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郑勋睿,你不是江宁县县试案首吗,今日就请掌柜和柳姑娘作证,我和你比较诗词,你的文章的确写得好,不过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今日你我比赛诗词,一较高下。”
龚鼎孳再也不敢说狠话了,杨廷枢念出来的辞赋震撼了他,要是比赛输了,真的要跪下来磕头,那他就颜面尽失了,会成为千古笑柄。
杨廷枢张了张嘴,没有说话,其实他也想看看,郑勋睿作诗如何。
徐佛家和柳隐是不会开口的,鸨母更是不会说话。
郑勋睿明白众人的心思,他很快开口了。
“好吧,你先来还是我先来。”
这个时候,柳隐终于再次抬头,看了看郑勋睿,又看了看龚鼎孳。
其余人同样吃惊,诗词比赛是有规矩的,至少要定下题材,从什么角度入手做诗词,同时对时间上面,也要提出来要求,不能够超过多长的时间,这些都是基本的,可是郑勋睿没有提出来,而是直接开口了,看谁先做诗词,这太少见了。
诗词赋的比赛是很平常的事情,读书人聚会的时候,时常进行比赛,一来是为了活跃气氛,二来也有展现文采的意思,不要小看这样的比赛,某人做的诗词的确出色,众人是很钦佩的,哪怕此人科举考试不行,一样在读书人中有声望。
秦淮河的诗词赋比赛,就更多了,甚至很多青楼的姑娘,也会参加的,她们做出来的诗词,其中也不乏精品。
龚鼎孳愣了一下,很快开口了。
“哼,我提出来的比赛,当然是我先来了。”
龚鼎孳开始踱步,这被视为思考和预热,是习惯性的动作,这也是读书人比赛诗词赋之时的习惯性的动作。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龚鼎孳的身上。
其实听了郑勋睿的文章之后,龚鼎孳气焰不可能那么嚣张了,不过最近一段时间,他参加了好几次读书人的聚会,大家也作了一些诗词,其中还是有不错的,龚鼎孳也作过几首,得到了一些指点,进行了修改,这个时候念出来,肯定能够强的先机的。
作诗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就算是郑勋睿有学识,也不要想着在短时间之内作出来,除非是天才了。
一刻钟之后,龚鼎孳终于开口了。
“萧萧碧树隐红墙,古庙春沙客断肠。真假霸王谁胜负,淮阴高冢亦斜阳。”
龚鼎孳念完之后,雅间里面再次安静下来了,这首诗词的确不错,意境算是深远的,关键是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就作出来了,可见龚鼎孳的才华的确是不错的。
柳隐抬头看了看龚鼎孳,眼睛里面闪出一丝光芒,龚鼎孳当然看见了,对着柳隐微笑点头,很是得意。
徐佛家在诗词方面的鉴赏能力是不错的,对龚鼎孳的这首诗,也是颇为叹服的,小小年纪就能够作出来这样的诗,很是不错了,虽然和郑勋睿的文章比较起来,还有不小的差距,可诗词与赋的结构是不一样的,作诗需要的是灵感。
杨廷枢有些担心了,他听出来了,龚鼎孳这首诗词里面,颇具挑战的滋味,接下来就看郑勋睿如何应对了。
郑勋睿微微笑笑,这首诗词的确是龚鼎孳作的,历史上也是,可惜他郑勋睿是穿越人士,随便念出来一首诗词,就可以让龚鼎孳无地自容。
“今日是到秦淮河来游乐的,诗词自然是要符合这里的意境,我也作一首词吧。”
郑勋睿并没有踱步,也没有耽误时间,张口开始了。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骊山语罢清宵半,泪雨来了终不悔,何如薄幸锦衣郎,比翼连枝当日愿。”
柳隐霍的抬起头,瞪大了眼睛看着郑勋睿,全然没有了先前的矜持和自傲。
徐佛家已经忘记抬头,开始小声念着这首诗词,不管其他人的心思了。
杨廷枢的嘴巴张的大大的,看着郑勋睿,忘记了说话。
龚鼎孳看了看郑勋睿,脸色变得苍白,见到众人还沉浸在诗词之中,慢慢朝着门口的方向挪动。
郑勋睿看见了龚鼎孳的动作,不过他不想揭穿,陈洪绶的话他没有忘记,对付一个人,要么就置对方于死地,没有机会的时候,或者是机会不成熟的时候,还是暂且忍耐。
今日已经完全打下去龚鼎孳的嚣张,日后有的是机会。
一直到龚鼎孳离开了雅间,众人依旧没有开口说话,前面龚鼎孳所作的诗词,众人早就忘得干干净净了,此刻都在回味郑勋睿所作的诗词,如此的绝品诗词,他们很长时间都没有听到过了,而且这首诗词是在秦淮河的盛泽归家院作出来的,这样的诗词要是传出去,盛泽归家院的名气,还会进一步的暴涨。
第一个清醒过来的是杨廷枢,他看着郑勋睿,眼睛里面已经出现崇拜的目光,读书人就是这样,人家的文采出众,那就值得佩服。
第二十六章淡定
第一个开口的是徐佛家。
“人生若只如初见,奴家从未听到过如此天籁之音啊,今日算是见识了,郑公子之学识气度,奴家自愧不如,先前若是有得罪之地方,郑公子万万不要在意。”
“掌柜客气了,在下绝无其他的想法。”
“奴家还有一个不情之请,有些过分,公子所作之诗词,可否赠与奴家之女儿,奴家也就是如此说说,公子若是为难,不必在意奴家之请求。”
“掌柜之要求,在下怎么能够拒绝,这首诗词,就送给柳隐姑娘。”
徐佛家大喜,眼睛里面隐隐出现了泪花,她吩咐鸨母,赶快拿来纸笔。
郑勋睿没有客气,挥毫写下了这首木兰花令。
不知不觉间,柳隐已经站到了郑勋睿的身边,靠的很近。
诗词不用说了,绝品,郑勋睿刚劲有力略带圆润的字体,也让她吃惊,妈妈让郑公子将如此绝佳的诗词送给她,意味深长,柳隐冰雪聪明,知道这个郑公子一定不简单,刚才表现出来的气度,就不是一般人能够比拟的。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骊山语罢清宵半,泪雨来了终不悔,何如薄幸锦衣郎,比翼连枝当日愿。”
徐佛家再次念了一遍诗词,小心的拿起了宣纸,轻轻吹干上面的墨迹,郑重的递给柳隐。
“女儿,如此的诗词,你一生不一定能够遇见,今日郑公子将诗词送给你了,你可仔细收好了,有了这首诗词,秦淮河的姑娘,无人敢和你比拟啊。”
柳隐接过宣纸,对着郑勋睿行了万福礼。
“奴家谢谢公子了,今夜一定为公子歌舞。”
早上醒来的时候,郑勋睿觉得头皮依旧发麻,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昨夜喝了多少酒,他真的记不住了,反正后来晕晕乎乎的,好像还将柳隐搂在怀里了,不过这个小姑娘好像没有反抗的意思,一直到半夜的时候才离开,离开的时候好像是郑锦宏将他和杨廷枢背下去的,至于回到家里怎么样了,就真的不知道了。
郑勋睿暗自埋怨,前世喝酒的时候,就喜欢失忆,这穿越不到一年的时间,再次喝酒失忆了,看来自己需要注意了。
荷花进来的时候,脸上隐隐带着泪痕。
“荷花,你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
“少爷,奴婢没有什么事情,公子昨夜人事不省,奴婢吓坏了。”
郑勋睿搔搔头皮,有些不好意思。
“没事,昨夜喝多了,就直接睡觉了。”
“少爷去拜见先生,也不要这样喝酒啊,对身体不好的。”
郑勋睿愣了一下,突然想到了郑锦宏,看样子这小子终于开始机灵了,知道回来说些什么了,要是家人知道自己在秦淮河喝醉了,肯定是担心的。
起身洗漱之后,郑勋睿来到了堂屋,郑福贵、马氏和孙氏早就在堂屋等候了,每日里向长辈问安,这是荥阳郑氏的家规,就是要晚辈记住孝为第一大事。
郑福贵等人的脸上都带着笑容,等到郑勋睿行礼之后,郑福贵笑着开口了。
“清扬长大了,和教谕先生一道喝酒了,不错,男人就是要学会喝酒。”
马氏瞪了郑福贵一眼,跟着开口了。
“该喝的酒是必须喝的,可也要注意身体。”
郑勋睿低着头没有说话,男人和女人的认识就是不一样,这世界上的男人,只要是能够喝酒的,谁没有喝醉过啊,只要不是时常的大醉就可以了,不过父亲的观点也太过分了,不能够说喝醉了就是男人了。
两日之后,杨廷枢到府上来拜访了,还带来了礼物。
这让郑福贵非常高兴,他当然知道杨廷枢的身份,人家主动上门来拜访,意味深长。
郑勋睿害怕在秦淮河喝酒的事情败露,那样郑锦宏又要受到训斥了,自己倒是没有什么事情,他连忙带着杨廷枢来到书房,关上了书房门。
“清扬,我今日是专门来告诉你的,你的名声已经在秦淮河和江宁县传出去了,速度真的是飞快啊,你写的诗词,在秦淮河疯传,我甚至听说,有姑娘准备等着你再次到秦淮河,到时候一定要抓住你,让你再次作诗。”
“嗨,这是什么事情啊,我到秦淮河去的事情,家人都不知道,我不敢说,免得遭遇训斥了,你可要记住啊,前往不要在家里提到这件事情。”
杨廷枢看着郑勋睿,嘿嘿笑。
“清扬,你也有把柄抓在我手里了,日后我要是需要什么诗词,也来找你讨要,你可不要拒绝啊。”
“淮斗兄,你要诗词做什么啊,那些东西,娱乐一下可以,又不可以拿来当饭吃,不算什么的。”
杨廷枢瞪大眼睛看着郑勋睿,作出来如此的诗词,郑勋睿居然无所谓,这是他始料不及的,换做其他人,不知道多高兴。
“清扬,你可不要吓我啊,昨日爷爷等问我了,我说是亲眼看见你作出来的,连爷爷都感叹,如此缠绵精绝的诗词,能够随口吟出,不是凡品啊。”
郑勋睿看着杨廷枢,想不到南京兵部尚书杨成也知道了,看样子秦淮河的影响太大了,发生了什么事情,瞬间就可以传出去,他可不想在诗词方面过于的突出,依照目前的局势来说,这可不是什么正道,纯粹是娱乐,日后金戈铁马,那才是真正的大事情。
“清扬,我真的没有想到啊,你如此的淡定,你都是什么人啊,写出来绝佳的文章,你无所谓,成为县试的案首,你更是不在乎,还说不是金榜题名不值得高兴,前日写出来了冠绝天下的诗词,你说是娱乐,一点都不在乎,你可不要打击我了,我要是能够作出这样的诗词,都飘到天上去了。”
说完这些话,杨廷枢压低了声音。
“你厉害啊,柳隐这小姑娘,对你有意思啊,还主动和你搂搂抱抱的,你知道柳隐有多傲气吗,一般人根本不愿意理睬的,可是在你的面前,真的是含情脉脉啊。”
郑勋睿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莫非他这么快就代替了龚鼎孳的身份,要知道青楼的姑娘,心思不可以用常规来判断,不管是哪一个青楼姑娘,也不管名气多大,最终都是想着从良的,越早越好,若是能够以清白的身躯脱离青楼,那几乎是最大的幸福,也是遥不可及的希望。
看见郑勋睿的脸色微微变化,杨廷枢笑了。
“呵呵,名门望族,要求就是不一样,看样子你还是害怕啊。”
“胡说,我怕什么啊,我是怕耽误了人家女孩子,你说我才参加县试,接下来还有府试、乡试、会试甚至是殿试,这一路下去要多少年时间啊,岂不是耽误人家姑娘了。”
杨廷枢的脸色瞬间变得古怪了。
“老天,清扬,你从哪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