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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宿敌成亲了-第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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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来端庄贤淑,绝不会贸然接受婚约以外其他男子的信物,您是否记错了?”
  “同心结?”姜颜一怔,下意识反问,“不是吉祥结么?”
  “吉祥结和同心结的样式虽然相差不大,但编织方法大不相同,我不会认错的。”赵嬷嬷笃定。
  姜颜心中一动,回想起去年那日同窗几十张书案上的一片艳红色,想起魏惊鸿攀着程温的肩替他解释:“这是我们元亮兄亲手所织,赠送给各位同窗的吉祥结。”
  又想起那日窗边,程温望着阮玉手中的红绳结,温和笑道:“不费功夫,喜欢就好。”
  姜颜垂首,翻来覆去将手中的红绳结仔细观摩,发现的确与自己的那只有所不同。
  脑中灵光乍现,恍惚间,她仿佛明白了什么。
  或许是醉翁之意不在酒,阮玉定亲在即,程温便给所有人编织了吉祥结,却只有给阮玉的那只与众人不同,藏了一个落魄青年对心仪之人最含蓄的表白……
  可惜,这份心意阮玉没来得及发现。
  那时的感情是多么的纯洁、美好而又伤情,还未开始,便已凋谢,零落成泥。
  姜颜握着那只同心结,心中涌起一股从未有过的怅惘,说不出是该笑还是该叹,只觉造化弄人、愚及众生。
  而此时,东街的马车倏地停下,唤回了程温的思绪。
  他整理好多余的神色,平静地撩开车帘,问道:“何事?”
  “程公子,华宁县主在前方等您。”车夫恭敬道。
  程温面色不动,道了声“知道了”,便掀开车帘躬身下来。
  谁知脚才刚落地,便见薛晚晴一身簇新的浅绯色袄裙气冲冲走来,不悦道:“程温,你是不是又去阮府了?”
  “是。”程温挂着笑,好脾气道,“阮姑娘曾经帮助过我,故而……”
  “我不喜欢你去见她!”薛晚晴大声地打断他,两颊涌上愤怒的红晕,“阮府有几个钱?算得了什么恩情?以后你成了薛家的姑爷,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不必同前尘往事牵扯不清!告诉你程温,你既打算同我定亲,就不许你再看别的女人一眼!送药也不行!报恩也不行!”
  一个大男人当街被女子训斥,换了谁都受不了,偏生程温就像是没脾气的泥人儿似的,只垂下眼说了声:“是,郡主。”
  他脾气越好,薛晚晴越得意。她横着眼睛看了程温一眼,只见他换上华贵的衣裳,倒也标致挺拔,不似从前那般浑身寒酸气,性子又极好,人也聪明……
  其实,嫁给他也不错。
  如此想着,薛晚晴扬着下巴哼道:“你别以为我是在吃醋,不过是看在我爹非要你做女婿的份上,给你一个小小的忠告!告诉你,我可不是阮玉那般不知检点的狐狸精、贱蹄子,你最好小心伺候着我!我高兴了,薛家的产业才有你的一杯羹!”
  闻言,程温抬起眼,眸子深不见底。
  “是,多谢县主提点。”他笑着说。


第73章 
  应天府西郊遏云山庄; 薛府别院。
  暮色渐晦,华灯初上; 浓云低低压在应天府的城郭上; 林木沙沙声响不绝于耳,似是风雨将至。
  别院内; 天色还未完全黑下; 檐下已是灯火如昼,照亮阶前芭蕉油绿。书房一盏薄纱描山水灯罩,灯旁梳着垂云髻的妙曼姨娘立侍; 素手徐徐研墨; 而书案后身量魁梧的短须男子正手持狼毫大笔,在铺展的三尺长的白纸上纵横挥洒; 笔锋如剑; 绘出千里山峦起伏的轮廓。
  此人; 便是平津侯薛长庆。
  忽闻哐当一声; 风吹开门扇,撩起室内垂下的帷幔,待帷幔落下,一身黑色短打的蒙面人已悄无声息地出现在薛长庆身后; 单膝跪下,恭敬地唤了声:“主子。”
  风鼓动帷幔,像是张牙舞爪的兽类。薛长庆笔锋不停,那妙曼年轻的姨娘却是很识趣地搁下墨条,盈盈一福; 垂首退了出去,还贴心地为男人们掩上房门,隔绝院外呼啸而来的山风。
  薛长庆这才抬笔润了润墨,嗓音雄浑道:“如何?”
  “回禀主子,今日程温簪花游街归来,便是去了阮尚书府邸。”黑衣人露出来的眉眼处有一道疤,看起来颇为凶煞,沉声道,“没进门,只是将药材放在了尚书府门口。”
  “哦?送药?”薛长庆拖长语调道,“想必是为了阮绍那卧病的三女儿,叫阮什么……”
  “阮玉。”黑衣人补充道,“就是去年和世子闹了事的那女子。属下查探过了,那阮三娘子在国子监时,曾经恩施过程温的妹妹,此番他去送药,兴许是为了感念旧恩。”
  想起什么,黑衣人又道:“不过程温还在阮府门口撞见了锦衣卫的苻离和探花姜颜,三人不知聊了些什么,姜颜的面色不好,与程温不欢而散。属下本想近身偷听,谁知一旁的苻离甚是警觉,属下一时不察被他发现,便匆忙抽身离开,绕了三条街才甩开他。”
  薛长庆‘唔’了声,停笔审视着画纸上绵延峻峭的山脉,意有所指道:“听说程温以前和苻离走得近,姜颜又是苻离的人,虽然程温已经弃暗投明,有意归顺我平津侯府,但念及往事还是不得不防啊。”
  黑衣人疑惑:“主子的意思是?”
  “睿儿浅薄不成器,薛家到底需要个可靠的男丁。若程温真是一心向着薛家,待他与晚晴定亲,便可试着让他接手薛家的私业,权当做晚晴的陪嫁。可本侯现今最担心的,就是程温接近薛家别有用心。”
  思及此,薛长庆晦暗的眼中浮现一抹阴云,“滁州私盐案的泄密者不是还押在你手里么?择日不如撞日,立即押过来,借此机会试试程温的忠心。”
  “是!”黑衣人领命。
  “慢着。”想到什么,薛长庆缓缓转过冷硬的脸,嗤了一声道,“听睿儿说,那个探花姜颜和阮家三娘子关系匪浅,以前在国子监时便多次为阮家出头,此人不择手段科举入仕,十有**是冲着睿儿来的,若她将来真领了官,再想要动她便麻烦许多。”
  黑衣人立即会意,抬起一双杀气腾腾的眼来:“主子的意思,属下明白。”
  “盯紧些,她若老实,便由着她去,若心怀不轨,格杀勿论!谨慎些,莫要落人把柄。”说着,薛长庆将手中的大笔重重拍在画纸上,溅开一团枯墨,面色阴鸷万分。
  轰隆——
  电闪雷鸣,风声卷着豆大的雨水噼里啪啦袭来,应天府的夜在风雨中悄然降临。
  朱雀街,胡家酒肆。
  二楼轩窗处,姜颜半开着窗户,听着屋檐上淅淅沥沥的雨声,托腮叹道:“怎么好好的,突然就下雨了?”
  下一刻,一件温暖的披风落在她的肩头。身后,苻离清冷的嗓音低低传来:“喝了酒就别在窗边吹风,当心受凉。”
  “没事,正好醒醒酒。”说着,姜颜扭过头问道,“苻离,你带伞了么?”
  苻离摇了摇头。
  “这可怎么回去呐!”姜颜‘哎呀’一声,愁眉苦脸道。
  “等雨停,送你回家。”
  “若是今夜雨不停呢?”
  “酒肆楼上有客房。”苻离顺口答道。
  姜颜愣了愣神,才噗嗤一笑,转身望着苻离道:“哦,小苻大人想夜不归宿?”
  苻离却是拧眉:“为何总要加个‘小’字?苻大人便是苻大人,不小了。”
  姜颜眼中也像是浸了酒水似的,笑得醉人,打趣道:“你爹才是苻大人,你是他儿子,自然是小苻大人,将来小璟做官了,便是小小苻大人。”
  苻离难得笑了声,抱臂反问道:“那你若做了官,可否就是小姜大人?”
  “也可。”姜颜眨着眼道,“不过,我更喜欢你唤我‘阿颜’。”
  可惜,苻离总是矜贵得很,这样亲昵的称呼是极少见的。
  见苻离一副不为所动的模样,姜颜笑吟吟提议道:“要不,我唤你‘阿离’,你唤我一声‘阿颜’?”
  “阿离。”姜颜爽朗一笑,拉着苻离束着护腕的手道,“眼下无人,机会难得,不要害羞嘛。以后我干正事了,怕是你想要亲近都没机会呢。”
  “阿离,阿离!”她又唤了声,求欢似的凑近些许,淡淡的杏花酒香弥漫,说不清是醉了还是没醉。
  苻离神色别扭起来,忽的抬手按住她不断凑近的额头,呼吸急促了些许,低哑道:“别闹,阿颜。”
  “哎。”姜颜如愿以偿地应了声,这才拢着过长的披风回到小桌便喝酒,叩着桌沿慢悠悠问道:“今年秋你就该及冠了,可有取好字?”
  男子二十及冠而取字,这是自古以来便有的传统。苻离道:“已修书给父亲,由他取字。如今锦衣卫形势紧张,我理应避嫌,便不回苻家行冠礼了,只取了字便可。”
  “既是不回苻家行冠礼,那我陪你。”姜颜道,“九月二十八,这回我定不会忘记你生辰了。”
  回想去年自己为了备考忘了苻离生辰,让他在上膳斋等了一夜的事儿,姜颜仍是心怀愧疚,举杯道:“提前恭祝小苻大人成年!”
  苻离短促一笑,直接拿起酒壶碰杯,随即仰首灌上一口,姿态干脆利落,甚是潇洒豪迈。
  这一夜风雨绵长,断断续续到了半夜也不曾停歇,而酒肆的小厢房内已是杯盘狼藉,桌上零落地散放着三四只小酒坛。
  姜颜有了上次湖心醉酒的经历,此次不敢多喝,故而还勉强保持清醒,倒是苻离连喝了两坛整,起身时脚步不稳,目光也有些游离,显然是醉了。
  他这模样,即便是雨水停止,也是没法走回家了。姜颜索性下楼去找酒娘开间客房暂住。
  “几间?”酒娘是外族人,高鼻深目,编成细辫的头上裹着嫣红的轻纱头巾,红唇艳丽,操着一口不太熟稔的汉话问道。
  姜颜比了个手势,道:“两间,要干净的。”
  “一间。”身后,苻离不知何时飘了过来,一脸正经道。
  酒娘见怪不怪了,爽朗一笑,磕巴道:“今日、客多,只剩、一间房。”
  “……”既是只剩一间房了,为何方才又要问她住几间?
  屋外雨声缠绵,应天府的灯光浸润在雨水中,显得格外沉重。姜颜也懒得与酒娘争执,无奈一叹:“好罢,一间就一间,床要大。”
  “你放心,够大。”酒娘以轻纱遮面,一手接过碎银,一手将房间木牌奉上,“保管二位、怎么闹,都、掉不下来。”
  姜颜心想:她看出我是个女儿身了?否则怎么会如此平常地说出这般泼辣大胆的话?
  还未想完,一旁的苻离便接过木牌,拉着她上了楼。
  进门洗漱,宽衣,一气呵成,苻离穿着雪白的中衣坐在颇有异域风情的低矮宽床上,隔着朦胧的绯色软帐拍了拍身侧的位置,目光灼灼道:“过来。”
  姜颜将擦完脸的帕子顺手搭在铜盆中,挑眉道:“小苻大人,这样不好罢?”
  “我抱你过来。”说着,苻离作势起身。
  “别别!我自己来。”好在床榻够宽,躺三个人也绰绰有余,姜颜便从柜子中抱出一床备用的薄被,脱了鞋袜从床尾爬上,道,“一人一被,不许乱动,否则我上书弹劾你。”
  说罢,她自顾自躺在里侧的位置,盖好被子,一副规规矩矩的模样。
  屋内静谧,烛影摇晃,可隐约听到淅沥的雨声。不稍片刻,苻离吹了灯,侧身躺下,伸手隔着被子轻轻拥住了姜颜,主动到反常。
  腰上的触感传来,姜颜蓦地一僵,而后缓缓放软了身子,低低笑了声:“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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