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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吗,他还不够痛苦。”
他转头注视着女子的面容,正好挡住了对方的视线,四目相对,却终是忍不住化作了一汪柔情,轻轻的吻上女子殷红的唇,却是一触即离。
慕千雁有些不自在的侧过头去,微微后退了一步。
这个野男人!就知道动手动脚。
她佯怒抬头瞪视着眼前那张放大的俊脸,却正见对方意犹未尽的咂了咂嘴巴,舌头暧昧的扫过唇角,那凝视着她的狭长凤目堆满了促狭的笑意。
“听说这个月老庙的月老很灵的,我们去求月老好不好。”
佛玖释搂紧了怀中的女子,逼迫她不去看那下方疯癫之人,像宠物似得在女子细嫩的脖颈处蹭了蹭,可怜巴巴的盯着女子的眼睛,看起来无害极了。
“求月老?你倒不如求自己。”
慕千雁往后躲了躲,被眼前这个妖孽一眼的男人折腾的无法,却是不由得羞红了脸。
她这是怎么了啊……
“求我?”
“不是么?神通广大的绛大人。”她别扭的说道,转身快步往山下走去,那太过暧昧的气氛简直让她无法招架。
“当然不是,走吧。”
却是不由分说,一个晃神间,慕千雁便被佛玖释扯住了衣袖,却是绛红色彩迤逦的瞬间,原地便消失了两人的身影,再无踪迹。
唯有雪花纷飞,雪梅冰晶美丽,白雪沉了枝桠。
“愿上界大发慈悲,允我佛玖释常驻人间,允吾与雁儿长伴,不受谴离……”
“佛祖慈悲,我早已违背天道轮回,自任凭差遣……”
寺庙内檀香阵阵,伴随着有节奏的敲打木鱼的声音,令人心生宁静。女子一身白衣,栀花纹案锦绣,容颜精致,神色虔诚。男子风姿卓绝,眸色宁静深远,却是早已睁开了双目,面色微微有些发白。
“你许了什么?”他强作笑意,问话轻佻。
“说出来就不灵了。”女子摇头,面色沉静。
“你可知月老庙不求姻缘是不灵的?”他追问,黑眸略微失神。
“摇签吧。”慕千雁垂眸,不再看身侧男子一眼,眼底不知为何闪过一丝慌张。
——哐哐哐
竹签在竹筒里轻轻摇晃的声音响起,四周祈福之人来来往往之中显得静谧而神圣。
有年长的僧人持佛珠闭目而立,口中喃喃自语,虽面容苍老,却是让人不由自的产生敬意。
哐当!
竹签落地的声音响起,明明轻微的声响却不觉令人心中一震,莫名的刺耳。
下下签。
男子敛眉,狭长却蕴藏着锐利的眸子有些失神,面色竟愈加苍白。
香火气息缓缓的弥漫在寺庙之中,耳畔有男女嬉笑欢喜之声,所求之签,皆为喜。
男子身侧,佳人着锦绣栀花长裙,薄唇轻抿,端正的跪于佛祖之前,神色虔诚。
伴随着哐当声响,竹签落地,却是背面朝上,不知是何签。突然钟声响起,声音若空谷回响,雄浑沉重,久久不曾散去。
再看时,那竹签早已被女子纳入怀中,终不知是何签数。
慕千雁沉默着拢了拢衣袖,微微侧头,那如冰雪般的眸子安静的凝视着身侧的男子。
身侧之人,着一拢绛红衣衫,席地而跪,似乎失了神,正仰目看着上方金银雕筑的佛祖,下巴微微抬着,眸色悠远。却是优雅入画。
只是不知怎的,面色异常的苍白。
“释?”
女子蹙眉,正要说什么,却见对方突然侧过头来看她,那深邃的眸子就好像要勾了她的魂,沉静中有些悲凉。
慕千雁正兀自发愣,眼前之人却突然冲她挑眉一笑,只是这么一勾唇,竟是眼角眉梢都染上了笑意,面色瞬间柔软起来,那眉眼含笑轻佻,却是令人微微眩目。
她瞪眼瞅他,神色有些不满。
佛玖释却是敛了笑意,认认真真的又摇了一次签。
“上上签。”他开口笃定,修长如玉的手覆盖在背面朝他的竹签上,黑眸却略微失神。
“下下签。”慕千雁摇头看他,不知为何说了这么一句。
她想着,若她是上上签,身侧之人,便定是下下签。
再摇!
佛玖释伸手便抢过慕千雁手中的竹签,脸色瞬间冷的吓人。千年都可以等,又如何会羁绊在此?
然。
“不必了。”
耳侧却突然响起一道苍老而悠远的声音,老者神色宁静,双目低垂,终是走到两人身前,长叹一声:阿弥陀佛。
“施主好自为之。”
“这是何意?”女子微微眯眼,侧眸看去,却见老者低眉不语,一脸高深莫测。
虽是随意一瞥,可那眉眼流转间,若流水兮,真真倾城颜色。
也难怪这位大人会痴迷于此,枉费多年基业,苦守千年。
那僧人终是低吟一声“阿弥陀佛”,转身拂袖而去。他想,上头的人终究是想错了。曾经无法改变的东西,如今又如何会变?只会再次搅的苍生大乱,生灵涂炭罢!
“不必搭理。”
男子的声音低沉若流水,起身而立,那绛红的色彩迤逦,笑意绯然。
她抬头看身侧颀长的男子,终是搭上那修长的手缓缓起身,呵斥道:“善变的男人。”
“对,善变。娘子当真了解我。”佛玖释勾唇一笑,那笑意邪魅深情,诡异却勾人。
慕千雁蹙眉看着前方背对着她的男子,任由对方拉着她向外走,却是冷不丁一个停步,险些撞了上去。
“你干嘛?”她瞪眼,略微生气。
慕千雁发现,自从和眼前这个家伙在一起之后,她好像喜欢上瞪眼这个坏习惯了。
佛玖释却是突然转过身来看她,猛然间四目相对,鼻尖对着鼻尖,两人的气息萦绕交织,丝丝缕缕,暧昧极了。她眸色清澈微凉,他的声音低沉魅惑,他似乎说了些什么不曾听清,却是拥她入怀,耳鬓厮磨间言语轻喃,“听说你注定为祸人间,可我却为贼做了嫁衣。”
那声音悠长动听,就好像穿越了千年,踏雪而来,只为入她的眼。
慕千雁终于怔住,美眸微微大睁,却好像忘了呼吸,湿了眼眶,泪盈于睫。
请问这是从何而来的言语,宛如进入梦中,熟悉而陌生。
她想要侧过头去看他,却被拥的更紧,那勒在腰上的手臂分外有力,就好像要将两人揉为一体。
“女人,如果因果终究需要一个结局,我只想说,为贼做嫁衣,甘之如饴。”他轻声开口,那隐在长睫阴影之下的眼眸辨不分明,唇却不由自主的勾起,带着星星点点的笑意。
他不论上界如何,阴间如何,人世如何,他定要绑着她,生生世世。
“神经。”
唇微微颤了颤,她咬了咬唇,终是低骂一声,面色冰冷的推开了身前的男子,朝外快走了几步,才道:“我方才所求,上上签。”
她知道身后之人定然懂她的意思。她一心想过奈何桥,还这被搅和了十年的浑水清净。
“那又如何。”男子似不曾在意般的搂过佳人纤细的腰肢,俯身轻笑,柔情似水,言:“七月七日长生殿,夜半无人私语时。娘子,七夕佳节,可有奖赏?”
第280章 跟个小姑娘似得
这般想着,眼前似乎浮现了那抹身影,一如千年前初见,笑容澄澈,踏雪而来。
竟不由得有些失神。
“你。”
倾烛顿时失语,眼底浮现一丝苦涩,“你怎么能懂。”
她不傻,也不不痴,更不愚忠。她所有的一切都是小姐给的,不管别人再怎么指责她,小姐都相信她,就算家人都放弃了她的生命,小姐都不曾放弃她。她难过的只是小姐不过一次固执,却落得大家这番下场。七年折磨,七年悲痛,却再不及与小姐重逢的刹那之间。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
夜微凉,风吹拂,木屋内依稀传来孩子玩耍的声音,女子柔和一笑,抬头看着眼前同样失神的冷峻男子,轻言:“你且说你之意,枉在救我一命,自然会鼎力相助。”
“你倒是直接。”韩墨尘摇头轻笑,眉眼间却不见得半分的笑意,“帮我找一样东西,想必应是秘宝,名为‘玲珑夺魂珠’”
当年她便是因为玲珑夺魂珠而失去踪迹,今日观天象,七星移位,天生异变,应是时机成熟之时,此时不寻,更待何时?
“好。”
女子声音清澈柔和,却坚定果断。
不论是因为眼前之人救过她的命,更是为了尽早完成小姐交于的任务,助小姐一臂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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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什么是时机么?”
棋子落下的声音在夜色中分外的清晰,老者容颜苍老,言语却终气十足,神色威严。
“时机便是此刻。”
男人轻笑,手指轻挑,便吃了粒白子,一时时局瞬转,陷入僵局。
“你可知,你走哪一步都会满盘皆输?”男子姿态不拘,手指轻轻摸了摸高挺的鼻梁,浓眉之下的眼睛锐利而血腥,笑容异常的嘲讽。
“二殿下此言差矣。”
苏丞摇头,却突然起身让位,示意一直站在身后的凌长郡坐下,道:“未来与你争这天下的,不是我,是她。”
老者单手背在身后,一手缓慢的捋着自己的胡须,那暗藏着精光的双眼仿佛通透一切,高深莫测。
经过那么多年的沉淀,苏丞的权宜之术愈加的让人捉摸不透了。
此处依旧是双方势力相遇的战场,浓重的血腥味弥漫,两方之人却仿佛不曾闻到,各自势力以半圆的姿态围绕待命,似乎只要一棋不和便要动手相对,一触即发。
赫连渠眯眼看着眼前年轻沉稳的女子,笑意莫名。
凌长郡却是突然抬头看他,眸色冷静,毫不逊色。
“二殿下,指教了。”
言落,又是一番你来我往,一棋风诡异狠辣,步步为营,一棋风行踪不定,深谋远虑。
却是和棋。
“二殿下,你看?”
苏丞满意的笑着,看向女子的神色有些赞许,正要接着说些什么,那赫连渠却突然大笑出声,笑声不羁豪放,久久回荡。
“原来我们女尊曾经的公主殿下也会有这般的心计,佩服,佩服。”
男子随意扯了扯腰间的皮鞭,拍着手站起身来,虽面容带笑,眸色却冷厉如冰。他终于停止了笑声,冷声开口道:“然你们终究棋差一招。不是实的棋差一招,而是你们算漏了一点。”
“从一开始你们便算计着和局,可尔等不知,若非本殿下有意为之,你们也无法得逞。”
“所以说,殿下是有意与我们合作么?”凌长郡轻笑的抬头看他,接过下属递上来的水壶,轻抿了一口,言语平静,姿态优雅。不曾因为对方的起身而被压下丝毫的气势。
“哈哈哈。”
男子仰天长笑,深邃的五官更显豪气万千,长鞭一甩,语调轻佻带笑:“若要与梁氏皇朝为敌,褚卫我再了解不过。”
“你们以为他每次输赢都是牵着我的鼻子在走么?”
“战场之上,最了解你的,永远是你的敌人。”
……
自慕千雁被关进天牢之后,外边的局势也产生了极大的变化,今日已是第二夜,金銮殿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