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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不绝摇摇头,又点点头,“说不出来,总之,云烟雾罩的,着实看不出。”
花灼的心一下子提紧了,看着花颜,“据说你怀孕后,口味奇特,不会真是个小怪物吧。”
花颜瞪了花灼一眼,转头对天不绝说,“怎么个云烟雾罩法?你倒是说清楚啊。”
“就因为说不清,我才看不出,若是能说清,我也就看得出了。”天不绝放下手,“不过你放心,你的胎稳的很,脉摸起来也很健康,孩子是健全的,如今脉象摸不出来,也许你身体不知不觉又有了什么变化给掩盖了,你近来,可有察觉身体哪里有异常?”
花颜仔细地想了想,抬手转了转手腕,“在荒原山时,我拿枕头砸过苏子折,按理说,我彼时手软的抬不起来才是,那枕头也有些分量的,可是就那么扔出去了。当时我自己都惊了一跳。”
“仔细说说,还有吗?”天不绝来了精神。
花颜又将当时的经过仔细说了说,寻常人气急扔东西,这也是常有之事,但搁在花颜身上,任何小事儿都有可能是大事儿,不能轻易疏忽了。
天不绝听完,琢磨片刻,又重新给花颜把脉,对她说,“你现在试着生气发作一番。我看看你脉象有什么变化?”
花颜配合着天不绝,拿苏子折做样板,很快就气的不行,随着她生气,天不绝神色有异,片刻后,对她点头,“好了。”
花颜立即打住。
花灼盯着天不绝,猜测,“是不是妹妹的武功在恢复?只有气急情绪激动时,才能发挥出来?”
天不绝摇头,“没那么简单。”
花灼抿了一下嘴角,看了花颜一眼,“但有什么,你实话实说。”
天不绝深吸一口气,“早先,她的脉象尽是喜脉,掩盖了她身体的奇异之处,连我也没察觉出来,若非今日要仔细探查一番是男胎还是女胎,还不曾细究,她身体在情绪激动时,是有气流乱窜的迹象,你说的武功在恢复,倒也像,但我却觉得,也许因为魂咒。”
花灼面色一变,“对了,她魂咒一直以来未曾解。”
花灼手指蜷了蜷,手心被指甲抠的一阵疼痛。她想把魂咒忘掉,但它确确实实就存在她灵魂深处,它感觉到了什么,闭了闭眼睛,低声对天不绝问,“你的意思,是我的魂咒有吞噬的迹象吗?”
花灼的脸霎时白了,顿时盯紧天不绝。
天不绝叹了口气,脸色也分外凝重,“我不敢说是不是魂咒有吞噬你的迹象,但在喜脉的掩饰下,你身体本源之处,我虽把不出来,但隐约感觉似有一团死气在流动,这团死气,是人的寿命线,去年时,你还有五年,如今……不好说了。”
花灼腾地站了起来。
花颜抿紧嘴角,脸也有些白。
天不绝看着二人,又道,“所以,切忌情绪再激动了。情绪激动,对你来说,不是什么好事儿。”
花灼咬牙道,“法子,赶紧想法子。”
天不绝摇头,“老夫若是能想到法子,也不至于一直以来对她的身体束手无策的。她的魂咒本就是自己下,如今……”他看着花颜白着的脸,“也只能她自己想法子了。”
花灼看向花颜,一时难以冷静,“你的魂咒为何竟然有提前吞噬你的迹象?不是说上辈子你活多久,这辈子就能活多久吗?怎么如今连几年也难说了?”
花颜也不知道,一时间,她心里乱得很,摇头。
天不绝看着二人,对花灼道,“你先冷静下来,云族灵术本就奇妙多幻,我的医术虽能活死人肉白骨,但也只能探知一二,尤其是魂咒,更是分毫不懂,所以,我把脉的感觉未必对的。”
花灼这一刻只希望天不绝把脉感觉是错的,他缓缓坐下身,不再说话。
花颜任脑中乱七八糟的思绪纷飞了一阵后,渐渐地静了下来,开口道,“哥哥不必担心,如今连你都没有灵力了,也许,天绝灵力,便在我身上。”
花灼也冷静下来,看了一眼她的小腹,深吸一口气,对她说,“无论如何,先别多想,把孩子平安生下来再想其他。”
“嗯。”花颜将手放在小腹上,点了点头。
方嬷嬷一直守在外面,没听见屋中说了什么,当厨房来禀告早膳好了时,她出声问,“太子妃,现在可用早膳?”
“呈上来吧!”花颜开口,短短时间,心绪已平复如常。
方嬷嬷应了一声,带着人鱼贯而入,端上了早膳。
花灼没什么胃口,天不绝也没什么胃口,花颜虽然也没什么胃口,但顾着肚子里的孩子,还是多少吃了些。
方嬷嬷侍候在一旁,见三人神色虽寻常,但气氛却沉重,画堂内似闷的让人透不过气来。她不敢胡乱猜测,只道,“今日厨房做的早膳不合胃口吗?公子和神医怎么不动筷?”
花颜抬眼,对花灼微笑,“哥哥,我正要与你说,苏子折在岭南祸乱,怕是迫得云让出手支持岭南王反,太子殿下近日要亲自去一趟岭南,亲自处理此事,我知道你在东宫养伤了这么长时间,想必也腻了,只等我回来,你便打算回临安了。如今不如与太子殿下一起走吧!你先回临安看看嫂子,还有小侄子,然后看看怎么帮帮太子殿下,有你在,我也放心他走这一趟。”
花灼闻言没立即答应,不过看到花颜的笑脸,他面色稍霁,“我在东宫待的腻了确实,不过如今你回来,我倒不觉得腻了,并没有急着回临安,容我想想。”
花颜点点头,将一碗汤品推到他面前,“行,你慢慢想,反正太子殿下也不是立马动身。”话落,她说开心的事情,“你动作倒是快啊,这么快就让我有小侄子了。嫂子近日可给你来信了?给我瞧瞧呗。”
“她还不知道你脱困已回京,整日里担心的跟什么似的,若不是怀着身孕,顾忌着身体,估计眼睛都哭瞎了,身子早就糟蹋的不成样子了。当日,我来京时,她也想跟着,被我强行阻止了。你如今既然回来了,亲自给她写一封信吧!她若是知道你与肚子里的孩子平安,估计会笑傻了。”花灼端起汤,喝了一口。
“小气。”花颜轻哼一声,“你们的书信难道还缠缠绵绵?有什么看不得的。”
“那也不给你看。”
花颜气笑,“不看就不看。”说完,故意气他,“反正在嫂子的心里,我与你分量一样重。”
花灼花灼瞥了她一眼,忽然说,“要不然,你跟我一起回临安吧。”
花颜一怔,果断地摇头,“不,我要待在京城,在云迟去岭南时,暗中帮着安书离,看顾好朝纲。让他没有后顾之忧。”
花灼不再说话。
用过早膳,方嬷嬷撤了大批下去,花颜犯了困意,打了个哈欠,懒得再走回东苑,便赖在了西苑,进了西暖阁小睡。
花灼见她去睡下,看了天不绝一眼,去了西苑的书房。
天不绝知道花颜有话跟他说,便也跟了去。
书房内,只有二人,门窗紧闭,花灼才开口,“是不是因为苏子折苏醒了记忆,而妹妹的魂咒才有了变化?”
天不绝早先也想到了,“也许是,毕竟,她的魂咒是因怀玉帝,如今兜兜转转,过了四百年,虽样貌已改,他成了苏子斩,但故人就是故人。二人相见那段日子,对她来说,怕是撕魂扯魄的难受,导致魂咒有变,也不奇怪,依我说,这也就是小丫头坚强,挺了过来,还能保肚子里的孩子好好的,没受损伤,若是换作别人,怕是早就一命呜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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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花颜在凤凰西苑一觉歇到了晌午,阳光太烈,将她晒醒了。
她睁开眼睛,眼前一片恍惚,颇有些今昔不知是何夕之感。
过了片刻,她才回过神来,看向窗外,哪怕隔着窗子,阳光都透进来洒到了床沿落下的帷幔上,如镀了一层金色。
她伸手挑开帷幔,下了床。
方嬷嬷一直守在门外,听到动静立即小声问,“太子妃,您醒了吗?”
花颜“嗯”了一声,刚睡醒的嗓子有些哑,走到桌前,动手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润了润喉咙。
方嬷嬷推门进来,瞧着花颜,惊了一跳,“太子妃,您出了一身的汗?脸色似也不大好,您做噩梦了?”
“嗯。”花颜笑了笑,轻声说,“梦魇了,没事儿。”
方嬷嬷立即说,“神医一直没回去,您睡下后,他一直与花灼公子待在书房,让他再来给您把把脉?”
花颜放下水杯,“梦魇了而已,不是什么大事儿,早上才把了脉,不用这么勤快。”话落,她问,“没想到我一觉睡到了晌午,太子殿下可说晌午回来用膳?”
方嬷嬷摇头,“殿下刚刚派人回来传话,说他今日在议事殿与众人议事,中午就不回来了,晚上会早些回来。”
花颜点点头。
方嬷嬷问,“您可是饿了?花灼公子早先也让人问您可醒了,等着您一起用午膳呢。”
花颜摸摸肚子,早膳没吃多少,虽然躺下就睡了,但也消化没了,她笑着说,“是有些饿了,去告诉哥哥和天不绝一声,用午膳吧。”
方嬷嬷应了一声,立即打发人去了。
花颜去了画堂外,坐在桌前等着二人回来,猜想二人一待就是半日,估计是在商议她体内的魂咒之事。
果然,不多时二人一起进了屋,脸色都不太好,怕是没商议出个所以然来。
花颜也不多问,与二人闲话两句,三人安静地吃完饭。
用过饭后,花灼对花颜说,“早先你说的事情,我想了半日,觉得太子殿下是谁?用不着你操心太过,他对付苏子折,能悄无声息在他盘踞的地盘夺了他二十万兵马,你就该放宽心,我跟着太子殿下去岭南,也不见得能帮上他什么忙。”
花颜点点头,她倒也不是非要让花灼跟着云迟去岭南,哥哥这副身子骨,如今她见了,才知道比她想象中的要弱很多,灵力尽失的后果,比她如今的身体,强不了多少,奔波岭南一趟,他怕是吃不消,不适宜跟着奔劳。
“我虽不跟他去岭南,但是我想去一趟荒原山。”花灼话音一转。
花颜一愣,看着他,顿时猜到了什么,盯着他问,“哥哥是要去救子斩?”
“也可以这么说。”花灼颔首,“你离开后,苏子折圈禁了苏子斩,况且,又生擒了十五伯,总要将他们救出来。太子殿下分身乏术,要去岭南对付苏子折与岭南王,而我,正好趁着苏子折不在北地,去将苏子斩和十五伯救出来。”
花颜自然想救出苏子斩,为了她,苏子斩甘愿留下挡住苏子折,才给了她逃出来的机会,她出来后,本也想过将她救出来,后来想想心有余而力不足,知道他没有性命之忧,也就暂且搁置了。如今既然哥哥想去救,她也不能拦着,况且她此时也觉得让哥哥去荒原山,比跟着云迟去岭南更有必要。
但她还是有些不放心,“哥哥,你此去荒原山,是想救出苏子斩来,让他帮着一起想法子解我魂咒?”
花灼点点头,“没错。”
花颜摇摇头,“他怕是也没法子,魂咒是我自己给自己所下,下在了灵魂深处,我灵魂不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