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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明明是公冶玉那个贱人偷人不贞,皇上却也迁怒于她,凭什么!
呵,如今竟然还嘲笑她没有能力权势?看着吧,这梁氏皇朝的半壁江山,很快就会被她握于鼓掌之间。梁谨夜,待你没有了权没有了势,等你散尽一身功力,你会知道你只有我!你的身边也只能是我,我是你唯一的女人,是你的皇后,你的妻子,没有任何人能够代替!
衣衫不整的女子踉跄的靠在床柱之上,面色狰狞,双目痴狂,再难遮掩那心底的贪色和占有欲,笑的迷醉。
她慕千怜会是最后的赢家,不管是梁谨夜还是慕千雁,亦或是公冶玉,谁也争不过她,谁也不能从她手里得到任何好处!妄图抢走她的一切的人,都是痴心妄想!
……
金銮殿外,长风吹过,枝叶不安的摇晃着,月下树影斑驳,明明灭灭。
突然一道青光在树影之中一闪而过,随即又恢复了平静。
“真是可笑。”
有女子的声音低低的在树林之中响起,轻如蚊蝇,白皙纤细的手轻轻的搭在那青色可怖的面具之上,面具移开,露出面容精致倾城,眸色却是冷傲而嘲讽。
好戏,才刚刚开始。
心念一动,女子抬头看向执画阁的方向,随即褪下身上那锦衣卫的衣裳,露出一身普通的宫女服装。又微微低头打理,再抬头之时,赫然一张可爱灵动的娃娃脸,不是歌满庭又是谁?
夜,愈深。
有宫女提着灯笼从御花园匆匆走过,很快便消失在了小道之上。
执画阁前,两名侍卫正在守夜,有莲花香气四溢,沁人心脾。
一个小宫女被拦在了门口。
“干什么!”侍卫的声音冰冷无情,夜色之中尤为吓人。
“啊,我,我想找灵儿姐姐。”
小宫女似乎被吓了一跳,后退了几步,两只大眼睛水汪汪的。
“不行。”那侍卫口吻冷硬,连看都不曾看眼前的小宫女一眼。
“大哥,奴婢是阮贵人宫里的宫女,前些日子灵儿姐姐有东西落在阮贵人那儿了,现在特意吩咐奴婢送来。”
“什么东西要大半夜送来?不行。”
“可是……”
小宫女抬头看着侍卫眼睛,小脸儿委屈的好像下一秒就要哭出声来,可那侍卫看着小宫女的眼神却渐渐失了魂。
“别可是了……”侍卫原本冰冷的声音似乎有些僵硬,神色木讷,“赶紧进去吧。”
守在边上的另一个侍卫正要阻扰,那小宫女却突然转头看他,他猛然一愣,撞入那双好似含有旋涡的眼里,僵硬的退了一步,“进去吧……”
小宫女满意一笑,穿过大门便走进了执画阁的院子里。长袖一挥,便恢复了容貌。毕竟前世好歹还是媚族族长,这点儿摄魂的本领还是有的。
此刻的执画阁内,空荡荡的一片,因为裘妃被皇上关进了天牢,那些宫人们便也仗人势,该给执画阁的东西几乎不给,原本放在屋门前的花花草草也都枯了去。好在灵儿和那资历较深的宫女打扫的较为仔细,倒还干净整洁。
此时已经是子时,宫苑内的宫人早已陷入了深睡,没有人知道有人进来。
树叶的悉索声遮掩了房门打开的吱呀声,一处房间的门缓缓的合上,一切又恢复了寂静无人的模样。
房间内的宫女正睡的香,浑然不觉有人进入。
“灵儿。”
那声音清浅,那熟睡的宫女却是警醒,马上睁开眼来,面上警惕。直到翻身看到站在床头的女子,才猛然清醒过来,微微吓了一跳。
“奴婢参见裘妃娘娘。”
她起身行礼,心中却是疑惑,担心有诈,连身子都是紧绷的。
“不必紧张,我且问你,巧竹可是安排妥当?”
“巧竹……”灵儿沉吟片刻,心知巧竹原本不过是一个柴房的小丫头,不会有人过问,关于巧竹代替娘娘出宫祈福的事情也只有她和娘娘知道,这般一想,心里的警戒便放松了些。
会向她问起巧竹,定然是裘妃娘娘无疑。想来娘娘这般冒险从牢房之中出来定然不会问她这个问题,只是为了让她放下防备罢了。
“已经安排妥当,绝对不会有人起疑,现在是奴婢身边的宫女,待娘娘回来便一同侍奉娘娘。”
“信鸽可有消息?”
“说是欧阳将军已经到了边塞,褚卫与一名叫柳新月的关系密切似乎联手,而匈奴诡秘多端,情况并不乐观,战事紧急。”
“哦?”慕千雁挑眉,勾唇冷笑,不乐观于她来说便是乐观。
褚卫瞻前顾后,又想要趁机挖空梁氏皇朝,又不想让匈奴与他分一杯羹,对他来说当然不乐观。可她不一样,她只要这梁氏皇朝覆灭,天下大乱,该死的人生不如死,该得到的一分不差!重活一世,她慕千雁才不管这江山日后由谁坐镇,又被谁夺了权。
第299章 问责
她只要她要的,一分不差!
“很好,继续注意特别是皇上和皇后那边的状况,有什么风吹草动都悉数记下,不可遗漏。”
“是。”
“你且休息吧。”
女子轻言,话音未落,人便已消失在了窗口,不见踪迹。唯有只一直卧在屋内的信鸽扑腾着跟了出去,不曾归来。
灵儿打了个呵欠,见女子已走,又沉沉的睡了过去。
她家娘娘功夫了得,她从未担心过此番进水牢会有什么风险。任何看似是祸端的事情,娘娘都能巧妙利用,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她可是佩服极了。
屋外,月色怡人,一宫女蹲在莲池边,轻轻逗弄着鸽子,素手自衣中掏出一张纸条来,细心的缠绕在了信鸽的脚上。
纸条上书:两者相争,三势汇聚,朝廷势力分割,大好时机,不宜错过。
信鸽扑腾翅膀的声音渐渐远去,一抹雪白消失在了天际,女子缓缓起身,神色平静冷凝。褚卫,能不能抓住良机,就看你怎么做了。
……
破晓之时,军营之中已经有了人声,几支士兵从军营之中分到而出,向城镇内走去。
此刻邺城一片萧条,过半的百姓已经往梁氏皇朝的中心地带前去避难了,只有一些人苦守着,粮草更是卖到了天价,买不起的百姓只能饿死街头,四处都是痛苦的呻吟声。
身为和边城相邻的城镇,两城同属梁氏皇朝的边缘地带,自从战事敲响的那一刻起,此处的百姓便开始过上了朝不保夕的生活,更何况梁氏军队与匈奴打了良久的拉锯战,邺城和边城一会儿被匈奴人占领,一会儿又被梁氏皇朝的军队夺回,保守摧残之下,最受苦的还是百姓。
“百姓如此,你们都不曾看到吗!”
军营主账之内,一道年迈却遒劲的声音响起,一名略显苍老的男人站在身着铁甲的男子身侧,面色严厉,却是气势十足。
想他欧阳络征战沙场数十年,再困难的时候也没有弃百姓于不顾过,如今这个褚卫又是在做些什么!
“在座诸多将领难道都是摆设么!”
那大小将领皆是一惊,低下头去。柳新月双手负于身后,也低着头,心中略有担心。
地势图边上,与男人并排而站的男子眉目细长,一双桃花眼略带笑意,看似多情,却是冰冷。身材颀长,骨节分明的手指悠闲的敲打着桌面,冰冷盔甲之下,面容如玉,却是隐带杀伐之气。
他笑了笑,侧头看似尊敬的看向身侧之人,道:“欧阳将军说的是,是我等疏忽,导致百姓流离失所。可是朝廷不曾及时补给,贪官横行,虽我等有意,却也万不能交出军粮,不然众将士难以果腹,何谈保家卫国?眼前事小,若是因为救了眼前而导致将士无力征战,到时战败敌军入侵,后果不堪设想。到了那个时候,受害的可不止眼前这些百姓了。”
褚卫一番话,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看似客观为民着想,然……
“胡说八道,歪曲事实!本将军可不认为你听不懂。”欧阳络的声音带上了怒气,后半句却故意拖长了音调,眯起了眼看他,脸色止不住的冷意。
褚卫面色一僵,很快又恢复了原样,依旧浅浅的笑着。
“欧阳老将军何意?请明示。”
“老夫的意思不是让你等救济军粮,而是整治贪官,杜绝低价购粮再高价卖出的事情发生,这样才能根治百姓温饱的问题,你这小儿倒好,佯装不懂,皇上派你前来行军,真不知是幸是恶!”
欧阳络疾声说道,一番话下,当真是不留丝毫情面。
可其终究是退隐朝廷太久,军营更是很久不曾接触,如今营帐内的将领大半都是褚卫的心腹,一听欧阳络这番严词,瞬间面色大变,那手齐齐放在了腰间的兵器上,营帐之内的气氛瞬间紧张了起来,一触即发。
有些苍老却暗藏精光的眸子一厉,欧阳络冷笑一声,意味莫名,“要是今日老夫没来,这整个梁氏军队岂不是都要褚将军说了算。”
褚卫眯眼,循声看向欧阳络,四目相对,冷光乍现。却不过瞬间,笑声响起,轻佻悠闲。那双桃花眼暗示性的扫过四周将领,随即盈满了笑意。
“你们这是干什么,大家都是兄弟,何必动不动就剑拔弩张的,让人平添误会。”
话落,他又侧头看向身侧之人,继续道:“欧阳老将军初来乍到,对周围定然还不熟悉,过会儿便派人带您出去看看,熟悉一下地形。”
“熟悉?不必了,这梁氏江山的每一寸土地都是老夫和皇上一道打出来的,地势如何比你清楚太多,无须你这黄口小儿介绍!”
话落,其冷哼一声,甩袖离去。
营帐掀开又落下,见人出去,一名将士连忙上前,正要说什么,上方身着盔甲的男子却是抬了抬手,制止了他。那双眼微微眯起,略带深思。
“这么多年过去了,这欧阳络当真是风采不减当年。”
只是不知,是不是还和当年一样与梁谨夜一条心了。
呵……
思及此,男子削尖的如玉面容上露出一抹冷笑,笑意莫名。
……
应是夏季,是以上朝之时天色便已经亮了些,朝廷之内,满朝肃静。
“皇上,臣有事禀告。”
下方一道声音响起,兵部尚书从队伍中走出,面色凝重。
“说。”
“启禀皇上,孙大人之事您可有耳闻?”
因着前段时间并不是****需要上朝,总是有人担心礼部尚书已死之事皇上并不清楚,毕竟时隔多日,梁谨夜都不曾对此作出安排。
“孙爱卿?”上方之人一身龙袍加身,高坐于皇座之上,威武不凡,气度凌然。闻言,梁谨夜微微皱眉,目光看向内阁大学士,道:“孙爱卿过世之事朕已听闻,十分痛心,已经派人前去抚恤。”
“可是皇上,孙大人走后,职位悬空,礼部已经乱作一团,不知是否安排?本想皇上定有打算,可如今非常时期,臣等……”
第300章 权势纷争,锋芒暗露
兵部尚书李凡沉吟片刻,语气略有着急。
梁谨夜微愣,目光投向了那内阁大学士。内阁大学士向来是帮他批阅一些并不是十分重要的奏折的,约莫十日前向他汇报过之后他便交与其处理,怎么如今还是没有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