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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马邪医,你就从了吧!-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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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想这人气冲冲地转身走了几步,竟是倒转回来,甚是在意地纠正我的三观:“爷是有家室的人。”
    话落,再次挥袖离开。
    哦哟哟。
    我的三观继续崩坏,原来柳夏还喜欢女人。
    不对不对,他居然已经娶亲了啊,那是娶了一个啊,还是两个啊,瞧这人不正经的样儿,别是府中都妻妾成群了吧。
    可怕。
    ……
    言大夫已先我一步回到了仁王府,在老地方喂着鱼。
    我贼兮兮地隐在一旁,打量着这个人,果不其然,那衣襟还真大大咧咧地敞着,袒露着我留下的印记。
    混蛋!
    一时羞恼,我拾起一块石头,就径直砸向了言悔。
    然而啊。
    再怎么说,言悔也是被我教过拳脚功夫的,如此简单的偷袭,人轻轻松松地就躲了过去,还猜出石头的来源,将肇事者,也就是我,给逮了出来。
    被拎到身前,我伸手就去理他的衣襟,将那痕迹盖了个严实。
    不嫌丢人啊。
    言悔任由我捣鼓,一双眼却低垂着,浅笑着看我微红的脸颊,怎么瞧,怎么心悦。
    若是同这人提上几句吻痕的事,难免会记起昨夜的难为情来,我索性故意避开这茬儿,问他旁的事:“案子查得怎么样了?”
    毕竟也是胆敢害我国主爹爹的人,早日抓住了,也好让我泄泄愤去啊。
    言大夫轻摇着头:“不怎么样。”
    宫中人事复杂,如何下的蛊尚未查清,更别提抓出幕后黑手了,理来理去,仍是一团乱麻。
    当前,便只有慢慢地排除了。
    我不以为意地哦了一下。
    赵辰鞅连柳夏都给请过去帮忙了,查出来不过是早晚的事儿。跟着言悔丢了几把鱼食,后者却嫌弃我丟得多。
    口口声声都是我会撑死他的鱼。
    其实他也就随口念一念,但听在我耳中,这可都是些斥责之言了。
    “鱼比我宝贵是不?”我不爽地瞥着他,居然为着鱼,就这么说道我,还敢嫌弃我。
    言大夫虽是没有盯着我,口上却是毫不犹疑地说:“鱼怎么能跟你比。”
    嗯。
    勉强算是个让人满意的回答吧。
    我扬着下巴,仍是硬着气哼了一声,哪能这么一句就被言大夫给哄得妥妥的。
    正傲娇着呢,一道熟悉的矫健身影突地俯冲而下,那厢才掠过水面,雪爪上便抓起了两尾肥大的锦鲤。
    而后,它扑扇着翅膀就落在了一旁的草地上,逗弄起那板个不停的鱼来,就跟闹着玩儿似的,也不着急吃。
    我下意识地瞄向言大夫。
    只见那黑瞳瞪得直直的,一眨后,竟是哑着声音说:“我的鱼——”
    “不就是两条鱼么。”事不关己,我只管劝慰就是了,可言大夫拍了拍栏杆,就要冲海东青而去。
    不至于吧,难道这养鱼还养出感情来了。
    和人千织的鹰较个什么劲儿啊。
    念此,我双臂一张就将人给拦下了,道:“不带这么小气的啊,这海东青也就是肚子饿了找找食嘛。”
    言大夫一脸沉重地看着我:“这鱼比不得你,可是比那鸟宝贵多了。”
    什么鱼呢,还能比海东青宝贵?
    或许是听懂了言悔对自己身价的贬低,海东青盯着言大夫头一歪,就麻溜儿地下了嘴,尝起了肥鱼大餐。
    而言大夫看着这一幕,是不住地痛心疾首。
    “那鱼肚里,我可养着药材啊。”居然就这么便宜了一只鸟。
    合着不是养鱼,是借着鱼养药材呢。
    这可真稀奇。
    能让一向淡定的言悔有如此大的情绪波动,便知那鱼肚里养着的药材指不定有多珍贵呢。
    饱餐一顿的海东青连个鱼骨头都没给言大夫剩下,拍拍翅膀就飞向万华所在的小院了,无视某人的低气压,我没心没肺地说:“我去看看万华。”
    “我也去。”他竟破天荒地要跟着。
    些微忐忑地领着人一起踏进万华歇着的房间,便见那海东青正精神抖擞地站在千织的肩上,炯炯地盯着王万华。
    而王万华也看着这只鹰,目不转睛。
    千织坐在床边,晾着一碗热汤,见我与言悔进来,先行招呼了一声。我回应着,走近了她,言悔却是站在隔帘处,沉着脸一言不发。
    这气氛多少有些诡异,千织悄悄地问我:“言哥怎么了?怎么一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架势。”
    我干笑一声,摸着海东青的脑袋,道:“他怕是想杀了你这只海东青。”
    “啊?”不明实情的千织,瞬间懵逼。
    一道灼灼的视线紧盯着我放在海东青脑袋上的手,不用想,也知道那是谁的。瑟瑟地收回手,我还是别火上浇油了。
    言大夫以眼神示意我过去。
    我朝着千织一耸肩,默默地走回到他的身边,然后这人微俯身,在我耳边落下几句话,就不管不顾地出去了。
    当然还不忘猛瞪那海东青一眼。
    唉,这家伙闹脾气,却又拉不下面子,还真是死傲娇。
    重新踱着步子回到了床边,千织不解地看着我,我摊着手一番转述:“你言哥说,要是这只鸟再吃一条他养的鱼,就炖了它,喂鱼。”
    不过吃条鱼的事么,千织啧着嘴:“这么小气?”
    我又将那鱼肚里养着药材的事告诉了她,后者顿时理解了,言哥作为一个大夫,对于药材,那可是宝贵得紧。
    此般想着,她毫不客气地就敲上了海东青的脑袋,直把它敲得一阵瑟缩。
    “芃芃啊,要命还是要鱼啊你。”
    不想,那名为芃芃的海东青,脑袋左歪右歪的,竟是吐出一片残缺的鱼鳞来,然后,蹭着千织的脖颈一阵讨好样儿,又将那鱼鳞吃了回去。
    意味再明显不过。
    芃芃要吃鱼。
    ……
    千织与我相视而笑,她甚是无奈,我却是幸灾乐祸,至于躺在床上,将一切听了个清楚的王万华,也不自禁的心中一松。
    言悔要吃瘪了啊。

  ☆、第一百零五章 意外

说起这只海东青。
    我不免记起某个被当众处刑的胡茬男,还有其他那几个铁骨铮铮的汉子来。可是又不知道怎么对千织提起,往深了说,自是会触及她的私事的。
    而我一早就发过话,除了仇人是谁,旁的我什么也不会过问,若是就这么唐突地说起,会不会让千织不高兴啊。
    再者,她现在还操心着万华的事儿呢。
    果然还是先缓一缓,寻个好时机再同她说吧。
    ……
    要说万华这小子,只有与千织独处的时候,方才会松懈下神思。眼下我也在房里,他又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千织吹凉的热汤,他也不肯喝。
    “如果你想让芃芃喂你的话——”千织应付起他来,倒是法子多多。
    眼瞧着芃芃已经探着脖子往那汤碗里伸,王万华默默地坐了起来,接过了汤碗,一口气就喝了个干净。
    他可是清楚地看着这只大鹰吐出鱼鳞的画面,若真是让那张嘴凑过来,估计这几日的吃食都得吐喽。
    喝完后,王万华乖乖地将瓷碗递给了千织,然后搁床头呆坐了小会儿,才又躺了下去,估摸着是真累了,两眼一合竟是睡着了。
    听着那呼吸浅浅,我才低着声音对叶莺开了口:“还是你厉害。”
    这才多久,就让颓废的傻小子有了生机。
    “万华单纯,哄起来并不费事。”千织看着床上那人,面色并没有多少的愉悦。
    我摸了摸鼻子,这丫头也是说得轻松,想我之前怎么哄万华可都没见着好,还不费事呢,我都费了多大劲儿了我。
    唉,怎么还是要看人的。
    言大夫不在,我自是分外安心地逗弄着千织肩上的海东青,它见过我好几回了,倒也不排斥我的触摸。
    “它为什么叫芃芃啊?”无聊之下,我随口问道。
    千织耸了耸肩,芃芃便从肩头上蹦跶下来,落在了她的膝上,叼着那绣着花的袖摆玩儿。
    “老巫给取的。”她回。
    也就是她也不知道为什么。
    不过我倒是挺久没从她口中听到老巫这个字眼了,当我打量着她那张意兴阑珊的脸,终是什么也没有多问。
    没留上多久,我就出了屋。
    ……
    说来,言大夫自打那夜突发了些许的狼性后,其后倒是规规矩矩地没有把我拖到他那屋去。而这一夜,我正歇在自己的卧房,毫无睡意。
    如此辗转,我索性穿好衣裳,出了房门一阵溜达,心念着,多余的精力这么走一走,或许就能消耗了。
    孰不知这么一时兴起的晃荡,竟是叫我觉出了不同寻常的动静来。
    我轻放脚步,警惕地四处探听,嗯,不止一人,难道又是那日的窃声虫们?那敢情好,我正愁一身精神劲儿,无处打发呢。
    悄悄地朝声源处摸了过去,我隐在暗处,果然发现了于某个角落聚集在一起且身着夜行衣的四五人。
    奇了怪了。
    怎么扎成了堆,难不成正汇总情报么。
    我打算多藏一会儿,再看上一看什么的,却是发现除开那或站或半蹲的四五人,倒是还有一人躺倒在地上,被扶起了半身。
    细瞧之下,我才看清那倒地人的腹部斜插着一支箭羽,血液浸透了大片的衣料,仍有扩散之势。
    应是才受伤不久。
    那四五个黑衣人似乎慌得不行,捂着那伤口,你看我,我看你的,就是不知道该做什么,他们彼此焦急地交谈着,用的却是外邦语。
    我并不能听懂。
    估摸着是怕那蒙面的黑巾,碍着受伤那人虚弱几分的呼吸,一只手伸去,倒是将那黑巾给摘了去,露出被遮掩的容貌来。
    !
    那是——
    我一看见那张脸,便不禁从隐匿之处跳了出来,直直地冲将过去,二话不说,把挡路的人踢开,就将人揽在了自己的怀里。
    “织儿,你这是怎么了?”我一面问她,一面去探看那腹部的伤口。
    作为一个杀手,受伤是常事。
    虽然我有一身好武艺压身,却还是不免遭些暗箭小伤的,而这种箭伤,就算不靠言大夫,我也能给解决了。
    还好,并不算太深,没有伤着什么要害。
    那四五人在我开口之前便不由分说地对我动了手,不过,都被我利落地踢了开,直到跌在地上看清了我,这才犹疑着没有靠近。
    是主子亲近的人。
    他们彼此眼神示意。
    千织皱着眉,见是我,不禁面色一松,且有气无力地唤了我一声:“玫姐——”
    如此虚弱的样子,我也不好就这么耽搁下来对她追问,抱起人就往自己的卧房飞奔,那几个黑衣人自然是立刻从地上爬起来,跟着我撵。
    亮起房中的烛火,我迅速地翻找出纱布金疮药,又毫不客气地指使着蹿进屋的那几人去准备热水之类的东西。
    可他们似乎并不大听我的话,只干杵在那儿,就盯着千织看。
    奶奶个熊。
    光看能解决问题吗。
    我怒极低吼:“你们倒是麻溜儿的,难不成我还会害自己的干妹妹吗!”他们见我动了气,眸色泛着踌躇,却仍是没有动作。
    ……
    简直气炸。
    这时候,千织撑着气说了一串外邦语后,那些人才仿若醒过神来,该干嘛干嘛去了。
    好吧。
    我算是明白了,这些人听不懂我的话,亦如我听不懂他们的话一样。
    左右也怪不得人。
    我静下心来,让千织躺好,正要伸手解开她的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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