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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玉衡斜瞥了他一眼,撇了撇嘴,把心里的不屑藏紧,面上丝毫不见任何情绪波动的说道:“河东军不是那么好应付的。咱们若想在太行山上长久立足,不能不依靠他们。分他们一点又如何?我总觉得,那个刘知远是在试探咱们,这个时候万不可大意。若是因为一点小小的贪念而影响了太行群寨的存亡大计,得不偿失。”
那个头目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一脸的敬佩之色。他们这些占山为王,立寨为盗的响马,多是一些过活不下去的地方豪杰或者穷哈哈,哪懂得这些弯弯绕。
不过这几年来,在独孤玉衡这个大当家的带领下,他们的日子是越过越好。前两年,河东不是连续对他们征剿了三次么,但哪一次不是被他们大当家的运筹帷幄,打的大败?
大当家不仅玄功了得,更有统兵之才,深为他们这些出身粗鄙的莽汉所敬服。
“对了,等到了三河口,对上王审祥的彰德军,让兄弟们都留心点,若是遇上衣着明黄,身穿重甲的步卒,万不可贸然冲撞。那是朝廷的侍卫亲军重甲长枪营的人。这些人不比那些铁王八和赤佬军,他们全都是精锐之师。听说统领他们的是新晋升的仁勇校尉康龙。此人我虽然没见过,但能全歼嗜血鬼王的鬼罗卫,打得鬼王逃窜,这样的人物,还是不要招惹为妙。”独孤玉衡把几名心腹头领喊了过来,谨慎的交代道。
“大当家,难道这个康龙也是玄功高手不成?”一名头目惊疑不定的问道。他们这些盗匪头目虽然武功也很不错,但对上玄功高手,却是一点把握都没有。
若玄功高手再是战阵高手,那对他们来说,简直就是灭顶之灾。
“是不是玄功高手,我不敢确定。但被他打跑的嗜血鬼王,却是不折不扣的玄功高手。魔神教的手段,你们也见识过。那嗜血鬼王便是魔神教四大魔王之一,与‘万剑神王’齐名,你们说呢?”独孤玉衡有些不满的看着这般手下。
这群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寨主,智慧也太低了点。虽然他们一个个都很忠诚,但却是蠢的有点离谱。
这种事情还需要他过多解释吗?太行山与北方燕山相连,那里是契丹人的后花园,想什么时候过来打草谷,便什么时候过来打草谷。
他们也没少跟契丹铁骑抢食吃。契丹如今的国教便是魔神教,魔神教的教众遍布契丹全国。
“玉面神龙”就曾有幸和魔神教的另外一位护教魔王交过手。那位护教魔王,在魔神教中也是有数的玄功高手,号称“万剑神王”,每次出行,身边都跟随上百仆从,这些仆从可不是一般的家仆,而是他的剑仆,每人身上都至少携带了三柄形制各异的长剑,供“万剑神王”随时取用。
以独孤玉衡的玄功,加上太行群匪的悍勇,遇上“万剑神王”和数百契丹铁骑,他们还是吃了个大亏。
由此太行群匪一提起契丹的魔神教,都会涌起一股深深的恐慌。
那“万剑神王”的手段,简直不是人类的手段。一边可以用数剑与独孤玉衡大战,一边还能分心御剑斩杀太行群匪的首领和喽啰。
康龙能够凭着侍卫亲军司的重甲长枪兵,全歼嗜血鬼王的鬼罗卫,打得嗜血鬼王狼狈逃窜,嗜血鬼王和万剑神王并称为魔神教四大护教魔王,其实力,难道还需要怀疑吗?这帮蠢材,连这都想不到。
“那怎么办?难道有那个康龙在,咱们就不去抢粮了?”一名头目变色道。他可是侥幸在万剑神王剑下逃生出来的游魂,自然明白魔神教魔王的厉害。
独孤玉衡看着这些蠢笨如猪的手下,简直快要抓狂了。妈的,都说一将蠢笨,累死三军,我看是三军若蠢笨,简直可以气死名将。
他真恨不得一掌拍死这个口无遮拦的家伙,他毫无遮拦的一句话,一下就让四周十几名山寨头目全都变色,个个恐慌起来。
别看这些山寨头目个个抢劫的时候如同杀神,但一旦遇到强手,个个却又变得胆小如鼠,真正有血性,悍勇无畏的头目,少的可怜。若不是这样,他也不会提拔武功普通,头脑简单的庞大头,做了龙凤寨的三当家。还不是因为庞大头有血性,有担当么?
“多说无益,总之给我记好了,遇到黄衣的重甲长枪兵,都给我小心点就是了。他们也是人,没什么好怕的。你们一个个都是悍匪,难道还怕他们不成?脑袋砍了,碗大个疤,有甚了不起的?”独孤玉衡高声喝道。
十几个变色的头目,前一秒还畏畏缩缩,后一秒却给他这句话激的个个像打了鸡血蛤蟆,个个用砍刀拍着胸脯,嗷嗷直叫。
蠢人也有蠢人的好处,听话,容易激动,士气好鼓舞。独孤玉衡松了口气,自我安慰道。不过他有点后悔,这次没有带那个憨傻却勇悍的庞大头出来。若是有庞大头在,他还需这么费劲的和这些蠢货多解释么?
庞大头那家伙,只要梗着脖子一吼,保管这些蠢货个个嗷嗷叫。
“报!大当家的,喜事,喜事!黄泽关前大乱,关门被马雷将军一斧劈开,如今关门大开,只等大当家踏平黄泽关,直取三河口!”一名口齿利落的小喽啰,打着滚的自太行古道东面奔来,大喜着报信道。
“好!弟兄们,给我冲!踏平黄泽关,直取三河口!”独孤玉衡取过马鞍前的铁枪,高举过顶,一脸昂扬的巨吼道。
原本散布在河谷中的近万名蓝巾盗,突然间爆发出一声嚎叫,在各部寨主的统领下,嗷嗷叫着冲向黄泽关!
独孤玉衡面上做着昂扬的表情,内心却哀叹,强盗就是强盗,无论你怎么训练,他们的匪性始终是不会变的,难以成为训练有素的军队。
若不是这样,他独孤玉衡至于一直窝在这太行山脉中为匪为盗吗?他也想占取数州,做个割据地方的节度使。但这些盗匪,实在是匪性难改啊。
同一时间,已经出城列阵的三河口镇彰德军,正与前来偷袭的两千契丹铁骑针锋相对,列阵于运河东岸的平原上。
运河流经三河口处,水面开阔,两岸宽四里,水深五六丈。若无船只摆渡,根本无法越过。
运河东岸为地势平缓的平原地带,西岸为太行山脉绵延过来的连绵丘陵地带。契丹铁骑志在烧毁大晋粮草,这时见大晋的漕粮船队沿西岸不断向三河口镇水岸码头靠近。面向东面的船舷,所有船上的床弩,一致对准了契丹铁骑,一个个的黄衣重甲长枪甲卒,也都严阵以待的列在甲板上,凝望着两千由邺都城下赶来偷袭的契丹铁骑,个个眼中蕴着怒火。
有一队近百名契丹骑兵,丝毫不把对面严阵以待的彰德军放在眼里,嚣张的下马来到运河岸边,点起火箭,弯弓瞄向漕粮船,然后攒射起来。
这种攒射,根本无法威胁到漕粮船,只不过是一种嚣张之极的威慑罢了。他们的弓箭射程,可覆盖三百步的范围,也就是三百多米左右。而大晋的漕粮船是早就防备到这一点,一直沿西岸前行,距离东岸整整有近三里一千五百多米的距离。
漕粮船和战舰上的床弩射程为一千二百步,显然也无法对河岸上的契丹铁骑构成威胁,但漕粮船上的重甲长枪甲卒,似乎早得到某种命令,见到这种可笑的威慑,突然间所有人,包括那些船工在内,齐声大笑三声,接着高声喊道:“契丹睡猪,不过如此!”
“契丹睡猪!不过如此!”
“契丹睡猪!不过如此!”
第82章 契丹驸马铁骑来
第一卷:异世立足 第82章 契丹驸马铁骑来
契丹国主耶律德光,长得肥胖如猪,加之天生嗜睡,于是便被中原许多深受契丹军侵害的百姓私下里恼恨的称他为“睡猪”。但这个诨号,从未有人在契丹人面前喊出来。耶律德光自己也不知道。
如今漕粮队突然喊出如此侮辱契丹国主的话,不仅彰德军无人想到,就连契丹来的这两千铁骑也想不到。
因为,中原朝廷这些年一直被契丹国压的死死的,不仅年年上供,而且逢年过节,晋帝还要在宫中向契丹国主的牌位行跪拜大礼。
岸边的彰德军和远处码头上的民夫,纷纷大笑,只觉漕粮队的这些人真给中原汉人长脸,而那两千契丹骑兵,却个个如同盯着杀父仇人一般的盯着漕粮队众人,不停的叫骂!
彰德军在离三河口镇水岸码头五百步的距离摆开阵势。为了防止契丹骑兵的突袭冲击,彰德军阵前早就挖了十几道深坑道。
这也是为何契丹轻甲骑卫到了三河口镇外后没有直接冲过来,占领三河口镇水岸码头的原因。
十几道深坑道每道都有一丈多宽,每道相距八尺,坑道中撒满了铁蒺藜,尖刺桩,骑兵根本无法硬闯。
契丹的轻甲骑卫由一名千夫长统领,这名千夫长乃是契丹国主耶律德光的女婿,也就是契丹国的驸马萧宪。
萧宪虽说是耶律德光的女婿,可今年却已经将近四十。萧宪是典型的北方大汉,身长九尺开外,膀大腰圆,头上的毛发挽成三个大辫,戴一顶虎皮帽。
萧宪是契丹国中有名的大力士,手中一丈二尺长的巨型板斧,重达一百二十斤。使将开来,简直就是万人敌。
别的契丹骑兵坐下全都骑的是西北万马城售出的乌蒙良驹,毛发黑红,高大雄壮。但萧宪座下的坐骑却是一头头生双角,高达两丈的黑色怪牛。
一身金色的雁翎甲,配合乌黑皮毛的巨大怪牛,给人的第一印象,便犹如来自地狱收割生命的魔王,让人兴不起一丝反抗的念头来。
王审祥端坐马上,看到萧宪的模样,也是狠狠吃了一惊。若不是他见过大哥训练的那些兽兵,恐怕他在见到萧宪的第一面,便要丢脸了。
双方相距八百步的距离,中间隔着十二道深坑道,间距将近百步的距离。契丹铁骑在距离深坑道百步左右的地方结成方阵,死死封锁了三河口镇往邺都去的官道和平原。
看来萧宪见无法成功的烧毁这次运来的粮草,打算封锁住这条官道,把这批粮草堵在这里。
三河口镇的守军若想把这批粮草运抵邺都,必须要出城与他们一战,打退他们,否则根本无法突破这道防线。
他们根本不担心刚刚抵达三河口镇这批漕粮船会沿漳河顺流向东而下,抵达邺都。因为在下游距离邺都三里之地便是契丹铁骑和叛降的四万多义武军的联兵大营。
杜重威早就听闻朝廷已经调拨了粮草,沿运河而来,顺漳河而下,于是早早的便在漳河上结成了水寨,牢牢控制了漳河水道。
若是王审祥选择继续用船只运这批粮草,萧宪只会拍手大笑,绝不会阻拦。当然,王审祥也不可能没接到王审琦的密信,不可能在选择水道。
他现在肯定是在想着如何才能打退这批契丹铁骑,通过官道把这批粮草运抵邺都。
三河口镇距离邺都虽然只有三十多里,但这一路却有契丹铁骑和义武军联军把守了过往要道。
契丹人和杜重威都不可能指派大量的人来截取这批粮草,他们不能给邺都及符彦卿部留下任何空隙可钻。
且不说邺都城内的守将甲卒战力如何,单是符彦卿的青甲步卒和青甲铁骑,便有能力趁着契丹人守卫空虚时,趁机攻打契丹人的营垒。
萧宪早就把下属的两个千人队分成两拨,轮流注意三河口镇的动静。
“不必与这些胆小的南猪逞口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