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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开始出发的时候,他们很是注意,还派出了军士四处侦查,结果两天时间下来,什么都没有发现,这让他们放心了,也开始懈怠了,不再派出军士侦查。
贺一龙和贺锦大军的情报,源源不断的汇集到郑勋睿这里。
看到这些情报,卢象升都有些无语了,想不到贺一龙和贺锦如此的愚蠢,看来末日真的是到了,他们从新郑出发,赶赴禹州,战斗将在禹州打响,到时候四川总兵已经抵达郯县,堵住了流寇的后路,让贺一龙和贺锦没有地方逃窜了。
仅仅大半天的时间,近三万大军抵达禹州,也就是这一次的行军,让卢象升对郑家军有了全新的认识,这绝对是一支悍旅,行军速度极快,动作整齐划一,大军表露出来的有杀气,令人畏惧。
卢象升总算是知道郑勋睿的自信心来自于何处了。
选择的设伏地点,依旧是禹州城外的一处山坳,这里距离禹州城三十多里,官道从山坳之中穿过,山坳的面积不是很大,但利于骑兵的进攻。
崇祯八年正月二十。
正好是春假结束的时间。
贺一龙和贺锦麾下的五万军士,尚未完全进入山坳,战斗就打响了。
猝不及防的流寇,第一反应就是逃走,可惜他们面对的是骑兵,弗朗机、强弩、鸟铳和箭雨的袭击,已经让他们肝胆欲裂,完全失去了抵抗的勇气,拼命朝着郯县的方向撤退。
这不能算是战斗,只能够算是屠杀。
贺一龙和贺锦已经顾不上步卒了,也顾不上钱粮,带着五千骑兵朝着郯县的方向拼命逃窜,他们没有后悔的机会,看见官军的帅旗之后,就知道是遇见郑家军了,就连总首领罗汝才都被郑家军斩杀了,他们若是抵抗,只会死的更惨。
步卒依靠双腿,没有逃走的机会,仅仅半个时辰之后,侥幸活下来的流寇,选择了投降。
一万郑家军在郑勋睿、杨贺、刘泽清等人的率领之下,尾随追击,郑锦宏等人留下来,打扫战场,毕竟钱粮是最重要的,至于那些投降的流寇,找个地方集中起来,经过甄别之后,再行处理。
这一战打的很是无趣,几乎没有什么像样的厮杀。
卢象升没有能够跟随大军去追击,他不会有什么怨言,尽管说他是有些自傲和清高的,但是在郑勋睿和郑家军的面前,他完全没有自傲了,郑家军冲锋厮杀的气势,连他这个长时间在战场厮杀的骁将,都禁不住吃惊和颤抖了。
这一场的对决,哪里是军队之间的厮杀,就好像是宰猪杀羊的战斗,流寇瞬间崩溃,没有丝毫的还手之力。
接下来打扫战场的情形,让卢象升更加的吃惊,郑家军的将士,看见散落的钱财,全部都捡起来归拢一处,没有一个人拿走一钱银子一文钱,所有的钱粮和武器,迅速被集中起来,装到马车上面,等待回去的时候清理。
这需要多么严明的纪律,一般的军队根本做不到,卢象升看着麾下的天雄军军士,见到那些钱财的时候,眼睛里面透露出来的神情,包含很多的贪婪,可是郑家军的将士,看见这些钱财的时候,脸色根本没有什么变化。
打扫战场的速度非常快,不到一个时辰就结束了,大军的帐篷已经扎好了,看来大军就在这里安营扎寨了,等待前去追击的大军回来。
卢象升来到了郑锦宏的身边,颇为感慨的开口了。
“郑将军,大人一手打造出来的郑家军可谓是天下无敌啊。”
郑锦宏看看卢象升,微微笑笑开口了。
“卢大人,少爷早就提出了要求,郑家军的军纪军规是放在第一位的,凡是有违背军纪军规的行为,不管是谁,都是要军法处置的,以前也有个别的军士,心存侥幸,如今他们都到地下去了,所以军士都知道,军纪军规是绝不能够违背的,战斗胜利之后,该要奖赏的,少爷也绝不会含糊的。”
“好,好,赏罚分明,这才是真正的王者之师。”
“卢大人过奖了,少爷对属下一直不满意,说是属下身为郑家军的军官,没有远见,难以应对更加残酷的战斗厮杀,属下一直都在努力学习,少爷对卢大人很是赞誉,属下有机会,还要向卢大人学习。”
卢象升连连摆手。
“不敢当,不敢当,下官一定要向大人学习的,如此强悍的军队,如此严明的纪律,这是下官梦寐以求的,等到战斗结束之后,下官恳请到大人身边,到时候,还请郑将军帮忙美言几句啊。”
安营扎寨之后,郑锦宏开始清理缴获的钱粮和武器,卢象升看向了郯县的方向,他相信不要多长的时间,郑勋睿就会胜利归来,贺一龙和贺锦绝不要想着逃走,也没有机会逃走,面对强悍的郑家军,他们没有任何的机会。
卢象升微微摇头,流寇的末日恐怕很快来临了,朝廷要求郑勋睿负责剿灭流寇,是绝对明智的选择。
第二百一十五章意外
贺一龙和贺锦拼命逃窜,他们是要保住性命,陷入绝境之下,居然迸发出来不一般的勇气,可惜他们的勇气用在了逃命的地方。
追击大军的速度一样很快,掉队的流寇,迅速被斩杀,战马跟着大队人马朝着前面奔驰,不管是投降的流寇,还是掉队的流寇,一律被斩杀,郑勋睿这个时候可没有心思处理俘虏,他绝不会放过贺一龙和贺锦。
驻守在郯县的四川总兵邓玘,应该做好一切准备,堵截贺一龙和贺锦,到了那个时候,贺一龙和贺锦的死期就到了。
郑勋睿早就给邓玘命令了,要求四川大军加快行军速度,正月二十之前,必须要进驻郯县,做好一切的布置,否则军法从事,他的手里有尚方宝剑,可以直接斩杀邓玘。
贺一龙和贺锦的逃命速度,让郑勋睿也有些吃惊了,眼看着就要到郯县了,居然还没有追上,不过也不用着急,四川大军已经严阵以待了。
看到了郯县城池,可城池外面空空如也,根本没有什么布置,也没有看见大军。
逃命的贺一龙和贺锦,如同一阵风,顺着官道飞奔,很快过了郯县城池。
郑勋睿气的两眼冒火。
郯县城池里面,有浓烟冒出,还有喊声传出来。
郑勋睿突然有了不好的感觉,他停下来了。
“杨贺,你率领六千将士追击,不管贺一龙和贺锦逃到什么地方,都要斩杀,刘总兵,你我进入郯县城池看看,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了。”
杨贺带着六千大军继续追击,郑勋睿和刘泽清来到了城门之外。
城门紧闭,上面守护的军士,警惕的看着下面。
刘泽清大声呵斥,说是兵部左侍郎郑大人到来,赶快打开城门。
郯县知县出现在城墙上面,面无血色,看见郑勋睿和刘泽清等人,看到高高树立起来的帅旗,连忙要求军士打开了城门。
城门打开之后,知县跌跌撞撞的来到郑勋睿的面前,扑通跪下了。
“大人,川兵哗变了,下官没有办法,才关闭城门的。。。”
“你说什么川兵哗变,是不是粮草供给不足。”
“不、不是,下官也不知道是什么事情,早上还好好的,刚才就出事情了。”
“知道了,站起来,你是郯县知县,遇见事情如此的慌张,成何体统。”
知县当然知道郑勋睿的名气,看到郑勋睿亲自来到郯县,自然放心了,至于说遭受到训斥,那没有多大的事情。
郑勋睿率领所有骑兵,骑马冲进了城池,川军哗变,可不是小事情,要是这些军士投奔了流寇,那是巨大的隐患,这样的事情绝不能够发生。
军营在县城的南面,郯县城池本来就不大,川军哗变,大街上冷冷清清,看不到一个人,所有门都是关着的。
喧闹声愈发的大了,来自于守备衙门所在地,浓烟也是从那里冒出来的。
守在门口的军士,早就听到了隆隆的马蹄声,看见杀气腾腾的骑兵出现在前方不远处的时候,身体开始颤抖。
“本官兵部左侍郎郑勋睿,军营之中究竟发生什么事情,你老老实实说出来,否则本官现在就杀了你。”
守门的几个军士扑通的跪下了。
“大人,冤枉啊,邓将军克扣军饷,我们吃不饱,邓大人还斩杀了讨要军饷的兄弟。。。”
郑勋睿脸色铁青,冷冷的开口了。
“打开营门,本官倒要看看,是谁敢哗变。”
几个军士迅速打开营门,站到了一边去。
郑勋睿迅速朝着军营而去,两百名亲兵将他紧紧护卫在中间,刘泽清带领军士,加快了速度,跑到了郑勋睿的前面,军营里面是什么情况,还不清楚,这个时候郑勋睿要是出现危险,那就是天塌下来了。
营地中间的操场,几乎所有的川兵都在这里,四周几个营房已经被点燃,浓烟就是从营房冒出来的。
闹哄哄的局面瞬间安静下来,所有川兵看着进来的骑兵,骑兵的杀气让他们感觉到害怕,众人情不自禁的朝着中间挤。
“本官郑勋睿,叫邓玘出来说话。”
五花大绑的邓玘被押出来了,看见了郑勋睿之后,邓玘跪下了。
“大人,他们造反,他们造反啊。。。”
四周异常的沉默,所有军士看向邓玘的眼神,都是仇恨的,邓玘身后的一名军官,看着邓玘,恨恨的开口了。
“大人,属下参将王允成,聚众捆绑邓总兵与诸多的兄弟无关,是属下的主意,总兵大人克扣军饷,残杀军士,兄弟们无法忍受了。”
郑勋睿冷冷的看了邓玘一眼,开口说话了。
“本官的军令,命令你们在城外设伏,你们为何不执行,贻误大事,如此关键时刻,本官不管你们是什么原因,都是要责罚你们的。”
王允成扑通跪下了。
“大人,属下不知道有此军令。”
“邓玘,你麾下的参将都不知道有次军令,你干什么去了。”
邓玘身体颤抖,说不出话来,其实他也无话可说。
“刘总兵,带一队人马,到邓玘的房间去看看,克扣军饷也要有证据。”
郑勋睿没有下马,一直在等候,川兵站在操场中间,也没有动,至于说营房的火,早就被扑灭了。
半个时辰之后,刘泽清带着军士,抬着几个大箱子,还有一些账本出来了。
“大人,属下找到了这些东西,请大人过目。”
翻开账本,不过一刻钟的时间过去,一切都明白了。
邓玘的脸上已经没有了血色,看着郑勋睿,连连磕头。
“大人,属下知错了。。。”
“邓玘,你可知道你是什么罪,本官命令你驻守郯县,阻击流寇,你没有执行军令,导致流寇逃窜,你麾下的参将,居然不知道这条军令,本官不知道你作何解释,你克扣军饷,导致麾下军士不满,以至于聚众闹事,贻误军机,你丧心病狂,皇上为了剿灭流寇,在朝廷异常困难的情况下,特意拨付银两,慰劳参战军士,你居然敢贪墨,你觉得本官应该如何处置你。”
邓玘磕头的力气都没有了,瘫在地上,嘴里说着大人饶命。
“皇上为了尽快剿灭流寇,赐予本官尚方宝剑,就是惩治你这等的奸狡巨滑之徒,今日本官若不到郯县,军士被你所逼哗变,你可知是什么后果,几十万的流寇尚在河南肆掠,皇上心急如焚,恨不能亲赴河南剿灭流寇,你却私吞军饷,全然没有想着剿灭流寇,本官若是不处置你,天理不容。”
早有亲兵捧着尚方宝剑,来到了郑勋睿的身边。
“来人,将邓玘拖出去斩了。”
郑勋睿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邓玘裤子已经打湿,一股尿臊味传来。
郑勋睿看着被拖到操场边的邓玘,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