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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井里有什么?
夏盈很好奇,迫不及待翻到下一页,想知道倾城究竟看到了什么。
纸张有些脆,翻页的瞬间发出细微的声响——
……
【丁酉年春,五月初四】
这是一口枯井。
我往下看了一眼,这口井不深,还不到一丈。就这个高度,任何习武之人都能轻松下去再上来,所以自然也难不倒我。
我从井口跳了下去,足尖落地的瞬间,感受到井底深深的凉意。
有些阴森森的。
不过我带了火折子。火折子一点,立刻照亮了井底狭小的空间。
结果却令我大吃一惊。
我说错了,这哪里是什么“狭小的空间”,都说井底之蛙只能看见井口大小的天空——可是井外去看待井底,却又何尝不是如此?
我原本以为,井底也不过就是井底大小的空间罢了,直到这一刻——
我的观念都颠覆了。
我觉得我如果说出去,一定不会有人相信的,甚至若非是我自己亲眼所见,连我自己都不会相信眼前的这一切。
这个小小的井底,竟藏着一座地宫。
它的占地面积甚至比这整座宅子都要大,就像大树的树根,在你看不到的地方延伸到很远很远。
依我的性子,越是神秘,我便越要去探个究竟。
更何况,我有“法宝”在手,不需要害怕。
所以我决定了,我要进去看看,这地宫里究竟藏着什么玄机。
第23章 仙子5
“大少爷,这……好像是一座地宫。”
“地宫?”
这口看似不起眼的枯井中果然暗藏玄机。夏意衣袂轻翻,随之进入井中,平稳落地。
接着,他抬起头,低沉的声音在空旷的环境中有些回音:“你也下来。”
夏怜的脸色有些苍白,她往前迈了一步,却迟迟不敢动身。
“不深,即使不会武功跳下来也没问题,二小姐,别害怕!”朔阳也鼓励道。
她却依然犹豫。
夏意转过身,“朔阳,绳索。”
“嗯,带着。”朔阳拿出一段绳索出来,“这个长度应该够了。”
先前夏意叫朔阳带着这种爬墙用的绳索,他一直不知用意何在,因为对于习武之人而言,这种绳索并无用处,以他和夏意的身手,他们完全不需要。
不过现在看来,似乎……大少爷是考虑到二小姐,专门为她备着的。
大少爷……原来竟是如此心思细腻的人么?朔阳一直以为,大少爷绝不会在这种无关紧要的事情上浪费一点心思。
绳索一甩,尾部的钩子勾住井沿,朔阳又用力拉了几下确认稳固。
“可以了。”
夏意转向夏怜:“沿着绳索慢慢下来。如果害怕,不要往下看。”
夏怜鼓起勇气,双手紧紧抓住绳索。其实她是有一点恐高的,否则当初在马家老宅,在她寻求逃生之路时,也不会铤而走险走小门,而放弃对一般人而言最为有把握的翻墙出走。
但是她知道她必须克服,她不能逃避一辈子。
她小心翼翼下井,一直不敢往下看。还有多深才能到底呢?她不知道。她一点一点往下挪,紧张得几乎忘记了呼吸。终于,她感受到自己的脚尖似乎碰到了地面,这才终于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
抬眼望去,天空是井口般的大小,湛蓝清澈,光线投下来,她能看见空气中漂浮的尘埃。
“看看前面。”
夏怜下来以后,三人开始在井中探路。朔阳的火把往四周照了一下,能够基本判断出地宫的全貌。这座地宫中有四个柱子,皆为玉石所打造,而且每个玉柱上都刻着浮雕,四个柱子上的花纹图样皆不重复。
光凭这一点就能够推断,地宫的建造绝非一朝一夕能够完成。
“大少爷,这里有一只石狮。”
夏意和夏怜循着朔阳的火把的方向望过去,果然,那里蹲着一只石狮,应是大理石所造。只不过它的造型和平时所见不同,不但面目更加狰狞,而且狮身上伤痕累累,全是被刀剑划过的痕迹。
夏怜不禁心生疑惑,究竟有谁会用刀或者剑去砍一只石狮子呢?
朔阳靠近看了一眼,发现石狮下方有一座台子,狮子蹲在台子上,而狮身与台子之间似乎有些缝隙。
依据朔阳的经验来判断,这可能是一个机关。
不待夏意开口,朔阳已然上前转动狮身,果然动了!
几乎是同时,夏意的声音从后方传来——
“小心!”
……
【丁酉年春,五月初四】
火把的光亮照亮了我周围的空间。我看见了四个柱子,上面刻着不同图案的花纹。这种花纹……我好像在哪里见过。
我努力搜寻记忆,终于想起,我曾在一本古书上见过这种花纹。
如果我没有记错,这是前朝某个北方部落民族的图腾。
而青宅,则是前朝人留下的老宅。所以我大胆推测,这座地宫,很有可能是与青宅同时建造的,皆是出自前人的手笔。
……
看到这里,夏盈忍不住想知道,当初究竟是何人建造了青宅。因为这很有可能是解开青宅之谜的关键线索。
她是个急性子,所以忍不住先停在了这里,转而去翻阅有关前朝的书籍,希望能够找到有关青宅的记载。
她翻了很久,找了一本又一本,终于翻到了这本《室庐图鉴》。这是前朝最为有名的匠人所著的书籍,前朝所有房屋建筑,此书中几乎都有记载。
夏盈喜不自胜,连忙将这本书从第一页翻到了最后一页,结果却出乎她的意料。
因为这本书,竟然对青宅只字未提。这是不应该的,因为在青宅之后才建造的江南红木楼都有记录,所以在作者撰写这本书时,青宅一定已经存在了。
如果是名气的原因,那更不应该。因为青宅是整个建造结构都是最具当朝特色的,从它建成时便一直闻名遐迩。而这本书里连一些夏盈根本没听说过的小房小楼都有详细记载,对名气那么大的青宅却不曾着墨。
那么,究竟是什么缘故,导致这栋宅子有关的一切竟都被隐去了?
青宅有问题。这是一座有秘密的老宅。
可依然不能理解的是,在倾城住进青宅之前,这栋宅子一直都好好的,从它建造至今也有百年,这百年间从来不曾出过事,怎么就偏偏在倾城这里出事?
所以——
倾城的失踪,到底是不是与青宅的秘密有关?
……
“小心!”
夏意话音未落,石狮的口中已经射出了一支短箭,直接冲着朔阳飞去!
朔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拔刀,挡住了短箭的进攻。
可是几乎是同时,四面八方开始飞来箭矢。这个出箭速度朔阳一个人无法防守,夏怜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已经被夏意扯到了他身后,接着,她看见他拔出了剑,开始为她挡飞来的暗器。
那是夏怜第一次看见夏意出剑。她一直知道他会武功,可是大多数时候,他根本不需要亲自动手,就能够置人于死地。
而现在,她第一次看见他亲自动手,竟然是……为了保护自己?
夏怜来不及思索更多,眼前的形势太过危急。她不会武功,看到频繁射来的暗器,她别说是抵挡,光是让她看她都会看得眼花缭乱。朔阳抵挡也有些吃力,他自顾不暇。
所以如果不是夏意护着她,她恐怕必死无疑了。
“站在我身后。”
整个过程中,他只对她说了这一句话。
不知为何,就是这一句话,突然令她安心了下来,仿佛任何危险都不必再畏惧,因为有他在。
有他在,什么都不必怕。
是因为……他能够给她一种安全感么?
夏怜的心底突然产生了一丝异样,像是心底的某个角落突然被触动——
为什么这一刻他给她的感觉……会如此熟悉?
她想起了梅子的香气,还有那个下着大雨的夜晚……
“大少爷小心!”
就在这时,朔阳的喊声突然令夏怜回过神来,她不及细思,大脑也变得一片空白,眼里只看见四面八方层出不穷的飞箭。
原本以夏意的身手,躲避这些暗器并不难,可是他一直在护着夏怜,导致无法完全兼顾自己。
朔阳也是武艺不凡之人,否则也不会有资格做夏意的侍卫——但就以朔阳这般身手,尚且自顾不暇,所以夏意的情况可想而知。
“嗖——”
最后一支短箭落地,地宫中终于恢复了平静。
这批飞箭是有数量的,在射出预设的数量之前,不管怎样都不会停下。所以狮身上那些砍痕,有可能是之前和他们一样遭遇飞箭的人所为,他们试图通过毁坏这只石狮来迫使飞箭停下,但显然这并不可能。
而他们,现在应该是过了“飞箭”这一关。
“大少爷,你没事吧?”
朔阳见飞箭不再射,连忙冲过去。
“没事。”
夏意的语气很平淡,仿佛刚刚并未发生过那惊心动魄的一幕。
没事?怎么会没事?!
夏怜分明看到,他的手臂受了伤。
他穿的是白衣,一尘不染的白,所以鲜红的印记触目惊心。
她咬牙扯下自己衣角的一块干净的布,什么都没说,直接过去想给他包扎伤口。
“不需要。”
他一边说着,一边却又夺过了她手中的布条,接着,她听见他说——
“把手伸出来。”
夏怜闻言一怔,继而摇头,“你先让我给你包扎伤口。”
“手。”
他却直接无视她刚刚说的话,强势的语气令人难以抗拒。
夏怜咬住嘴唇,轻轻把手伸给他。
她的右手掌心划破了,在流血。
刚刚她下井时,由于太过紧张,她一直紧紧攥着绳索,粗糙的麻绳与她柔嫩的掌心狠狠摩擦,出了血。当时她真的很痛,可是她一直忍着,因为她不想让自己看上去那么娇弱那么无能。
他……究竟什么时候发现的?
“受伤为什么不说?”他将布条缠在她手上,给她包扎伤口,动作那么轻,可语气却是那么冰冷严肃:“以后有事,不要自己藏着。”
“大哥……你也受了伤……”
“我是男人,你和我不同。”夏意给缠好的布条打完结,确定不会再开了以后,转身对朔阳说道:“我们今天必须查清楚,否则下一次再进来,恐怕还要再触动一次机关。”
夏怜站在他身后,可她似乎什么也听不进去,脑海中闪现的仍旧是刚才的一幕幕。她不懂为什么自己刚刚在那样危急的关头,竟然还有那个心思去胡思乱想。
“可是大少爷,您现在有伤在身,前面还有什么还不好说,况且……”朔阳看了一眼夏怜,突然说:“感觉二小姐现在状况也不太好,二小姐现在脸很红……”
夏怜一听,顿时双手捂住了脸颊:“啊?我脸红么?可能是井下通风不太好,我……”
“是啊,”朔阳原本想表达的就是这个意思,“大少爷,要不我们今天先上去,先给您把伤口处理好,明日先叫一批暗卫下来,这飞箭是按照数量射出的,我们可以等所有飞箭射完再下来,也不会在井中耽误太多时间,不然时间停留太久,二小姐的呼吸不顺畅,憋得也难受。”
夏意思索片刻,目光突然落在夏怜嫣红的脸颊上。
夏怜见他在看她,不知为何竟有些难为情,有些慌乱地移开了自己的目光。
“好。”
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