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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你,陆战队那边到底是什么回事?你是不想带这支队伍还是什么的?”杨锐把儿子从脖子上拉下来。抱在怀里之后开始说正事。陆梦熊确实是突击台湾的合适人选,但他又怕这小子掉链子,这可是国战,马虎不得。
“先生,这海军陆战队是好,可我们没海军啊!学生其实就想打仗,在东北挺好的,那边不光要和日本人打,和俄国人打也要不了几年。可在这海军陆战队……”陆梦熊扭扭捏捏的,最终还是把真实所想说了出来。大举义的时候。黑吉两省并无战事,这让他很难受,他不想到这什么海军陆战队,又是冷衙门。
“就这个原因?”杨锐问道。
“是,先生,就这个原因。”陆梦熊道。不过当他还想说什么的时候,寒仙凤过来了,她端着一个盘子的莱阳梨放在茶几子上:“你们说了半天话,口也干了,先吃个梨吧。”说罢又要把孩子抱过去。“你啊,真不乖,全身臭死了,还不去洗澡。”
莱阳梨杨锐没吃过。他只知道后世的水晶梨和香梨,被寒仙凤打岔他也没生气,只把儿子抱给寒仙凤之后,他还问到:“船上他没出问题吧?”
虽然是第一个儿子,但杨锐早就知道该怎么教育,他三岁起开始插手儿子的教育。虽然他并不干涉教育方法和内容。但极力干涉教育时间,用他的话来说就是务必养成好的习惯。于是,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不管刮风下雨、过年过节,儿子都要在固定的时间完成固定的事。可女人不像杨锐那般明白培养好习惯的重要性,所以他要随时监督,比如这次坐船。
“没什么事,晕船的时候他也背了两个小时书。”寒仙凤责怪的看来丈夫一眼,她觉得男人就是从军久了,才变的如此机械刻板的。
“还差半小时!”杨锐眼睛瞪向她,“今天翻倍,补一小时回去。”
知道有外人在,寒仙凤轻轻点头就抱着孩子出去了。杨锐假装无事一般又接起刚才的话题,“你怎么确定海军陆战队就没仗打?海军国家必定是要办的,海军陆战队就是海军的刀尖,你刀尖不想做,还想做刀把子?”
陆梦熊摇头,“不是,先生。可现在的海军能打仗吗?”
“谁说海军不能打仗?你不懂海军还扯什么海军不能打仗?”杨锐反问。“满清留下的海军已经落伍了,他们还停留在十几年前镇远定远的时代,我们只能是让陆军去到海上干海军的活,花个十年二十年,把海军真正的建起来。指挥陆战队可比指挥当纯的陆军难多了,很多时候可是海军把你们扔到一个毫无外援甚至毫无人烟的地方,然后就没踪没影,在岛上全靠你们自力更生,很多时候补给也有限,用水吃饭弹药这些都要数着来……”
杨锐对陆战队的描述顿时让陆梦熊想到了辽西游记队,这甚至比辽西游击队还惨,他在杨锐的描述中忽然立正:“先生,学生一不怕苦!二不怕死!就是担心没仗可打!”
“没仗可打?”杨锐反问道:“现在总参可是算着时间来的,只想着战事晚一天那我们就能多准备一天。你真以为把你从东北调过来就是让你来沪上逍遥自在的吗?我告诉你,总参是选了几十个人才说要你来带这支队伍,你倒好,嫌弃没仗可打,跑到沪上娶小妾来了。你现在要还是这么想,那马上写申请吧,我让总参马上调你回东北。”
杨锐如此说让陆梦熊心中震惊,他忙道:“学生愿意到海军陆战队!学生愿意。”
“真愿意还是假愿意啊?”杨锐笑着问。
“是真愿意!”陆梦熊道。“学生现在就马上回部队!”
“回部队是好的。可也不能这么便宜了你。”杨锐道:“明天总监会下一份处罚通报,解除你的少将军衔,降职为上校军衔……然后。滚到福建去,不好好训练,你就别想回来!”
“啊!”陆梦熊脸色又开始青青白白,他以为惩罚算是逃过的。不想最后还来一个这么重的,不过听闻调职地点是福建,他脸色立即潮红了起来,他终于明白陆战队是干什么的了。“是!先生!”
“大声点!”杨锐看着他会过意来,心中赞许。
“是!先生!”陆梦熊再次大声道。
“好!你去吧。”杨锐终于满意。“出去之后别那么高兴,哭丧着脸知道吗。”
“明白了,先生!”陆梦熊听闻杨锐如此交待,心中的石头完全落了地。敬礼之后就灰溜溜的跑出去了。
把陆梦熊打发了,下午的时候他被摘去少将军衔发配蛮荒之地的事情顿时传遍了全上海,报纸上都认为此次处理不公,称陆将军并无违法违纪,只是其心中有大爱,故帮着一些风月女子逃脱牢笼而已。女子复兴会那边就闹的更凶,下午杨锐去租界赴会之前秋瑾又来求见。只是杨锐没理,弄得她很是不满的气氛而去。而为了摆脱沪上这些说情的,杨锐次日一早就坐上飞艇直奔严州,把女子复兴会的母老虎们都扔在了沪上。
严州是革命根据地,其为新中华做出了巨大的牺牲,杨锐来此并无不妥之处,在祭拜为光复国家而在历次反围剿战争中牺牲的烈士之后,杨锐又看望了一些烈士家属,嘘寒问暖一番演戏之后在晚上就到了千岛湖航空基地,当天晚上就召见了空军负责人潘世忠少将。以及早已在此等候的潜艇部队指挥官田士捷上校。
潘世忠少将是复兴军飞艇部队第一艘飞艇的艇长,后任飞艇部队指挥官,大举义的时候为配合北京的城内部队冒险降落于北京外城,念起功绩。特升为少将军衔。而田士捷上校,烟台海军学校毕业后,就在当初已投降复兴会的前校友温树德的介绍下,加入复兴会,在对外宣传中他是以三艘潜艇击沉日本第三舰队主力舰只的英雄,而实际当中他是以护送水压机顺利抵宁的潜艇指挥官。他军衔提升是因为护送而不全是因为击沉。
两个年龄相仿的高级将校出现在杨锐面前,即便是深夜疲倦他也能感觉到年轻人的勃勃锐气。两人敬礼之后,田士捷上校就道:“总理,潜艇部队将士已经做好一切准备,命令一至便可全歼日本海军,保卫中华海疆!”
潜艇部队第六组的战绩轰动全世界,看着立功如此简单,潜艇部队所有官兵像是被火烧了一般,玩命训练的同时只想着早日开战。一百多艘潜艇,一艇击沉一艘军舰就能把日本海军给全灭了。潜艇立功之后有如此气魄,这让一边站着的潘世忠有些尴尬,以他所知,总参对空军的投资是极大的,现在千岛湖就有一千多名航空学员,这些人真要是成军,那空军势必会有一两千架飞机,这么大规模的航空部队,怕是全世界都加起来都无法力敌。
“总理,空军也做好了准备,誓死保卫我中华天空!”潘世忠少将也跟着田士捷上校说道,不过他的底气没有田士捷上校足。
潜艇杨锐没说什么,毕竟鼓捣潜艇已经有七八年了,但空军这边飞行员依然在紧张培训,真要出动,也只有前面几批学员。他看着潘世忠少将问道:“那空军现在有多少合格飞行员?”
潘世忠少将闻言一怔,他忽然想起总理最讨厌的就是无依据的表决心,气势顿时弱了下来,道:“前面两期六百余人可以一战。”
“那其他的呢?”杨锐追问。“什么时候可以合格?”
“还要一年!”潘世忠少将实话实说,他说的是鱼雷机飞行员,这些人必须经过海试海测,也就是在风浪中打靶才能算合格。
“一年不算长。”杨锐招呼两人坐下,而后缓缓道:“空军毕竟是年轻的军种,各国都毫无经验可参照,而我们对空军的战术要求又高,慢一点可以理解。飞行员都是宝贝,你这边切记不可拔苗助长。今日让你们两个来。其实就是要全面了解潜艇以及空军部队情况的,现在中日还在谈判,象山港我是不好去的。还是潜艇这边先说吧,现在你们潜艇情况如何了……不要顾虑。你们两个军种以后是要协作的,不管是海上还是岸边,都要密切配合。护送水压机回来的时候,不就是靠水上飞机侦察才走到东海吗。”
“总理,潜艇部队能击沉四艘日舰。官兵们都信心大增,希望能早日开战,彻底消灭日本海军!”田士捷上校说道,信心似乎有些过头了,“德国那边第三批潜艇已经启程回国了,预计到明年三四月间,部队所有船只就可到齐,而象山、葫芦岛的工程也将在今年顺利竣工,可以说我部枕戈待旦,期望能早上战场……”
“潜艇部队有信心是好事。但千万不可骄傲自大,特别不能只求击沉敌舰,不计伤亡代价。”杨锐在听完田士捷上校的介绍,又不放心的告诫起来。“而且在德国时候,很多战术不好训练,特别是和水上飞机的配合是以后潜艇作战的重点,现在潜艇已经回家了,那你们可就要加紧磨合,没有飞机,那以潜艇低矮的干舷。是难以侦察整个海域情况的,到时候你们要打日本舰队,也就只能瞎猫碰死耗子。还有日本的水文资料、海域情况,这些情报局已经调查了一些。但你们毕竟没去过,你不去又怎么能知道日本沿海的情况?”
水上飞机、飞艇与潜艇的配合作战,现在潜艇部队也在演练,只是怕被各国发现,躲的极深而已,现在听闻总理说要让潜艇去日本沿海。田士捷上校道:“总理,我们之前已经打过电报给总参,可是赴日训练他们没同意。”
“那是前几个月,前几个月我们担心日本马上开战,所以不好对其过多刺激,现在局势已经平稳下来了,现在你打报告总参是会批准的。”杨锐道。
“明白了,总理。”田士捷上校欣喜答道。
“你们不是去开战的,你们去也只能晚上在海面上露脸,白天只能沉在海底四处转悠。”杨锐叮嘱道,“而且去的艇组必须干练,千万不要出事故,一旦出了事故……”
田士捷上校被杨锐说的心寒,按照保密原则,潜艇是绝不能落入日本手里,一旦潜艇在日本附近海域出现情况,那大家就只能永沉海底。“我们一定小心。”他答道。
“德国人情况如何?他们不是也要装备五十艘潜艇吗?对我们造的那些潜艇会不会有影响?”杨锐道。
“总理,我们的潜艇若不是人员培训跟不上,怕德国船厂早就造完了,所以在造艇时间上德国人扩大潜艇部队对我们并无影响。”田士捷道:“只是五十艘潜艇需要一千六百多名士兵,德国原先的潜艇部队教不过来,所以他们有不少人进了我们的潜艇学校,现在那边的学校人满为患,换了教室才好一些。除了教室,训练艇也是不够,第三批潜艇中,就有十艘留在德国,用于德国潜艇部队的训练。德国人似乎是想一年功夫就把这一千多人训练好,并还有一种想训练更多潜艇艇员的趋势。”
在中华海军给各国东海海战的资料中,给德国的是最全的,其目的就是要使德国注重潜艇作战。东海海战的战绩最终让提尔皮兹或者德皇有所触动,要不然德国也不会购买五十艘潜艇以装备海军。杨锐乐于看到德国人重视潜艇,乐于帮助其扩大潜艇部队,他满心希望德国潜艇部队比历史更强,从而大大的延长一战,甚至,最好的结果是美国即便参战,其士兵也无法顺利度过大西洋抵达法国,到时同盟国和协约之间打个五六年,最终以谈和告终。如此的话,那并不完全统一的世界将充分给中国左右逢源、浑水摸鱼的可能。杨锐的想象是美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