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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兰琦脸痛身子痛,委屈得不行,落下泪来,哭道,“爷爷,他打我,你竟然不护着我!我可是您的孙女!”
劾王看着叶兰琦的样子,自然心疼不已,但心疼归心疼,他可没忘了梅舒毓的身份,他绷起脸,说,“是你先打的梅公子没错!还不快给梅公子赔礼!”
叶兰琦坐在地上哭得更厉害。
梅舒毓这时嫌恶地瞥了叶兰琦一眼,心下解恨,也算报了差点儿给她采的仇了。闻言装作惊诧地问,“王爷,她说什么?她是你的……”
“哎,梅公子,他是本王的孙女。”劾王觉得很没面子。
梅舒毓更是惊了,“她……她不是歌姬吗?”
劾王知道梅舒毓初来南疆,很多事情怕是不晓得,很多人也不识得,否则岂能不知道他有一个练采阳补阴之术的孙女?早先他为了让自己的孙女拴住梅舒毓,刻意隐瞒了她的身份,混做歌姬,没想到却弄出了这般事端来。
他憋了半晌,才不得不说,“这个孩子自小便贪玩,混入了歌姬中,梅公子见谅。”
梅舒毓暗骂这劾王不是人,分明就是想借他的风流之举让他的孙女采了他顺便练功的同时还能让他负责。他虽然纨绔没出息,但总归是太子云迟的表弟,这身份他们看的上眼。他竟不知道他来办差,想从中查探,反而被他们给算计了。
他也憋了憋,脸色不好阴阳怪气地说,“原来是王爷的孙女,这倒怪我有眼不识了。”话落,他瞪着那哭得没半分美感的女人质问,“你为何打我?”
叶兰琦恨恨地看着他,“怎么喊你都不醒,不打你怎么会醒来?”
梅舒毓一噎。他就是故意不醒的,怎么着?不醒就活该被她打吗?
他恼怒地说,“王爷灌了我那么多酒,我理应宿醉睡觉,醒什么?”话落,他看了一眼窗外,“外面黑漆漆的,不是正睡觉的时候吗?”说完,他像是想起了什么,看向劾王和屋中几个陌生的老者,纳闷地问,“王爷,你们这么多人,都在这里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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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一更)
梅舒毓装得很像,这么多年,他最会的本事就是糊弄人,此时装疯卖傻自然是做得十分流畅。
劾王看着梅舒毓,打量他半晌,实话实说,“梅公子,我孙女体内的蛊虫不见了,她武功尽失,你可知道是怎么回事儿?”
梅舒毓不懂地看着劾王,“什么蛊虫?”
劾王不能说是采虫,觉得若是说了,梅舒毓定然会跳高,哪个男人乐意被女人采?于是,只说,“你知道,我们南疆以蛊传世,以蛊练功,琦儿体内自小便养有一只蛊虫,如今不见了。”
梅舒毓闻言纳闷,瞅着地上的叶兰琦说,“她体内的虫子不见你们找就是了,打扰我睡觉做什么?”
劾王一噎。
叶兰琦肿着两边脸,几乎看不出本来的模样,恨恨地看着梅舒毓说,“这个房中,早先只有我和你,我体内的蛊虫不见了,功力尽失,不找你找谁?”
梅舒毓大翻了个白眼,“我一直醉着,怎么知道?谁知道我没醒之前,你自己在搞什么鬼。”
叶兰琦一噎,顿时又恨怒,看向劾王,“爷爷?”
劾王瞅了她一眼,她一张姣好的容貌已经看不出来,眉毛与眼睛被两边的肿脸挤于一处,他也暗怪梅舒毓竟然手劲这么大,一点儿也不怜香惜玉,偏偏是叶兰琦先打的他,他就在近前,也没法帮她讨理。
他一时间头疼得很,说,“别吵了,还是要先找蛊虫要紧。”
叶兰琦闭上了嘴。
劾王看向梅舒毓,“梅公子,你仔细地想想,你与琦儿在这间屋子里,可发生了什么事儿?”
梅舒毓脸色奇差,“能发生什么事儿?我一直就醉着了。”
劾王看着他神色,知道他心情也不好,任谁睡得正香被吵醒还挨了打的确都会心情不好。他只能说,“梅公子,琦儿体内的蛊虫确实不见了,你身手过来,本王给你把把脉。”
梅舒毓防备地看着劾王,“她蛊虫不见了,你给我把脉干什么?你要对我下手?”话落,他眉头竖起,张狂地说,“你别忘了,我可是太子殿下的亲表弟。”
劾王想着就是因为你是太子殿下的亲表弟,所以才好吃好喝地摆设宴席请你,才让叶兰琦采你之后对他负责与太子殿下攀上亲缘,但这话他不能说出来。
于是,他看着梅舒毓道,“蛊虫自小就养在琦儿体内,若是不出什么事儿,是不会轻易有失的,早先这房中只你们,总要查看一番。你放心,本王自然是时刻记得你的身份,不敢造次的,只对你把把脉而已。”
梅舒毓闻言似乎放下了防备,对他伸出手,一脸不情愿地说,“你把吧。”话落,又说,“早先是谁说住在你府里随我的便,无人敢怠慢我的,如今头一晚上住这,就给我找事情,烦死了,你赶紧把完,我不住这里了。”
劾王只能任他絮叨指责,十分无奈地伸手把他的脉搏,这一把脉,顿时惊骇地说,“蛊虫在你体内。”
梅舒毓“啊”地惨叫了一声,似乎惊吓得就要厥过去。
劾王连忙扶住梅舒毓,紧张地看着他,“梅公子!”
梅舒毓脸色刷白,惊惧地看着劾王,“你……你没开玩笑吧?你……你说我体内有一只……虫子?”
他的模样,真是又惊又骇,又恐又怕。
劾王觉得他身子晃,他扶几乎都扶不住,连忙说,“一只小虫子而已,不怕的。”
梅舒毓听完更怕了,伸手死死地扣紧劾王的肩膀,脸上惶恐不安。
劾王又伸手探他的脉,片刻后,疑惑地说,“这蛊虫怎么会进入到你体内呢?”说完,看着梅舒毓浑身发抖的模样,宽慰地说,“梅公子别怕,这虫子不吃人。”
梅舒毓勉强安定了些,额头大滴地冒汗,松开劾王的手,不停地抖因为喝醉睡了一觉被压的皱巴巴的衣服。
劾王无奈地说,“虫子在你体内,抖不出来。”
梅舒毓又一把抓住劾王,“那你快些把它弄出来啊!快,快帮我。”
劾王更无奈地瞅着他,“梅公子,稍安勿躁,我们先弄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梅舒毓烦躁地松开他,“那你快查清楚。”
劾王连忙转向叶兰琦,绷起脸,“琦儿,怎么回事儿?你体内的蛊虫,怎么会进入到梅公子体内?”
叶兰琦哪里知道?她听闻她体内的采虫竟然跑去了梅舒毓体内,也是惊住了,不敢置信地说,“爷爷,我也不明白,这……自小就养在我体内的蛊虫,怎么会跑去他体内?”
“你做了什么?好好想想。”劾王沉声凝重地问。
叶兰琦想起她早先与梅舒毓翻云覆雨地享受鱼水之欢,顿时脸一红,但是因为她两边脸都红肿着,这脸红也看不出来了,只说,“我……我与他……做了些事儿。”
劾王自然懂得她说的做了些事儿是什么,疑惑地说,“做那等事情,也不该丢失你体内的蛊虫,你还做了什么?”
叶兰琦仔细地想,想破脑门,也再想不起来了,摇头,“再没了,我醒来就发现没蛊虫了。”
梅舒毓这时不解地问,“你做什么事儿了?”
叶兰琦咬着嘴唇不答话。
劾王看着梅舒毓,问,“梅公子忘了?”
“忘了什么?我喝醉了之后一直在睡觉。”梅舒毓没好气地说,“然后你们便将我吵醒了。”
劾王没想到他忘了,看着他的模样,不像说假,他咳嗽一声,“你与孙女,做了男女同房同床鱼水之事。”
梅舒毓顿时眼睛瞪得溜圆,“不可能!”
叶兰琦大怒,“你敢不承认?”
梅舒毓怒道,“我一直在睡觉,没做事情,怎么承认?”话落,他横眉怒目,咬牙切齿,“你这个恶女,少诬陷我,别将我当做什么也不懂的男人,要知道男人喝得人事不省,硬都硬不起来,还怎么行男女鱼水之事?”
叶兰琦又噎了噎,愤怒地说,“我记得清楚,就是你与我……”她话音未落,忽然觉得不对,低头看自己的衣服,除了胸前有些凌乱,其余的都完好的穿着,腰间的绸带束腰束得也很紧,没有半丝松动的迹象,又自我感觉了一番,不像是行过男女之事的样子,脸色有些惊异。
梅舒毓抓住她不放,怒道,“你记得个屁!你少诬陷我!做没做过事儿,小爷我能不知道?”
这次,叶兰琦不言语了。
劾王也看出了叶兰琦不对,沉着脸问,“琦儿,怎么回事儿?”
叶兰琦抬起头,立即说,“爷爷,不对,我明明记得我们似乎做过了事儿,但是……似乎又没做过,我身体无异样,但……我脑中为何这般清楚的记得画面?”
梅舒毓冷哼一声,他自然清楚地知道是怎么回事儿,没想到花颜的置幻药真厉害。让她到如今醒来还记得清楚。想到她脑中的画面是他,就又气歪了鼻子。
明明什么也没做,他看着这个女人,就觉得是被他给侮辱玷污了。
劾王也惊异了,“这是怎么回事儿?”
叶兰琦自然也不懂,盯着梅舒毓。
梅舒毓被她的眼神看得不舒服,怒道,“丑女人,你再看我,挖了你的眼珠子。”
叶兰琦目光攸地落到他腰间的香囊上,问,“你那是什么东西?”
梅舒毓低头一看,伸手抓住香囊,死死地攥在自己的手里,“你眼瞎吗?这是香囊!”
“你那香囊里装了什么?”叶兰琦问。
梅舒毓恼怒,“香料呗!”
这是劾王也觉出了不对,对梅舒毓伸手,“梅公子,烦请将你手中的香囊给本王看看。”
梅舒毓不想给,“你看这个做什么?”
劾王叹了口气,“本王看看就给你,如今琦儿体内的蛊虫跑你体内去了,本王也想知道原因。”
梅舒毓不情不愿地松手,将香囊给了劾王。
劾王伸手接过,闻了闻,虽然在寻常人闻来没什么味道,但在以蛊虫立世的南疆人闻来,自然能闻得出来,他立即说,“这里面装的是蛊幻香,正巧是克制采虫的一种香料。”说完,他老眼幽深地看着梅舒毓,“梅公子,你怎么佩戴这种香料。”
梅舒毓绷起脸,骄傲地冷哼一声,“来南疆这地方,我自然身上要带着点儿防范不能让蛊虫近身之物。”
第四十章 (二更)
劾王看着梅舒毓,想着你这岂是防范不让蛊虫近身之物?明明就是专门克制采虫之物。他暗暗想着怪不得太子殿下放心让梅舒毓住在这府里,原来是给他准备了这个。
他直觉地将这香囊归功在了太子殿下爱护他这个亲表弟上,将香囊递回给梅舒毓,说,“按理说,梅公子即便带着这个香囊,蛊虫也不该跑进你体内才是,这本就是克制蛊虫之物,蛊虫怎么会甘愿进入你的身体?梅公子身上可还带有别的事物?”
梅舒毓接过香囊,重新系会腰间,冷着脸说,“没有了!除了这香囊,我身上只有些碎银子。”
叶兰琦此时从地上站起来,恼怒地说,“一定还有,否则我体内的采虫不会无缘无故到你身体里。”
“采虫?”梅舒毓看向叶兰琦。
叶兰琦恼怒地看着他。
劾王咳嗽一声,实在不想与梅舒毓探讨采虫为何物,连忙开口问,“梅公子,你身上当真除了这香囊,再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