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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但是你怎么能在九点半左右的时候知道半导体是不是开着呢?”
拉德尔夫人犹豫了一下。
“我去了一趟棚子,先生。”
“什么?”
“去拿点东西,先生。”
“什么?”
“就是一点石蜡,先生。”拉德尔夫人说,“我第二天早上就老实地放回去了,先生。”
“啊,是的。好吧,那和你没关系。谢谢。现在,乔…塞伦——你想做进一步的陈述吗?”
“是的,先生。我只是想说,我们根本就没提到过我妻子。我当时说:‘别告发我,先生,我会倒霉的,我的妻子怎么办?’就是这些,先生。”
“死者和你的妻子没有任何瓜葛吗?”
“没有,肯定没有,先生。”
“我想最好问问你,据你所知,你和最后一个证人是不是有什么积怨?”
“呃,先生,还是特威特敦小姐的母鸡的事儿。我在执行公务的时候,审讯了她的儿子艾伯特,我想她因此生气了,先生。”
“我明白了。我想那是——是的,警督。”
柯克从他的高贵同事那里又得到了一个消息。这个消息似乎让他很困惑,但是他还是把问题提出来了。
“我以为你应该会自己问他,”珀金斯先生说,“好吧,警督想知道,死者走到窗前的时候手里的蜡烛有多长。”
乔·塞伦瞪着眼睛。
“我不知道,先生,”他最后说,“我没注意。我不知道这有什么特别的。”
验尸官把疑问转向柯克,柯克不知道他想问什么样的问题,只好摇了摇头。
珀金斯先生生气地擤了擤鼻子,让证人回到自己的座位,并转向陪审席。
“先生们,我认为今天不可能完成调查了。看来,我们不能确定死者的具体死亡时间,因为半导体出现暂时故障,他不能收听新闻,但他有可能后来修好了。你们也听到了,警方在搜集证据方面遇到了困难(一个最不幸的意外,没有人能承担责任),而且很多可能的线索也被破坏了。我想警方需要休庭——是不是这样?”
柯克表示同意,验尸官把开庭时间推迟了两星期,本来很有希望的审讯就这么枯燥无味地结束了。
当观众匆忙退场的时候,柯克抓住了彼得。
“那个老泼妇!”他生气地说,“珀金斯先生问了她很多尖锐的问题,但是如果他听我的,就不用搜集证据,只需要确定身份。”
“你觉得那样很明智吗?让她的流言飞语在村子里流传,每个人都说你不敢在审讯时说出来?他至少给她一个机会当众表示她的怨恨。我想他这么做比你意识到的对你更有好处。”
“也许你是对的,勋爵。我没意识到。那个蜡烛有什么用呢?”
“我想知道他到底记住了多少。如果他不确定蜡烛的长度,那么那个挂钟的事情也是他的想象。”
“是这样的。”柯克慢慢地说。他不太明白这后面的含义。也不知……
“天哪!”哈丽雅特说,“彼得,你能把他们支走吗?谁是逾越鸿沟的家伙?”
“罗马奖励她大多数的公民——”
“但是每个英国人都爱勋爵。就这样。”
“我的妻子,”彼得悲伤地说,“将兴高采烈地把我扔向狮群,如果需要的话。死亡——很好,我们来试试。”
“天哪!”哈丽雅特说,“彼得,你能把他们支走吗?谁是逾越鸿寸的家伙?”
“罗马奖励她大多数的公民——”
“但是每个英国人都爱勋爵。就这样。”
“我的妻子,”彼得悲伤地说,“将兴高采烈地把我扔向狮群,如果旨要的话。死亡——很好,我们来试试。”
他毅然地走向人群。潘其恩先生看到这个贵族的猎物就在他的掌空之中,高兴地大叫着朝他冲过来。其他猎狗也聚集在他们周围。
“我说,”身边传来抱怨的声音,“我本应该作证。法庭应该知道那马十英镑的事情。他们总是想隐瞒。”
“我认为这对他们并不重要,弗兰克。”
“对我来说重要,况且,他不是跟我说星期三早晨要还钱吗?我猜佥尸官应该知道这件事啊。”
索尔科姆·哈迪有机会和彼得说话,但是也没放过拉德尔夫人。掏气的哈丽雅特决定窥探他的行动。
“哈迪先生,如果想知道内幕故事,你最好采访一下我们的园广——弗兰克·克拉奇利。他在那儿和特威特敦小姐说话呢。他没有B庭作证,所以其他人也许没想到他也有话可说。”
萨利激动地感谢她。
“如果你充分利用这个机会,”哈丽雅特蛇蝎般恶毒地说,“也许能搞到独家新闻。”
“非常感谢,”萨利说,“您的提示。”
“这是我们交易的一部分。”哈丽雅特满脸微笑地说。哈迪先生飞快地推断,彼得娶了一个非常有魅力的女人。他飞奔向克拉奇利,几分钟后两个人朝四杯淡色啤酒酒吧的方向走去了。拉德尔夫人被突然扔下不管,愤怒地环顾四周。
“哦,你在这儿,拉德尔夫人!本特呢?我们最好让他开车送我们回家,然后再来接老爷,否则我们赶不上吃午饭了。我饿坏了。这些报社的人真是很无礼,很讨厌!”
“很对,夫人。”拉德尔夫人说,“我不会说他们喜欢听的话!”
她突然抬起头,把一些奇怪的黑玉装饰品放在她叮当作响的帽子上,然后跟着女主人一起走向汽车。她趾高气扬地坐在那里,觉得自己是个电影明星。记者们,真的!
车开走的刹那,六台照相机同时咔嚓响起。
“现在,”哈丽雅特说,“你的照片要登在所有的报纸上了。”
“当然了。”拉德尔夫人说。
“彼得。”
“什么事,夫人?”
“滑稽,我们说了那么多,最后还是怀疑塞伦。”
“村子里的护士长,而不是村子里的女仆。是啊,非常奇怪。”
“里面不会有什么事吗?”
“谁知道呢?”
“你不知道为什么要那么说?”
“我总是说一些很愚蠢而且根本没人相信的话,但是我控制不了。还想要一块肉排吗?”
“好的,谢谢。本特的厨艺太高超了。我以为塞伦能非常顺利地通过这次聆讯。”
“说出官方的事实就够了。柯克一定非常透彻地指导过他。我想知道柯克是否——不,该死!我不想知道。我不想跟这些人搅在一起。我们似乎太好奇了,根本没时间度蜜月。这让我想起——牧师想让我们去他家参加一个雪利酒会。”
“雪利酒会?我的天哪!”
“我们组织酒会,他提供雪利酒。他的妻子见到我们会很高兴,她下午在妇女协会开会,我们就原谅她不提前打电话吧。”
“我们必须去吗?”
“我想我们必须去。我们的榜样力量将鼓励他在这个地区掀起饮用雪利酒的热潮,他还特意为我们要了一瓶。”
哈丽雅特惊愕地盯着他。
“从哪儿?”
“从帕格福德最好的酒店……我代表我们两个欣然地接受了。有什么不对的吗?”
“彼得,你不正常。你的社会意识总是先于你的性别意识。在牧师家里开酒会!普通、体面的男人都慢吞吞地走,还撒谎,直到他们的妻子揪着他们的耳朵把他们拖出去。你肯定也有什么让你踌躇不前的东西吧?你会拒绝穿硬前襟的衬衫吗?”
“你认为一件硬前襟的衬衫就能取悦他们吗?我想可以。而且,你还有一件新斗篷想拿给我看。”
“你简直太好了……当然我会去喝雪利酒,如果我们非要去的话。但是我们今天下午能不能自私顽皮一点?”
“怎么做?”
“我们去个什么地方?”
“上帝啊,我们当然要去!……这是不是你幸福的暗示?”
“确实到这种深度了,我承认。但是别在一个女人犹豫的时候打击她。来点这个吧——我不知道——这个本特已经做了。它看上去绝对了不起。”
“你告诉我应该怎样自私顽皮?……我开快车?……开得飞快?”
哈丽雅特忍住没打冷战。她喜欢开车,也喜欢坐车,但是如果时速超过七十英里,她就会感觉内心空荡荡的。可是,结了婚的人不能做什么都按照自己的方式。
“是的,飞快——如果你想那样。”
“真是太好了。”
“我应该说,确实是好得要命……但只能在主路上开快车。”
“是的。好吧,我们要在主路上开快车,然后摆脱它。”
残酷的折磨只持续到了大帕格福德。幸好在岗哨处没遇到柯克警督的手下,只是在外面短暂地跟克拉奇利打了个照面,他开着一辆出租车,向他们投以惊讶而羡慕的眼神。车子经过警察局,沿小路向西开去。记不清他们离开帕格海姆后是否曾经大口地呼吸,哈丽雅特用坚定的语气说,出来兜风真是太好了。
“是吗?你对这条路满意吗?”
“很美。”哈丽雅特热情地说。“都是拐弯!”他大笑。
“祈祷不要残酷地对待机器,我应该更清楚——上帝知道,我害怕很多东西。我肯定遗传了我父亲的基因。他是那种老派的人——你要么自愿面对困难,要么被击败,没有多余的废话。一个人学会了假装不是懦夫,然后在噩梦中改变。”
“你一点都没表现出来。”
“我希望这些天你能了解我。我碰巧不害怕高速——这就是为什么我还可以炫耀。但是我对你发誓,这样的情况没有下次了。”
他让指针回到二十五码,然后他们漫无目的地在小路上安静地游来荡去。中午时分,他们来到离家三十英里外的一个村庄。这是一个老村庄,村子中心的高地上矗立着一座新教堂,池水泛着绿光。教堂的旁边有一条狭窄破旧的小路通向耸起的山坡。
“我们去那儿吧,”哈丽雅特建议说,“那里的视野一定很好。”
车子转入这条小径,慵懒地在已经染上秋色的矮树篱间蜿蜒前行。他们的左下方延伸出令人愉快的英国乡村风光,绿色和褐色的树木覆盖着丰茂的田野,上面溢出一条小溪,在十月的阳光下宁静地闪着光。稻麦的残茬在草地上发出微弱的光亮;蓝色的烟雾从农场的红烟囱中升起,在树木上方飘荡。他们右手旁,路边是一座教堂的废墟,只有门廊和一部分圣坛还孤独地立在那里。其他的石头无疑已经被村民们搬走用来修建村中心的新教堂了;但是被遗弃的坟墓和它们古老的墓碑还被完好地保存着,敞开的门前有一处被夷平的空地已经修成了花园,花园里点缀着花坛和一个日晷,一把木头椅子上坐着来此小憩的眺望远处风景的来访者。彼得发出一声惊叹,把车滑行并停靠在草地边。
“如果那不是我们的烟囱顶管中的一个,我就失去最后一分钱。”彼得说。
“我想你说对了。“哈丽雅特看着那个日晷,它的支柱确实很像都铎风格的顶管。她跟随彼得下车,走进大门。走近看,日晷却像一个混合物,刻度盘和指时针是古老的,底座是个磨盘,剧烈敲打时,支柱发出空空的声音。
“我要把它拿回去。”彼得用坚决的口气说,“如果我死了,我要给这个村庄捐献一个堂皇的石柱。‘男孩配女孩,不能无中生有,他将再拥有他的女人,一切恢复旧观。’这是一种历史悠久的寻找顶管的游戏。我们要在村子里一家一家地追查被交换的烟囱,就像罗马军团寻找丢失的瓦鲁斯的鹰。我想顶管把那所房子的好运带走了,我要把它找回来。”
“那一定很好玩。我今天早上数过了:只有四个东西丢了。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