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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候世禄,那没什么好说的,袁崇焕什么时候叫他,他都得来。
“参见督师。”进帐后,满桂和候世禄叉手施礼。
“满将军、候将军辛苦,坐。”袁崇焕道。
二人坐定,袁崇焕道:“鞑子转眼即至,不知二位将军有何高见?”
“你是帅,我们是将,你乍说乍是。”满桂大大咧咧地说道。
袁崇焕笑了笑,没说什么,又望候世禄看去。
候世禄也在袁崇焕麾下呆过,尽管不怎么亲近,但他可不敢像满桂一样大大咧咧地。见袁崇焕向自己看来,他赶紧道:“世禄愿听大帅差遣。”
想了想,袁崇焕道:“你们先在城中休整,待鞑子兵到,就由满将军率本部人马扎于德胜门外,候将军率本部人马扎于德胜门里,相机行事。”
满桂是勇将,只要有袁崇焕陪着,他决不会退后半步,如果袁崇焕让他和候世禄掉各个,那满桂立刻就得和袁崇焕干起来。
这个安排,满桂满意,候世禄更满意,两人都没什么意见。
见两人都没有意见,袁崇焕接着道:“本督是兼程而来,鞑子可能还不知晓果鞑子攻击我们时本督突然竖起大旗,就可能对鞑子造成震慑,进而动摇他们的士气。所以,本督希望满将军能收起军旗,让鞑子迷惑,如此,也会令他们战意不坚。”
袁崇焕说的有道理桂点了点头
袁崇焕又道:“此番是在京城脚下,城中有十万禁军,四方又有勤王之师纷至沓来,鞑子不知虚实以绝不敢倾尽全力与我死战。”说到这儿,袁崇焕向候世禄看去着道:“激战正酣之时,候将军适时出击,定然更叫鞑子惊,也就更无与我死战之心。如此一来,尽管敌强我弱,我等仍然可以与鞑子相持只要拖上个几日,待辽东大队步军赶到就没什么可担心的了。”
袁崇焕的目光坚定而柔和,但候世禄却感到脊梁沟有点发凉立刻道:“大帅放心,末将定与鞑子死战到底。”
袁崇焕又把目光转向了满桂:“本督早来一日,正全力开挖壕沟,防御方面要比满将军做的好些。鞑子转眼即到,为了弥补这方面的不足,满将军可与申尚书商议,把广渠门的火炮调往德胜门。”
申尚书是原兵部左侍郎申用,崇祯将王恰给逮了起来,这个时候自然没人愿意钻营兵部尚书这个空出来的位置,所以就按部就班,由兵部左侍郎申用顶了上来。
对这个提议,满桂自然欢迎,所以这次会面,气氛倒还可以。
大军如蜿蜒的龙缓缓地移动着。
尽管寒风凛冽,但皇太极在马上,神色却是从未有过的开朗,眉头也终于舒展开来。
大军昨晚进牧马厂,然后分并数路,分别向彰义门、天津、密云、居庸关、良乡、固安推进。
这么做没别的,主要的就是破坏,什么地方的房子气派漂亮,那就把它烧了,把那儿的人一个不剩都杀了。
定这个计划之时,自然要确定一些目标,其中最保守的一个就是大军杀到北京城下,大肆烧杀掳掠,然后迅速脱离,力争全身而退。
际上,虽然这是最保守的目的,但只要做到这个,皇太极也就心满意足了。不管能不能因此就把袁崇焕弄掉,今后的形势不管是外部的,还是内部的,都将对他极为有利。
而在,这一刻,皇太极完全可以有把握,这个最低的目标绝对可以实现。
距离北京不到二十里了,马一撒欢就到,但越是这个时候越要谨慎,越是要把战力始终保持在巅峰状态,以应付任何突发的状况出现。
今后几天至关紧要,在完成最低目标的基础上,就要看看能不能最大限度歼灭明廷的有生力量。
毫无问,这次来勤王的都是最有战斗力的部队,而这种部队都是消灭一些就少一些。范文程说了,以明廷现在的状况来看,这些有战斗力的部队是极难培养的,一旦被消灭,就很难重新建立起来。
如果能把最精锐的辽东军大量消灭,那弄不弄掉袁崇焕就没什么重要的了,因为要是没了这些辽东军,那袁崇焕拿什么来五年平辽?如果不能完成五年平辽,那袁崇焕到时会是个什么下场,就是他也敢下个断言。
总之,形势一片大好!
二十几里,皇太极走了两天。在这两天里,人没杀了几个,都跑光了,但房子不管好坏,见了就烧。十九日,大军进驻京师城北的土城关(元大都土城东墙,遗址在今北京东直门北面的东土城路)。
八旗大军到了,辽东众将有不少也慌神了,因为不让进城,就他们这五千人,即便再能打,面对十倍精锐之敌,也免不了一战覆灭的命运。
大帐内,诸将肃立,虽然心里慌神,但绝对不敢表现出来。
“报!”帐外,一名中军高声禀道。
“进来。”袁崇焕沉声命令道。
中军进到帐中站定,叉手施礼,禀道:“禀大帅,满将军率军出德胜门扎营。”
闻报,袁崇焕心头微微松了口气,帐中众将也同样都大大松了口气。满桂率军驻扎在德胜门外,形势立刻就有了巨大的变化他们那是太有利了。至少至少旗军得一分为二,他们面对的压力登时就减轻了一半。
这还不是主要的,满桂率军出城最主要的影响还是让皇太极有了顾忌。在摸不清虚实的情况下,皇太极是绝不敢在京城脚下和他们死战到底的。而只要这么拖上几天,等大队步营赶到,那就安全了。
众将脸上大都有了喜色,但袁崇焕的神色始终如一有丝毫变化。
深入敌境作战,情报失灵是个大麻烦,比如现在,皇太极想知道驻扎在德胜门和广渠门外的两支军队的主帅是谁这方圆几十里的人早都跑光了,鸟都不见一个别说人了。
现在想要知道,那只有一个办法,就是上人家大营那儿问问去。
大帐里,气氛热烈之极,人人都兴高采烈,谁能想到事情这么顺利。现在人人都抱着必胜的信念因为除了袁崇焕的辽东兵马,其他的大明朝的兵在他们眼里都是土鸡瓦犬,根本不堪一击多少都是废柴。
“大汗,我看也用不着等明天了给我一支令,我这就去把城外的那点兵灭了。”三贝勒莽古尔泰大声嚷嚷道。
皇太极笑笑,没有吱声。这些人可以轻忽,但他不能。
昨天扎营时,天已经黑了下来,皇太极没有亲自去前方察看。第二天天一亮,大队人马向前移动。在一队队护兵的护卫下,皇太极绕着北京城走了一圈。
德胜门和广渠门外都是五千左右兵马,但德胜门的兵马要比广渠门的看上去整肃的多。皇太极传令,由右翼大贝勒代善、贝勒济尔哈朗、岳托、杜度、萨哈廉等领右翼四旗并蒙古兵共一万兵马攻击德胜门;由左翼大贝勒莽古尔泰、贝勒阿巴泰、阿济格、多尔衮、多铎、豪格等领左翼四旗并蒙古兵一万攻击广渠门;皇太极自己亲率一万三千八旗精锐督后,以防不测。
十一月二十日,午时,皇太极一声令下,攻击开始。
不要说入关之前,就是入关之后几天,再悍勇的人也至少非常忐忑,但在大军一路如滚烫泼雪,势如破竹之后,从上
除了少数几人,人人都信心爆棚,根本就不把明朝的眼里。
天空,阴云密布;四野,肃杀无尽。
“嗷嗷……”像草原上的狼群,一股股八旗兵和蒙古兵汇聚成奔腾咆哮的怒涛,如浊浪排空,铺天盖地,向前卷了过去。
三贝勒莽古尔泰率一千白甲亲军督阵,贝勒阿巴泰、阿济格、多尔'、多铎、豪格等带领一万八旗兵蒙古兵同声呐喊:“速促那!——哇!”杀气腾腾向广渠门冲去!
一时间,铁骑纵横,其势如泰山压顶。
容颜如铁,袁崇全身披挂,不动如山,冷冷地注视着铺天盖地,席卷而来的滚滚铁骑。
袁崇焕身前,壁垒森严。
由于崇祯不让进城,八旗军又必定先于大队辽东步营到达,袁崇焕深知其中的险恶,所以这两日,不敢有丝毫松懈,他设法依托地势,在广渠门外设置了一座营寨。
除了不让进,其他的,崇祯全力配合,要人给人,要物给物。
时间太紧了,袁崇焕下死命令,全力开挖壕沟,他让麾下将士监工,敢有不出力者,鞭子立刻就飞上去。
:在的京城,虽然缺精兵,但不缺劳力,所以尽管天寒地冻,但在极高效的组织下,把人分成数百组,分段同时开挖,所以尽管才两日的功夫,三道数百米长的壕沟出现在了广渠门外。
沟之后是车墙。
距壕沟十多米,一辆辆的大车连在了一起。在每辆大车上,都放着一个大木柜,在大木柜之间,前后钉着两块木板。
战士们站在大车后面,持弓端枪,严阵以待。
在车墙和壕沟之间,还有数十门大小不一的各式火炮。这些火炮自然不是袁崇焕带来的,是兵部给调拨的。
实际上,袁崇焕根本就没指望过这些火炮有用,尽管是他最早重视火炮的,但前提是这些火炮的质量得有保证且有训练有素的炮手操炮。
现在两点都保证不了,尤其是后一个。所以这些火炮,就是死马当活马医,瞎猫碰死耗子,打着一个算一个。
果不其然,当袁崇焕下令放炮时,这些火炮基本没有对敌兵造成什么伤害。仅仅放了一轮炮些炮手就都撒丫子了。
看到这个场景,冲在前面的阿巴泰、阿济格、多尔衮等人无不气势更盛。
这些炮手都是借调来的京军,袁崇焕现在也顾不上他们,就让这些炮手钻过车墙向后面跑去。
近了近了,但鞑子冲锋的势头反而慢了下来而且向两侧散去,看上去就犹如巨浪被礁石阻挡住了一样。
散去的浪花中心,冲出来的是一辆辆裹着生牛皮的大推车。这些大推车长有一丈,宽了下也有六尺。大推车有三个辘,车辕很长很粗,是由整根的树干做的。车辕有两根且在大车前面还探出了三尺。
每辆大推车都有十二个壮汉推着,所以尽管做的很粗糙也跑的飞快。
到了壕沟旁,大推车的速度达到最高冲力极大,使得车辕在前面探出的部分搭在了对面的壕沟边上。
大车里装着很多块两丈多长、三四寸厚的木板推车一横搭在壕沟上,那些推车的壮汉立刻就开始把厚木板往壕沟上铺。超出了车前挡板的保护之后,壮汉又开始分工很作,有人举着巨大的盾牌掩护,有人则继续往壕沟上铺木板。
袁崇焕冷冷地注视着这一切,他又一次见识到了八旗铁骑的强悍。
那些向两侧散去的铁骑往后面迂回,等闲接到大队的尾部后,就又加入了冲锋的阵营。
快慢的节奏把握的恰到好处,一切都做的如行云流水,没有丝毫阻滞,就是那些蒙古兵,在这方面也要好于他的关宁铁骑。
箭如飞蝗,枪声轰鸣,铁与火、生与死的撞击开始了。
那一方由车墙围起来的营寨犹如在海边耸立了千万年的巨石,任凭狂风巨浪的冲击而归然不动,一股股狂飙突进到车墙之前,就又不得不向两边散去。
较量,较量,终于巨石开始摇摆,但就在这个时候,突然,车墙后面轰鸣如雷:袁督师在此!
一开始是几十人在呐喊,紧接着,就是数百人,数千人同声在呐喊。
这如雷的呐喊声,不仅震慑了八旗兵,更鼓舞了自己的斗志。
听着如雷的呐喊声,看到前方突然竖起的大旗上绣着的大大的“袁”字,莽古尔泰大惊失色。
攻势顿然受挫,摇摆的巨石又稳了下来。
听到禀报,皇太极大惊,他万没想到袁崇焕会提前到了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