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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也去偷看过他,一年一次,选在了我生辰那天,算是给自己的礼物。其实,如果我愿意,我是可以每天都去偷看的。只是,言悔,毕竟有他的修行,而我,也要继续在刀尖上过日子,这五年,互不干扰,也许更好。
第三年生辰,我又上了山,不过没能潜进庙里。臭和尚的眼神犀利的很,像是有意在防我,为了不被他发现,我只能离得远远的,姑且能看见言悔的身形。
他,似乎长高了许多,也瘦了好几圈。
这该死的臭和尚,非让言悔随着他吃素,没个大鱼大肉的滋养,言悔哪里壮的起来。我一边下山,一边想,等言悔回来,我必须得给他补回来。
晚上如旧,我去了城里的烟花巷。
之前每年生辰,花婆婆都不记得,毕竟没血缘关系,遗忘倒也没什么所谓的。白天我老老实实练功,等到晚上,花婆婆入睡之后,我就偷偷溜出木屋,进城里的烟花巷看美姬跳舞,听琴师奏乐。
把这一切,当作是为自己庆贺,颇有些自欺欺人的感觉。
领了言悔回家之后,他倒是记得,那几年都会在第一时间,为我送上祝福,虽然每次都是同样的四个字。我掏出怀中的信件,打开一看,果不其然,还是那四个字。
生辰快乐。
以往他说完这几个字之后,我就会拖着他一起去烟花巷听曲赏舞,现如今,我却是又只身一人了,这心里,总是莫名的不自在。
寻了个较偏的位置坐下,今晚月色正好,适合独酌。
场子中间铺了红色的地毯,十几个舞女光着脚在上面翩翩而舞,乐师们坐在一侧伴奏相和,看客们围了一圈,舞女身上单薄的衣物,实在让人眼馋。
尤其是男人。
于是,身为女子的我,更中意喝酒,一杯接着一杯,咂咂嘴,这酒还真是不错啊,偶尔,瞄上几眼歌舞,拍手称个好。
突然,一旁的看客们闹腾了起来,顺带掀了几张木桌,果盘酒水洒了一地。舞女乐师似是对此已见怪不怪,依旧自我的跳舞奏乐,如此云淡风轻。
我放下酒杯,抬眼看过去。
一看着比我年长几岁的白胖小子正坐在地上哭闹,身旁两个仆人好生劝慰着,却不怎么起作用。他抹着泪,衣袖在地上一挥,手上戴着的一枚宝石戒指滑落而出,飞过来正中我的酒壶。
还好我先一步伸手稳住了酒壶,不然,可就浪费一壶好酒了。
正所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我皱着眉将戒指丢了回去,砸中了那白胖小子的头,他抬头看向我,依旧呜咽不停。
我对那张涕泗横流的脸一打量,诶,这不是老王家的傻儿子,王万华吗?
☆、第10章 白家绝学
要说这锦官城里谁最有钱,当属赵国十大富商之一的王万贯,那可真是万贯家财手中握,能招厉鬼推磨去,对了,王记酒家,就是他家的产业。只是,他家中虽是妻妾成群,却只有正妻生下的这一根独苗,估摸着是盼着他日后长大成才,才取了这么一个浮夸的名。
无奈的是,那王万华小时候生了一场大病,从此痴傻如幼童,请了多少大夫,也没能治好,不想,今天倒是被我给碰上了。
真是百闻不如一见。
“你,你,打我。”他一擤鼻子,向我控诉。
那两个仆人护主心切,挽起衣袖就朝我走来,像是要把我带过去兴师问罪一番。我眉间一挑,右手抚上腰际的佩剑,只稍稍出鞘,刀光掠过他们的双眼,手无寸铁的他们便识相的退了回去。
我伸出另一只手拿过酒杯,浅尝一口,说:“打你怎么了,若是你弄洒了我的酒,我还要杀你呢。”
听我此言,王万华两眼汪汪地盯着我,嘴巴高高的撅着,还真是个孩子脾气。
“大家都好好的看着歌舞,你为什么哭闹?”我随口一问。
他被我敲了头,仿佛冷静了许多,被仆人扶起坐了过来,离我有一桌的距离,然后哼哼:“我想喝酒,可阿琴阿棋他们,就是不让我喝。”
说着还颇为委屈地瞪着两个仆人。
“少爷,是老爷不让你喝酒,阿琴我可惹不起老爷的暴脾气。”两人中稍小的那个连忙解释。
另一个稍显稳重的,自然是阿棋,他也接话道:“是啊,少爷,你就体谅体谅我们吧,你也知道,老爷一生气就挥鞭子打人,我们怎么敢让你喝酒。”
两人说的合情合理,可是王万华偏是不听,嚷嚷着就是要喝酒。
太吵了。
我摇了摇头,翻过一个空酒杯,满上一杯酒,趁着王万华不注意,在里面多加了点东西,只轻轻一晃,便融进了酒液。
走过去将这杯酒放在他面前,我一扬下巴:“这么想喝,那你试试?”
阿琴阿棋脸色大变,正要出口拦下,却被我一记眼色堵了回去。王万华高兴地拍拍手,然后迫不及待地抓起酒杯,一饮而尽。
不过下一瞬。
“呸呸,呸!”他皱着眉,吐出酒水,“难喝死了,怎么这么难喝。”
“还喝吗?”我提起酒壶,作势要再倒一杯。
王万华忙把酒杯藏进怀里,不住地摇着头:“不喝了不喝了。”阿琴阿棋终是懂了,皆是满怀感激地看着我。
我坐回位置,继续自酌,王万华好奇地问:“那么难喝,你怎么喝下去的?”
自然是用嘴喝下去的。
算算时间,该回木屋睡个好觉了,我持剑而起,居高临下地看着王万华,说:“小子,别人的喜好,你是管不着的。”
王万华眨了眨眼睛,用他那并不灵光的脑袋,思索了很久也没能明白,见我要离开,他扯住了我的衣袖。
“漂亮姐姐,你要走了吗?”
诶哟,这小子有眼色,虽说,被这么一个比我大上些年岁的小子叫姐有些奇怪,不过,无论谁比我大,那都得叫我姐,这可是原则问题。而且,这称呼我听着很是受用,微微颔首,算是给了他回复。
他接着说:“漂亮姐姐,你叫什么,我们什么时候再一起玩?”
“你不需要知道我叫什么,至于什么时候,明年的今天吧。”我随口应付着,不再久留,转身离开。
第四年的年初,三魂幡改了名,成了四魂幡。
说来这还是因着我,一枝玫在江湖高手榜上蹿到了首位,不久之后,总部便传来幡主的手令,赞我卓尔不群,然后我就摇身一变,成了长老之一。
如此,帮里就有了四位长老,而名号也就这么随意地改了。
领过新的玉牌,上面仍是刻着一枝玫的字样,我摩挲着手中冰凉的玉石,一番感慨。怎么着,我也是混进高层的人了,即便不任务,也有薪酬可以拿,这心里别提多惬意了。不过长老的存在无非就是撑个门面,收几个徒弟,再立点儿名声。
等我当上长老后,才知道,其它的三位长老都已年过古稀,早年间皆是江湖上举足轻重之人,自被揽入帮中后,就各自隐居。
若非帮派危急之时,是根本见不到人的。
对四魂幡来说,幡主不过是经济领袖,长老们,才是崇高的精神领袖。
我突然想起程妖来,身为长老的徒弟,难怪她风光无限了。
作为四魂幡长老中的新鲜血液,我实在是闲不住,仍是和白江一组做着任务,而白江被我罩着,帮里再没人敢欺负他。
奈何嘴碎的人总是有的。
他“败事有余”的称号不知什么时候就变成了“长老的男宠”。
结果这傻小子没顾着生气,尽想着给我解释了。
那日,我正在道观的客居里研究着东西呢,白江没敲门就闯了进来,张口便道:“玫姐,我对你,绝对没有非分之想。”
我发着懵,淡淡地哦了一声。
“我一直把你当兄弟看待,真的。”他接着说。
我不禁蹙了蹙眉,特别正经地回:“那你说清楚,谁是兄,谁是弟。”
……
这么久了,白江还是没能习惯我的脑回路,他冷静了一下,转而叹着气说:“唉,为什么我的本事就丝毫不长进呢。”
被他这么随口提醒,我一激动拍了桌:“对了,叫你来是有事的。”
他一愣,不是男宠的事吗?
我哪管他的思量,将手头的一本书籍直接丢给了他,后者看了书名后,瞬间惊呆了:“这是,阎魔剑的上册?”
我点了点头。
阎魔剑,正是白江一直以来执着的武学,我一早就觉得眼熟来着,直到最近手痒,翻了翻花婆婆留下的一堆武学秘籍后,这才有了线索。
花婆婆说过,她手里的秘籍都是孤本,这本上册虽基础却必不可少。白江大概是没法子,勉强着学了几分手里的下册,才导致现在的不长进。
事实证明,我猜对了。
白江有些激动过头,眼睛都红了:“阎魔剑是我家族绝学,立根之本,当年曾祖父战死于他人之手,致上册遗失,家中子弟再无法研习。白家因此倾颓,除了我父亲,其他人都脱离了家族,或入他门,或自立。说来心寒,曾经偌大的白家,如今就剩我父子二人,而阎魔剑下册,也不过是废纸一沓罢了。”
他顿了顿,接着说:“在父亲的要求下,我曾在家族先烈的灵牌前立誓,此生只修阎魔剑,若有背弃,天诛地灭。”
原来,这就是他一直执着与此的原因。
真是……扯出好大的渊源。
一想到自己方才那般随意地将人家的传家宝丢了过去,我在心里,默默地向他的先烈们表了歉意。
不过想来是会被原谅的,毕竟,白江有了这上册,便能继承家族绝学,说远点,重振家族也未尝不可啊。
他显然已经想了那么远了,整个人神采奕奕的,对我更是百般的感激,难以表述:“洛玫……我……若你不嫌弃……我,我愿以身相许,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瞧瞧,都说胡话了。
我眯着眼轻笑,而后冷着脸一巴掌呼到了他的背上:“我才不需要你跳汤跳火的,刚刚,你叫我什么?”
白江顿时反应过来,改了口:“玫姐,玫姐!”
【作者题外话】:在给白家绝学取名的时候,我正玩着阴阳师,戳了组队,友方一只阎魔横的不行,于是就有了阎魔剑。
是的,就是这么任性,这么自我放飞。
☆、第11章 没有言悔的生辰
这年的生辰,我如旧溜上了山去看望言悔,近来他的信里说,很是想念我做的甜糕,我便做了好些带上,想拿给他尝尝。
小心翼翼地潜进庙里,四下却没有声响,我找了好一圈,却并没瞧见言悔,连臭和尚也没看见,这是去哪里了?
我在言悔房间的床上躺了好一会儿,见等不到人,在床头留下甜糕便走了
后来言悔说,那天清晨他正尝草药做记录,一个不慎,两种草药相混成了致命的毒药,臭和尚把他拖去了密室紧急救治,一周后才清醒过来。
于是,这一年,言悔第一次失约了我的生辰,导致我整个人都散发着阴郁的气息。
晚间才踏进烟花巷,一人便扑向了我。当时我下意识,就把那人踢了出去,之后就听见两人一口一个少爷的跑过去把人扶起。
我蹙眉开口:“王万华?怎么是你?”
一年不见,王万华又胖了不少,个子也蹿了一截,看来生活过得着实不错。他捂着肚子,眼角疼的溢出几滴泪,喘着说:“你,你怎么踹我。”
“谁让你要扑过来。”
王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