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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微臣喂皇帝?”离傲天替她补充一点。
☆、第217章 举高高
“恩。”破天荒的,离傲天通通答应了。
这让离玉树好生诧异啊。
她心里美滋滋的,心想,下次皇叔再跟自己得瑟,自己就主动坐大牢,把牢底坐穿了,非要好好吓唬吓唬皇叔才好。
瞧瞧皇叔被自己弄的溜直的。
“这只鸡腿就别吃了,本身就不是给皇帝的。”离傲天收了铁杆,把那鸡腿从绳子上扯了下来。
离玉树歪着脑袋疑惑,黑乎乎的小脸儿上也噙着疑问,呲着一口小白牙,天真的问:“那这只鸡腿是给谁的啊。”
“喏。”离傲天悠闲的靠在一边,下颌朝某个方向抬了太抬。
离玉树循着离傲天的下颌望去。
树根底下蹲着一只哈巴狗,吐着红舌头。
皇叔,我要咒你的鸟儿跟针一样细。
“皇帝不走?这只狗可是亲眼目睹了你偷吃了它的鸡腿,若是性子大发不小心咬伤了皇帝……”离傲天就喜欢说话说半截,就跟屎拉了半截一样,他不难受么。
离玉树的腿一软,毕竟抢了狗的东西是没那么好打发的:“皇叔拉朕一把,朕的腿有点疼。”
她软弱无骨的小手搭在离傲天宽厚的掌心里,还挺暖和。
离傲天一把将她扯下来,让她半个身子靠在自己身上,离傲天发现她走路一拐一拐的,直接蹲在地上,拍拍自己的肩:“上来。”
“啊。”离玉树目瞪口呆的张大了小嘴儿。
其实她倒是很想骑在皇叔的背上,但是她的包子会不会被皇叔感觉出来啊。
不行。
一定能感觉出来的。
她还想趁着这个机会耀武扬威一把。
离玉树规规矩矩的站在那里,一副受气包的样子:“皇叔,朕的童年比较凄惨,先帝又没有疼爱过朕,其实朕一直羡慕其他的孩子……”
“皇帝羡慕什么?”离傲天看她可怜兮兮的模样忍不住问。
离玉树眨巴眨巴眼睛:“皇叔能答应朕么?”
“说说看。”离傲天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在心头蔓延。
离玉树的手拍了拍蹲在地上的皇叔肩膀上:“皇叔,朕……朕想玩局举高高。”
“举高高?”离傲天没听过这个词儿:“什么是举高高?”
离玉树神秘兮兮的说:“很好玩的,朕教皇叔,皇叔别动。”
离傲天果然一动不动。
离玉树偷偷的笑:“皇叔再蹲低一些,不知道朕的个子矮啊。”
离傲天又蹲了蹲,离玉树摩拳擦掌的把小手撑在离傲天的后背上,然后一条腿迈在了皇叔的脖子上,又迅速将另一条腿骑了上来,她的手拍了拍离傲天的脑袋:“皇叔,快,把朕举高高。”
这就是举高高?
离傲天的脸都沉了。
这哪是什么举高高,这明明是骑在本王的脖子上拉屎。
骑也骑了,赶也赶不下去了,谁让自己闲的慌非要把皇帝从牢房里请出来呢。
自己种下的恶果,自己吃啊。
就这样,离傲天举着离玉树回到了乾清宫,亏的是夜里,离傲天心里祈祷那些宫人们的眼睛赶快瞎掉。
☆、第218章 蛋疼
离傲天把离玉树跟丢野猪崽子似的丢在了藤椅上。
亏的离傲天体力很棒,把离玉树举回来没有呼哧带喘的,只是面容有一丝丝的涨红,将他霸道冷硬的线条柔和了些许。
离玉树气喘吁吁的躺在藤椅上,翘着二郎腿:“累死朕了,累死朕了。”
“……”离傲天恨不能掐死这个没良心的小东西,这一路上她一步路都没有走,反而在这儿喊累。
就在离傲天平息一口气打算不与她一般见识的时候,这个小东西又开始往枪口上撞了:“皇叔平日里一定看书看的太多了,总是低头看书对脖子不好,皇叔的脖子太硬了。”
原以为离玉树关心自己呢,谁知道她下一句‘咣当’来了一句:“皇叔的脖子硬邦邦的,硌的朕的蛋疼。”
“离玉树,你给本王滚回大牢去。”离傲天拳头捏的直响。
“皇叔,气生多了容易老。”离玉树又补了一刀。
说话间,满桌子的菜肴上齐了。
个个都是硬菜。
离玉树如脱缰的野狗‘噌’的蹿了过去,离傲天的手抵在了离玉树的脑门上:“皇帝不学无术,满口脏话,该好生约束约束了。”
“好,约约约。”离玉树口水流了一地:“先让朕吃完。”
离傲天把一盘四喜丸子推走:“皇帝做好。”
嘎嘣。
离玉树腰板挺的那叫一个直。
“明儿个皇帝跟大学士去学堂上课。”离傲天声音寡淡却透着强硬。
“不去。”离玉树张牙舞爪的去拿鸡爪子。
离傲天伸长了手臂又把那盘鸡爪子推的老远。
“去,朕仰慕大学士的才华许久。”离玉树装模作样的说。
离傲天满意的勾唇:“明日微臣会去旁听的。”
“鸡爪子给朕啊。”离玉树眼巴巴的看着离傲天把那盘鸡爪子端走了。
离傲天从盘子里拿出来一个鸡爪子在她眼前晃了晃做再见状:“皇帝上好课再来吃。”
啊呸。
皇叔,明明是你自己想吃吧。
她愤愤的对着一只水晶虾饺泄愤,茉莉端着一杯牛乳茶来到她跟前:“皇帝,你也真是的,这儿有这么多好吃的呢,喏,红烧肉,红烧鸡腿,怎么非得跟鸡爪子过不去呢。”
“笨。”离玉树翻了个白眼,白眼加黑脸,堪称绝配:“朕现在可是生意人,东西能瞎吃么?”
闻言,茉莉好奇的问:“生意人吃东西有讲究的?”
“那是。”离玉树扯过茉莉的耳朵,神秘兮兮的说:“朕都打听好了,朕做生意吃鸡爪的话说明捞钱捞的快啊。”
茉莉:“……”
面盆里是用花瓣泡的水,茉莉招呼着离玉树:“皇帝快过来净面。”
“来了。”离玉树穿着宽松的中衣,挽起了袖袍大咧咧的跑了过来。
茉莉有些不忍直视:“皇帝,你现在真的是愈来愈爷们了,奴婢都担心皇帝以后还能淑女么。”
“怎么不能。”离玉树捧了一捧水扬在脸上:“一会儿朕就给你学一个。”
她用花瓣搓着脸上的黑墨汁,茉莉在一旁帮忙:“别动,这儿还有一点。”
离玉树张着鼻孔让茉莉擦旁边的墨汁,倏然吐出三个字:“朕想死。”
☆、第219章 本王已经还了
咣当。
茉莉手里的东西掉在了地上。
她拍着大腿:“皇帝请赐奴婢鹤顶红一瓶,白绫一条吧。”
离玉树捧着面巾在湿哒哒的脸上浸干了水,头一歪,满是不解:“奇了怪了,朕要死,你要什么白绫,难不成你想勒死朕。”
“……”茉莉扯过小玉树,苦口婆心的说:“皇帝,自从奴婢跟了你一瞬间老了好几岁,你看看奴婢眼睛上这皱纹。”
“朕看看?朕给你弹弹,弹弹就弹掉了。”说着她的小手就朝茉莉的眼睛上抓去。
“皇帝,别作了,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作什么啊。”茉莉哭天抹泪道:“每天有吃有喝有穿的多好啊。”
真是妇人之见。
没见识的玩意。
离玉树说了句‘屁’而后道:“若是被人发现朕是个女子,朕还能活?连你都活不了,你懂什么啊,而且朕想生娃。”
“生娃?”茉莉被她惊呆了:“皇帝,你还想生娃?”
“对。”离玉树猛的点头:“朕要做一个有追求的人。”
“还追求,追命吧。”茉莉撇撇嘴。
道不同不相为谋。
离玉树大咧咧踢掉了缎靴往塌上一躺。
“皇帝,你这是做什么?”茉莉奇怪的问。
“尝试死是什么感觉。”离玉树幽幽道,把薄被捂在脸上,小手死命的捂住薄被,小腿乱蹬。
茉莉吓坏了,赶忙把薄被扯下来:“皇帝,皇帝,你想干什么,真死啊。”
离玉树一翻白眼,翻过身子不理会她。
*
暗夜。
磅礴大气的王府伫立在京城最金贵的地儿,据说这片地界十分奢侈,每一寸土地都值万两黄金,口袋里没有些金片子的人是不敢在这片住的。
王府鎏金的匾额高高的挂起,在银辉色的月光下泛着耀眼的光芒。
亭台楼阁林立在府中。
清澈的溪水在九曲长廊下潺潺的流动着,几条金鱼甩动着尾巴将河面敛起了阵阵水花,皎白的荷花大朵大朵的开在水中,散发着阵阵的清香味道。
琉璃瓦片整齐的码在王府的瓦顶上。
暗黑之中唯有一间房灯火通明。
橘色的光晕透过薄薄的窗纸洒在了王府的院中。
细细听来,房间内有哗啦啦的流水声,似是有人在沐浴。
循着声音望去,布满氤氲的木桶里有一具健硕伟岸的身躯,那肌肉硬实紧致,每一寸肌肤都是上天最好的杰作,那张棱角分明的脸噙着惑人的水珠,黑曜石的眸愈发的深邃了。
如瀑布一般的青丝垂在肩头,离傲天结实的双臂搭在木桶的边沿,耳朵微微一动:“出来吧。”
屏风后,一抹倩影缓缓走出来,那张有些岁月痕迹的脸上布满了忧伤,她捻着步子来到离傲天面前,玉手在他****的后背上轻轻的捏着:“傲天,我想你了,便自作主张的来了,你不怪我吧。”
“女子该有的矜持好好揣着,别丢了。”离傲天不着痕迹的拂开了她的手:“娉柔,我们之间已无任何牵扯,当年你通风报信之情本王已经还了。”
☆、第220章 跟和尚似的
娉柔在离傲天身上浪费了多年的光景,只希望自己成为离傲天真正的女人。
哪怕现在让自己在王府中做一个侍妾也行啊。
但离傲天却丝毫没有这个意思。
他的冷淡,他的疏远几乎让娉柔抓狂。
娉柔再也等不得了,唯有偷偷闯进王府在房中等着他。
恰好他在沐浴,娉柔便褪下了醮纱长裙,只穿着一身薄薄的半透明薄纱在离傲天面前晃悠来晃悠去的,试图蛊惑他的心,这些年离傲天过的十分寡淡,也没见过他和哪家的千金小姐有过什么接触啊,可这离傲天怎的偏偏过的跟和尚一般清苦呢。
难道他就不想女子么?不想有鱼水之欢么?
可偏偏人都是贱皮子,离傲天愈是这样洁身自好,娉柔偏偏愈是喜欢。
她生的娇媚,就不信离傲天不会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娉柔白皙滑嫩风骚的双手重新落在他的肩膀上,顺着肩膀朝下游走,借着水珠摸到他硬邦邦的结实胸膛上,随即画圈圈试图勾引他。
“娉柔,你非要逼本王对你下狠手!”她的触摸让离傲天打心眼儿里生出了厌恶之感,他忽地想到离玉树的小手了,那般清爽客人,只要撩拨一下,他就会全身滚烫!
“傲天傲天,求求你了,我是真心的,我愿意给你。”娉柔抓着离傲天的手掌就要朝自己的胸口探去。
‘咔嚓’一声。
关节扭断的声音清脆的响起,娉柔覆在离傲天胸膛上的手腕忽然脱臼了,无力的垂在半空,娉柔的脸已经苍白如纸,整张脸痛的狰狞,豆大的汗珠顺着额头滚落下来,娉柔伤心的望着离傲天,望着这个如王者般的男子。
原来,他的心狠手辣不是虚张声势的。
这个残暴的男子此时此刻让娉柔感觉到了恐惧。
“滚!”离傲天从唇齿间挤出这个字,生硬,冷酷,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