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有些纠结地摇着头,这关系一下就复杂了啊,虽然千织没有要求我替她报仇,自己似乎也没动这个念头,可难免以后不会有什么突变。
虽然从那次行刑台相见,我便对这个白佑义生出几分不喜,但……
唉,不想了,头疼。
嗯……柳夏?
这个人是赵国的少将军,虽是少将军,却不过是从自己父亲那儿承袭过来的称谓,上战场打仗的事,他可一律不管。
而我之所以关注到他,是因为他的父亲叫柳云天。
言悔说过,当年将我劫走的人曾和柳云天交过手,也是因为那一次,柳云天才丧了性命,而柳夏,也没了父亲。
怎么说呢,曾经有一个人为了救我而死,这事儿虽是没有在记忆中烙下痕迹,可这心里,还是不免震动。
故而,对这柳夏也有丝先入为主的好感。
当年的事,我还没有机会问王后娘亲,她应是知情的,但我看得出,她似乎不想说。
而我能肯定的是,将我丢弃的人绝不是她,那么,还有谁,会如此狠心地对待尚在襁褓中的我。
这是个谜团,一个我突然很在意的谜团。
若不是这个人,我不会遭受那份被抛弃的苦痛,也不会在昨日瞧见那幅温馨后心生隔阂,更不会将言悔也牵扯进这个谎言里来。
一时愤慨,我却又转念一想。
若不是这个人,我是否还能遇上花婆婆,遇上言悔,遇上在四魂幡结识的伙伴。
……
这真是很矛盾。
不过,我还是会揪出他,狠狠地揍上一顿,不为别的,就为我自己。
如果到时候王后娘亲那儿走不通的话,也许,柳夏会是一个突破口。国主爹爹为了隐瞒皇子被窃的不堪,柳云天的逝去成了病故,贼人至今尚未归案,这不明不白的委实有些憋屈。
若说这柳夏心生不甘而追究当年之事,也未尝不可啊。
而这么有一搭没一搭地把整本卷宗看完,我算是深刻体会到情报处的八卦能力了,按说你老老实实写情报也就算了,居然还拿页边的补充栏做批注吐槽,均是蝇头小字且字迹各是各的,看来是经多人之手了。
什么喜欢这个妃子,因为床上功夫好啊。
什么宫里这道菜好吃,改天去御膳房尝尝啊。
什么我赌一百两,王后迟早要被废啊,紧接着下面就排起一堆密密麻麻的押注。
……
这都什么玩意儿,还书面赌博了都,真是闲的没事干。
但我一个没忍住就多看了几眼,除了说我王后娘亲要被废的那条,其他的还是挺有趣的,比如特意用朱色写的这一条:同僚们,太子与大老爷有不正当的勾当。
然后下面就跟着各种笔迹的附和之词。
居然是被传与太子有所不纯洁的干系啊……
想必坊主只是听见情报处的言谈,并未看见这白纸黑字,不然,哪还能有我看见的份儿。
也好在于情报处拿卷宗是要看身份高低的,像我手里这厚厚的一本,便是没几个人看得见的,所以这上面的批注也不至于流传出去。
至于坊主为什么没有看。
可能那家伙懒得看吧。
这批注实在是多,一时半会儿也看不完,我的眼睛有些疲累,便合上卷宗,塞进了包袱里,打算多看个几日,再还回去。
瘫在床上,沾了枕头,我就睡过去了。
亦如言悔离开时的景象。
当言大夫回来的时候,已是下午,他多半是在国主那儿用的午膳,而我一觉睡的踏实,若不是他掀我被子,我还真不会醒。
蠕虫般的在床上缩着,我闭着眼,伸出手去捞那突然就没了的被子。这么东一挥,西一挥,却是啥也没有,嗯?被子哪儿去了?
言大夫坐在床边,将手中的被子丢到床角,抓住我乱挥的手那么一拉,我便整个坐了起来,尚有睡意,我的身体失力向前倒去,脑袋正好搁在他的肩上。
唔,暖和。
于是我死命的贴了上去,顺带地抱住了他。
不过一瞬,我只觉又躺回了软绵绵的床榻,可却突然被夺走了呼吸。
出不了气的我憋得睡意乍失,顿时睁开了眼。
嗯,嗯?嗯!
这个人又耍流氓。
☆、第六十六章 分离
我扑腾着将罪魁祸首推开,猛地坐起靠在了床头:“你你你——”太可恶了,居然趁人家……啊呸,趁姑奶奶我熟睡搞偷袭。
言大夫眸色沉沉,一言不发就要伸手过来。
当然是被我拍掉了。
结果后者僵着手咳了一声,对我说:“衣服。”
衣服怎么了?我不解地眨着眼,然后在某人炯炯视线的引领下,朝自己身上一瞟……内衫的系扣不知何时已经散开,露出里面红色的,绣着鱼绕莲花的,肚兜。
!
来不及嚷一个字,我便甚是慌乱地将内衫一拉,弓起腿来双手抱胸,把这凌乱之景彻底封了个严实。
“看什么看,没见过女人穿肚兜啊。”神思依旧慌乱的我,瞧着言悔那一副满是兴味的脸,不禁口不择言。
言大夫方才确实也乱了一下,不过此刻已是淡定如常:“嗯,这下见过了。”
……
简直没法好好说话。
慌乱成了百般羞恼,我一时无言,抓过两个枕头就一同砸了过去,言悔笑得如沐春风,倒是没躲,反正砸着也不疼。
看着他那副坏模样,我却是更郁闷了。
流氓。
臭流氓。
“被子给我!”我捂着衣领朝他嚷,心里认怂,眼睛都没敢再瞟他一下,满脑子的丢人。
明明以前赤着身子在水里晃荡,被他看得差不多了也没什么感觉,这不就看个肚兜么,有……什么大不了的。
唔。
还真是今时不同往日了。
言大夫无视我的话,稍俯着身对我说:“你这是一觉睡到现在?”
额……
出去过是肯定不能说的,于是我嗯了一声,算是答复。下一刻言悔就皱起了眉:“所以,你这早膳午膳都没起来吃?”
“没啊。”
“……”
言大夫四下一瞥,瞧见我的外衫就给我丢过来了,念叨着让我赶紧穿,而后站起来就走出去了,还没忘给我带上门。
他的神情阴郁得很,害得我心慌慌的,这到底是怎么的,我人亲也给他亲了,看也给他看了,怎么还不高兴了。
莫名其妙。
不过我还是老实麻溜儿地穿好了衣衫,趴在桌上等了一会儿,就瞧见言悔端着一盘子饭菜进来了。
别说,闻着这饭菜香,我还真是饿了,也不管其它,抓着筷子就伸了过去。
“去,洗手去。”他挡下我的动作,言辞严厉。
我噘着嘴哦了一声,跳下板凳就往外跑去,一刻也不想耽搁了。
真是的,自己不盯着,这姑娘就不好好吃饭,言悔摇着头,从地上捡起那两个枕头,又去收拾着床铺。
等到我大快朵颐的时候,他就在我旁边,端正的坐着,不时拿着空筷替我布菜。
颇有种他在服侍我的感觉……
填饱了肚子,我的脑子算是回归正常运转,联想起他之前问我的话,我这才恍然大悟,合着这小子是生气我没吃饭呢。
真是啰嗦的像个老妈子。
嘿嘿。
看着我风卷残云似地吃光了一切,言悔的心情渐渐好转,一边倒水给我,一边和我说着话。
当初顾及着皇家的面子,才对外声称四皇子受天命,入护国寺为国祈福,又因着王后的疯病和国主的心病,这才迟迟没有抹杀掉这个皇儿的痕迹。
如今要昭告天下,势必是要圆了这个谎的。
可寻回言悔实在突然,一应的事情自然是需要时间筹备的,无论是护国寺中的打点,还是宫中的准备。
所以,国主定于十日后,派人前往护国寺迎言悔,不,是迎赵炎回王城,且要做出一番的声势浩大来,让赵炎风风光光地回到他原有的位置。
为了不落人口舌,言悔也要提前去到护国寺中,只是时间未定。
我想着去就去呗,不就是少几顿肉吃,结果言悔说,我得留在宫里,不能同去,这便意味着我将和言悔分离个几天。
若说曾经的五年之约倒也许过,自那以后,出个任务不见个十几天亦是有过,可再后来,我似乎就一直赖在医馆里享着清闲,顶多消失个一日。
再者,心已动情,论分离总是不舍。
可不让我去自是有个中的道理,我便也没同他胡闹,只在心里偷偷摸摸地想着,大不了我之后偷偷地找他去。
但言大夫是谁啊,当下就看出我的心思,让我别去乱他的阵脚。
怎么他倒是一副薄情寡义的样子。
这给我郁闷的,当即赌了气放了话,坚决不会找他去。
等到第六日的时候,言悔便被秘密地接去了护国寺,我坐在城墙的高处,瞧着渐渐远行的马车,掰着指头开始算。
六、七、八、九、十……
再砍去六和十的一半,我不禁喟叹一声,还是有四天那么长啊,摩挲着手腕上的银镯子,我想起他今日才戴回在颈上的长命锁,和那一句,睹物思人来。
得。
我已经开始睹物思人了。
老老实实地回了宫中的小院,安分了这么一日,我便待不住了,但又因自己说好了不会去看他,索性找点儿旁的事干。
当我翻出某个锦囊的时候,方才意识到,自己确实是忘了一件事。
怎么就把王万华那小子给忘了。
要知道初来王城时,就是为着王万华的行踪才动了要去找王城中四魂幡部署的心思,却不想被认亲的事给扰了个干净。
罪过啊罪过。
我念起多遍的叶溪竟都没记起一次万华来,他俩可是一前一后都来了王城考取功名,叶溪这个被撵出考场的混小子不说也罢,但万华考得怎样,我还真是挺好奇的。
要说这个时候,初考和复试早已过了,至于殿试,也因着国主爹爹的大病一拖再拖,现下,怕是要等到迎回赵炎之后,才会重开殿试了。
而院里守着的侍卫哪能想到屋里的人,又一次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溜走了。
毕竟我还没有在宫里露过拳脚。
……
进了千金坊,我本是打算直接去情报处捞王万华的信息,却在瞧见入口柜台那个冷漠脸的少年后,换了心思,先去探望我那小徒弟去了。
【作者题外话】:哎哟哟~
☆、第六十七章 冤家路窄
坊主应该是分外不想见到我,才花了心思在离他居所甚远的地方,给我腾了个四合小院出来。
我没走正门,倒是翻上了屋檐,攀在砖瓦间朝里看。
今海拎着两只盛着一半水的木桶,正在院子里扎着马步,约莫蹲的有些时候了,汗水大颗大颗地从他的额头溢出,衣衫也被浸湿了大片。
仔细一看,那腿脚也愈发地颤抖着,他却咬着牙死撑,没有松懈过。
要说今海在武学上是一点儿基础也没有,手上的力气更是连一根筷子都掰不断,可身为一个武者,没有力量哪儿来的气魄。
便从最基本的开始熬吧。
瞧他练得如此认真踏实,我心下满意,这要换个人来,怕是没这么自觉。
拾起一片碎瓦,我对着他左手里的水桶便是一丢,今海没能察觉,只是被桶里突然炸开的水花给弄懵了。
他这精神一时分散,顿时脚下不稳,朝后倒去。
哪能这么干看着,我瞧着那势头,当即跳了下去,从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