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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说着说着,那大汉的声音越来越低,越来越低,“你们说啊,这世上能够打着朝廷的名头贴告示的江湖门派能有几个?可都是惹不起的。”
这话一说,倒是引得周围看告示的百姓们有些惊到,不由得退后了几步,只觉得这后头的人当真不是他们这些百姓可惹得起的,看告示归看告示,可得少些闲言碎语,不然被有心人听了去可就不好了。
弄不好,说不定连小命都难保呢。
然,那刚刚冲进来的姑娘似乎没有意识到这些,还是有些兴奋的读着上边的告示:“寻一黑袍少年,此人五官不算出众,武功极好,常以银色丝带束发,若寻得此人并帮助抓到他,赏金一百两白银!”
“妈呀,一百两白银,一百两,一百两……”那少女似乎极其兴奋,喃喃的念着赏金的数目,笑弯了眉眼。
她的声音清亮,说的也极大声,带着些喜悦的意味在,然后又凑上前眯着眼摘抄了联系方式,笑眯眯的将纸条塞进了兜里,乐呵呵的离开了。
这般一副张扬模样,不由得引来周围人一阵唏嘘,直叹这小姑娘年纪轻轻胆量倒不小,当真是见钱眼开。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粗布衣衫的男子似乎认出了那人是谁,突然出声道:“哎,这姑娘不是贫民窟旁边买菜的么,怎么对这儿感兴趣了。”
“你认识?”
“自然认识,她可是出了名的见钱眼开,哼,这次可别因为钱丢了性命去。”
……
人声渐远,却依然清晰的传进了不远处一身绛红色衣衫男子的耳中,脚步,不由得微微一顿。
“尊主?”
韩墨尘轻唤声,然,那风华绝代的男子却只是轻轻的瞥了他一眼,眉心微锁,终是停下了脚步。
……
黑,深不见底的的黑,浓重的墨色渲染,交织着几乎不算光的丝丝亮点,和着沉沉的雾色,在密林伸出沉淀,沉淀。
悠扬的笛声轻扬而缓慢的响起,伴着丝丝缕缕若有似无的回音,在山谷之中回荡,空灵,幽雅,却带着莫名的寒气和杀意,让人闻之色变!
北园深山的密林内,在一片浓重的雾色与瘴气交织的环境之中,一个灰白的身影缓缓的显现出来,修长的手中轻轻地搭在玉笛之上,饱满好看的唇微抿,悠扬的乐符便从唇齿之间缓缓流泻而出,男子俊秀的面容上充满了安静,微微微微睁开的眸子此刻正专注的看着前方。
“报——”
密林之外传来了响亮的通报声,男子放下了手中的玉笛,单手向后轻轻一摆,一道令箭模样的物什便从袖中飞射而出,只是转瞬之间,便消失在了雾色之中。
外边的人接到号令,明白里边的人已然允许他的进入,连忙小心的走进了密林。
北园深山的密林,无一处不诡秘,无一处不危险,武功若是平平之人,进这密林就须得保持一颗平常心,不被周围的奇珍异草所诱惑,小心的来,小心的去。
前方男子灰白的身影越发的清晰,表示着离目的地已然不远,那前来通报的人微微松了口气,总算是安全的到了。
“有什么事儿么?”南司回头看去,见到来人的模样,眸光略微顿了些许,“怎么,有消息了?”
眼前前来通报这人,便是他命令去杀了公冶玉的领头之人,之前一直按照线路寻找,却总有些怪异,行踪竟然不像是预料之中那般的好找,是以一直拖着,不见消息。
然,此话一出,见到眼前来通报之人的神态模样,南司便敛了脸上的温润之色,浅淡的又回了一句:“哦?”
“回蓝杀,在下奉命寻找那裘妃公冶玉的踪迹,发现了一些可疑之处,是以……”
那人低下头,恭敬的说道,心中却有些淡淡的紧张之意。
蓝杀的手段,可是可以与族长相媲的。
“有何可疑?”南司略微被勾起了一丝兴趣,看着眼前之人,清隽的面容上勾起一抹浅淡的笑意。
不管有何可疑之处,这个公冶玉竟然敢伤他的怜儿,定然只能有一条死路可以走!
你可以在后宫猖獗,却不可伤怜儿,你可以在后宫默默无闻,却不可以害怜儿难过,你若伤怜儿一毫,我便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思及此,男子的面容上流露出一抹狠色来,他的怜儿,怎么允许被这样对待,粱谨夜他上不得,那这个公冶玉,总是随便他伤的吧。
“那日裘妃奉命出行,为国祈福,原本正午之前便可以离开长安城,却不想拖到了正午时分,在鸿来芳院待了些许时间才走。”
注意到眼前男子周身突然有些凌烈的气势,那前来通报之人的口气也变得小心翼翼起来,蓝杀素来手段狠辣,不过若非伤及族长或者是族长下的命令,蓝杀一般不会出手,想必此次蓝杀是真的怒了。
“属下以为这鸿来芳院中可能有什么值得一看的事儿,便去探查了一番,正好见裘妃走出来,可不止怎的就是觉得不大对劲,正巧在下前去询问之时,那小厮说……”
顿了顿,他才说道:“那小厮说,他去送菜之时,看到房间里有一个少年男子,可属下记得,这裘妃出行之时并没有带什么正值年少的男子啊!”
第185章 少年男子
“少年男子?”
南司似乎被勾起了一丝兴味,然后又慢慢敛了笑容,看向远处的眸子慢慢变得深沉起来,让人实在是看不清眼前这个温润如水的清浅男子在想些什么。
安静了半晌,男子修长的手有节奏的敲打着别在腰间的玉笛,淡淡的说道:“你说,如果以当朝宠妃借为国祈福的机会与神秘少年幽会,背叛于皇上粱谨夜,这样的罪名,漂亮么?”
在国之危难之时,却故意挑拨皇上允她代替皇后为国祈福,借此机会与其情夫幽会,暗度陈仓,这样的罪名当真是让人拒无可拒。
只是这么淡淡的一句话,这么片刻的思量,便足以尖的魅族蓝杀南司的心思是有多么的狠绝了。
都说蓝杀大人对族长死心塌地,不允许他人伤族长一丝一毫,是宁愿自己受伤都不愿意族长难过的人,今日一见,果真如此。
“大人这计策自然是极好的。”
前来通报的属下应和道,“不过目前还不清楚那黑衣少年的来历,也不知这少年是如何出现在那里的,身份为何,是以属下斗胆擅作主张命人画了那人的画像,悬赏白银一百两。”
“做得好。”
南司点了点头,这样一来,知道那黑衣少年的身份的时间会早一些了,到时候也能尽快把那公冶玉给处理掉。
若是那少年身份背景不足为惧的话,那么他们也不需要大费周章的去寻找那个公冶玉杀掉并想办法处理尸体了,直接就可以找一个机会把那少年押到粱谨夜面前指认,这样粱谨夜自会把公冶玉传召过来,进行处置惩罚。
如果到时候粱谨夜还是顾念旧情不愿杀那公冶玉,那么他可以直接派人进行处理,到时候就说公冶玉是畏罪自杀的好,毕竟女子是如此的注重贞洁名声。
心中计量着,男子清隽的脸上露出一抹极淡极淡的笑来,“继续吧,相信你能做好。”
“是。”那前来通报的属下脸上一喜,有些宽了心,慢慢退了下去。
毕竟他来之时还是有些担心的,担心他的擅作主张会惹得蓝杀大人不悦。
来人缓缓退下,密林,愈发的幽深,那浓重的黑色丝丝缕缕的渲染,四溢,然后慢慢勒紧,几乎能让人喘不过气来。
那一身灰白的身影似乎在密林浓重的黑色中慢慢的淡去,然后渐渐变得隐约,变得捉摸不定,只有那张隽刻着清雅的脸上慢慢流露出的那一抹柔软,使这样压抑的环境变得有些温润起来,不那么的危险而可怖。
那双琥珀色的眸子似乎沉浸入了回忆之中,然后沉淀,沉淀。
遇到怜儿是他此生最幸运的事,不管如今怜儿变成如何模样,只要他南司还记得怜儿曾经善良的模样就好,只要他记得就好。
所以无论她慕千怜开心与否,痛苦与否,他南司,会一直都在,他爱她,不需要得到,他只愿依着她,她开心就好。
为了怜儿,他,也许可以杀尽天下人,直到双手被鲜血浸染,双目被血染得腥红……
男子清隽深情的脸上流露出一抹温软的笑意,开心的如斯纯粹。
……
清晨的阳光洒下,拨开层层的云雾,铺满一地灿烂。
不远处,一个男子,静静站立。一双凤目静静地凝视着人潮拥挤的方向,在清浅阳光的照射下,一双美目中流光溢彩,带着丝丝冷冽,长风拂过,吹起男子宽大的衣袖,那衣袖上的银色番莲便在金色的阳光下狂肆的铺满,携带者一股凌烈气势,扑面而来!
明媚的阳光勾勒下,似乎一切都安静下来,突然,一道绛红色的鬼影若闪电般出现在告示栏之前,伸手便扯下了那张画着少年模样的宣纸。
此再观那男子所在之处,出了一个一身黑色劲装的男子,便空无一人。
那些围在告示栏前的人惊异于来人出现的速度,瞪大了眼睛,然后有人低声说道:“这扯了可就相当于接了任务,这公子难道认识此人?”
然,方才扯到一半般,男子突然停下了手里的动作,修长有力的手指抓着那宣纸的一角,坚玉般的脸上似乎想到了什么,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
有阳光通过熙攘的人群直射而来,照在那莹白修长的手指上,闪现一抹优雅莹润的光泽。
浓密的长睫轻阖,绛死死的盯着眼前的布告,脸色阴沉的可怖。
此人,岂不就是慕千雁那女人乔装后的模样?别人认不出,可又如何瞒的了他?
这个女人,当真狠心,自他离开后竟然连一丝一毫的消息都不曾传来,如今可又是惹了什么人,看如今的状况,这告示只怕已经贴满整个梁氏皇朝了,就算扯了这一处,也不见得有丝毫作用。
思罢,男子松开了抓着布告一角的手,拂袖离去。
那绛红的衣衫高高的扬起,铺满了人所有的视线,绚烂而肆意,凛冽,而孤高。
“尊主!”
韩墨尘疾呼一声,连忙跟上,只是那冷若冰霜的眉目间,却流露出一抹不悦来,尊主,你现在就这么在乎这这个已婚之妇?那,她呢,你又忘了么……
思及此,眼前似乎又浮现了那抹倾城绝世的身影,好看的桃花眼中流露出一抹难以言说的痛楚。
天色,慢慢放亮,此时,已是一片明朗,苏江上的乌篷船慢慢开始出行,苏格城内,已是一片热闹,一些家丁下人拎着菜篮子采购着一天的食材,渐渐进入了一天的忙碌之中。
一间偏僻的茶馆内,气度决然的冷冽少年坐在桌子前,品茗着清茶,身前桌子上横卧着一把普通的剑,那眉眼流转间,凌厉乍现。
“想不到,才分开没多久,咱们就又见面了。”一个穿着利落的青年男子从外面走了进来,径直走向坐在桌子前的少年身侧,做了下来。
“怎么,昨夜劳累,也不多休息一会儿?”风夜笑着看着眼前静静喝着茶的少年,坚毅的脸上,剑眉斜飞入鬓,厚薄适中的唇勾起一抹愉悦的弧度。
昨日将军府一行,倒是让慕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