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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一袭水粉色寻常服饰元翘上了马车的时候,小玉树都惊呆了,滴溜溜的大眼睛惊愕的望着元翘,连警惕都忘了,磕磕巴巴的问:“你……你怎么在这儿?”
元翘的鼻孔朝天,重重的,不悦的冷哼一声,而后上了马车坐在了一边。
玉树古怪的挠了挠脑袋,和那个娃娃脸小丫鬟相互对视了一眼而后道:“玉树姑娘,我还是下车吧,我只是一个丫鬟,不配和你们坐在一起。”
说罢,那手已经撩开了车帘。
巧了。
元尘正好伫立在马车前,温温和和的凝着小玉树,视线淡淡的从元翘和娃娃脸小丫鬟身上略过,道:“你在这儿坐着,元翘同你的身份一样,都是玉树的丫鬟,都是侍候玉树的。”
闻言,小玉树的小嘴儿张的圆圆的,不可思议的望着元尘。
元尘只是给她一个温暖的,坚定的笑容。
不知怎么,小玉树望着这笑容忽地想起离傲天了,她垂下了长长的睫毛,心脏那里隐隐作痛。
她已经离开皇叔好久好久了,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他也许早就忘了自己了吧。
细心的元尘看到了她眸里的悲伤,也跟着失落了,他隐隐猜到了什么,也许他的玉树还在想那个男子。
☆、第1792章 野种
边境。
辽国的精兵们果然虎视眈眈的盯着他们。
元尘和玉树一个营帐。
营帐内放了好几个火盆,暖烘烘的气息扑面而来。
在密室关的久了,小玉树也是闷闷的,好不容易接触到了新鲜空气自然开心,在外面疯玩了好久才回来。
回来的时候,玉树已经是满头大汗了。
她挺着鼓溜溜的肚子进了营帐,扑到了元尘怀里,小脸蛋红扑扑的,眉飞色舞的说着外面的事情,说着说着肚子就咕噜咕噜的响。
“都是要当娘的人了还是这般疯。”元尘对她一向很宠溺,从不对她发火,对她的要求几乎是有求必应,性子十分吻合,他拉着玉树来到床榻上坐好,道:“这儿的床榻不软,我给你铺了很多衣裳在下面,夜里睡觉的时候还能舒服一些。”
小玉树挪动着自己的小屁股,果然觉得下边软乎乎的,她笑的甜美可人:“不硬,这样正好,夜里你陪我吗?”
“自然要陪。”元尘把她的绣鞋脱下来,她的鞋袜都有些潮气了,脚丫子更甚,元尘不嫌弃的捧起她的脚丫在唇上一吻:“臭脚丫。”
他的唇略过她的脚心弄的她痒痒的,她欢欢的咯咯咯的笑了起来。
“好了,我命人给你打洗脚水。”元尘温和的看着她。
“是谁?”小玉树调皮的眸一转,坏水溢了出来,指了指营帐口,问:“让元翘?”
元尘不露声色的笑笑:“喜欢吗?”
“喜欢?可是她会不会害我?”小玉树担心的问,小手下意识的抚上了肚子。
“她不敢,我防着她呢。”元尘起身,来到营帐外。
让娃娃脸丫鬟打了洗脚水,然后让元翘端进来。
元翘捧着那盆洗脚水气的浑身哆嗦,但是一想到要利用元尘上战场,又硬生生的将那股子怨气吞了下去。
她‘砰’的把洗脚水放在了玉树面前,因为力气过大,溅出了许多的水,玉树就那么坐在榻上看着她气炸的样子。
元翘高贵的瑞凤眸怨毒的瞪着她,视线落在她的肚子上,讥讽道:“离玉树,你不觉得自己很下贱吗?被离傲天搞大了肚子,被他抛弃了却来缠着我的二皇兄,让我二皇兄养你肚子里的野种吗?”
她的话一字一句都刺在了玉树的心里。
元尘对她好,疼到骨子里的好。
但,元翘怎么骂自己都行,她现在竟然骂自己的小树树。
离玉树怒了,一脚踹翻了地上的洗脚盆,那水湿了元翘的绣鞋,离玉树朝她吼:“你这个丑八怪,你走开,走开。”
她们的争吵传到了元尘的耳朵里,他冲了进来,看到这番场景,一个箭步冲到玉树面前,就跟老母鸡护着小鸡仔似的。
他一巴掌将元翘掀翻了:“你在干什么?欺负她吗?”
“我欺负她?”元翘觉得可笑:“二皇兄,你不要被她这幅纯真的模样骗了。”
小玉树抓着元尘的手掌诉苦:“元尘,她骂我,骂我被人抛弃了,骂我肚子里的孩子是野种。”
听及,元尘忧郁的眸冷冷的扫向了她:“元翘,你胆子不小。”
☆、第1793章 元尘,你怎么了?
元翘受够了这种感觉,跳起来就要打小玉树。
下一刻。
她的手腕被元尘狠狠的箍住。
忧郁的眸如染了眸的墨砚似的,凉凉的看着她,道:“记着,玉树腹中的孩子是我的,不是野种,这孩子是有爹爹的,你休想欺负她。”
“二皇兄,我看你是被她蒙蔽了双眼!”元翘嘶吼着:“你可是东凌国王族的人,她是离傲天所抛弃的女子,她肚子里怀的是离傲天的种,你就甘愿给别人当便宜爹爹么?”
元尘忧郁的眸慢慢的变的深邃起来,看着元翘,吐出了在玉树耳里最为好听的三个字:“我愿意。”
元翘:“……”
第一次遇到如此傻逼的男子。
接下来的日子过的不算安稳。
元尘出征了。
出征之前,小玉树赖在他怀里抱了他许久许久,反反复复就说那一句话:“你一定要回来啊,你一定一定要回来啊。”
元尘则是郑重的答应她:“我一定会回来的,平平安安的回来。”
娃娃脸丫鬟尽心尽力的侍候着小玉树,元翘不愿意搭理她,索性在自己的营帐里闷头睡大觉。
离玉树的营帐外围着整整一圈精兵保护她,她很有安全感,所以睡的也安稳。
夜半。
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响了起来。
好似有人在外面。
因为在外面睡觉,玉树睡的很轻,所以当她听到这个声音后便醒过来了,她抓着被子睁着大眼儿望着四周。
娃娃脸丫鬟睡的特别香,还打起了呼噜。
小玉树从温暖的被捻里出来,穿上了绣鞋,蹑手蹑脚的朝营帐外走去。
她以为营帐外会有人,可当她把脑袋探出去时却心里一跳。
怎的那些精兵们都不见了呢?
莫非出事了?
她眉睫一跳,害怕极了。
那些辽人跟豺狼虎豹似的,一个不小心就会丢了小命儿。
玉树紧紧的攥着小手细细的听着外面的动静。
没有打仗的声音,没有舞剑的声音,很安静,安静的诡异。
但……
玉树又细细的听了听。
她好似听到很粗重的呼吸声。
而且隐隐约约还嗅到了血腥的气息。
有人受伤了?
不知怎么,她觉得这个呼吸声很熟悉,熟悉到让她心痛。
朦胧的月色安静的洒在大地上。
不知何时下了雪,外面白茫茫一片,只是现在雪花停了。
白雪的味道是清濯的,这样一来,将那血腥气息衬的愈发浓烈了。
玉树循着味道和呼吸声慢慢的走去。
约莫走到拐角处时,小玉树看到了一抹影子,她捧着大肚子朝那影子走去。
忽地。
一个手掌握住了她纤细的手腕。
玉树低低的尖叫了一声。
耳后,传来元尘熟悉,虚弱的声音:“是……我。”
“元尘。”玉树转身望去,惊呼,发现元尘脸色白的跟纸一样,额头上布满了汗。
哦不,应该是说整张脸都是汗水,仿佛才洗过脸似的,他的衣裳已经被汗水打湿,浑身湿漉漉的,仿佛一拧就能拧出水来。
玉树还是第一次看到他如此虚弱的样子,又害怕又心疼:“元尘,元尘,你怎么了?”
☆、第1794章 元尘好傻
斜斜的风吹散了玉树耳边的碎发。
月影稀疏。
元尘穿着银色的铠甲。
那铠甲已经被元尘恶狠狠的撕了下来,露出了白衣,那白衣已经湿透了,一掐就能出水的那种透。
玉树怕。
怕极了。
她知道元尘的身子不好,却不想这般脆弱。
玉树的心扑通扑通的乱跳,她抱着元尘的头让他靠在自己怀里,热热的眼泪噼里啪啦的滚落,如断了线的珠子:“元尘,你是受伤了吗?还是生病了?你别吓我,别吓我,是不是那些辽人伤的你?”
看她如此焦灼,如此悲伤的样子,元尘心口好似被人塞进了一个密封的罐子里。
他痛。
痛的不能呼吸。
也恨。
恨自己为何这般虚弱。
元尘只觉得浑身没有劲儿,好似被人抽干了魂魄,他努力的,拼命的抬起手摸着玉树满是泪水的小脸儿,忧伤的哀叹着,那眸愈发的忧郁了:“说过不让你流泪的,瞧,我又食言了。”
“不要说了,你少说话。”玉树抱着他,抱的紧紧的:“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我去叫人来。”
“别……”元尘虚弱的,破碎的字节从他苍白的唇瓣中吐出:“闹的人尽皆知,是给敌人机会下手,不能让敌人知道我这个主帅的身子骨有多弱。”
“好,我不声张,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玉树上下牙齿打颤,抬起哆嗦的小手去擦元尘的汗水。
元尘微微一笑,笑中带着忧郁和悲伤,他望着天空。
他这辈子就跟个废人似的。
精气不足,气血攻心,顽疾骇人。
他不能生育,不能做体力活,不能大喜大悲,但凡触碰了这些便会发作。
他会浑身抽搐,浑身冰冷,出汗,虚弱的如一张纸似的。
他的皇兄元爵乃是天下第一药王,却无法寻出治疗他的药材。
他知道,这是他的命。
他也知道,他会死,一个人死,死的干干净净,不会有任何人知道。
可不知是老天跟他作对还是怜他,竟然把如此纯真可爱的小玉树派到了他的身边。
在他黑白的人生里增添了一抹色彩。
他不知是喜还是悲。
“玉树,别哭,哭的我心都疼了。”元尘抹干了她的眼泪:“这是顽疾了,一会儿就好了,自己就缓过来了,你别在这儿,这儿太冷了,我怕冻着你,冻着孩子。”
“我不走。”她的眼泪滚烫:“我要陪着你,就像你一直陪着我那样。”
“傻丫头,可怎么办啊。”元尘低低的自言自语,眸里愈发的忧郁了。
他的丫头这么傻,他不放心啊。
他若不在,谁抱着她入眠。
他若不在,谁会保护她?
他若不在,别人欺负了她可怎么好?
想到这儿,他忽地想起了离傲天,这个不可一世的男子。
要不要把玉树还给他啊?
可是他不舍得。
但是,他真的不能陪玉树一直走下去了。
想到这儿,他的悲伤逆流成河,握着玉树的手:“不怕不怕,我一会儿就好了,把你吓坏了是我的不对。”
玉树想,世间怎会有这么傻的男子,傻到让她心疼。
☆、第1795章 他的玉树
他都已经这般了。
却处处顾虑她,为她着想。
他傻的让她心疼。
琼莹的雪映的周遭亮晶晶的,好似给他们镀了一层圣洁的光芒。
青丝,白雪,幽凉的眸,依偎在一起的身躯。
看起来是那般凄凉,美好,纯真。
他们的爱,不掺杂一丝丝的杂质。
与其说是玉树抱着元尘,不如说是元尘搂着玉树。
他们相依相偎在一起。
不知过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