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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人不是云迟而是她。
一行人上了半山坡,半山坡有一处观景台,此时已经可以看到大半山坡开的桂花,清风吹来,一阵阵桂花香。
花颜低头问云迟,“如今可以放我下来了吧?”
云迟点头,笑着放下花颜,直起身。
花颜看着他,额头有细微的汗,她伸手入怀掏出帕子,踮起脚为他擦汗,通水嗔怪,“挺大的人,非要跟自己的脚过不去。”
云迟低笑,目光柔柔地看着她,“真的不累。”
花颜低哼一声,“你是不累,可是我心疼啊。”
云迟笑容蔓开,眼底的笑意似再也藏不住地溢出来,低头吻了吻她脸颊,“就喜欢你心疼我。”
花颜吓了一跳,立即躲开,红着脸说,“还有小孩子呢,你别带坏小孩子。”
此时,五皇子和十一皇子走上来,因五皇子在前挡了大半截身子,十一皇子没看到云迟的动作,但五皇子看到了,用手揉了揉鼻子,轻咳了一声。
云迟脸不红地回头瞥了一眼,收整神色,说,“去亭子里面坐。”
花颜点头,收了娟帕,被云迟拉着,去了亭子里。
几人落座,小忠子连忙拿出背着的水壶茶具,给每个人倒了一盏茶。
花颜端起茶来喝了一口,懒洋洋地看着半山坡的大片桂树,“大半个山坡都是桂花,是清水寺的哪位大师喜欢桂树吗?”
云迟“嗯”了一声,“是清水寺的智缘大师喜欢桂树,他是德远大师的师傅,这些桂树百年了。”
花颜“咦”了一声,好奇地转头问云迟,“据说智缘大师出身南楚皇室?是一位皇子?”
云迟含笑点头,“嗯。”
花颜更好奇,“他为何好好的皇子不当,跑来出家?”
十一皇子此时插话,“四嫂,这个我知道。”
花颜转头看向他。
十一皇子立即说,“当年诸皇子夺位,智缘大师不喜争斗,干脆剃度出家了。”
“这样?”花颜看向云迟。
云迟浅笑,“倒也有关联,但最大的原因是他生就了一副菩萨心肠,自小就喜欢经文和佛门清静。”
花颜笑,“以前听人说与佛有缘,我总不信,这样说来,这位智缘大师真是与佛有缘了。”
云迟点头。
花颜又转过头去,“这桂树还真是与皇宫的桂树不同,在山间比在皇宫被精心修饰的多了些灵气。”
五皇子闻言好奇地问,“四嫂,我听闻临安花家传承了云族一脉的灵术,据说灵术奇妙,能够感悟自然草木之灵气,你真的能感受到?”
花颜笑了笑,点头,“能的。”
十一皇子闻言更是惊奇地看着花颜。
五皇子仔细打量花颜,笑着说,“此时我们一起坐在这里,真看不出四嫂与我们有何不同。”话落,他问云迟,“四哥传承了云族一脉的灵根,可有感受?”
云迟笑着摇头,“微乎其微,我们皇室之人,自四百年太祖爷之后,历代子孙,为了江山社稷,多费心神,在传承之术上,一代不如一代,怕是再几百年后,这传承就失了。”
十一皇子立即说,“不会的,四哥有四嫂,将来你们的孩子,便是我们云家的孩子。他会传承四嫂的,失不了。”
五皇子点头,附和十一皇子,“十一说的有道理。”
花颜转过头,笑吟吟地说,“我也觉得有道理。”
云迟失笑,“确实有理。”
四人说了一会话,正要再往山上走,依稀听到山下有脚步声传来,脚步声零碎,十多个人的样子。
花颜隐约听到了熟悉的声音,对云迟笑着说,“天色还早,我们再坐一会儿好了。”
云迟自然也听到了熟悉的声音,对她要继续坐着没意见。
不多时,山下上来了一行人,两名女子,两个婢女,其余是护卫和家仆。
那两名女子上来之后,似乎没料到见到了云迟和花颜以及五皇子、十一皇子,齐齐一愣,须臾,一人脸色有些尴尬,一人似十分惊喜。
脸色有些尴尬的人是赵清溪,十分惊喜的人美衣华服,朱钗环绕,光艳可人,花颜不认识。
二人齐齐上前,对云迟、五皇子、十一皇子见礼,“太子殿下!”
云迟淡淡地“嗯”了一声,五皇子和十一皇子也点了点头,没说话。
赵清溪直起身,看向花颜,又对她见礼,“太子妃!”
另一名女子眼睛似舍不得离开云迟,不过还是跟随赵清溪对花颜见礼,“太子妃!”
花颜含笑看着二人,笑吟吟地说,“真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了赵姐姐。”话落,对着另一名女子询问,“这位姐姐是?”
那女子早就听人说花颜美貌,优胜赵清溪,今日一见,暗想着传言不假,果然如是。她又福了福身,笑着直视花颜,报上家门,“家父是闫如青,小女名唤玉雪。”
花颜眨眨眼睛,笑着恍然,“原来是礼部尚书府的闫小姐。”顿了顿,瞥了云迟一眼,笑着说,“辛苦闫尚书了,听闻为了我和太子殿下大婚事宜,近来一直忙得脚不沾地。”
闫玉雪脸上的笑意一僵,看了云迟一眼,见他面色平静,没什么表情,她连忙笑着说,“家父为朝廷办差,是应该的。”
“总之辛苦了!待我和太子殿下大婚时,一定要让闫尚书多喝几杯。”花颜这话是对云迟说的,“怎样?”
云迟笑着颔首,“好。”话落,他拉着花颜站起身,“走吧,我们上去。”
花颜顺势站起身,对赵清溪和闫玉雪笑着说,“这里风景不错,两位姐姐坐吧!”
赵清溪点头,让开了路。
闫玉雪看向赵清溪,见她没有跟着的打算,也往一旁让了让。
云迟弯下身,对花颜说,“上来。”
花颜咳嗽一声,小声道,“不要了吧?有人在呢,再说我自己能走。”
“上来。”云迟不容拒绝。
花颜见他执拗,想着今儿这人是背定她了,不好与他再争执,只能重新趴在了他的背上。云迟背着花颜,向山上走去。
五皇子和十一皇子立马跟上二人,小忠子和采青快速地收拾了东西,一行人转眼就走没了影。
赵清溪看着云迟背着花颜的背影有些愣神,而闫玉雪睁大眼睛,似被惊住了,十二万分的不敢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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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一更)
虽然花颜知道云迟很招桃花,但是能够当面赤裸裸地表达对云迟爱慕的女子还是极少的,这么长时间,她也就见到了两个而已,一个是灰雁城的舒堂娇,一个就是如今礼部尚书府的闫玉雪。
至于赵清溪,早就被他掐断了路,而昔日南疆公主叶香茗,那时她没见,后来也听闻了,也被云迟自己将那株桃花给折断了。
舒堂娇是她打发了,而这闫玉雪,如今见着云迟背他,这心思不知会不会收回去。
花颜趴在云迟的后背上,乱七八糟地想着在她有生之年,云迟只有她一个就行了,至于在五年后她去了,她心里还是希望有一个温柔善解人的女子陪着他的。
人生路漫漫,一个人太孤独,她爱云迟,舍不得他以后漫漫一生孤苦。
“怎么了?一句话都不说了。”云迟出声询问。
花颜笑吟吟地说,“说什么呀?说咱们太子殿下很招女人喜欢吗?”
云迟失笑,“这说的是哪门子话?”
花颜轻轻地哼了一声,“我就不信你没看出来,那闫玉雪恨不得眼睛粘你身上了。”
云迟诚然地摇头,“还真没看出来,我没看她。”
花颜失笑,伸手搂着他的脖子上,“你没看她,我可看了,她见到你十分欢喜,眼睛满是倾慕爱恋,可见情根深种。”
云迟收了笑,“闲杂人等,理会她作甚。”
花颜“唔”了一声,“我在想,空置六宫什么的,其实是不对的,将来以后,就我一个人在你的宫内,都寂寞啊,要不然,咱们改改,大婚后,还是选几个人纳了吧?”
云迟脸色一沉,立马将花颜放下,转过身,眉目暗沉地看着她,“你说什么?”
刚刚脸上还是晴空朗日,这转眼便是乌云密布了。
花颜眉目动了动,她敢笃定,她若是敢将刚刚的话再说一遍,他一准发怒,后果不堪设想,她顿时嘻嘻一笑,伸手抱住他胳膊,赖皮地说,“谁说什么了啊?我没说啊!你幻听了吧?”
这般模样,着实服软和识时务。
云迟面色稍霁,但眼睛沉沉地看着她,“花颜,我告诉你,若是让我再听到你这般胡言乱语,我饶不了你。”
花颜眨眨眼睛。
“听到了吗?”云迟余怒未消,“我耳朵好得很,还没到头昏眼花任你糊弄的地步。”
花颜抽了抽嘴角,立马讨饶,“好啦好啦,是我错了,太子殿下,我来恕罪好不好?”话落,试探地笑吟吟地看着他,“我来背你?”
云迟气笑,伸手狠狠地揉了揉她的脑袋,又转过身去,“上来。”
花颜这回不敢磨叽,乖乖地爬上了云迟的背。
云迟背着她继续往前走。
五皇子、十一皇子、小忠子、采青等人跟在二人身后默不作声。
又走了一段路,十一皇子忍不住,拽了拽五皇子衣袖,用极小的声音小声说,“五哥,四哥他好凶啊,原来对四嫂也有凶的时候。”
五皇子微笑,也压低声音说,“两个人在一起,自然不能一个人一直一味地忍让包容的,四哥和四嫂这样就很好。”
十一皇子小声说,“四嫂劝四哥在大婚后纳侧妃吧?可是四哥不同意是吧?父皇、皇祖母和朝臣会同意吗?”
五皇子低声说,“四哥决定的事儿,谁能做得了四哥的主?以后且看吧。”
十一皇子不再说话了。
一行人上了山顶,山顶没有观景的凉亭,只有几块硕大的山石或立着或横着躺在那里。
云迟放下花颜后,花颜照样给他擦了擦汗,然后举目四望,果然是站得高望得远,这一片半壁山尽揽在眼底。
十一皇子兴奋地大呼,“我还是第一次爬上半壁山这后山,这风景当真是极好。”
五皇子拍拍他肩膀,“半壁山是风水宝地,否则历朝历代的皇陵也不会安置在半壁山了。”
十一皇子立即说,“对啊,前朝陵寝似乎就在距离这里不远处。”话落,他伸手一指,“五哥,是那个方向吧?西北走三十里,在山坳里,便是前朝陵寝了。据说后梁的怀玉帝就葬在帝陵里。”
五皇子忽然转头,看了云迟一眼,转移话题,“这里看半壁山风景,不止可以看到满山桂花,还可以看到万年古松,亦可以看到清水寺庙宇群,最值得一看的,是挂在半壁山崖壁上的暮鼓晨钟。”
五皇子虽不知道花颜的癔症与怀玉帝的纠葛,但是他却知道皇宫禁地失火与云迟脱不开关系。若不是云迟所为,那身为太子,皇宫禁地失火,他一定命人大肆彻查,但是失火后云迟没有,而是没理会此事。
皇室的人几乎都知道,皇宫禁地里太祖爷安置了后梁淑静皇后的冰棺,而自己的骨灰陪着淑静皇后,间接合葬。
所以,皇宫禁地着火,与云迟有关,也就说明,这其中有着不可言说之事。
五皇子怕十一皇子无形中踢到了云迟的脚板,才转移了话题。
十一皇子果然不再说前朝帝陵,而是目光转去了挂在半壁山崖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