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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也可能不是。”曾文书模棱两可地说,“警方也没按照这条线索追查下去。”
“因为密室杀人。”
“302室呈封闭状态,如果是他杀的话,凶手如何脱逃?”
“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我。”马源沮丧地说,“彭斌有没有可能伪装现场?”
“他不可能。”
谭明溪忽然问:“为什么?”
曾文书自信十足地说:“因为彭斌第一时间出现在案发现场。”
谭明溪愣了一下,然后摇摇头,说:“我听不明白。”
“凶手不可能成为目击者。”
马源说:“你能不能说得清楚些。”
“当目击者发现蒋梅绣自缢的时候,凶手正在脱逃。”曾文书补充道,“所以凶手不会藏在目击者中。”
“这么说你知道谁是凶手喽?”
曾文书说:“我当然知道。”
马源像上满了发条似的站起来,说:“谁是凶手?”
“凶手是大家都想不到的人。”曾文书不紧不慢地说。
“别卖关子了,快说是谁?”马源催促道。
曾文书忽然板起脸,说:“凶手就是你!”
第十五章 真相大白
马源痛痛快快地笑起来,直到肚子感到酸痛才勉强止住笑。曾文书始终盯着他,脸上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谭明溪把手叠在一起枕在脑后,作旁观状。
“你是说我是杀害蒋梅绣的凶手?”马源用手指指着自己的鼻尖说。
“没错,就是你。”曾文书异常肯定地说。
“我一直在调查这桩命案。”
“我知道,但这并不意味着你不是凶手。”
“我是神经病吗?”马源有些生气,脸色沉了下来,“一个凶手竭尽全力地去调查他犯下的案子?”
“开始我也觉得不可思议,可事实就是这样的,不管你做了什么,凶手还是凶手,这一点已经无法改变了。”曾文书毫不示弱地说。
双方沉默了几秒钟,马源平静下来,他重新坐在沙发上,让谭明溪去厨房拿三罐饮料。“说说看,你为什么认为凶手是我?”
“从案发当天到举办葬礼,中间一共有近一周的时间,在这期间我锁定了几个嫌疑人物,其中包括你。”曾文书接过谭明溪递过来的饮料,大口喝起来,“当然了,由于你的身份特殊,几乎没有嫌疑,不过我思来想去,还是决定把你列入嫌疑人名单,因为我不想错过任何一个线索。”
“现在我该怎么说?”马源挖苦道,“我很荣幸能够列入你的嫌疑人名单?”
曾文书像是没听出马源的讥讽,他继续说道:“想要搞清真相就必须最大限度地接近嫌疑人。”
“所以你在葬礼结束时接近我。”
“没错,在葬礼上相识是最自然的方式,你不会对我产生疑心。”
“你做得很好,不过我现在需要知道,”马源说,“你到底是不是蒋梅绣的表弟?”
“如假包换。”
“那么他是谁?”马源指着谭明溪说。
“他才是冒牌货。”
“我必须声明一下,”谭明溪举起一只手,说,“我从来没说过我是某某人的表弟。”
“好,你继续说吧。”马源有些糊涂。
“我原以为彭斌是凶手,不过经过几天的暗中观察,我觉得你的嫌疑越来越大。”曾文书说,“所以从一开始我就安排了针对你本人的计划。”
“真是莫名其妙,你凭什么认为我的嫌疑最大?”马源双手一摊,说,“请你拿出相关的证据来。”
“你刚才说葬礼当天冒牌的蒋梅绣出现过三次,地点分别在墓地、你的家以及宿舍楼旁边的小卖部。”曾文书说。
“是的,那是隋新叶装扮的。”
“你错了,隋新叶只是去了那家小卖部,当时我就在小店外面,她买了两瓶饮料,店主没在,她把钱放到柜台上了,我们并没想装神弄鬼吓唬谁。”曾文书说,“至于那件红色风衣,我想任何人都有权利穿着它。”
“不可能。”马源用力地摇了摇头。
“墓地和家里出现的‘蒋梅绣’都是你凭空想象出来的。”曾文书尖刻地说,“你看到的其实只是空气而已。”
马源再次冷笑起来:“你又在耍什么鬼把戏?”
“你好好想想,当时有没有其他人也看到了‘蒋梅绣’?”
马源冷静下来,他回想到墓地的一幕,发现“蒋梅绣”偷吃供品的时候他叫住了一个中年人,不过那个人确实什么也没看见。午宴过后回到家中,“蒋梅绣”的的确确从卫生间里走出来,可是,房间里更不会有其他目击者了。
“对了,”马源兴奋地拍了拍额头,说,“我隔壁装修的小工看到了一个穿红风衣的女性进了房间,而且在我家门口有一串高跟鞋脚印。”
“我必须承认,”曾文书冷冷地说,“葬礼期间我在你家门口转过几圈,与你的邻居打听过你的为人。”
“那又怎样?”马源觉得他扯远了。
“你的邻居是一对年轻夫妇,他们根本没有装修。”曾文书说,“你跟邻居从未说过话,据他们说你经常会在家里自言自语。”
马源心里有些慌,那天他出去时候正巧碰上了那对夫妻,他特别注意到邻居家的装修队不见了,地面上打扫得干干净净,一点灰尘都没有。当时他没有留意,现在想起来确实有些不可思议,中午到处还是乱糟糟的,几个小时后居然一点装修的痕迹都看不到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自己出现了幻觉还是曾文书布下的诡计?
“怎么不说话了?”曾文书干笑了两声,接着说下去,“我打电话让你去酒吧有两个目的,一是让你更深入地了解我,换取你的信任,二是给你看那封绝笔信。”
“……”
“其实那封信上只有只言片语,没有任何实际意义,我的用意是想看看你在读信时的表情。”曾文书看着马源说,“当时你的表情相当惊讶,眼睛里闪烁着泪光,说实话,那一刻我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了。”
“本来你的判断就是错误的。”
“离开酒吧后你去了宿舍楼,我其实一直跟在你后面,”曾文书继续说道,“正如你的推测,第三个进入302室的确实是隋新叶,我也知道你躲在柜子里。”
“这一次不是幻觉?”马源挖苦道。
“后来你离开宿舍楼,隋新叶跟了过去,我则留在里面,因为我知道你还会回来的。”
“所以你故意在里间吓唬我?”
曾文书否认道:“只能说你回来的不是时候,我只是想体会一下我姐当时的感受。”
“你好像还没长大吧?”
“随你怎么说。”曾文书毫不在意马源的揶揄,“我和你约定轮流守在302室,这样一来我可以近距离地接触你和彭斌。”
“因为凶手不是我就是他?”
“没错。”曾文书点头承认。
“最后你认定我是凶手?”
“是的,把你从外地叫回来只是替我姐惩罚你。”曾文书轻描淡写地说。
“原来如此,其实那天晚上你什么都没看到。”马源气愤地说,“你在卫生间的所见所闻都是谎言?”
“根本没那事,我在给你编故事。”曾文书打断他说。
“我早该想到,这世上没有鬼。”
“有鬼,只不过藏在人们的心中。”
“我对人与鬼之间的事没兴趣。”马源道,“这样说来我和彭斌听到的脚步声都是你的杰作,另外我从外地回来的当晚,鞋底上的水迹以及隔天墓地里的也是你的把戏?”
“还有别墅里的哭声。”曾文书笑起来,“当然我付出了一些代价。”
“是那个保安?”
“就是他,一个贪婪鬼。”
马源纳闷道:“可是,你怎么知道我要搬进这栋别墅?”
“通过观察。”曾文书说,“你本人频繁接触房产商,你的老板雇佣钟点工打扫别墅,一切迹象都表明你即将搬进来,我只不过提前走了一步棋。”
“这些都是你的报复手段?”
“其实我还有许多妙招,能把你彻底打入深渊。”
“那就奇怪了。”马源说,“你为什么要提前现身,把一切都解释给我听?”
“原因很简单,我俩之间的私人恩怨不要扯进其他人。”曾文书说,“这段时间我并没有消失,你和孙岷佳布的局我一清二楚。”他瞥了一眼坐在旁边听得出神的谭明溪说,“你们在写字楼、洗浴中心以及宿舍楼内的表演不用我再重复一遍了吧?”
“你还是回到正题上面吧。”马源说,“显然你是在伸张正义。”
“我在以自己的方式惩罚坏人。”
“我承认你的计划是成功的,我曾经一度处于崩溃的边缘。”马源忽然话锋一转,“不过可惜的是你找错了对象。”
“我应该去找谁?”曾文书明知故问。
“真正的凶手。”
“你就是凶手。”曾文书斩钉截铁地说,“只不过你自己不知道而已。”
马源忽然笑起来,说:“可笑之极,谁能相信你的歪理邪说?”
曾文书异常严肃,他一字一顿地说:“你患有遗忘症,行凶的过程你完全忘记了,所以你始终没有放弃寻找凶手,可悲的是,凶手是你自己。”
“遗忘症?”马源一下子愣住了,他觉得这个词特别耳熟,但却想不起从哪里听到的。
“遗忘症,简单说就是患者对一定时间内的生活经历完全丧失或者部分丧失记忆,大多数病因是由于颅脑外伤引起的。”曾文书说,“患者受到某种刺激后,通常会忘记一段时间发生的事,当然了,这个病不会影响你的工作。”
“……”
曾文书自顾自地说下去:“几年前你在车间工作时出了事故,你的大脑受到了严重的创伤,之后你修养了半年,被调入行政部。你没想到这次事故转变了你的人生,自那以后你受到老厂长的器重,为后来的升迁埋下了伏笔。”
“这段历史你也知道?”马源意外地说。
“当然,我对你进行了全面调查。”曾文书说,“你现在是不是经常出现偏头疼?”
“头疼不能算是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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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病灶可以通过药物治疗而获得缓解,大多数遗忘症病人都能自发地好转。”
“什么意思?”马源问。
“你最近一段时间根本没有吃药。”
马源下意识地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你搬家时遗弃了大量药品,我敢肯定这栋别墅里没有一片药。”
马源一时无语,他依稀记得自己最后一次吃药是在葬礼的当天,之后他便暴躁地把药全部扔掉了。
“由于中断服药,你经常会处于精神混乱状态,持续时间短则30分钟,长则可达12小时或更久,另外,你时常会看到一些虚构画面。”
马源不以为然地说:“例如看到蒋梅绣?”
“那只是一小部分。”曾文书说,“有一次你险些从自家窗台跳下来,对吧?”
“你看到了?”马源略显紧张地问。
“当时我就在楼下,你在挣扎时落下来的拖鞋被我扔掉了。”
马源无语,他记得那双拖鞋确实不见了,原来是曾文书取走了。
“还有,”曾文书继续说,“蒋梅绣出事后你经常会去一个地方,那个地方离我经营的酒吧不远。”
“那是一家很有名气的茶餐厅。”马源承认。
曾文书盯着马源许久,然后突然说道:“那家餐厅根本不存在,所谓的店老板也是你想象出来的!”
“你胡说!”马源一下子站起来,火冒三丈地说,“店老板吴冰是我的朋友,他还在别墅里住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