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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出手。”离玉树懒洋洋的说,百转流光的眸闪烁着小狐狸般的光。
内务府总管双手探出去,举过头顶,姿势极为谦卑恭谨。
“乖,把这樱桃核给朕丢出去啊。”离玉树把手心里攒了一小堆儿的樱桃核拍在他手上:“总管快回去吧,这夜色也深了,若是回去的晚了小心有女鬼抓你。”
一言不合就吓唬人。
内务府总管攥着那一把樱桃核愤愤的离开了。
这皇帝也太抠了。
连个樱桃都不给我。
看内务府总管离开的茉莉疑惑的走进来,问:“皇帝,你把他怎么了?怎么一脸不高兴呢。”
“对付这种小人就得用特殊的法子。”离玉树拍了拍小手,美滋滋的把那些画像拿出来:“茉莉,快来欣赏俊俏的公子哥儿。”
茉莉眼睛一亮,来到离玉树后边同她一起看。
“哇。”小玉树流着哈喇子展开了一个画卷,看着画卷上的人:“怎么样怎么样。”
茉莉竖起大拇指:“英俊。”
“俊个头啊。”离玉树斜歪着眼睛瞅了好一会儿,歪着脑袋道:“鼻孔太大了,啧啧。”
“这个这个,这个鼻孔不大。”茉莉拿出另一张画像给她看。
离玉树摸着下颌,老成的说:“这个一只眼睛大一只眼睛小。”
“那这个呢?”
“这个,朕都看不上,皇叔能看上么?”离玉树敲了下她的脑袋。
“啊?皇帝,这些公子哥都是给王爷挑的?”茉莉目瞪口呆的问。
她小手捂住了茉莉的嘴巴:“你小点声儿,一会儿都被你招呼来了。”
“唔唔,恩。”茉莉点头。
恰时。
公公尖细的声音不合时宜的响起:“王爷驾到。”
“茉莉,你还真有做乌鸦的潜质啊。”离玉树阴风阵阵的看着她。
茉莉跪拜过离傲天后便撒丫子蹽了。
“皇叔。”离玉树叫的嘎嘣脆,细细的瞟了离傲天一眼,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她觉得皇叔挺浪的。
一日竟然换了两套衣裳。
现在换了一袭玄色云纹点降袍,那双黑曜石如猎豹般的眸蕴着霸气凛然的气势,高挺鼻梁下的唇紧紧的抿着,棱角分明的俊脸染着一层寒意。
离玉树忽然间觉得方才画像上的那些男子们从娘胎里生的太马虎了。
“皇帝既然有病就要治疗,为何藏着掖着呢。”离傲天勾起似笑非笑的弧度,声音致命的好听,敲击在离玉树的心尖尖上,他深邃的眸灼灼的盯着离玉树俊秀的小脸儿看,倏然靠近她,双臂撑在藤椅上:“皇帝意下如何?”
☆、第207章 嘴唇乱飞
离傲天滚烫的气息喷洒在离玉树的鼻尖儿上。
有一瞬,她几乎已经窒息了。
手抓着藤椅的边边,谁知,一个不小心竟然抓到了离傲天的手。
这就尴尬了。
她想闪开,反倒被离傲天握住,他伸出长指在离玉树的手心里画圈圈,勾着唇角,声音带着特殊的寡淡:“听内务府说皇帝近日喜看男子的画像,微臣觉得皇帝得了跟微臣同样的病,这种病需要互相治疗,不知皇帝意下如何。”
皇叔,你已经病入膏肓了。
“既然皇叔来了,不妨看看朕给皇叔的惊喜吧。”离玉树顺手抄起一张画像:“皇叔,朕知道你喜欢嫩的男儿,朕特意派人画了各个大臣公子的画像让皇叔过目,皇叔若是喜欢哪个尽管开口,朕一定赐婚。”
‘啪嚓’离傲天将画像甩在地上:“皇帝说的对,微臣的确喜欢嫩的,不过放眼望去,似乎没有比皇帝更嫩的了。”
**裸的暗示啊。
离傲天的魔爪,看来她是逃不出去了,只好道:“皇叔,我们在一起有悖天理啊。”
“皇帝放心,老天爷忙的很,无暇。”离傲天反驳回去。
“皇叔,我们是有血亲的。”离玉树叹气。
离傲天寒眸一扫:“皇帝又不与微臣生娃,这点无需担心。”
一口老血喷出来,离玉树仰天长啸:子啊,救救朕。
就在她哀嚎一万遍的时候,离傲天竟然在宽衣,宽衣,衣……
今儿个,他是想付诸行动了?
“皇……皇叔,莫要冲动,朕现在还青涩的紧,什么都不懂,就算皇叔想与朕亲近亲近也要容朕饱读一遍《金。瓶。梅》再说。”离玉树紧张的脚丫子都外八字了,十根脚趾头勾的在一起。
她紧张兮兮的想,一会儿要用什么姿势?
趴着?跪着?还是躺着?
前边该不该露出来呢?
不该,不该,露出来就完了。
朕的臀怎么办?
是不是就此磨灭了?
一口长长的气叹出来,朕苟且的活着可真不容易,既要女扮男装,还有让皇叔宠幸。
“微臣的嘴有些乏,还望皇帝能用龙唇为皇叔解解乏。”离傲天已经脱的精光,健硕的胸膛没有一丝丝赘肉,肌肉纹理分明,六块腹肌整齐的码在身上,顺着性感的小腹往下望去……离玉树不敢看了。
再看下去要出事啊。
而且皇叔可真能整事,不就是想跟朕亲嘴儿么,还说如此腻歪。
“朕……做下准备。”离玉树寻了由头逃之夭夭了。
她来回的溜达。
要么把皇叔一拳干倒?
这个法子显然不可行。
要么封住皇叔的嘴?
更不可行,没有家伙式啊。
总不能真让他亲吧。
哼。
把朕逼急眼了,朕亮出胸前的荷包蛋闪瞎你的狗眼!
就在她不知所措的时候,离玉树的视线忽地落在了某处。
嘿嘿嘿。
离玉树在心里暗笑三声。
皇叔,原谅朕一生放荡不羁爱自由,不能放朕的嘴唇来回的飞啊。
她扑了过去,一把将木桌上的东西塞进了嘴巴里嘎嘣嘎嘣的嚼了起来。
☆、第208章 干大事
皇叔,朕‘啪啪’的来了。
占了朕的窝,还要亲朕的嘴,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离傲天如一尊完美的雕塑靠在藤椅上,修长的长指摆弄着他的扳指,英挺的眉微微挑起:“皇帝站那般远作甚。”
既然这层窗户纸已经捅破了,离傲天就不想藏着掖着了。
大大方方的表明自己的意思。
他这几日茶饭不思,眼前总是晃悠着小玉树的模样。
那叫一个嫩,那叫一个滑,勾的他心肝直痒痒。
小玉树扭扭捏捏的过去,狐狸般的笑容一瞬消失,橘色的光映在她眉清目秀的脸蛋儿上,离傲天的心又乱撞了,他一把搂过离玉树的脖子才想将唇凑过去,只见离玉树倏然张开了嘴巴朝离傲天重重的吐出了一口浊气。
“滚!”浓浓的蒜味儿迅速窜在了离傲天的鼻息间,那股子强烈的味道让离傲天作呕,他猎豹般的眸散发出刺骨的幽寒冷冷的瞪着离玉树。
奸计得逞。
离玉树一副无辜的小模样退后了好几步:“皇叔,朕吧,有些紧张,朕一紧张就吃蒜。”
“看来微臣对皇帝的癖好真是不够了解啊。”离傲天咬牙切齿的说,攥紧了拳头,没想到今夜在离玉树这里撞了一鼻子的灰。
结果离玉树只用四个字‘来日方长’就把离傲天给打发了。
*
吃过蒜的离玉树一早就漱了好几次口才把这蒜味儿给驱散掉。
她盘腿坐在龙榻上闭目养神。
“皇帝,用早膳了。”
唯有‘早膳’二字才能将离玉树唤醒。
她半眯着一只眼睛:“朕这就去。”
茉莉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离玉树显然没往心里去,当她趿拉上龙靴来到膳桌面前时,整个人都傻了。
偌大的膳桌上唯有一个窝窝头,一盘干巴的咸菜。
“皇帝,你又怎么得罪王爷了啊。”茉莉叹气。
朕手里捧着窝窝头,菜里没有一滴油。
“茉莉!”离玉树发出一道震天吼的声音。
“在。”茉莉腰板挺直,好样的,皇帝要发威了。
她将窝窝头‘啪’的拍在膳桌上:“朕若不发威,把朕当哈哈猫了是不是。”
“皇帝,有何吩咐。”茉莉问。
“侍墨。”离玉树声音洪亮。
“啊?”茉莉问:“侍墨干什么?声讨王爷吗?”此法子也不是不可行。
说话间,离玉树端坐在奏台前坐好,茉莉侍好墨,为她铺好了一张宣纸,离玉树把宣纸拂开:“去,把朕藏在箱子里的铜镜拿来。”
离玉树也喜欢臭美,奈何她现在男儿,若是成天举着铜镜照来照去的话不免让人怀疑,所以干脆把铜镜放起来了。
若是实在太过想念自己俊俏的容颜时便会打来一盆水细细的照上几个时辰,欣赏自己的容貌。
茉莉觉得离玉树这次要往大发了整啊,好一顿翻箱倒柜才把铜镜寻到:“皇帝,来了,奴婢出去给皇帝把风去。”
有眼色,有发展。
离玉树盯着茉莉离开,把着铜镜喜滋滋的拿着铜镜干起了大事儿来。
☆、第209章 黑无常
半盏茶的功夫。
“茉莉,进来吧。”离玉树将铜镜扣在奏台上,手里把玩着毛笔,欢欢的叫着茉莉。
充满好奇心的茉莉跑过去一看‘呀’的一声:“皇帝,你的脸怎么了?”
离玉树小嘴儿一咧,呲出来一口雪白的小牙:“怎么样?像不像戏子?”
“像傻子。”茉莉诚实道。
离玉树用黑色的墨汁把自己的小脸儿全都涂黑了,若是不呲出那口小白牙谁也看不出来这是一个人。
“休得胡言。”离玉树十分满意自己的杰作,换上了粗布的衣裳,装作自己是个挑粪的伙计溜溜的跑出了宫。
*
树树酒楼。
朕的大好河山啊。
离玉树顶着众人异样的眼光溜到了后厨,寻到了小肚子:“去,让后厨给朕做几道硬菜。”
一个小小的皇叔怎能降住朕呢。
小肚子有些搞不懂离玉树的脾气秉性,上了几盘硬菜以后便退下了。
她左手拎着鸡腿,右手抓着红烧肉吃的那叫一个香。
正打饱嗝的时候,门口出现一抹熟悉的身影。
哇擦。
竟然是小麦穗。
“麦穗儿,你等等。”离玉树急切的唤住了他。
来这用膳的九千岁听到有人唤自己冷不丁回头一看,嗷的叫唤了声:“黑无常?”
“你还白无常呢。”离玉树朝他伸出油乎乎的小手。
“别碰我。”九千岁耸着肩膀,朝后退去:“脏死了,脏死了,别碰我,有话好好说。”
离玉树觉得他挺矫情的,穿着一袭白衣就能装小白兔了:“你不认得我了?”
“你……你谁啊。”九千岁妖冶的眸细细的打量着。
“我是这儿掌柜的啊。”离玉树一呲白牙。
九千岁目瞪口呆的看着她:“你上哪儿掏灰去了。”
“去去去,一边去。”离玉树得瑟的小腿儿:“你胆儿还挺大啊,还敢来。”
“本座乃是正经生意人,上次来这儿觉得这的菜味道不错,便想着再来尝尝。”九千岁一本正经的说,他想,看在先帝的面子上就放过她吧:“掌柜的可要一视同仁,不可再把你的狗搬出来了。”
离玉树见他这回如此和蔼可亲,又没有捣乱,只好笑眯眯的义气般的拍了拍他的胸膛:“好说,好说,只要你付钱吃饭,本掌柜的便不会为难你。”
“手,你的手。”九千岁咬牙切齿的看着离玉树油乎乎的脏手:“你没有洗手就碰本座的衣裳,你……本座要回去换衣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