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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尤里的侍从一脸委琐的笑道。
“这些粗鲁的哥萨克总是没个正经。女人可以带回城享用,城里还有许多事等着他们做呢。”哈巴罗夫眉头一皱一边抱怨,一边不耐烦的摆了摆手道:“算了,尤里你先下去吧。”
尤里恭敬的行了个礼便退出屋子。于是屋子里又只剩下了哈巴罗夫一个人。却见他将目光又移回了墙上的地图。从地图上可以看出地处雅克萨城地处水路要冲,田地肥沃、物产丰富。周围还聚集着大小数十个村寨。就算不屯垦,光是靠向当地土著敲诈掠夺也能让远征军站稳脚跟。毫无疑问这里是俄军理想的屯兵之所,控制了雅克萨城就等于控制了黑龙江的上游。只要熬过今年冬天,等到来年开春后续部队到达后,自己就能带着手下继续沿黑龙江南下了。相信那里的土地一定比这里更肥沃、物产也一定更为丰富。到那时候,衣锦还乡的自己一定很风光吧。搞不好莫斯科还会给自己受勋呢。
越想越得意的哈巴罗夫不禁就此陷入了自己的幻想之中。然而就在此时突然从南边传来一声猛烈的炮声。剧烈的爆炸声一下子就惊醒了还在幻想的哈巴罗夫。难道是大炮走火了?这些愚蠢的哥萨克!土著佬!以为是哥萨克弄出爆炸声的哈巴罗夫恼羞成怒地冲出房间大声咒骂道:“尤里,尤里!叫那些白痴小心点。谁要是再敢浪费炮弹,我就把他装进麻袋丢进额木尔而河去!”
然而哈巴罗夫得到的却并不是尤里顺从的回应。只见刚才还一脸献媚的尤里,此刻却连滚带爬着跑来报告道:“老…老爷,不好了,不好了!土著!土著攻来了!”
“这么说刚才是在放炮吓唬土著吗?”哈巴罗夫没好气的问到。他还当是出什么大事了,原来是在吓唬土著呢。眼看着使劲摇头着的尤里,哈巴罗夫藐视地安慰道:“可怜的尤里,不用害怕。只要再放几炮,土著就会被吓跑的。”
“不,不是的老爷。刚才放炮的不是我们,是城外的土著。是城外的土著放炮!”惊恐万分的尤里这才稍微理清了顺序回答道。
“什么土著放炮?我可怜的尤里你该不会是被吓傻了吧。土著怎么可能有大炮?”哈巴罗夫开心的嘲笑道。可还未等他的笑声停歇,城外又连续响起了连续三声炮响。哈巴罗夫这才听出那炮声远比自己的大炮来得猛烈。
“真的,老爷。我向上帝起誓,真是土著在放炮。他们拥有许多大炮,数不清的士兵,看都看不到边。”已被吓傻了的尤里夸张地形容着城外的情形。
当然尤里也没有夸张得太过分,至少城外确实有不少火炮。此时此刻在雅克萨城外,一阵白茫茫的硝烟过后,无论是巴海、还是巴尔达齐,亦或是其他部族头人的脸上均露出了惊恐的神色。刚才明军炮兵的几次试射让这些头人们好好的见识了一下火炮的威力。那种捍人心扉的炮声让他们跨下战马都开始喷着鼻息,刨着马蹄地骚动起来。这汉人的大炮比罗刹鬼的还要凶,还要多。如果是拿来对付自己的话,那自己该怎么办?同样的问题在每个头人的脑中反复思考着。他们的脸色也随之凝重了起来。
这恰恰就是李定国希望看到的表情。此次他奉命率第十五师一路沿辽河北上收复塔哈、脱木河、依木河诸卫镇。虽然这些地区人烟稀少,但辽东气候寒冷,山势险峻,幅员辽阔。加之辽东民风彪悍,不少部族之前都已臣服于满人。象巴尔达齐等大头人还同伪清有着姻亲之盟。因此李定国当初在得知自己要用一万人马占领整个黑龙江流域时还曾犹豫过。毕竟那里是满清的老巢,是一片陌生的苦寒之地。不过当李定国到了此地后才发现,原来还有比总参谋部更“黑心”的人。对面那群自称“哥萨克”的人竟然想用不到200人的兵力和三门大炮征服整个黑龙江流域。就这样一群亡命之徒还真的能一路烧杀掳掠如入无人之境。真是应了那句老话“饿死胆小的,撑死胆大的!”
不过,罗刹鬼这几年的折腾却从另一个角度帮了李定国一个大忙。当黑龙江各部族看见比罗刹鬼装备得还要精良的明军,各个都吓得不敢出战。因此十五师到现在还未打过一场象样的战斗呢。也难怪今天炮兵们会显得如此兴奋、起劲。此时却见炮兵营长跃跃欲试地跑来向李定国报告道:“报告师长,火炮已经调试完毕。”
“恩,知道了。”对于炮兵今天的表现李定国满意的点了点头。只见他回头向一旁还在发愣的巴尔达齐询问道:“巴尔达齐头领,现在城中还有贵族的部众吗?”
“啊,没,没了。我撤出城时,大部分百姓也跟着一起逃出来了。那些没跑的大概也都被罗刹鬼给杀了吧。李将军尽管放心攻城吧。”这才回过神来的巴尔达齐一边擦着汗,一边用生硬的汉语回答道。原来那日在树林中巴尔达齐差点儿以为自己就要葬身荒野时。巴海部的援军终于及时出现了。抓住“救命稻草”的巴尔达齐立刻重整了人马将突袭迩来的30多名哥萨克杀了个精光。可正当他想邀请巴海同自己一起回去收复雅克萨时,却惊讶的发现一同前来的竟然还有一大帮汉人。这群汉人不仅人马众多,还同时拥有数门火炮。巴尔达齐虽然对狡猾的汉人并没有好感。但既然对方肯帮助自己收复雅克萨,他当然是求之不得的了。而周围的大小部族见有一支大军好好荡荡的合围雅克萨,也忍不住派了人马一同加入了这支讨伐大军。
“有巴尔达齐头领这句话就行了。”李定国狡诘的一笑后,转儿又向炮兵营长下令道:“严营长,放手进攻吧。”
“是!师长!”炮兵营长敬礼领命后便兴匆匆的跑回阵地上去了。
与此同时,对面的俄军似乎也从刚才的惊愕中反应过来了。架在雅克萨城头的三门火炮趁着明军准备的间隙亦开始向联军轰击起来。然而俄军的炮火声音虽大,射程却只有四、五百米左右。这种射程对付土著骑兵还行,在明军的火炮面前可就吃亏了。果然随着明军炮兵阵地的第一轮炮击响起,往日耀武扬威的俄军大炮顿时就被射哑了。接下来的两次轮射,明军是一轮比一轮猛烈。不大的雅克萨城在枪林弹雨的洗礼下几乎欲崩塌。
当最后一轮滚雷般的炮轰过后,再次呈现在众人面前的雅克萨城凄惨异常。土夯的城墙上到处是被轰出的粗大裂缝和缺口。至于城头的守军也早就不见了踪影。远远望去雅克萨城突然变得寂静无声起来,让人怀疑这里头是否还有活物存在。然而比雅克萨城更寂静的却是李定国的背后。随着炮声和硝烟渐渐的消散,整个战场变得鸦雀无声起来。李定国甚至还听到了身旁边巴海等人粗重的倒抽冷气声。如果先前巴海等人只是觉得明军装备精良的话。那他们现在对李定国可谓是敬若神明了。先前在各自心中打的那点儿小九九早就被炸到九霄云外了。
眼见达到效果的李定国下令停止了炮击,转而又向巴海说道:“巴海将军,如果对方的主帅没有被炸死的话。我希望能见见他本人。”说罢他便潇洒的做了个请的姿势。李定国虽是师长,可他这次带来的人马却只有一个团的兵力。既然明军支援了炮火,至于后面的肉搏就交由清军来完成了。
立刻会意的巴海朝李定国点了点头后便抽出配刀带着手下将士直冲雅克萨城而去。周围各部族的头人见状也不肯放弃建功立业的机会,跟着叫嚣着冲了过去。一瞬间排山倒海般的联军,就象黑色的潮水一样从雅克萨城的各个缺口疯狂涌入。积累多年的恐惧与仇恨在这一刻淹没了整座雅克萨城。愤怒的达斡尔战士没有放过任何一个侵略者,他们以最原始的方法报复着那些“罗刹鬼”。因此,当战斗结束时,雅克萨城就只有一个俘虏,那就是哈巴罗夫。这还是因为李定国事先点了他的名,巴海才特地优待了他。
“李将军,这是你要的东西。”浑身是血的巴海象丢弃一件破烂般,将早已吓得瑟瑟发抖的哈巴罗夫丢到了李定国的面前。
“你就是哈巴罗夫吗?你们这次到底来了多少人?还有没有援军?”李定国沉声向哈巴罗夫询问道。一旁的翻译官则尝试着用葡萄牙语、荷兰语、英语、拉丁语等数种语言翻译起来。然而无论翻译官怎么询问哈巴罗夫,他都只是一个劲地在哪儿发抖,可就是不开口。
“伤脑筋啊。难道还是听不懂?”李定国有些失望的问道。
“李将军,我看他是给将军的大炮给吓傻了。”巴海藐视的瞥了一眼哈巴罗夫解释道。他当然知道李定国今日一战是在“杀鸡敬猴”。但巴海亦从心中佩服李定国的为人。因为以明军的实力他大可先看着自己同罗刹人斗得两败俱伤后再来坐收渔翁之利。可李定国却主动拉了自己一把。对此无论是巴海,还是巴尔达齐等头人都是心存感激的。
“看来也是啊。那就改天再问吧。”李定国说罢便示意一旁的战士将哈巴罗夫给“请”了下去。就在此时却见一脸兴奋的巴尔达齐拿了一面旗帜兴匆匆的跑来向李定国说道:“李将军,你看啊。这是罗刹鬼的大旗吧!”
“哦,巴尔达齐头领缴获一面战旗吗?”李定国好奇的问道。
“那里啊。这旗怎么也该是李将军的啊。要是没李将我巴尔达齐现在还象孤魂野鬼般在外飘荡呢。”巴尔达齐扰了扰头大笑起来。虽然巴尔达齐是满清的额驸,可达斡尔人同样也是恩怨分明的。其实在这一刻黑龙江沿岸的头人从心底里已向明帝国臣服了。却见巴尔达齐将那面大旗展开道:“李将军,你看这大旗上还绣着只怪鸟呢。”
“是双头鹰!”李定国一见那怪鸟就立刻脱口而出道:“首相大人,说得果然每错。”
“怎么李将军认识这大旗吗?”被李定国这么一说,巴海也对旗帜感兴趣起来。
“只是听首相大人提起过。她说在大明西北方的极寒之地处有一个罗刹国。那个国家的旗帜上绣着一只双头鹰。鹰的两个头分别窥视着东方和西方。如今一见果不其然。”李定国若有所思的说道。当初听这双头鹰的故事他只是当做一个传闻。但联想起罗刹鬼子在黑龙江的所作所为,李定国忽然发现眼前的这只双头鹰的眼中透着凶悍的光芒。
第二十三节 父子君臣
深秋之际的江南红叶翩翩,已是上士的夏完淳,就在这金菊飘香、蟹肥糕厚的时节,回到了阔别已久的家乡松江华亭。此地古又称“云间”,地如其名,这片山明水秀的风雅之地确实滋养了不少文人雅士。夏家亦是当地有名的书香门第。身位夏家单传的独子夏完淳更是远近闻名的“神童”。可谁都没想到过这位才华横溢的夏家大少爷最终会弃笔从戎成为一个军士。当然这其中也包括夏完淳的父亲夏允彝。
此刻在书房之中,看着比自己高出一个头,又黑又壮的儿子,夏允彝的心情异常的复杂。却见一身戎装的夏完淳必恭必敬的走向前礼道:“孩儿,见过父亲。”
“淳儿,你明天就要走吗?”夏允彝颔首问道。自从孙露从徐州回来后,南京内阁府衙就发生了许多变化。夏允彝之前虽与几个大臣,趁孙露生产之机四处为皇帝奔走,但却未受到任何的查处。不过心高气傲的他还是以身体不适为由,主动告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