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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名鹤想回去睡觉,可正常之上无论大小官员提到论语就象是打了鸡血一样。就是白名鹭这样的小辈都争到一次发言的机会,说出了自己心中的论语。
好想睡觉呀,白名鹤翻了翻白眼,却看到陈循冲着自己微微一笑。
很显然,陈循知道白名鹤心里在想什么?
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打起精神继续听吧。
白名鹤是想睡觉没有办法睡,此时高谷却是能睡却根本睡不着。白名鹤府上灯火通明,连俞士悦都去了,却没有他高谷什么事。连着三天的大朝会通告已经发到手上,这天亮之后会发生什么?
高谷独自一人坐在书房之中,他这一党无论是谁求见,高谷都选择了拒绝。
白名鹤第一次进京,搞出换太子的事情。算是玩了一次小小的平衡,各家利益均粘。说不上说占了便宜,谁吃亏了。
白名鹤第二次进京,大同宣府的布局此时才显出威力,高谷打心底深处说一个服字。
这第三次进京,紫禁城承天门大开。这是功勋之臣回京的仪式。却没有让百官出迎,只有大明皇帝在太和殿接见了白名鹤,然后宫内传出的消息是南书房密议,足足两个时辰。谈的是什么,无人能知。
就算有人知道,也没有人敢说,说者死。
白名鹤呀白名鹤,你这次回来是想干什么呀。
高谷怎么也想不出,天亮之后会发生些什么。
就在这个时候。高谷的管家在书房前轻轻的敲了敲门:“老爷,有几件事情老奴以为应该让老爷知道。”
“进来说话!”高谷依然坐在黑暗之中。
管家进来施礼后说道:“老爷,刚才西边的城门开了,押进来了一些人。曹吉祥在其中,是打断了腿装在笼车内押进城的。开城门没有用谁的手令,五军都督全部披甲,各营挂旗,五军各派五千人往东去了。其中各有一千精锐,四千辎重。”
“还有一事。就在刚才英国公府挂旗了,各将军已经连夜往英国府去了。兵部那边,夜掌灯,但兵部尚书于谦却不在,是否已经回京却无人知。禁军与锦衣卫的营盘之中,似乎正在调动。却不是老奴能够打听到的。”
高谷的管家说完躬身站在一旁。
高谷越听越惊,也越发的不明白这是要干什么?
大明眼下,一没有人作乱,二没有外敌,就是太上皇还在南宫软禁着呢。眼下调动的这些力量,于谦与英国公府,再加上皇家禁军以及锦衣卫,东厂。似乎并不是敌对状态,而是在相互配合。
可说,大明京师的武装力量九成九都调动了。
几个不怎么听话的,比如曹吉祥打断腿押回了京,谁还敢有一点反抗。
这是要出招了,可剑锋指向的是谁?
高谷感觉到心底深处的一股深深有寒意,难道针对的是自己,或者是自己这一党?
已经是深冬,高谷却感觉到自己额头上有一滴汗水滑落。说起老朝子,他高谷与胡濙差不多,加上建文一朝也可以称为六朝元老了。到了他这个身份,非谋逆大罪不会死,可高谷在意名声,名声比命重要。
皇宫之中,大明皇帝朱祁钰也没有睡,一直坐在书房之中。
他面前跪着的是杭昱,汪泉,汪瑛。这两位一位掌握着锦衣卫,就是皇家亲军。另一位是金吾卫指挥使,也就是皇家禁军。汪瑛职权比不得这两位,他只是内城兵马司指挥使。就是京师城内负责治安的军队。
大明太祖时,亲卫一共十二卫,成祖又增加了十卫,到了宣德又增加了四卫,一共是二十六卫。在土木堡之变时,二十六卫损失极大,其中几卫可以完全消失了。
再到京师保卫战的时候,京城二十六卫调归兵部管,一共对敌。
战后,因为大多数都名存实亡,所以除了亲军锦衣卫、御马监太监作指挥使的腾骧左右卫、武骧左右卫。以及禁宫守卫金吾卫左右合为一卫之外,其余二十卫已经归了五军都督府。还有一些残余的人,编入了内城兵马司,守卫京城。
曹吉祥就是腾骧左卫指挥,眼下已经打断腿押回京城内了。
“万岁,除东厂之外,京师各卫、各司已经整军待命!”金英回来了,站在书房门口汇报着:“东厂没有调动,因为东厂受了白名鹤的命令,天亮准备去天津卫运银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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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
第270节大明皇帝也是年轻人
调军干什么。
到现在为止,跪在朱祁钰面前的三人根本就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朱祁钰把玩着手中的戒指,调兵的原因很简单,因为他是皇帝,所以让这些人动一动。真正要说原因的话,那就是朱祁钰在白名鹤的奏本之中发现,白名鹤在海外所有的一切,都建立在一个大的条件之下。
那就是,白名鹤手上有足够的军队,足够的战力,即便是没有打,也是一种威严。而打起来的话,倭人就是硬生生被杀的服气的。广东水师的奏本上就明确就有一句话,广东水师现在的任务就是,专治各种不服。
谁不服大明的规矩,就打到谁服为止。
大明皇帝朱祁钰从来没有想过,军队还可以这样用。
好一句专治各种不服,朱祁钰很喜欢这句话,所以调动了整个京城的军队。至于说调动军队的意义何在,自己是皇帝,先调动一下再说,至少给自己一个强大的信心也不错。
“白名鹤的奏本上,要将原先东厂的地牢改成仓库。朕的意思是金吾卫安排人手去帮一下,然后传旨白名鹤。这仓库里朕的意思是堆放黄金五百石,白银一万石。在仓库没有建成之前,就堆他家门前那片空地上吧。”
“万岁,一万石银子,堆起来怕是如同一座小山一样,那一片虽是空地。河东却已经建起了无数的店铺,臣怕有个闪失!”汪泉出列请示着。
朱祁钰笑了:“白名鹤在广东的时候,连个仓库都没有。家里后院连柴房都堆着金银,后实在堆不下了,连自己的旗舰都不再使用,所有的金银就往旗舰上堆。也没有听说借过一两银子,你的意思是,你守不住?”
“臣知罪,臣定当安排人手。”
汪泉是有些老了,他的儿子汪瑛却是明白,这是大明皇帝在让整个京城的人看。所以才有意推在空地上的。
一万石银子呀。就是换成五两的银锭,也能在紫禁城围着城墙绕一圈。
一千六百万两!
“万岁,是到了换朝服的时候了。”金英在旁边小声的提醒着。
“那件事情办好了吗?”朱祁钰问金英。
金英回答:“万岁,朝会之时老奴会亲自去办。老奴想请示万岁,关于廉州钱粮主薄白名鹤的封赏,老奴刚才又去查看过,却发现基中有金鱼袋。老奴多嘴,这物……”金英想说,这东西不合规矩。百官肯定会挑刺的。
朱祁钰一摆手:“这是朕的意思。”
“老奴多嘴,老奴告退!”金英心说既然皇帝心意已决,那就别多说了。
金鱼袋是官服上的一种装饰,从唐代开始有,清代取消。在大明的时候,六品以下无袋,五品以上银鱼袋,三品以上金鱼袋。到了六部尚书。大学士,内阁首辅这样的级别。则是紫金鱼袋。
“去办事吧!”朱祁钰示意三位武官可以离开了。
三人出了南书房,还是一头雾水,到现在都不明白为什么调动了京师周边所有的军队,这目的何在。
“汪瑛呀,调家里几个小子去东厂听差吧!”汪泉出了南书房后来了这么一句。
江瑛是当今皇后的父亲,他的儿子就是皇后的兄弟。都有着不低的职司,至少也是五品武官。
杭昱听这话之后,开口问了一句:“似乎依万岁的刚才的话中,东厂眼下受白名鹤节制。难道说,今天会有正式的旨意?”
“估计是。今天的大朝会怕是不平静。”
朝会能平静吗?皇宫外各官员已经在等着入宫了,高谷来的最早,独自一人站在宫门前,也没有和任何人说话。陈循到了之后,高谷是退后一步将第一个进宫的位置让给了陈循,却没有发问,只是礼节上的打了一个招呼。
俞士悦两次都想上前去,可都是抬脚走了两步,又退了回去。
陈循轻轻的叹了一口气:“高大人呀,以同朝为官之谊,你我都在内阁。倚老卖老送给高大人一句话,是到了作一个选择,作一个决心的时候了。”
“谢陈大人。”高谷表面上不动声色,可心中却是惊得不轻。
至于是什么选择,他不会再问,也很清楚问了也白问。陈循能说这句话,也是看在俞士悦的面子上,此时也只有陈循能对自己开口了。
于谦不会,因为自己退下去商辂就是次辅的第一人选。
杨宁不会,因为杨宁打心底深处和自己就不是一路人。
终于宫门开了,百官依次入宫。
跪,问安,各自在太和殿上按自己的位置站好。大明皇帝高坐在御坐上。然后整个大殿就安静了下来,静到都可以听到周围人的呼吸声。
没有人出列,也没有人上奏本,这个异常的让高谷的心直接沉到谷底。
而大明皇帝朱祁钰站了起来:“这几天朕收到一份奏本,这个奏本朕看了心中很是难受。我大明之栋梁,重臣其家产让朕心中难受。于爱卿身为兵部尚书,家中的存粮竟然只有不足一月的,如果那个月不发俸禄,怕是下个月粮食都吃不到月底。”
有些夸张,这语气让人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蔡公公这时站了出来,念出了对于谦家产,月俸禄,月支出的详细情况。
细到于谦府上买几十文的小东西都会有记录,其实这也是于谦管家手上的账本,东厂的人抄了一份罢了。
“臣,谢万岁体恤!”于谦出例施礼。
“于爱卿劳苦功高,却是连一份富足都无法享受,朕心痛呀。俸禄是太祖所定,朕不能改。昨天廉州府钱粮主薄也给朕了一份账本,他这个主薄干一个月,要亏八个月的俸禄,也就是说,他作这个官养活不了自己,在给朕哭穷。”
众官员听到这话,许多低层的官员都感同深受,特别是京官更苦。
没有一点油水的京官,苦到无法形容,如同天天在吃黄莲。
可猛然有个声音传来:“廉州府钱粮主薄,不是白名鹤吗?”
许多人一听到这话,那个不惊。你白名鹤好意思叫苦吗?你指甲缝里漏出来的那点,就可以顶上一府一年的赋税了,你敢说你穷。你坐着超大的福船,拉着一船的金银,在这里哭穷,你还要不要脸了。
朱祁钰看到百官的反应,心里在笑呀。
果然和自己想像中一样,官员反应过来之后,这个表情真的很有趣。
“咳!”朱祁钰清了清嗓子,大殿之上立即就安静了下来。
“朕打算从内库拿出些银子来。朕也知道,官员俸禄不足以养活自己,必然会伸手拿一些。拿着拿着,也就管不住自己的手了。所以朕打算从内库出银,名为养廉银子,就以于爱卿而言,朕以为每年一万三千两银子为养廉银,于爱卿是功勋之臣,以功勋朕再每年给两千两功勋赐银,就依这个标准,吏部、户部、礼部。拿出一个可在全国官员使用的标准来,苦寒之地加一份苦补,京城繁华之后物价高,就再加一份米粮补。”
这个完全就是白名鹤在广东搞出的。
只是正二品,尚书衔。一万三千两这个数字,超出了白名鹤的预计。原本白名鹤心说,有九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