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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
“我也想补……”总觉得再不说句话,这微妙且将人无视的氛围,我怕是就待不下去了。
好在小白不是什么小气的人,当即也给我盛了碗,而在其期待的小眼神中,我和程妖各尝了一口。
要说这第一次下厨的人值得鼓舞,而这品尝人头回儿所做菜的人,可就更为的勇气可嘉了。
“嘶——”不约而同的一声,其间滋味,如人饮水。
我几分复杂地撂下碗,心直道:“小白啊,你这鸡汤——”抹杀起人的味觉来,竟是比我取人性命还要来得利落。
“特别好。”程妖面不改色地打断。
我:“?”
【作者题外话】:再次感冒中,我这体质真是太弱了
天气变化大,同志们要注意身体啊
☆、第253章 还请师娘指教
或许是为了证明自己所言非虚,随后,程妖竟是将手中的那碗鸡汤给干净利落地喝尽了。
面对此情此景,因着知晓那一言难尽的滋味,我这无福消受的胃莫名有些不适。默默地搁下碗,且往小白欣喜的脸上掠过一眼,嗯,是真爱。
而有此一遭,到底是没敢再去动一动筷子,既然程妖觉得好,那就让给他独享吧。
妖孽师父慢慢地刨着米饭,嚼着菜,面上毫无异常,只不时,还是会忍不住地对小白说道几句,什么这个菜多放点盐会更好,那个菜少放点辣椒会更美味。
啧,不是说特别好么,我翻着眼兀自嗤鼻。
而被教导的某白,小紧张地抓着身上的围腰子,一边受鼓舞地应声称好,一边,则是看着程妖进食,那眼里混着心疼,软得一塌糊涂。
为人洗手作羹汤这种事,他曾经也是想过的,但那时的对象,是未来的小媳妇儿。
但现在。
无关其它。
就是程妖,只是他。
说来,不容于世俗的这份情感,白江只需要自己想明白了就成,至于旁的冷眼,甚至是他父亲的期望,都不会对此动摇分毫。
只是当这两人的相处中,还存着另一人时,他仍是有些不大自在。
“小白。”我颇有兴味地支着头,不过轻声一唤。
后者却立刻扬起头来,绷着张脸,对我道:“玫姐,我——我们干一架吧。”
额。
这好端端的呆着,怎么一言不合,就要跟我挑架了,别是——
怨我打扰二人世界吧。
挑着眉扫过去,白江眼神闪动地解释,语调亦是不稳:“那个,我不是挑衅你,这,左右无事,不如我们切磋一下?”
切磋?
怎么想,这事儿都来得陡,偏过头,转而朝吃得津津有味的程妖看去,结果这人却是以一种,我媳妇儿让你干啥,你就干啥的威慑眼色瞥着我。
懒洋洋地撑着桌面站起,倒是瞧见某白的面色正发着微妙的红。
淡淡的,犹如薄透的火烧云。
我不禁恍然,这小子哪是真的想找我干一架,想来,刚刚是怕我出言调侃他,故而才蹦出一语来消解我满肚子的坏水儿吧。
“行啊。”不以为意地应下。
程妖敛回多余的眸色,伸筷夹上一块略黑的,该是被叫做肉的东西。白江也随着我站了起来,无意识地低眼一瞄,身形不由愣了愣。
岂料他现在才发觉自个儿还穿着围腰子,多少也有些窘然,而后便拉扯着解开了系带,将那沾着油渍的东西扔在了凳上。
仿若这般,就不像人家的居家小娘子了一样。
悄声哎哟着迈开步子。
待同小白站在离饭桌稍远的空地上时,我忽而衔起笑,是有板有眼地对着他抱拳一礼,然后称了声:“还请师娘指教。”
……
果断的,某白直接僵掉。
而坐一边儿旁观着的程妖,手一抖,筷子上的肉顿时骨碌碌地,绕着桌子一转悠,啪的一下掉在地上,裹了层灰。
反正再可惜,也不能捡起来吃了。
一脸无害的弯着眼,视线且在某白与某妖孽之间飘来飘去,我倒是没想到,这番戏言,竟是连素来淡定的程妖,都没能扛住。
弱。
太弱了。
“师父父。”玩闹的心思不减,且为了回暖这几日的惨淡,我刻意地,又向程妖追问了一声,“难道我喊错了?”
错,倒也不算错。
程妖盯向白江,被我惹起的复杂心情,已然平复了去,然后,他几分晴朗地回:“没喊错。”
本还打算抗议一声的白江,顿时丢了发言权,那脸哦,臊得不行不行的。而这神经跳脱地,一味纠结于师父师娘的配对儿之称,反是让他淡却了很重要的一点——
师娘。
娘。
而他作为大男人一枚,哪里娘。
……
由着程妖的护犊子,所以这后头的切磋,我可是好脾气地手下留情了,不然,小白早让我收拾得趴地不起了。
也因着适时的收手,这架啊,打得可一点儿也不尽兴。
兴致缺缺地坐回去翻着那一页一页,终归是什么蛛丝马迹也抓不住,于是又留了会儿,我便回府了。
那什么,与其搁这儿看人秀恩爱,倒不如回去同言大夫恩爱。
好吧,说着玩的。
毕竟言某人的恩爱,我实在承受无能。
……
毫无头绪的几日,稍显漫长,等又一轮的新日升起,我闭着眼躺在床上,唉声又叹气,居然,已是出殡的日子了么。
再躺会儿,就可以拾掇拾掇,出门去了。
言大夫靠坐在一侧的床榻上,手里惯例地翻着本书,见我才醒来,便是这么副萎靡的样子,倒也心知肚明是为何。
放下杂书,一手钻进被里。
我只觉腰上的肉忽然被人捏了捏,且带起不由自主的轻颤,紧接着,就自上落下了一道声:“娘子,你是不是长胖了?”
胖你个球。
虽然近来确实过得有滋味了些,这多没多点儿重量,心头也是有数的,但因着难得的女儿家心思,哪怕剽悍如我,也是容不得人说我胖的。
睁开眸子,言某人已倾过了身,稍润的气息更是直接扑在了我的面上,如此近,莫名地遭了一波气势压迫。
哽着喉横去一眼,我撑着气,忿忿低嚷:“不准说我胖。”
“为什么不准?”言大夫问道,调子微扬,很耐听。
我则鼓着嘴闷了会儿,才开口应下:“长胖了,就不好看了。”若是不好看了,言大夫要是见着旁的漂亮姑娘,不就眼直地跟着跑掉了。
言大夫皱着眉,看似认真地打量着我,消停没一会儿的大掌却是于被子下,往别处的软绵绵游走着。
心口附近蓦然捂上来一团热火,我咬着唇蹿出同样绵软的音:“干嘛你——”
他并不急着答话,反是突地躺了下来,顺其自然将我紧紧一搂,然后,很是感慨地说:“胖乎乎好,抱着舒服。”
嗯?
不太懂这之间有什么必然关系,明明言大夫那么清瘦,抱着也挺舒服的呀。
“咳,摸着也舒服。”言大夫又补了一句,指腹更是往某处轻轻地陷入。
……
过分流氓了啊。
【作者题外话】:感觉整个人都废掉了
大家注意保暖
☆、第254章 喜红悲白
枯竭,而无所血色,是逝去,是告别。
一袭素裳立于府门口,前往少将军府的马车已然备好,只那车夫临时出了状况,华总管正急着寻人替下。
守门的俩侍卫挺直了犯懒的腰板,一番对视后,且默契地闭紧了嘴。
我郁郁地盯着多出来的另一辆马车,心头有些不解。虽然言大夫近来,都是于济世堂打发时间的,但这人平日都是徒步而去的,何曾压着车轮晃过。
所以,他今日是要去哪里,怎么都没跟我说过。
隔了片刻,被我念叨的某人便从府里缓步踏了出来,闻得其动静,随意地一回头,嗯,那穿着倒也简洁,隐隐地,还透着几分喜庆。
喜庆?
脑子里陡地划过什么,忽而记起,因着叶莺的孕肚,其与万华的婚期似乎也着急地定在这几日。一声哼笑后,眉头微拢,我对着人道:“别是这么巧吧?”
言大夫顿足反应了一下,便明白了我所指为何,他背过手,无奈地摇头:“看来昨夜同你说的时候,你已经睡着了。”
竟是说过了么。
仔细一回想,模模糊糊中,昨夜似乎,确实是有人在我耳边絮叨过几句,而我,也晕乎乎地嗯着声应下来了,可被言大夫翻来覆去折腾了几回,眼皮困得连打架都顾不得了,谁还记得清他都落了什么话。
抖了抖起皱的袖摆,我发着闷,又问:“给人备好礼了吗。”
“自然。”他回。
那,那就成吧。
言大夫朝我走近几步,贴着肩,轻语:“还有吗?”
还能有什么,该说的,早就跟人说了。歪过头盯向言大夫,我默了会儿,才努着嘴回:“再,再给他带句话吧。”
“带什么。”
“祝他好合于百年,然后,别哭着回来找我。”
……
面前人的视线,朝着我一阵若有似无的扫,直让人不由泄气:“算了,没后面那一句。”到底是大好的婚事,说哭道愁总是不吉利的。
新找的车夫小跑而来。
我与言大夫各自踩上车辕,偏头相望,他轻轻地眨下眼,然后认真地交代了一句:“若是呆着难受,可以哭着回来找我。”
学话还真快。
鹦鹉么。
翻着眼一挥手,我也懒得回嘴,不做停顿地钻进马车,便催着车夫走掉了。
只是当同言大夫交错而过时,心里还是不免几分复杂。左右是真巧,今日竟是宜出殡,也宜嫁娶,红白二事撞于一日,而我与言大夫,各自前往,喜红悲白。
虽如言大夫所说,这番前往,必定呆着难受,但哭,倒是不至于的。
非是冷情。
只是到而今,我终究不是什么软弱易哭之人,当然,这满身骇人的刺,也只有在言悔跟前,才会显得不堪一击。
揣着满心的杂绪,不多时,马车便停在了少将军府门前。
掀开隔帘,入目皆白。
我微微一晃,方才抬脚落了地。被小厮迎候着入了府,我只觉所过之处人迹寥寥,是愁,是哀,是悲从中来。
身为柳家的顶梁之人,这忽地没了,哪怕国主已降下浮华厚泽,在世者仍是无所凭依,而人情冷暖,此时才见得分明。
踩着步子走进棺木所置的厅堂,人自然多了些。打外前儿请来的阴阳先生正围着棺木一边走,一边念念有词。
乔碧落穿着粗麻制的白裳,乌黑的发丝拢在丧带里,些许杂乱,她微埋首跪在软垫上,默默地,面色无所波澜。
站在旁边的几个丫鬟夫人,倒是哭哭啼啼,没个休止。
悄然地寻了个位置守着,四下一瞄,未曾见着我那半吊子师父,倒是同尊贵的太子殿下对上了眼。
他不作声地朝我一颔首,算是招呼,我亦是点头回礼,没有多言。
又过了好几道的礼数,方才抬轿起行。
随在出殡队伍的最后头,引魂曲且在四周缭绕着,抛洒的纸钱轻飘飘地落在头上,却又莫名地重。
期间往前瞟了几眼。
诶?
那走在前头,抬着棺木前端的俩人,似乎有些熟识啊——饶是带着纸菩萨面具,裹着一层丧服,也不妨碍我将人认出来。
想来,程妖在魏国,毕竟是占着护国将军嫡子的名头,这冒然地现于大庭广众,免不了会招惹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