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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姝止住了泪,心里升起了一丝希望。
“谢谢柳社长的讲述。”萧邦道,“不过恕萧某愚钝,仍有不少疑惑之处,还请柳社长解惑。”
“萧先生请讲。”柳静茹含笑道。
“主要是四个问题。”萧邦道,“一、你怎么知道一姝身上也有图案?若有,一姝姥姥在临死前应该告诉她;二、若一姝身上真有图案,你以前在费教授那里与她相处,怎么不早下手获取密码?三、你们神刀社既然在二十年前就已盯上了一姝父母,为何反而让一个渔船船长占了先机?四、这渔船船长是谁?”
“你倒挺会提问。”柳静茹笑道,“不过你这四个问题,其实只能算两个。前两个问题合并后只有一种回答:我也是最近才知道一姝身上文有密码的,至于怎么知道的,恕不奉告;后两个问题合并后也只有一种回答:这渔船船长,也是我们神刀社的人。”
“看来神刀社势力果真强大。”萧邦叹道,“难道说,董总也是神刀社的人?”
“他不是,”柳静茹笑道,“所以我请他坐了胡床。”
“那在场的除了你和紫女士,还有没有神刀社的人?”萧邦问。
“这个不好回答。”柳静茹道,“如果你愿意,你马上就可以成为神刀社的人。”
萧邦转头问一姝:“你想不想成为神刀社的人?”
“我不想。”一姝眼泪未干,双眼通红。此时的她,真的是六神无主了。
萧邦又回头看着岑献武、张耳东、关林栖、刘素筠和玉罗绮,问道:“你们想不想?”
众人没有发言,只是静静站立。
萧邦双手一摊:“你看,他们似乎都不想。”
“关键是你想不想。”柳静茹媚笑道,“他们是他们,你是你。你怎么突然变得没了主见?”
“我也会见风使舵。”萧邦笑道,“我得看形势的变化对我是否有利。你别忘了,屋中十个人中,高手不在少数,所以你不见得有五分胜算。”
“神刀社做事,没有十分把握,绝对不干。”柳静茹笑道,“你以为我这个社长,是白当的吗?”
“可惜你不是社长。”萧邦叹道,“如果你是社长,神刀社早就不存在了。”
“你说我不是?”柳静茹脸色微变,“那谁是?”
“这个人就在这里。”萧邦目光迅速扫过众人。
一姝一惊,也随着他的目光扫过众人。
但她无法知道哪个才是真正的神刀社社长。
“这个人老谋深算,做事天衣无缝,确实算一个了不起的人物。”萧邦道,“但是,再聪明的狐狸,也会留下骚味;再完美的表演,也会留下遗憾。然而要发现这些细微的迹象,只有沉住气、静下心,才有可能从乱麻中找到真丝、从假象中识别真相。”
“萧先生倒不忘夸奖自己。”柳静茹道,“我看,你就别在那里使诈了。在费教授的地下室,你已经认出我是神刀社长,怎么现在又变了?”
“那时我真的以为你就是。”萧邦叹道,“可是后来发生的一切让我疑虑重重,不得不重新思考事情的来龙去脉。经过无数次思维对接,我终于发现,神刀社社长不是你,但与你有着密切的关联。”
“什么关联?”柳静茹问。
“因为,你真有可能是神刀社社长,但必须在真社长死了之后。”萧邦道。
“为什么?”柳静茹问。
“因为你是真社长的女儿。”萧邦平静地说。
在场的人又是一惊,特别是一姝,简直难以置信。
柳静茹面色一变,突然闭上了嘴巴。
一姝抬眼向岑献武、张耳东和董商儒看去。按年龄来算,在场的人中,只有这三人有可能做柳静茹的父亲。
张耳东轻轻地咳嗽了一声,说道:“萧兄弟不必讳言。若是发现了什么,尽管直说。刚才你说这神刀社社长并非柳女士,究竟是谁?”
“就是你。”萧邦终于将目光定在他身上。
一姝觉得萧邦的眼里闪烁着寒星。
“我?”张耳东哈哈大笑,“啥时候我这糟老头子升官当上社长了?”
“应该是十多年前吧。”萧邦道,“准确地说,应该是1993年,就是你被所谓的海盗劫持的时候。”
“我被海盗劫持并被打断了腿,还能当社长?”张耳东冷笑道,“要不是看在和你有些交情的份上,老头子今天要向你讨个清白!”
“你的腿并没有断。”萧邦说,“你这些年伪装得很好,的确练得和真瘸子一模一样,但你的破绽不在腿上,而是在手上。”
“手上?”张耳东不由自主地抬起了自己的双手。
他看了几眼,并未看出任何奇怪之处,便愤然道:“小萧,你再信口雌黄,不要怪我老头子不看朋友面子,跟你翻脸!”
“我今夜到此,就是来跟你翻脸的!”萧邦冷笑一声,“你这个无恶不作的老东西,不配做我萧某的朋友!没有证据,我敢揭穿你?”
“什么证据?”张耳东面色一变,“你小子不要以为自己是警察,就可以信口开河,诬陷好人!”
“好吧,”萧邦双手抱于胸前,“我们就从你这双手说起。记得我在费教授的地下密室碰到了个奇怪的现象:我在镜中看到一个骷髅人,穿着明代将军的服饰,拿着一柄剑,还用羽毛挑逗镜中的少女,这个骷髅人就是张船长。你怕我看到你的面部,故而用一个你自己制作的活动骷髅头套在头上,也不说话,意在迷惑我,制造骇人的场景。但你穿的明代将军服装,没有把手遮住,露出了你这双粗壮结实的手。你常年在船上工作,早期的船只,不像现代船舶采用了自动控制系统,因此你的手与常人不一样,显得格外粗壮。当然,不在船上当船长,亦有可能将手练得粗壮,但不幸的是你遇到了我。我这个人有个毛病,喜欢观察、比对。凡是我注意过的东西,听到过的声音,见过的人,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当时在费教授的地下密室,我并没有被你那身花花绿绿的服饰和吓人的骷髅头所迷惑,而是在你擎剑磕击头盔和挑逗那几名少女时记住了你的手。后来,我和一姝在你的‘指引’下出了密室,坐在你对面喝水,又仔细地看了你的手,果然与骷髅人的手别无二致。于是,我故意骂了柳静茹一句,你果然有所反应。当时我没有点破,是怕打草惊蛇,更怕你不继续表演了,因此我马上与一姝赶赴泉州,你果然如影附形,随后追了过来……”
“不错!”张耳东截住萧邦的话头,“那骷髅人正是我所扮,但这不能说明我就是神刀社社长。”
“仅凭这一点,当然不能证明。”萧邦道,“但联系前因后果,你自然就是神刀社社长了。”
“什么前因后果?简直乱弹琴!”张耳东怫然道,“你自己查案查得乱七八糟,便像条疯狗一样四处乱咬,让人不值一哂!”
“这还不是拜你所赐?!”萧邦冷笑,“一句话,残害一姝父母、暗算费教授、截杀阮凌霄、伙同三地四国海盗、企图鲸吞林氏宝藏——这一系列案件,均是出自你的手笔!”
一姝惊呼一声,就要扑上去同张耳东拼命,却被萧邦一把拉住。
“看来我才是罪魁祸首?”张耳东哈哈大笑,“行,你小子有种,尽管把脏水往老头子身上泼。反正我一生受尽陷害,也不怕你胡说八道。”
“想不到堂堂的神刀社社长,竟然是个狗熊。”萧邦也哈哈大笑,“古往今来,无论英雄巨枭,均敢于承认功过。以前萧某高看你一眼,实在是有眼无珠!”
“你激我有什么用?”张耳东冷笑,“证据呢?你们不是成天嚷嚷讲证据吗?”
“你先不要激动。”萧邦道,“账得慢慢算,况且你尚有不少陈年旧账。”
“你不会刚听柳女士说有个渔船船长劫持了林姑娘父母,而在场的只有我当过船长,就认为是我吧?”张耳东哼了一声,“如果按你的逻辑进一步推想:我是费教授的朋友,就暗算了费教授;宁海强和阮凌霄知道些内情,我就杀了他们。可是,三地四国的朋友上了此岛,我连面都没见着,还是听你在饭桌上讲的,怎么能说我伙同他们?”
“张船长,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你又何必动气?”一直肃立一旁的岑献武插话道,“你等萧兄弟把话说完,再分辩也不迟嘛。我与萧兄弟虽然相交不深,但相信他不会信口开河。”
一姝心中一动。这话表面上说得极为公平,但细微之处,还是偏向萧邦的。
一姝暗自舒了口气。在她的心里,不相信师父不是好人。
“原来岑师也怀疑我?”张耳东斜睨了岑献武一眼。
“此事虽与我无关,但我作为一介武夫,生平最恨图谋不轨的奸人!如遇此等败类,老头子即使搭上性命,也绝不会袖手旁观!”岑献武面色突然变得冷峻,俨然是一位正义凛然的武学宗师。
“谢谢岑老师。”萧邦拱了拱手,“有你老人家主持公道,那我就直言相告,这张船长的故事,实在是一部传奇。我也是今天花了一天时间,才逐渐解开了一些谜团。”
“哦?”岑献武似乎来了精神,“这么说来,萧兄弟这一整天都在查张老船长的档案?”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萧邦道,“经查,这张船长并非像他自己讲的那样,被船公司减员下岗,而是他自己主动辞职的。张船长以前跟我讲,他在马六甲海峡遭遇海盗,公司不出赎金,被海盗打断了腿,后来幸得费教授相救。这个过程大抵如此,但与实情有出入:张船长早在二十多年前就加入了神刀社。
“那时的神刀社,总部设在日本。1979年,中日友好轮‘明华’号启航访日,那时张耳东正是船上的船员。在日本停留期间,被神刀社拉拢腐蚀,成了他们的人。1983年,‘明华’轮退役后,张耳东便在南海开渔船并当了船长。实际上,这是神刀社的安排,目的就是要截住美国来的林一姝的父母,拿到寻宝线索。柳女士以前跟我讲过,神刀社这个组织,就是为寻宝而创,其创始人就是当年林道乾的副手李天雄的后人。经过四百年的苦心经营,神刀社逐渐发展壮大,其成员来自世界各地,各行各业都有,因组织严密隐秘,社规阴毒残忍,而会员获利丰厚,从未有过叛变者,也不被各国警方所注意。
“这张耳东设下圈套,配合神刀社抓住林女士和张先生后,并非如柳女士所描述的那样,而是极尽酷刑,其手段虽禽兽亦不能为之!今夜一姝也在这里,我不便重述此事。但你张船长的歹毒,实在是人神共愤、令人发指!”
张耳东气得身子一颤,怒道:“你看到了?”
“我看到了。”一个温和的声音传来,使这阴冷的地下室陡然一暖。
众人循声望去,但见刚才他们进来的石门边,站着一位须眉斑白的老僧。他静静地站在那里,仿佛站了一千年;又似神话电影中从天而降的仙人,突现凡尘。
岑献武眉毛一挑,眼里闪过一丝惊异。
一姝识得,此人正是在天后宫前为她测字算命的老僧。
第四十九章 风云突变
没有人知道他是如何进来的。
一姝记起,当张耳东开启这道石门时,此门扎扎有声。而这老僧,不知施了什么魔法,居然悄无声息地现身室内。
“你……你是谁?”张耳东怒气稍减,有些惊疑地问。
“贫僧法号枯荣。”老僧道。
“大师法号,意境深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