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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书离微笑,“万蛊之王的血,自该是有这个效果的。”
敬国公抹抹嘴,追着安书离问,“快说,苏子斩派什么人回来送的信?太子妃在哪里?他可知道?可还好?”
花灼也是目光询问,不过没有敬国公急迫。
安书离再次暗暗感叹花灼的沉稳,缓声将云暗送信回来所说的经过说了。面对敬国公,虽有些事儿,越少人知道越好,但他嘴严又忠心且对花颜来说是自己人,不是外人,倒也没特意隐瞒。
敬国公听了花颜的遭遇,又是忧心,又是心疼,又很气愤,“这个苏子折,真是心思歹毒。”话落,他没忍住拍桌子,“武威侯那个混账,如今还在东宫好吃好喝好睡,就该将他打入天牢,冷死他冻死他饿死他个王八蛋。”
花灼却不像敬国公一般跳脚,而是问出关键,“太子殿下怎么说?如今用了苏子斩的血的解药,答应他的条件,还是不答应?”
安书离摇头,“殿下没说,太子妃借梅花暗中传信,殿下心中欢喜,且又心里明白太子妃待他之心,如今恨不得立即启程前往荒原山,无论是公然休妻,还是公然和离,大概都不可能的。也许他见了苏子斩,属于他们二人自己的官司,自有定论。”
花灼顿时笑了,“说的也是。”话落,他向窗外看了一眼,有月光的夜色到底不那么漆黑,“太子殿下与苏子斩,到底不同。”
怎么个不同法,花灼没说,但安书离也能体味几分。
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苏子斩最不同于云迟的地方,在于顾忌太多,做不到破釜沉舟。
江山天下是,感情亦是。
夜晚的街道,很是安静,京中治安近来极好,巡逻士兵一队又一队走过。见到了太子车架,纷纷避让。
五皇子对于京城的治安十分上心,夜晚总会亲自带着人巡逻一圈再回府,正碰到云迟的车驾,连忙过来见礼。
云迟挑开车帘,看了他一眼,温声说,“五弟若是无事儿,随本宫一起进宫看父皇吧!”
五皇子愣了一下,“四哥这么晚了去见父皇,可是有要事儿?”
云迟“嗯”了一声。
五皇子立即扔了马缰绳,跳进了云迟的马车。
帘幕落下,车厢内镶嵌着夜明珠,将车内照的明亮。
五皇子仔细看了云迟一眼,压低声音问,“四哥可是有什么话要跟我说?”否则,大晚上不会让他跟着一起入宫,他白日里才去过帝政殿看过父皇,父皇昏迷的太久,哪怕有参汤喝着,但看起来似乎也不大好。
云迟点头,温声说,“本宫三日后离京,命安书离监国,着敬国公、梅舒毓、你三人辅政,明日程顾之进京,着他与程子笑、赵清溪从旁协理,一应所有事物,安书离做主。”
五皇子惊诧,“四哥,你这时候要离京?”话落,他问,“去找四嫂吗?”
“嗯。”云迟颔首,“我已得了她的消息。”
五皇子又惊又喜,但还是忧心地说,“如今朝事儿繁忙,四哥能离得开吗?”
“能,本宫会安排一番,秘密离京,除了你等几人,消息不外泄。”云迟伸手拍拍五皇子肩膀,“小五,兄弟几人,本宫如今唯独能指望你多些,在本宫把你四嫂带回来前,你帮安书离守好京城,看顾好父皇,能做到吗?”
五皇子徒然间觉得压力好大,这话的分量实在太重,他嘎了嘎嘴,还是深吸一口气拍拍胸脯说,“能!四哥放心。”
他清楚地知道云迟有多爱重花颜,如今有了她的消息,怎么会不亲自出去找?他已经为了南楚江山忍的够久了,否则以他的脾性,早在花颜失踪时,便不管不顾了。
云迟笑了笑,“你们都是本宫亲自选出来的人,能够齐心协力,本宫自然放心。”
五皇子小声说,“可是今日白天,我去看望父皇,父皇的噬心蛊再不解的话,我真担心……”
云迟截住他的话,“不用担心,今日我便带了解药去解了父皇身上的噬心蛊。”
五皇子大喜,“四哥哪里来的解药?”
云迟不语。
五皇子看着他,见他似乎不愿意答,平静的脸色下掩盖着什么,便也不再问。
马车来到宫门口,守卫宫门的人见到太子车辇,直接放行,进了宫门。
皇宫十分安静,这座古老的宫殿,四百年前翻修过,如今巍巍而立。
来到帝政殿,五皇子先跳下了马车,伸手给云迟挑开车帘,云迟下了马车,夜晚的风很凉,但到底是春日了,没那么入骨的凉寒,他望着帝政殿的门口,回答他早先的话,声音无波无澜,“是苏子斩命人送回来的。”
五皇子睁大了眼睛。
云迟缓步进了帝政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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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更~
第十九章 (二更)
太后听闻云迟这么晚来看望皇上,本已躺下,匆匆起身。
她已有多日没见到云迟了,只听说忙的很,每日在东宫见一波又一波的官员,奏折和卷宗堆积成山,连好好吃饭睡觉的功夫都没有,她心疼的不行,却也无能为力,更不敢出宫去看他打扰他。
她知道,祖宗的江山到了这一代,似乎到了关键的时候,是继续传承下去,还是毁在这一代,就看云迟怎么做了。
而云迟的能力,她是相信的,但他深爱花颜,她才是真的怕因花颜而影响他不顾了这江山。
不过,幸好,从这些时日上看,他很好,很合格,丝毫没耽误正事儿。
是一个合格的太子,合格的未来君王。
她心下宽慰的同时,也只能每日祈福,祈求佛祖保佑云迟身体,也保佑花颜能够好好的回来。自从有了花颜,他的孙儿才像个有血有肉的人样,若是没了花颜,这江山基业再万载昌盛,他终究是孤冷一人,她身为祖母,也舍不得。
云迟进了内殿,五皇子也连忙跟了进去,亲眼见着云迟给皇帝喂了血药,又喂了两口水,他屏住呼吸,暗想着苏子斩为什么救父皇?他有什么理由救父皇?如今派人送来这解药,是白给四哥,还是用什么条件与四哥交换?四哥答应了?
他脑中乱七八糟地想着,但也没敢问出来。
太后穿戴妥当,匆匆而来,见到云迟和五皇子,立即开口,“太子,小五,你们怎么这么晚过来?”话落,她见云迟站在床边,问,“可是有法子救皇上了?”
云迟转身,对太后微笑,“皇祖母,有了解药,我已给父皇服下了,父皇想必很快就会醒过来。”
太后大喜,“当真?”
“嗯。”云迟笑着点头,“皇祖母这些日子累坏了,等父皇醒来,您就好生休息一阵子。”
太后高兴地答应,她的确也累坏了,这一把老骨头,如今就靠着一股精神劲儿挺着呢,但还没忘问,“哪里来的解药?苏子斩回来了?”
云迟摇头,简单将苏子斩命人送回解药之事说了,别的没多提,免得太后担心,也不需要她知道。
太后松了一口气,“无论如何,有了解药就好,你父皇身子骨弱,可不能再这么躺下去,若是再这样下去,我可真怕等有了解药时,也起不来了。”话落,她夸赞,“苏子斩这孩子,还是个好的,有心的。”
云迟不接话,坐下身,等着皇帝醒来。
五皇子自然也不会多嘴。
太后于是问起来云迟这些日子都在忙什么?可还顺利?又嘱咐他注意身体。
祖孙三人闲聊了片刻,便见皇上眼皮动了动,五皇子大喜,“四哥,父皇醒来了!”
云迟闻言靠上前,轻喊了一声,“父皇。”
皇帝慢慢地睁开了眼睛,起初似乎有些迷茫,很快便清醒了,对上云迟的眼睛,开口的声音沙哑,“是朕没用,难为你了。”
云迟顿时笑了,伸手扶起他,亲自动手帮他松动躺了许久的僵硬的身体,“只要父皇好好的活着,儿臣便不觉得为难。”
太后一下子落了泪,“对,对,活着就好,活着就好。”
皇帝睡的太久,醒来后,喝了水,又喝了米粥,吃了些清淡的小菜。
四人闲聊了一会儿,太后见皇上醒来后精神很好,放了心,年纪大了,熬夜受不住了,便先回去休息了。
太后离开后,五皇子知道云迟有话要跟皇上说,便也起身告辞。
云迟看了他一眼,温声说,“五弟坐着吧!我离京后,你要多陪陪父皇。”
五皇子只能又坐下身。
皇帝看着云迟,“你要离京?”
云迟点点头。
皇帝看着他平静的脸色,这才询问这些日子发生的事儿,云迟三言两语简单地说了。他虽然说的极其简单,但皇帝听的惊心动魄。
他愤怒地抓紧手中的杯子,强忍着才没将之扔到地上,问,“武威侯呢?”
“在东宫。”云迟看着皇帝,“不过父皇不是武威侯的对手,心思叵测的人,都心机深沉,届时在我离京后,父皇别一不小心放了他离京,否则才是儿臣的大祸。”
皇帝脊背一下子透心凉,沉默片刻,哑声道,“是朕无能,虽帮不上什么忙,但也不能拖你后腿,你放心,你出京后,一是保重身体,二是平安给颜丫头带回来。朕在京城等着你们。”
云迟颔首。
皇帝刚醒来,自然不宜操劳,身子骨本就弱,如今到底还是伤了身,不出片刻,便累了。
云迟让皇帝休息,和五皇子一起出了帝政殿。
踏出帝政殿的门,云迟没立即离开,站在台阶下,对五皇子道,“五弟,父皇如今虽然过了这一关生死关,但到底伤了根本,本宫明日会让天不绝进宫为父皇把脉,看看父皇的大限之期。你今日可明白了本宫带你一起来的意思?”
五皇子脸都白了,颤抖地喊,“四哥!”
云迟看着宫灯在风中飘晃,一圈一圈的,在地面上荡出光晕,他容色半明半昧,“本宫此次离京,不知多久会回来,是一两个月,还是一年半载,或者更长,本宫也没有保证,一旦本宫赶不及父皇大限,就靠你带着兄弟们在父皇跟前尽孝了。你若是想要这江山皇位……”
“四哥慎言!”五皇子“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浑身抖如筛子,“四哥,你别吓我,弟弟有几斤几两,自己清楚的很,这江山皇位,万万接不来。四哥,你若有此心,不如现在就杀了我……”
云迟无言地看着五皇子。
五皇子快哭了,“四哥,弟弟求你了,你可别吓我了,我……不禁吓的。若没有四哥,兄弟们被父皇散养,如今也就是个混吃等死的无用废物,四哥让弟弟们做有用之人,但弟弟虽有些用处,可不是那块料啊。”
云迟叹了口气,又气又笑,“多大的人了?哭什么?丢不丢人?”话落,他抬脚踢了踢五皇子,“行了,起来吧!”
五皇子松了一口气,颤颤巍巍地从地上起来,但脸还是白的像鬼。
云迟温声说,“也许是本宫近日来没睡好,过多的忧心了,父皇这些年身子骨一直不好,病怏怏的,却也没出什么大事儿,此次本宫看着父皇不大好,但也做不得准。”
五皇子点点头,“四哥说的对。”
“本宫三日后离京,明日待天不绝给父皇把过脉再说吧。”云迟揉揉眉心,“本宫此去不止找你四嫂,也要铲除苏子折,不铲除他,本宫大约不会回京。”话落,他看着五皇子,“你既不想要这江山,就代本宫看顾好京城,本宫若是回来,京城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