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还是疼得厉害?”言大夫突地出声,听调子,竟似是一直醒着的。
我侧过身对上,小声问:“还是吵着你了?”
“没,翻二觉了。”他一面应着,一面伸过手来,揉在我的穴位上,“只是梦见你头疼睡不着,觉得自己睡得好有点儿没良心,就醒了。”结果,醒来的时候,人正入迷地盯着自个儿的爪子看,也不知能看出什么花来。
正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言悔指定是担忧着我不舒服,才会做梦也惦记着我,究算起来,其实还是被我吵着了。
轻轻搭上他的腰,我感受着自指腹传递而来的暖意,顿了顿,说:“这点疼倒也不算什么,可闭上眼休息吧,总会冒出另一双眼来,似梦非梦,盯得我有些发毛。”
……
这是什么奇怪的梦?以前也没有过的吧。
言悔听我这么一念叨,并想不明白,更无法替人解梦,他只是不懈地按压着我的脑袋瓜儿,试图减轻那一层疼痛。而托他的福,好像还真的缓和了不少,连精神头都蹦回了大半。
抓下他的手稍微扣紧,我蹭在人肩上,嚅嚅唤了一声:“阿悔。”
“嗯?”他应。
“你困吗?”大概是没话找话吧。
“不困。”
喔,好巧,我现在也不困了。
约莫是突发奇想,又或许是片刻前头疼得断了弦,我紧接着便是一句:“嗯,既然都睡不着,不如我们做点儿别的事,打发一下?”
后者霎时僵了僵,眼神更是扑闪:“别的事?什么事……”
咦?是我暗示的不够明显吗。
到底没好意思直说,可他没领会到,我该怎么办,可以说是非常的尬了。
摩挲着俩人的指缝之间,我想了又想,才勉强回下一句:“这个,夜色撩人,你懂的——吧?”
……
懂倒是能懂。
但现下的状况似乎不太适宜,而且,怎么就突然这么主动了,实在始料未及。
言悔炯炯地盯着我,较之梦中的那双眸,更令人心头发毛,我还以为人坐怀必乱呢,结果他往我脸上掐了一记,不过恶言:“不是不舒服吗?还敢这么撩我?”
“就是不舒服,才要做些舒服的,的,额——”
忽而反应过来无论是这话,还是要做的事儿,都实在太过羞人,然而接话太快,若要收回,着实为时已晚,于是。
“当我什么也没说。”果断翻过身背对,大概只能耍无赖了,虽然我只是有点羞而已。
而言悔默了会儿,才几分好笑地念:“你啊——”
然后,就真的当我什么也没说过作罢了。
罢了。
了。
……
言大夫啊言大夫。
我大概可以理解,何为床笫之怨了。
不过好在这稀里糊涂的一通想,不消一会儿,我总算是得了安稳觉可睡,也算是不需要再找事儿打发了,至于言大夫,我管他还困不困呢。
次日,补觉将近午时。
翻个身,起了床收整好后暂时也无事,左晃右晃地,可总算是想起了我那小徒弟。连忙往顾家跑了一趟,给人递去要学的秘本。嗯,当人怨念地望来时,我着实亏心,且无可辩言。
怎么说呢,确实是搞忘了这茬,故而为了弥补,我答应了人,接下来三日的早间,都会过去指教他,但身在顾家,为了防着今海那心存偏见的亲娘,一切都还得偷摸着来,也是很微妙的了。
折返王府用过午膳后,赵念念难得登门,说是许久不见,前来看望我一下,但其实,我能从她的话里头听出,那不过是一半的由头,而另一半,实是因着王后娘亲。
之前的生辰宴,我便没有出席,且之后,也没再进过宫城问安,旁人无谓,王后娘亲却是难以释怀的。
唉,纵使怨过她的不开口,到底只是一时的脾气。同公主妹妹瞎侃了一阵儿后,我备了些自制的甜糕,便托她带给王后娘亲尝尝手艺,实乃抚慰。
但何时去看望王后娘亲。
果然还是等柳夏的事儿了结了再说吧,不然,这心里,总是对他不起。
送走公主妹妹后,一时又闲了下来,我想起昨日的一无所获,索性去了趟乐悦馆,打算找小白惆怅一下,再纠结之后的行动。
熟料我那半吊子师父昨夜就回了王城,这一去,正好碰上程妖和老白面谈,至于怎么谈,一个字,喝!
听小白说,他爹放了话,要是程妖能把自己喝趴下,一切都好商量。
闻言我不由庆幸。
好在同言大夫结亲时,没碰上亲娘舅拦出这么一招,不然我指定是嫁不出去的。
【作者题外话】:病娇作者前来打卡,烧到38,还能码一章,我觉得自己很棒棒了
惯例提醒大家注意身体
话说,之前我家柚子卫冕冬奥会花滑男单,我亢奋了好久呢,然而病来如山倒,还是老实歇着吧。
☆、第273章 我认输
一方桌,老白与程妖相对而坐,执大碗喝酒,衣襟皆已氲上了酒香,那桌脚边且倾着五六个坛子,空空如也,却宛若灌着豪气。
见俩人随意侃着话,不过对饮,那空气里隐隐的噼里啪啦,倒好似拳脚相向,打得分外热闹。
小白同我一处作壁上观,相比之下,我是单纯的围观,这厮却是紧张地直捏上了我的肩。一个抖机灵地将人的爪子拍开,我甚是嫌弃地瞥去一眼,且轻描淡写地道:“至于不?”
人不答。
眼珠子抠着那方,逐渐掀起一股股的浪来。
过了几刹,他才扭头对上我,而那一脸的恳求之意,竟是想推我去当出头鸟,劝停酣战的二人。也不知,是担心老白输了后,翻脸不认人,还是唯恐他妖哥落了下风,自个儿便嫁不过去了。
左右,我是没可能依着他的。
套用某妖孽的一句话来讲,这俩大老爷们儿的事儿,谁也管不着。
且,这看似荒唐的赌局,实则正经地不得了,我若是拦上一脚,坏了事儿指不定都算在我头上,故而摇头晃脑的,只不过拒他一句:“岳父会女婿,没毛病。”
然后。
某白便臊着脸,缄默不语了。
啧。
出息。
环手一抱,我扯着敷衍的笑,靠在身后的柱上,复又观望起来,结果这瞧着瞧着,心下是不由嗤鼻起自个儿的烂酒量。
唉,真是气死个人。
眼看那一老一少狂饮不歇,偏是没沾上多几分的醉意,这要是换了我,即便骨子里逞强,也是早就给喝趴下了。
当然。
还没醉,可不意味着不会醉。
这你一碗我一碗的,老白虽也撑到了后头,可毕竟是病体初愈,渐渐地,不免显了败势。那喉间才哽下一口,紧随而来的便是眩晕作呕之感,但见他顺着胸脯,翻着眼地摇头,若非是支着桌,怕是已经稳不住了。
至于程妖。
较之于人少活的年岁,无非是少吃了几碗饭而已,酒么,素日里便爱着,真算起来,那穿肠过的佳酿怕是比老白还容得多。而当下十余坛,醉意清浅,就是有点儿撑,还想去茅厕放一放。
……
一场局至此。
别说我了,就连当局者老白都觉着我那妖孽师父是赢定了。
然而没等我朝身旁的白江道一声恭喜,胜券在握的某人竟是先行扣过碗起了身,然后丢出轻巧的仨字儿:“我认输。”
搞什么?
难不成,他不想娶小白了?
我如是凌乱着,白江呆站着,亦是没有回过神来,可那心里却莫名松了口气。
而白仲清,他忽而清明了些,稍仰头盯向面前的人,只觉其欠扁得紧。哼,是认输,而非输了,虽知这用意既不是看轻于他,也不是加以羞辱,但,总归是被人让了一步,搁不住老脸。
“程家小子,你认,我却不认。”白仲清撂下话的同时,碗一扣,清脆地磕在桌上,“这——话不多说,愿赌服输。”
闻言,程妖没禁不住地愣了愣。
说实话,应下这个赌,他却没想过闹到底。白仲清一副要跟他拼个你死我活的架势,他总不能真把未来的岳父公给喝得一命呜呼,自是早就琢磨着认输后耍赖,然他却没料到,人会如此干脆地低了头。
愿赌服输么。
这不就意味着——
程妖近来阴郁的心情,难得洒进暖光,往小白这边扫了一眼后,他竟是不要脸地跟上一句:“那人,可就归我了。”光明正大的,归他了。
纵使开阔了心胸,白仲清听人这样讲,脑袋仍是泛疼。
唉,冒天下之大不韪啊。
内里纠结地看了看自家儿子,怎么还跟个二愣子似的杵着,他又瞧上一眼精明的程家小子,恍惚觉得白江以后有这么个人罩着,倒也还不错。
唉,男大不中留啊。
……
心绪几转,这没说好,也没说不好,老白连叹着气,便要出屋。
“爹,你干嘛去?”白江迟缓地喊了声,身侧,站着我,还有不知何时凑过来的程妖。
那厢,老白踩在门槛上,回过头来一顿,不过佯装冷漠地说:“哦,收拾东西,回家。”当初,吵闹着要赶来棒打鸳鸯,当下,倒是没他老人家什么事儿了,还是哪儿来的,便回哪儿去吧。
而待人的身影渐远至不见,我一偏头,就瞅见程妖攀着小白的肩,不动声色地自人背后给了一脚。
被踹的白江还懵着,问了声:“怎么?”
我那妖孽师父却是莫名其妙地催:“还不跟着去。”
“去干嘛?”
“帮着收拾东西。”
“啊?为什么。”
一问一答又一问,程妖突然不再多说,而是使了眼神杀,气势上直接压迫,这下白江怂了,云里雾里几步,就听话地出去了。
我迈前些许,朝外张望了一会儿,才好笑地同人对上眼:“走远了,别装了。”
虽大概猜到某妖孽此举何为,可当真的看见他一瞬泄力般地蹲了下去,我还是有些怔然。踱回去,正要俯身拍上他的背,后者猛地抬高一只手,直越过埋着的脑袋,然后低语:“你摸。”
……
摸个屁。
“居然,全是汗。”他紧接着道,摊开的手轻轻一握,便又划着弧线地落了回去。
奇怪。
明明这人蹲的低低的,我却直觉,他好似愉悦地飞了老高。
唇角一勾。
好吧,我也跟着瞎乐呵了。
……
要说,程妖才回来便被老白逮着了,故而对于我之前的助攻,他一无所知。当我邀功似地在人面前念叨了一番,后者挠着下巴,只是说:“原来如此。”怪不得,一切会如此的顺风顺水,犹如痴梦。
“说吧,要什么,为师都赏。”他一副的任取任求,想是真的乐开了花。
而这有便宜占,我第一心念,便是钱。
只是随着脑子一转悠,顿时就陷入了没寻回宝箱的怅惘,再然后,痛意翻覆着,同昨夜如出一辙地顶上了天灵盖,激得我是蹙眉抱住了脑袋。
这番子异常不难看出,程妖自然要问。
我撑开眼,语气多苦闷:“鬼知道犯了什么冲,频繁头痛就算了,偏这入眠不成觉,老是梦着一双眼。”
怨念完又合上眼静缓,结果程妖打量着我,瞳孔陡地一放,调子且高扬:“你说梦着啥?”
【作者题外话】:断更太久,突然被编辑敲桌子了……
泛着困更下一章
且读且珍惜啊筒子们
话说,我突然好喜欢程妖啊怎么破,可是他却喜欢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