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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眼下,义洲的水很深,这背后到底藏着什么样的一双黑手,他甚至连半点眉目都没有,在这样的情况下,他又怎么可能让她去冒险。
“你去做什么?”
他沉下脸,问道。
“属下知道义洲那边情况不明,靖王妃在那边,她是属下最要好的朋友,属下不放心她。”
在来之前,沈沁已经为自己找了一个很好的理由,因此,在言霄刚问出口的时候,她几乎是必加思索地回答道。
自然不敢在言霄面前承认,自己是不放心他去义洲,哪怕她知道,言霄身后那几个随从,是个顶个的高手。
“靖王妃那边自有靖王照顾,你不用担心,好好留在京城。”
说完,收回视线,拉紧马缰,回头对身后那几个影卫道:“走。”
“阁主!阁主!”
任凭沈沁如何叫唤,言霄头也不曾回过,直奔城门外而去。
再说义洲那边,言渊狠狠坑了朱义钭一把,逼得他将那些贪墨走的粮食和粮饷全部拿出用来赈灾之后,义洲这边的灾情稍稍稳定了一些。
只是眼下得到的消息,让言渊的脸色有些难看了。
“怎么了?”
柳若晴见言渊从外面回来,脸色不太好,心里不禁露出了几分担忧。
“赈灾粮被劫走了。”
言渊的声音有些低沉,很显然是被这件事给惹怒了。
“什么,被劫了?”
赈灾粮迟迟未到,她就觉得这中间有些不对劲,没想到竟然被人劫走了。
她皱起了眉头,看着言渊,出声安慰道:“好在义洲这边的灾情暂时已经稳定下来了,赈灾粮的事,我们慢慢查。”
反正,他们原本前来义洲的目的,也不仅仅只是赈灾这么简单。
言渊点点头,怕柳若晴担心他,也就没在这个问题上多说什么,只是道:“京城那边传来消息,六哥会过来。”
“既然六哥过来帮忙,那你也会轻松一些,相信我们迟早会查出义洲的猫腻来。”
第1009章 1009。天灾还是人祸
“嗯。”
言渊拍了拍柳若晴的手背,稍作安抚,眼底的冷意却并未收敛下去。
此时,义洲城门处,一辆马车急急地从城门外驶进来,朝逍遥王府的方向过去。
逍遥王府
马车在逍遥王府外停下,车内,出来率先下来的是一年约五旬的男子,身材高大伟岸,此人五官硬朗,眉宇间,带着睥睨天下的英气,嘴角笑容微露,眼底的浅笑,将他脸上刚毅的线条,稍稍柔和了几分。
一双言家人特有的双眸,清明睿智,却又好似能洞察一切,凌锐无比。
此人正是当今二皇叔,逍遥王言善。
他下了马车之后,马车内,便有一三四岁的垂髫小儿从马车中跳跃而出,对着言善,调皮地喊了一声,“祖父。”
“尧儿慢点。”
马车内,传来一温柔女声,随后,一美貌的妇人从车中下来,言善扬起唇,伸手将妇人从车中小心扶下,一言一行间,尽是小心翼翼。
“王爷,王妃,小公子回来了。”
守门的人急急忙忙跑进屋去禀报,很快,一对年轻夫妇从里头出来,面上带着浓浓的喜色。
“父王,母亲。”
年轻夫妇对着言善以及言善身旁的妇人行了礼,随后俯身将那四岁的儿子抱起,“尧儿跟祖父祖母出门游玩,有没有淘气,惹祖父祖母生气?”
“才没有呢,尧儿可乖了,爹爹要是不信,可以问祖父祖母。”
孩子稚嫩的嗓音带着一本正经的语气,惹得在场的人都忍俊不禁。
进了府之后,逍遥王妃因旅途劳顿有些累,便沐浴休息了。
言善去了书房,随后,管家便走了进来,“王爷。”
“赈灾的事情,进展得如何了?”
“朝廷的钦差大人十日之前就来了,当时王爷不在城中,灾情颇为严重,老奴看那知县的意思,八成是要让那些灾民自生自灭的。”
闻言,言善发出了一声冷笑,“这种事,朱义钭不是做不出来。”
可随后,他又顿了一顿,问道:“本王进城之时,城外的灾民并不多了,眼下城内外的情况看样子是稳定下来了?”
虽然是在问管家,可他眼底却透着肯定的神色。
管家点点头,道:“是那位钦差大人,他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让那个朱知县主动拿出了他之前贪下的那些粮饷,全部拿去救济灾民了,这才让义洲的灾情稳定下来。”
“哦?”
言善闻言,颇为赞赏地挑了一下眉,“这钦差倒是个能干的,知道是什么人吗?”
“这个老奴并未细细去打听,只知道是个年轻公子。”
“年轻公子?”
言善的眸光,微微闪了一闪,好似想到了什么,片刻之后,又听他道:“既然那钦差有能力处理好这件事,那我们就不用管了。”
管家知道自己这位王爷主子向来是不问政事的性子,除了带着王妃四处游山玩水之外,几乎什么都不管,因而管家听他这么说的时候,并不意外。
“是。”
应下之后,管家便退了下去。
管家退下之后,言善走到书柜前,取出其中一本书,安静地读了起来,眼底却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没了最初的清明之色。
再说言霄那边,一路上马不停蹄地往义洲赶,出了靳都城的第三天,言霄身边的影卫忍不住走到他身边,低声道:“王爷,那沈姑娘已经跟了我们三天了,需要属下将她赶回去吗?”
这几个影卫是专门负责言霄的安全的,因而即使从出了城那天就知道那沈姑娘一直暗中跟着他们,可王爷并未发话,他们也就当做不知道。
言霄将马递给身边的影卫,道:“你们先进城去找家客栈住下。”
“是。”
那几个影卫离开之后,言霄却还是站在原地,半晌,叹了口气,“还不出来?”
躲在暗处的人,身子一僵,心里也知道自己或许早就被发现了,便只好从暗处缓步走到言霄面前,低低地唤了一声,“阁主。”
她抬眼,悄悄打量着言霄的脸色,这会儿也搞不清言霄到底生气了没有。
言霄现在的脸色,她是真的分辨不出来。
见言霄看着她半晌不语,沈沁有些心虚地垂下了头,不敢再看他。
就在她以为言霄等会儿就要开口骂她的时候,却只听到言霄那带着一丝无奈的声音响了起来,“不是让你不要跟过来吗?”
沈沁低着头,抿了抿双唇,没有作声。
“现在让你回京城,你也是不愿意回去了?”
言霄的声音再度响起,早在他刚出京没多久,他就知道她跟在他身后了,但他并没有阻止她。
一方面,他知道,就算他将她赶了回去,她之后还是会一个人去义洲,这一路凶险万分,他哪里放心让她一个人,这才一直让她暗中一路跟着他。
现在,她眼底的坚定,更加让他清楚,不让她一同去义洲,她是不会罢休的。
在沈沁用力点头回答了他这个问题之后,他没办法,只能应承了下来,“走吧。”
见言霄答应下来,沈沁面上一喜,“多谢阁主。”
再说义洲那边,在灾情逐渐稳定之后,言渊便开始暗中调查关于当年耶蛮丢失的那包“长眠”的线索,可始终未见成效。
这日,言渊依然住在县衙当中,翻着他命暗卫搜集过来的关于那次水灾的资料,越往后看,眉头皱得越紧。
柳若晴见他这模样,走到他身边,看了一眼他面前放着的关于义洲河道的构造图,看了几遍之后,也看出了不对劲来。
“不对呀,按照图纸上的这个地势,就算雨水再大,堤坝被冲垮,洪水也不会冲到这里来啊。”
图纸上,地势西高东低,而受灾的区域正好在西边,而河道却是在东边的,按照这地势,除非人为将水倒灌,否则根本不可能。“
言渊黑着脸,点了点头,“你也看出来了。”
他的指尖,若有所思地敲着桌面,随后,冷笑了一声,“这义洲还真是越来越不简单了。”
第1010章 1010。秦桑
柳若晴看着言渊,担忧地蹙起了眉,这段日子,总感觉有一股谜团越滚越厚,前方的视线,也越来越模糊不清。
义洲的水患如果是人为的,一百三十多条人命,对方得多狠的心,才会做这样的事,而对那个人来说,造成这次水患的目的又是什么?
翌日,言渊独身一人前方灾区,打算去现场再看一看地势的情况,果真被他看出些不对劲来。
灾区的位子,隔着一座城墙,城墙外边便是新伊国的地界。
如果新伊国开闸泄洪,又暗中在义洲附近悄悄挖了水渠,泄洪之时,就可以通过挖出的水渠将水倒灌进义洲城内,造成不可避免大水灾。
这样的把戏并不算难,只要地方官用心去调查一番,便能调查出来。
只可惜,这义洲的知县是朱义钭那样的昏官,如果这一次他没亲自过来看一眼,义洲那些死去的百姓也就白死了。
言渊没有在再去多待,当晚便回来了,回来之后,又吩咐了天枢等人一些事。
灾后开始慢慢城建的义洲城,开始逐渐忙碌了起来。
此时,一间偏僻的小木屋内,一身着玄色绣金线边锦衣男子坐在正中央,手中正漫不经心地把玩着两块银质的圆珠,脸上并无半点焦躁。
片刻之后,一个黑衣人出现在他面前,站得笔直,对着面前的锦衣男子恭敬地颔首:“主公。”
“有人去过了?”
“是,有人去了灾区那边。”
闻言,面前之人依然面色平静,手中把玩着银珠的动作并没有停下。
“可是言渊?”
“是。”
随着这一声回答之后,木屋中便是一阵久而不语的沉默。
黑衣人见那锦衣男子沉默不语,他也没敢出声,只是静静地候在一旁。
锦衣男子的脸上虽然没什么表情,还是如最初那般镇定从容的模样,可那双看似清明却又带着浑浊的眸子里,隐隐地还是染上了几分忧虑。
“言渊……”
他低低地呢喃着这两个字,随后讽刺得一笑,“他的命还真大。”
黑衣人抬眼朝那锦衣男子看了一眼,犹豫着低声道:“主公,要派人去杀了言渊吗?”
见锦衣男子微微抬了抬手,道:“前几次暗杀都没能成功,你以为现在言渊还会给你们机会吗?”
闻言,黑衣人面色讪讪,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属下无能,请主上恕罪。”
锦衣男子没有在这个问题上多说什么,只是道:“言渊如今在义洲,你们不要轻举妄动。”
说着,他忽地一笑,脸上多了几分看戏的味道:“你以为,在义洲,想杀他的人,就只有我们吗?”
那黑衣人一听,瞬间明白了过来,“主公是指义洲那几个当官的?”
锦衣男子笑笑,没有回答,但脸上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跟着,黑衣人又想起了另外一件事,道:“主公,朝廷赈灾粮被劫,皇帝已经派言霄过来了,言霄跟言渊都在义洲,属下担心我们行事会比较不方便。”
“这事你就不用操心了,去给我把秦桑叫来。”
“是。”
言霄一行人马不停蹄地往义洲那边赶去,在通往义洲的官道上,突然一个人影从路边冲了出来,直奔马前。
好在言霄等人的速度快,及时拉住了马缰,这才避免马匹冲撞到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