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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10…22:20┃三人继续在蜡像馆搜寻,直到莉迪亚上楼告知爆炸事件。┃
┃22:25…22:40┃三人下楼,出展览馆寻找爆炸声来源,发现广场上一座花岗岩石雕消失。循着留下的脚印追查,于左翼房后发现雕像。┃
┃22:40…23:00┃三人回到展览厅,再次搜查了二、三楼,仍然没有找到刘益民。┃
┃23:00…23:20┃所有人回房确认遗失物品。┃
┃23:20一00:40┃聚集交谊厅讨论案情。┃
┃00:40…01:00┃林若平与纪思哲密谈。其他人回房休息。┃
他来回看了几次时间表,翻到第二张白纸,继续动笔写了起来。
关于冰镜庄事件的疑点:
一、为何顾震川的手机在魔术表演之后便无法使用?纯粹只是巧合吗?
二、李劳瑞所看见的人影是谁?那两张扑克牌又代表什么?
三、为什么隧道的爆炸声没有传到展览馆二楼和三楼?凶手又如何能精准计算崩塌的石块能完全堵住隧道?
四、行李被窃的原因?房间被弄乱的原因?牙刷、牙膏、沐浴乳、洗发精等卫浴用品为何被偷?
五、萧沛琦的尸体是如何从被监视的密室中消失?尸体又去了哪里?
六、广场上的人马兽雕像是如何被移动的?(以雕像的重量,人力绝对无法移动,但山庄内又没有大型机械可以吊起雕像)雕像为什么被移动?
七、凶手是谁?刘益民是密室杰克吗?
八、刘益民(密室杰克?)究竟藏身在何处?
九、密室杰克还打算杀害多少人?为何从连续杀人的模式转变为纵欲杀人?
写完第九点后,若平犹豫了一下,才再动笔写下纸张上的最后一行字:
十、Hermes偷窃手稿的确切时间点?
在冰冷空气以及亮黄桌灯光线的沐浴下,若平盯视着第一张纸的时间表以及第二张纸上的十个问题。在寂静的氛围下,他陷入沉思。
他原本打算从第一个问题开始检查,但一看到墙上的时钟,才惊觉已经两点半了。刚才写东西花掉太多时间了。
若平关掉桌灯,将房间钥匙塞进口袋,到浴室上了个厕所,锁好房门,踏上走廊。
在昏暗的长廊上,隔壁房门被关上,一道身影站在门前,是莉迪亚。她那对明亮的眼睛正好将视线投在他身上。
“你要过去了吗?”若平问。他觉得先开口说些话或许比较好。
“嗯。”女孩点点头。
“那一起走吧。”
若平往门口走去,女孩跟在他身后,等出了左翼客房后,他刻意放慢脚步,让她跟上,以便能并肩行走。
她的身上有股淡香,说不上来是什么气味,知道那是香气,就够了。
她没有开口说话。
正当若平苦思着话题之际,两人已经来到展览馆门口,他推开双扇门的其中一扇,让莉迪亚先进去,自己才尾随其后。
所有人都已经聚集在圆桌旁,一股焦躁不安的气氛弥漫着。
“好了,各位,”若平的视线从莉迪亚的身上收回,“我们先把展览馆搜一遍,确定里面没有人事先躲藏;就依照先前的人员分配行动吧,李劳瑞先生与梁小音小姐搜二楼,徐太太跟莉迪亚小姐搜三楼,顾先生跟我搜一楼,纪先生就在圆桌这里注意馆内的动静,确定没有任何可能的人进出展览馆。如果确认无疑后,便请你们待在指定的楼层等待。密切注意任何出入电梯的人,直到我通知你们回来这里。”
就这样一群人分散了。若平与顾震川分别前往大厅左右两翼搜索,后者一边咒骂着刘益民,一边动着硕大的身子。从那张牙舞爪的态势看来,他似乎恨不得啃了对方。
一楼的展览厅实际上根本没有可以躲人的地方,左右两边的展览柜并不多,而展览柜本身的厚度根本不足以躲人,只要绕一圈、扫一眼便可以知道一楼只有若平等三人在。这只花了5分钟时间。
“好了,”若平疲倦地说,“你就待在这里吧,我跟纪先生会守在门前,如果有任何动静,你只要呼喊一声,我们会随时进来。对了,不要把大门锁上,不然我们会进不去。”
“我会打烂那家伙的脑袋。”顾震川喃喃道。他在圆桌旁坐下。
若平与纪思哲出了展览馆,两人在离门口约半米之处停了下来。
他抬头看看星光熠熠的天,以及悬吊在隧道口上方的弯月,呼了一口气,双手插入长裤口袋内。
“这游戏会不会太冒险了?”靠在椅背上的纪思哲扭动着瘦小的身子说道。
“也只能这样了,我们别无选择,你也看到预告信上的内容了,不照他的话做的话,他可能会疯狂地大开杀戒。”
“那你打算怎么阻止密室杰克的狙杀行动?”
“展览馆里面没有人躲藏,密室杰克要进入只有经由大门,而我们在这里把守,除非突破我们两人,否则他进不去。”
“我们两人挡得住他吗?”纪思哲似笑非笑地问。
“我不认为他会强行突围,我们只能死守在这里。”他叹口气,“我不知道密室杰克会用什么方法杀人,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让顾震川白白送死。在不得不顺从密室杰克指令的状况下,要逮到对方,只能利用他杀人现身的时机。在这件案子中最令人感到无力的就是我们完全不晓得对方有什么手段、能够神通广大到何种地步,我们只能尽量减低顾震川被杀的风险,并反过来利用这种劣势。”
“难道你有什么安排?”纪思哲挑挑眉毛。
“稍早离开你的房间后,我去找了顾震川,说了一些事,希望他能照我的安排去做。”
“哦?”纪思哲挺直身子,一双锐利的眼更亮了,“你要他做什么?”
“我要他从交谊厅或餐厅找一把能自卫的武器带在身上,有武器总是比没有好。”
纪思哲嗤笑了一声,“若平,你没搞错吧?对方可是拥有枪支啊,一把刀或铁锤要怎么自保?这跟没有武器没什么两样。”
“不,我不只是要他做这个,我还要他做一件很重要的事。我告诉他,当他独自一人在展览馆大厅等待时,不要待在圆桌附近的开阔空间,要待在电梯前的小隔间,就是候梯室那里。”
纪思哲疑惑地抬起头,“这么做的用意是?”
“我说过,我们不知道密室杰克有何能耐,假定他真能躲过监视者的眼睛进入展览馆,或者他打从一开始就在馆内——虽然我很难设想这两种状况,但不管怎么样,当顾震川人在电梯前的隔间时,密室杰克只可能来自两个方向,电梯以及黑木板门。也就是说,顾震川完全可以掌握杀手的来向。任何从这两个方向出现的人只可能是想要狙杀他的人,因为其他人都得乖乖地站在岗位上。顾震川可以在对方刚进入隔间、尚未反应过来前就给予迎头痛击。当然,这是假设凶手不知道顾震川人就在隔间中,但我不认为他有任何机会得知。”
“只有两种可能。首先,也许凶手来自楼上,他也许躲过了监视者的眼睛,或者把他们给弄昏迷。他以为顾震川人在大厅,于是没有防备地从电梯走出来。顾震川可以从电梯的声音预先知道有人下来,在门开启的那一刻给对方迎头痛击。另外,凶手可能来自大厅,当他在大厅找不到人时,所发出的声响已经足够让顾震川提高警觉,守在黑木板门后。对方如果推开门,顾震川可以在那一瞬间利用门板或武器快速攻击,以他的块头跟身手,如果他听从我的指示好好做的话,这场狙杀应该不会那么顺利得逞。你知道,所谓的暗杀是在敌暗我明的情况下才能够成功,但如果反过来变成敌明我暗时,情况往往大不相同。更何况,他告诉我他曾是自由搏击的冠军呢,要打肉搏战绝不是问题。”
纪思哲凝重地点点头,“他的确是很顽强……总之虽然冒险,但不失为背水一战的好方法,亏你想得出来!”
“有点算是狗急跳墙的做法,不过我也想不出更好的方法了。如果里面有任何动静,我们就随时进去。”他摸了摸口袋里的一把钻子,那是稍早从交谊厅的工具箱取出来的,用一把小钻子对付连续杀人犯有点可笑,但总比赤手空拳要好。
两人没有再说话,纪思哲显得有些烦躁不安,两只手一直在身子附近扭动着,他喷着厚重的鼻息,不时用尖锐的目光扫视着若平。
也许是被老人躁动不安的态势给感染了,若平原本压抑的心也激动起来。他没有戴手表的习惯,因此对时间的流动非常敏锐,约莫再5分钟就是凌晨3点整了,但密室杰克的时间会与冰镜庄的时钟一致吗?
其实他最担心的是顾震川没有照他的吩咐去做,稍早对方在若平说明时表现出一副不耐烦的神情,他似乎想用自己的方式跟杀手对决,他似乎认定这狙杀者百分百就是刘益民,也就是他的死党,因此他要亲自痛打对方一顿。若平说的话有三分之一进了对方的耳朵就值得庆幸了。
太多因素无法掌握了……
半晌后,纪思哲看了一眼手表,说:“时间到了。”
里面似乎是没有什么动静。他们又等了一会儿。时间来到3点05分。
“奇怪,”若平说,“难道……”
这时,他隐约听到两道沉重的声音,有点像闷住的重击声,紧接着,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若平赶忙转身,心脏怦怦直跳。里面发生了什么事?该把门推开吗?直到这一刻,他才发现自己没有想象中的冷静。
就在那犹豫的千分之一秒,里面传来“喀嚓”一声,切断他紧绷的思绪。
他双手用力推门,双扇门却纹风不动。
“怎么了?”纪思哲反转轮椅,忧心忡忡地看着。
“门闩被拉上了,”他仍旧使劲推着门,“该死!怎么会这样!”
若平一阵心慌,他后退了几步,然后猛向前冲,让身子重重地撞在门上。反弹的力道快速溢满他的肩头,他马上知道这门的斤两,不是肉身可胜。
“那扇门撞不坏的,”纪思哲的声音传来,“那是……”
但他管不了那么多,肩撞加上脚踢,重重落在门板上。
若平后退了几步,“纪先生,请你退开些。”
“你要干嘛?那门闩是合金制,撞不断的——”
他没有等纪思哲说完,身子便往前冲去,重重地撞在门板上。铜板制成的门坚硬无比,他的右肩与手臂一阵剧痛。他咬着牙,再度往后退,这次用左肩顶撞。
随着猛力冲撞,门后响起一阵断裂声。他感到惊讶,但没有让讶异之情阻断了动作。若平一脚往门踹去,断裂声再起,双扇门往后退让。
若平双手抵住门板,将两扇门往后推。
他进入展览馆内,很快瞥见顾震川倒在玻璃展示柜旁,脸上一片血渍。
地上的男人左脸颊与胸口各有一个弹孔,不用检查便可知道已经死透。更重要的是,亮晃晃的大厅内除了尸体外,没有其他人影。
第五章 人间蒸发
若平快速绕了一遍展览厅,确定没有人躲藏后,回到大门前,拉开他刚刚推开的那扇门,示意纪思哲进来。
“小心地上的血迹。”他提醒道。
纪思哲操作着轮椅滑了进来,眼神很快捕捉到躺在地上的尸体;他滑到尸身旁,谨慎地不让轮子擦辗到地上的血。老人面色凝重地看着尸体。若平放手一推,大门便轻轻地自动关上。
“门闩没有断,”纪思哲转头看着门,喃喃道,“倒是地上多了两片断木板。”
“凶手把木板插进两扇门的穿洞中,替代门闩。看来他并没有打算把我们困在外面,大概只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