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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颜面色也陡然变了,手攥紧,“你的意思是,那株凤凰木,用的是死蛊养的?”
天不绝道,“如今这帕子上的血若是你刚刚流的,那就是了。不过我需要去看看那株凤凰木,才能断定。”话落,他摸着下巴道,“传闻百年前死蛊就已绝了失传于南疆,没想到传言有误。”
采青顿时哭了,“神医,那太子妃这血……您说的死蛊,可怎么办啊?您快给太子妃解了啊?”
方嬷嬷也白了脸,没想到她今日答应花颜去看凤凰木,看出了这么一桩要命的事儿,她也骇极了,“神医,您可有办法?”
天不绝大手一挥,“若是以前没法子,但如今简单的很,把苏子斩叫来,喝他一口血,就能解了。”
采青顿时止了哭。
方嬷嬷看着天不绝,“子斩公子的血……为何……”
天不绝道,“他用了蛊王,那是万蛊之王,身体已万蛊不侵,专门克制蛊虫的,她既然沾染了死蛊,自然要用他的血才有救。”
方嬷嬷虽不太懂,她毕竟对苏子斩解寒症与南疆之事不清楚,但采青懂,立即抹了一把眼泪,“奴婢这就去武威候府找……”
“我去。”安十七腾地站起身,“你没我快。”话落,他飞似地出了房门。
安十七这时开口,“少主,将太子殿下请回来吧。此事不是小事。”
“奴婢这就让人去请太子殿下。”方嬷嬷不待花颜答应,白着脸出了门,吩咐人去请云迟。
花颜没意见,今日这事儿不是她伤了小伤口的事儿,她也想云迟赶紧回来。
她没想到那株凤凰木有问题,她在这短短时间内,想的比别人更多,这株凤凰木是当年皇后娘娘怀着云迟时亲手栽下的,云迟如今二十,也就是活了二十年了。
这中间,没人碰过凤凰木,擦过树干,划过伤口出过血吗?
昔日,她与云迟闹悔婚时,曾靠着凤凰木看凤凰花,不过那时是春夏时节,凤凰木树干还是绿的,没有干裂的皮,自然也没伤了她的手。
她想起了皇后之死和武威侯夫人之死,至今还是一个迷,是否出在这株凤凰木上?
她们是否昔日也如她一般,被凤凰木伤过手?
若不是她如今可能怀有身孕,采青和方嬷嬷小题大做,这么小小的一个伤口,她自然不在意,也就不会请了天不绝来了,天不绝不来,他自然不会发现这事儿。而那块带血的帕子,就会洗了或者扔了,她手上的小伤口也会很快就愈合……
她问天不绝,“若是今日你没从这块带血的帕子上发现死蛊之血,给我把脉的话,能发现吗?”
天不绝道,“传言说是发现不了,你把手再给我,我试试。”
花颜点头,将手递给天不绝。
天不绝给花颜把脉,左手右手,轮番试了几次,最终撤回手,脸色难看地摇头,“把不出来,还是虚弱体虚的脉象。”
“连你都把不出来这脉,就算死了人,也是把不出来吧。”花颜看着她的手,心中愈发地确定了,“皇后之死和武威候夫人之死,未解之谜多年,怕是今日要解开了。”
天不绝恍然大悟,“当初听闻梅府二小姐之死,我还想太医院一帮子废物,若是我在,定然能知道她的死因,但若是死蛊,我还真不知道。”
“可惜,那时我为了让你救我哥哥,将你关在桃花谷不出门,也未曾理会此事。”花颜对他摆手,“你去看看那株凤凰木吧。”话落,对安十七吩咐,“十七,你跟着他去。”
天不绝点头,站起身,出了房门,安十七立即跟了去。
------题外话------
读者看的是局部,作者看的是全局,所以,安心看,少了任何一个人物,都不是花颜策。
另外,没有配角的故事,不叫故事,不喜欢苏子斩的,不想看到他的,我只能说,那你不适合看这本书,还是别看了,难为看这么久~他从头到尾,是贯穿全文的一个重要角色,设定串联整个整体故事到结局,缺了他,我把你写进来吗?没有精彩点,也不配做男二。
再者,请大家多点儿耐心,以轻松放松的心态看书,跟着我循序渐进,享受每一天的故事,享受不了的,心态越看越崩的,请及时打住。
好久没说这么多话了,祝大家新的一个月看书愉快,提前祝大家春节假期玩的愉快,春节期间,尽量不断更~么么~
第二十六章 (一更)
云迟正在议事殿见安书离。
安书离自从那日回京,带了人前往东宫见云迟,被云迟扣在东宫做迎亲客,直到夜晚喝了喜酒才回到安阳王府后,安阳王妃想念儿子,实打实地将他扣在家里待了两日。
今日一早,云迟派人前往安阳王府给安书离送了个口信,让他入朝任工部尚书之职。
安书离并不意外,无论是苏子斩,还是陆之凌,最终都入朝了,他也不例外,知道自己躲不过,便答应了下来。
云迟下了早朝后,安书离便到了议事殿见他。
修葺川河谷堤坝治水一事,他本就带了工部的人前往,对工部的一应程序早已熟悉。所以,上任工部尚书,接手工部事务,对他来说不难。
如今,他需要知道云迟打算让他接手工部尚书之位之后做什么。
云迟递给了安书离一卷方案,“你先看看这个。”
安书离伸手接过,看了一眼,抬眼对云迟道,“黑龙河堤坝?”
“嗯。”云迟点头,“赶在北地的雨季来临之前,北地黑龙河的堤坝必须修葺好,治水方案就在这里,如今工部的首要之事便是这个。”
安书离点头,将手里的方案看过之后,笑问,“这是太子妃的制作的方案?”
云迟颔首,“是她,本来她在北地时便因地制宜地设定好了治水方案,但因为北地祸乱,冬季来得比较早,大雪早至,没能施行,只能等待化冻之后,汛期之前,将工程赶出来,免于百姓们再受害了。”
安书离道,“此事我提前着手安排,有了川河谷经验,应该不成问题。”话落,他问,“那银两方面,从国库出?”
云迟道,“北地十大世家抄家充公的财产,用于今冬救灾北地的百姓了。还有剩余,也不多了,银两就从国库出,苏子斩掌管户部,到时候配合你。”
安书离颔首,“回头我再去见见他。”
二人正说着,小忠子匆匆走进来,“殿下,方嬷嬷派人来请您快回东宫。”话落,他看了安书离一眼,小声说,“似是太子妃出事儿了。”
云迟腾地站起身,也不问出什么事儿,转眼便冲出了议事殿。
小忠子连忙随后跟上。
安书离也站起身,想着既是太子妃出事儿,他也该去东宫看看,于是,他收起了手中治理黑龙河的方案,随后也跟了去。
云迟并未坐车,而是解了议事殿门口的马缰绳,翻身上马,赶回东宫。
小忠子见云迟骑马走了,也解了一匹马缰绳,还没上马,便被安书离接了过去,“你另找一匹马,我跟着殿下去看看可否需要帮忙。”
小忠子只能将马交给了安书离。
安书离骑马追去了东宫。
议事殿距离东宫不远,天上落着雪,地面上都是雪,街道上没什么人,只有几辆马车,云迟也不必避让行人,马骑的飞快。
赵清溪今日与赵夫人去了一趟胭脂铺子,正要回府时,云迟骑马一晃而过,她一愣。
赵夫人也看见了,疑惑地问,“溪儿,娘没眼花吧?那是太子殿下?”
赵清溪点头,“娘,那是太子殿下。”
“在我的记忆里,太子殿下似乎从不曾当街纵马,天大的事儿,也不曾过。”赵夫人看向长街尽头已没了那骏马疾驰的身影,猜测,“是回东宫方向,出了什么事儿吗?”
她话音未落,又一匹马纵马疾驰而过,马蹄卷起地上一层雪花,一阵冷风寒气,她又吃惊地说,“那是安书离?也是前往东宫方向?”
赵清溪点头,低声说,“看来是东宫出了什么事儿。”她猜测着,肯定地说,“应该是太子妃出了事儿。”
“你怎么猜测是太子妃出了事儿?”赵夫人转头问她。
赵清溪轻声说,“太子殿下素来沉稳内敛,只有遇到太子妃的事儿,才失了一贯的从容。”
“也是。”赵夫人颔首,琢磨着说,“咱们回去吧!东宫的事情轻易打听不得,咱们赵府不是以前了,该知道的有了风声自然会知道,太子殿下不让人知道的,打听也没用。”
赵清溪点点头,望着东宫方向说,“但愿太子妃没事儿。”
赵夫人看了她一眼,“那是个命好的女子。”
云迟一路疾驰,很快就回到了东宫,连马也未下,骑马冲了进去。安书离落后一步,犹豫了一下,翻身下马,进了东宫。
管家本来在门口迎着云迟,没想到太子殿下见了他,一句话也没问,直接去内院了,他刚要追去,见安书离跟来了东宫,对他见礼,“书离公子。”
安书离点点头,问,“太子妃出了何事儿?”
管家也不太清楚内情,知道内情的只有方嬷嬷和采青,他摇头,“老奴也不太清楚。”
正说着话,又有一匹马驰来,正是苏子斩。
管家连忙见礼,“子斩公子。”
苏子斩勒住马缰绳,翻身下马,看了安书离一眼,挑眉,“你怎么也在?”
安书离对苏子斩拱了拱手,“我正在议事殿与太子殿下议工部之事,听闻太子妃出事儿,便来了。”
苏子斩点头,知道安书离与花颜也有些交情,迈进门槛。
安书离便也跟着他一起进去了。
二人进了东宫的门,都已下马,自然落了云迟好大一截。
云迟骑马到了二门,不能再骑马往里走,便下了马,一阵风地冲去了凤凰东苑。
此时,天不绝去看那颗凤凰木,还没回到凤凰东苑。
花颜没等多久,便见云迟如旋风一般地进了凤凰东苑,转眼间,便进了画堂,本要冲进内室,一眼见花颜好好地坐在椅子上,他提着的心一下子踏实了许多,停住脚步,怕外面的凉气冲撞了她,没上前,急声问,“出了什么事儿?”
花颜道,“不急,你先喘口气,我慢慢与你说,是小事儿,我无碍,也是大事儿,你听了就明白了。”
云迟点点头,如今见花颜好好的,倒是不急了,解了披风递给采青,拂了拂身上的寒气,才走到花颜面前,伸手抱了抱她,挨着她坐下身。
花颜倒了一杯热茶递给他。
云迟接过热茶,抿了一口,“说吧。”
花颜便将今日她一时兴起去看凤凰木,不小心被凤凰木干的干裂的皮划了一道口子出了血,采青和方嬷嬷太小心,请了天不绝来,天不绝发现了那棵凤凰木是由死蛊而养,沾了人血,由血气进入人身体,七七四十九天,查不出病症死亡之事详细地说了一遍。
云迟本就聪明,听着听着,脸渐渐地白了,一双眸子渐渐地染上怒意,他一瞬间就想到了皇后和武威候夫人未解的死迷,盯着花颜手上那个小口子,还是明白面前的人最重要,沙哑地问,“如今天不绝既然知晓,可有办法?”
“子斩用了蛊王,蛊王时万蛊之王,可解一切蛊毒,让他给我放点儿血喝酒行。”花颜道,“十六已经去请他了,他收到消息,应该一会儿就过来。”
云迟面色稍霁,伸手拉过她的手,这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