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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顿时就将那游移着的视线给引了过来。
……
再见叶莺,我这心里,早已带不起丝毫的波澜。
可她盯着我,先是惊诧会于此处偶遇我,而后,那过往透着明亮的眸子里,遮遮掩掩,竟是不难看出闪烁的恨意。
呵。
恨我么?
低眼轻瞥她的小腹,毕竟月份还小,倒是没怎么显怀,身姿瞧着还是曼妙的,也是万华痴,才会一颗心吊死在她身上,竟还,愿意替别人养孩子。彼此相见无言,她是万般话卡在喉间吐不出,而我,则是无话可说。
那表小姐也听清了众人所唤,心中亦是有所猜定。而当我从两人身旁擦过,打算径直迈入言大夫所在的内间时,她不过是侧眼打量着我,倒未曾冲动地拦在我身前,聒噪个几句。
好歹,没有程妙芙那么不识趣。
当然了,这多少也是因着她无所底气。
只是身前的隔帘才撩起半截,有人忍住了,有的人,却是沉不住气了。
“王——王妃留步。”
是叶莺。
头也不回,我背对着懒懒应声:“怎么?”
她一滞,而后上前好几步,语气有些复杂:“您落了东西在我这儿。”
嗯?
我怎么不记得有落过什么。
蹙着眉转过身,当瞧见她递来的那物件儿时,唇一勾,我没来由地嗤笑了一声。
那白嫩的手心里,正躺着一只熠熠生辉的金镯。
是今海父亲的巧夺天工,名为燕生,亦是赵小六所谓的定情之物,算作孽缘。现下她说着这般的话,欲递还给我,其间的意思还真是耐人寻味。
“夫人糊涂了,这不是我的东西。”不以为然地回绝,我直直地看向她,一脸坦然。
或是我的这副清淡样子刺激了她,叶莺稍拢掌心,唇瓣一阵紧抿,虽还顾及着身后的表小姐,可低斥之下,眼还是不免的红了:“不是你的?洛玫,你对我,对叶家,就无所愧疚吗?”
没人去细究,当得知头一遭婚嫁竟是阴差阳错时,当亲弟紧接着丧命于刑场时,叶莺的心思便不正常了。
而渐渐的,这所有的祸,她全算在了一个人头上。
如若不是那人。
这只造孽的镯子不会跑到她这里,不会惹得赵小六盯上她,不会激得叶溪弑父,不会……不会闹到今日这个局面。
……
倒是没料到她会丢出这么几句。
说实话。
论起愧疚,我之前确是有的,也曾向言大夫无奈过,叶莺与赵歌之间的错嫁是否怨我。虽说言某人劝解着不是我的过错,但我心中,仍是在意的很。可后来,叶莺变了,万华变了,我想,我也变了。
至少当她现在这般质问我的时候,我并无亏心之念,这或是我无情,或是——还是我对其无情了吧。
“愧疚。”我低喃着,目光毫无躲闪,“这便是你现在恨我的原因?”
叶莺攥着镯子,不防我就这么将恨字吐了出来,她埋首一咬牙:“是。”
“不是。”
继而的驳斥,让叶莺不由重新抬起了脑袋。
我则接着利落的俩字,复又笃定地开口:“你恨我,是因为赵歌。”
她当初交了清白,又何尝不是相付了一片真心,且说起我们之间的嫌隙,最开始,不就是因赵小六而结下的么,而这之后的种种,不过是一刀又一刀,直将沟壑划得更为幽深。
……
内心深处被陡然一击的叶莺,手中也随之失力,金贵的物件儿瞬时砸在地上,清脆而激荡地响。她瞪大了眼看我,想即刻否认,却是难以违心。
想着其旁还有个王家的人,有些话,我也不想挑得太明,免得被加油添醋地传回去,会伤了家宅的和谐,更或是,硬生生地将某小子掩藏起来的伤,给拉扯得血流不止。
是的,凭着万华今时的聪明脑袋,又如何参透不了叶莺的变心呢?
可他还是死心塌地。
只奈何,我从来都知道,这人是劝不回的。
就算有千织守候,他也从不回头。
是那个人。
便只是那个人。
微微一叹,在叶莺依旧哑口无言的时候,我几步走近,且贴着她的耳,用着仅我俩能听清的调子,道:“拦不住他娶你也就罢了,可如若你相负,我一定,会要了你的命,”
撂了话,缓缓退后,叶莺仍是怔愣。
虽说这番对话,是由她冒失地带起,可最后强势落下句点的人,却是我。而其间几转的内容,是顺势,也是必然。
万华要一个有叶莺的家,后者既然应下了,两者嫁娶无人所逼,那这之后,我不能毁,更不能让她毁。
至于人恨不恨我。
无关痛痒。
而搁其后心存好奇,偏又什么都没听清的王家表小姐,倒于这时凑近,干笑着出了声:“你们,在说什么呢?”
我扫向她,没想回话。
结果遭我暂时忽视的鸟笼子里,却传来一声:“显摆!”
……
不合时宜的微妙。
【作者题外话】:言大夫在内室走来走去,走去走来
怎么还不见人
……
嗯,看了留言,良心发现,决定今天不飘
☆、第266章 失窃
我想,许是今日搁帮里叨叨了多次的显摆,才叫这咋舌的鹦鹉给学了去。
一脸兴味地打量着笼中的小家伙,它似是恢复了活力,忽而上蹿下跳的,倒真是让我意外。分神的间隙,我抬眼掠了某表小姐一眼,却未曾回应,毕竟是对言大夫揣着花花心肠的女子,我可没什么好话同她讲。
挥手招来小厮,且将俩人丢给其搭理,我拉开半截帘,便径直进了内室,至于外前儿如何,叶莺又如何,再与我无关。
而久等了我一会儿的言大夫,站在里头,面色倒还如常。他听着脚步声踏入,没有抬眸,调子里竟是怨气重重:“出门前也不同我打声招呼,你真是好得很。”
“嗯……你的睡相可俊了,我不忍心叫醒你嘛。”随口劝慰,我只觉自己这小话儿说得是相当耐听。
这一来一往。
言大夫没有多问方才的事儿,或是了然于心,或是毫不在意。我自是随着他,不过将话题落在我俩之间,以免闹心。
眼见言某人被我哽得一脸无语样儿,我反是笑嘻嘻地凑近,提溜起鸟笼子一指,几分激动地说:“阿悔阿悔,不乖刚刚说话了!”
不乖。
谁?
目光沿着我的指尖所向探去,言悔这才盯见那只眼熟的玄凤鹦鹉,彼此一番的瞪眼后,他伸手揉了揉额际,果然,已经送出手了吗。只是这鹦鹉说话,有什么可惊喜的,明明按计划,这小家伙昨夜就该开口道一声生辰快乐的。
瞥向自家媳妇儿,言悔的脑子不由倾覆,莫非——搞砸了?
稍掩面,他低眼看似不经意地朝我询了询昨夜的事儿。我眨着眼站好,隐隐也猜得他的心思,到底怕这人再次郁结,我微顿后,是摸着鼻子回:“那句生辰快乐,我听得特别惊喜,真的。”
“真的?”他却不大相信地反问了一声。
将鸟笼子往旁边的桌子上一放,我直接扑进人怀里蹭了蹭,且扬着声又应了一句真的。这算不上骗人,虽说那句话其实是言大夫自个儿蹦出来的,但我听来,确实甚是心悦。
只是不料言悔莫名地默然,这佳人投怀送抱,也没见他回搂一个,多少有些奇怪。
自人胸膛才抬起脑袋,想瞄个几眼,结果言大夫反手往我头顶上一罩,且将俩人间的距离拉开些许,然后,是挑着半边眉梢轻吐出俩字儿:“难怪……”
难怪什么。
没去拍开他搁在头上的手掌,我不过是困惑着眼相对。
等到这人撤回动作,却是又曲着腕,拉扯上了身前的衣襟,似是要脱衣衫的架势。
这——这是打算在外头耍流氓?
不太好吧……
兀自乱想之际,面前儿的言大夫,襟口处的衣料不过是稍稍地松开了些,而哪怕是只袒露了一丢丢的肌肤,其上烙着的红点子,还真是想忽视,都过不去。
这作为始作俑者吧,我当然知道那是什么,更别说言大夫还兴师问罪般地补了句:“难怪,你会惊喜成这样了。”
算误会吗?
那什么坦诚相对鸳鸯戏水,又什么趁人酒醉反扑强睡,多少,还真是因着我收了礼高兴,才破天荒干下的。
虽说人指定是记不得昨夜的确切,但我还是不免犯怂地朝后退了小步,却不防,又让言悔眼疾手快地给拽回了身前。这力道不小,身高差又搁那儿摆着呢,我当即撞上前,硬是在人的颈边,又猝不及防地亲,嗯,啃上了一口?
嘶。
牙都给我碰疼了。
而这回倒是没留印子,但氛围,是尴了个尬。
抿着唇抓起袖角,慢吞吞地往人脖子上擦拭了几下,我不禁小声嘀咕着:“这豆腐,吃得可真硬。”
“你说什么?”没听清的言某人,低头在我耳边吹来暖暖的气息。
蓦然地啊了一声,瞬时的千转百回,我连忙装着一副难受的样子,且模棱两可地回:“没什么,吃坏肚子了。”连牙,都还疼着呢。
如此。
言大夫才没再念着跟我拎清那斑驳暧昧的罪迹,而是无奈着,给开药去了。
嘿,我就知道他吃这一套。
……
又过两日,程妖还没回来,但这边悄无声息地,倒是出了件大事儿。
谁曾想,我搁帮里小金库存着的财宝,竟是不翼而飞了,且这丟得不多不少,清点下来,正好是之前劫下的白佑义的那趟镖。
当华总管诚惶诚恐地向我汇报此事的时候,到底是丢钱了,我那火气一个没按捺住地蹿了老高,院儿里的石桌,是被我直接碎了个七零八落。要说这库房被我拿千机锁封着门,又有人时时轮守,怎么,都是出不了岔子的。
偏偏仍是出了事,且这窃案同柳夏之死一样,饶是情报处紧急地搜查了一番,也是毫无蛛丝马迹可寻,还真是奇了。
而论起这镖物的失窃,我当即便想到一人。
田七,那个尽职尽责的老镖师。
犹记得,我曾留了讨镖的路给他,若是他凭着本事将这镖物反劫了回去,我倒也无话可说,但算来不过数日,量他本事提升得再快,也做不到这种地步。沉下气,转着眼一思量,这能从四魂幡据点潜进长老库房,偷走大量财物而又令人无所察觉的,怎么想,都是内贼居多。
“长老,你不去帮里看看吗?”华总管见我一直无言,小心肝颤着,终是问出了一句。
此时的我,或是因着换了心思的缘故,怒火已然消减了大半,听人这般说,不过淡着声回:“丢都丢了,情报处察过也没个头绪,我去瞧上一眼,除了心头添堵,怕是只想宰人。”
这么粗暴吗,华总管站在侧旁,是止不住地一个惊颤。
紧接着,我正要对其嘱咐下一件事儿,踩着脚下的碎石,脑中却有什么一闪而过。
“无事了,你先退下吧。”我换言道,语气上听不出半点儿的磕绊。
“……是。”
待人走开,我方才琢磨起多留出来的那一个心眼。
既然料定田七不可能,那么知情又势要讨回这趟镖的,最大可能便是白佑义了。
【作者题外话】:啊啊,我是为什么写了这么久还没完结
无语凝噎
话说,有没有从发文初始一直追到现在的宝宝
如果有,那你人得多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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