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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名青年满脸愧色,恭敬的垂手站立一旁,不敢再说话,等着听老人的进一步训示。
“文和,水师第一营战斗力还算不错,你可知道是如何被人全歼的?”老人闭着眼,似乎睡着了一般,但却向那青年武将提出了一个问题。
“恩师,由于没有一人能够活着回来,学生也不知是怎么回事。”青年武将文和面露尴尬之色的回答道。
“看来敌军之中有玄功高人出手。这仗打的不明不白,最终吃亏的恐怕还是我们南唐的水军。你既为水师厢军指挥使,若水师大营有个好歹,恐怕你这仕途也就到了头。你即刻去麻仙道观请麻道婆仙师出手,别的不提,只说敌营之中有逃脱的栖霞寺僧人,她肯定会出手。另外,切记要留人看守好营寨,尤其是江北营寨,严防敌人趁乱攻入。金陵此刻兵力空虚,只有江南江北这一万水军,还有城中的两千亲卫军,一旦让敌人趁乱攻上岸,攻破江北大营,金陵将不保。”老者声音不急不缓的说道,即便是说到最坏的可能,也依旧是面无表情。
文和却大喜过望,他来到这里,就是想向老人讨个主意的。他岂能不知,若是稍有差池,在这风口浪尖之上,肯定乌纱不保,更有甚者,丢了小命都不知道怎么丢的。宋齐丘虽然是他恩师,可如今朝中许多人都倒向了深受圣上信任的“五鬼”,宋齐丘这一脉便颇受排挤打压。若不是因为宋齐丘对南唐的作用,在南唐国中无人可以替代,恐怕作为他的学生的三人,都不可能有如今的权势。
宋齐丘有三名得意门生,第一位就是他刚刚提到的文种,此刻正在鄂州前线,是此次平定西楚战乱的主帅,老二文和,担任着南唐水师厢军指挥使,老三文奎,在宫中担任中书舍人,专门负责起草诏书,一手好字,一笔好诗好词,深受保大帝的喜爱和器重。
文和得了主意之后,一刻不敢耽搁,当即拱手就要离开,老人却伸出白皙干枯的手掌,阻止他忘乎所以的离去,半睁了眼道:“请麻道婆去江南大营守着,你自领了兵马,守在江北大营。”宋齐丘说完这句话,便重新闭上眼睛,似乎再也懒得睁开。
文和愣了愣,赶紧答道:“学生记住了,恩师,学生告退!”
老人挥了挥手,文和这才擦了擦头角微不可查的冷汗。还是不够稳重啊,老人虽然没有看他,却仿佛知道他的一举一动,等他离去,忍不住在心底叹息一声。
“恩师,若无其他吩咐,学生也告退?”文奎恭敬的站在老人的床榻旁边,足足过了半个多时辰,看老人似乎睡着了一般,只得小声的在床榻边说了一句话,原没打算老人能够听到,只不过是他想找个理由离开,想不到老人忽然睁开眼,打了个哈欠,才道:“哦,文奎还在啊?老夫真是老了,精神头比不得年轻人,这才多大会儿功夫就睡着了,你刚才说什么?”
他似乎絮絮叨叨根本不像个精明老辣的政治家,倒像是个犯迷糊的普通老人。
文奎差点郁闷死了,合着您老儿这是睡着了啊。我这傻不愣登的等了半天,还指望您老人家给出个主意,该如何才能揣摩圣意,然后也寻条出路啊?总不能一直就在宫中天天陪着圣上写诗作画,那也太憋屈自己的满腔抱负了吧。
老人似乎明白他的心思一般,突然说道:“文奎,你先回去吧,老夫这里没什么事了。记住一点,圣意不可测,做好你自己分内的事就行了,其他的事不可强求。”
文奎若有所思的向老人拱手行礼,转身离去。等他离去之后,老人才满意的点了点头,喃喃自语道:“文奎毕竟还是稳重一些,可以外放历练了。”
就在文奎离去之后,老人床榻边的屏风后忽然转出一个人来。~看首发无广告请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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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视死如归火攻敌阵
第二卷:武道大会 第55章 视死如归火攻敌阵
?“大人,你为什么不让他随文种一起去打西楚的水鬼?”这是个长的令人看不出年纪的人,他的相貌很特别,一张脸上长了两大块深青色的胎记,看起来非常吓人,双眼斜吊,鼻孔朝天,丑怪的离奇,长长的胡须几乎垂到了腰间。《》
宋齐丘却坐了起来,指着床榻边对他道:“原来是老九啊,来,坐,什么时候回来的?”
那被他唤作老九的丑怪之人,也不客气,一屁股坐在了床榻的一边,伸出一双枯黄的手,向那火盆上正烧的很旺的炭火烤手,脸上似乎带着疲累之极的样子,口中道:“大人,老九刚刚回来,听说城北那边的江上现在正闹的欢,顺道就过去看了看,不然回来的还早。”
宋齐丘点了点头,盘膝坐好之后,向外间喊了一声:“把备好的酒菜送过来,你们都退下,没有老夫召唤,谁也不准靠近卧房。”
外面有侍卫答应一声,片刻之间,提进来几个食盒,里面装了十几样精致的小菜,两壶绍兴女儿红。侍卫摆好酒食之后,退了出去,那叫老九的丑怪人,看到酒食,精神一震,抓住一壶酒,自怀中掏出一个精致的铜壶,边把酒灌入铜壶之中,边笑道:“大人还记得我爱喝这种酒啊。”
宋齐丘摆了摆手,笑了几声,才道:“老九,今年这天儿怪着呢,都寒冬腊月了,却不见一星半点的雪,北方怎么样?”
老九一边把那铜壶放到炭火上温着,一边夹起旁边的几样小菜,胡乱的吃了几口,这才似乎有了精神,说道:“大人,北方今年至今也没有下过一场雪,果真是奇怪了。听说大荒原那一带今年的雨水倒是丰足,只不过老九没机会去看看啊。”
“有机会,明年你去大荒原的万马城一趟,不就可以领略一下大荒原的风光了?这趟去北方,有什么收获?”宋齐丘满脸兴致的看着那丑怪人边吃边喝,问起了这次他北行的收获。
“那感情好,老九又可以为大人办事了。大人,中原人太狡猾了,而且花花肠子多,老九不喜欢与他们打交道。那个冯老鬼,尤其不老实,他说的话,老九很不喜欢。他让老九给大人带话,他说,南人孱弱,成不了气候,北人凶悍,杀孽太重,得不到人心,只有中原人占尽天时地利人和,可成大事。大人,他这叫什么话?老九总觉得这老头是脸皮厚,在夸他们自己呢,他还说,他希望大人能够去中原,他佩服大人的才干和学识,想和大人好好结识一番。这话老九爱听。”
那丑怪人自顾自的一边吃,一边说,不时的还会抬头看一眼宋齐丘,似乎想从他脸上看到欣慰的表情一样。
宋齐丘听完丑怪人的话,面色有些难看,喃喃自语的重复道:“南人孱弱,成不了气候……南人孱弱,南人孱弱……嘿嘿,好一个南人孱弱,这个老狐狸,果然是成了精的老鬼,看的比老夫还透,唉,老夫深受先王大恩,又怎能弃之不顾?”
那丑怪人吃喝的差不多了,抹了抹嘴,奇怪的看着宋齐丘,问道:“大人,冯老鬼还说,前些日子,有个叫康龙的年轻人来过金陵,他说这个年轻人很可能是佛门选中的救世圣者,他请大人你留心一下。大人,救世圣者到底是什么,很厉害吗?”
宋齐丘冷笑了一声道:“子不语怪力乱神之说,冯老鬼自诩为儒门第一人,也会说出这样的话来,真是可笑。由此看来,这老家伙也不过如此。康龙,最近的确是听到不少关于此人的事情,论道大会上有他,前段时间带一帮叫花子捣了腾蛟帮的老巢,的确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想不到他又跑来了金陵,若说他是什么救世圣者,恐怕就有点过头了。哼,当此乱世,一个毫无根基的人想要成为乱世之救世主,当真是可笑之极。”
老九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宋齐丘忽然指着他失笑道:“老九,你又懂得什么。对了,你刚才说去城北的两座水寨大营看过了,有没有看到是什么人在进攻水军营寨?”
老九想也不想的就说道:“是一群叫花子,大人,你说好笑不好笑,那些叫花子乘的船,也是破破烂烂的,老九都在奇怪,那样破的船,居然还能在江上行走。”
“叫花子?不会这么巧吧?刚提起那个康龙,他就领着人来了?”宋齐丘终于有些动容,对老九道:“老九,你去城北的水寨大营看看,看看有没有那个康龙,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物,若是能擒住,就把他擒来。”
老九高兴的答应一声,取了铜壶,把另一壶酒也倒入铜壶中,这才兴冲冲的走了出去。
宋齐丘也没了睡意,披起棉袍,招呼外面的侍卫和使女,进来收拾,他却踱步进入旁边的书房,最近在南平,西楚,还有南唐一连串发生的事情,好像都跟这个叫康龙的人有关,他书房中藏在暗格里的不少密信里都提到了此人,宋齐丘开始的时候并没有过多的关注这个人,这些事。在他看来,那些所谓的江湖势力,江湖人物,都不足为虑,他们虽然玄功高强,甚至能够飞天遁地,可他们却没有能力改变世道,改变人心。
他初次看到关于康龙在论道大会上的成就时,就把他归类为江湖人物,像连云蛟这样的人物都没有被他太过重视,更何况一个小小的康龙。此次前往西部对抗西楚大军,他只是派出自己的大弟子上阵,他自己却留在金陵享福,可见宋齐丘多少是有些瞧不起像连云蛟这样,凭着关系或者个人的勇武,成为当权者的人物。
宋齐丘重新拿起那些密信,一封封的认真看了起来,越看眉头皱的越紧,直到把所有的密信全都看完,忽然长出了一口气,自语道:“看来是老夫小瞧此人了,想不到他竟然是晋国的黄泽关兵马都监,前翻黄泽关一役,郭威损兵折将,铩羽而归,竟都是此人所为。幸好请了麻道婆出手,老夫又派出老九前去相助,先捉到这个康龙,看看他到底有何能耐再说吧。”
老人似乎认为有老九出马,这事是十拿九稳的,根本不需担心。看来他对那个叫老九的人,充满了自信。
“这世上,知道老九真正身份的人,怕是只有老夫一人了吧,嘿嘿,他现在相貌气质大变,对以前的事毫不记得,若老夫不说,这世上恐怕再也没有人能认得他是谁了,哈哈!”
宋齐丘在书房之中得意的笑了起来,似乎因为拥有一件谁也不知道的宝贝而兴奋的笑了起来。
金陵城北的江面上,火光映红了半边天,大大小小数不清的战船,在江面上往来穿梭,不时有火球,或者面盆大小的炮石被炮车轰击向一艘艘破烂的战船。那些破烂的战船,在江面上摇摇摆摆,艰难的躲避着轰向他们的火球或者巨大炮石。
偶尔有楼船经过,相距十几丈远,巨大的拍杆就从天而降,砸向那些破烂的战船。
说也奇怪,那些战船都已经破烂成那种样子了,可无论是火球,还是脸盆大小的炮石,亦或者是巨大的拍杆,打到它们上面之后,眼看它们要翻船,却转眼间闯出敌阵,又神气活现的继续在附近游曳。
可惜的是,尽管这些破烂的战船要比南唐水军的战船要高大,而且船体似乎更坚固,但这批战舰由于年久失修,战船上的那些炮车,大型床弩等等攻击性的武器全都不知所踪,根本无法在江面上与南唐水军展开正面对阵,只能是不断的游斗,偶尔从船上射出一轮箭雨,也只能射伤几个水手或者甲士,根本起不到实质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