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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言朔倒是希望有个人能让皇叔重新敞开心扉吧,也希望今晚这颗千年雪参,能救那个人的命。
靖王府内,陆元和看着手中言渊交到他手上的千年雪参,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就这么点时间内,就把雪参拿到了,除了这位,怕是没人能做到吧。
“雪参给你了,本王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必须保下她这条命!”
言渊说话的声音,依然在颤抖。
“是。”
这个时候,陆元和也不敢说什么尽量之类的话,他怕自己这种没有把握的回答,会把这位给逼疯了。
陆元和从盒中取出那颗雪参,不过才食指一般大小,却价值连城,皇上能把这样一颗人参二话不说就给了王爷,可见其对王爷的重视。
他将雪参切成了十片,随后,取出一片放到柳若晴的嘴边,让她含着。
“王爷,这十片雪参,分十天让牛侍卫含着,如果十天后,牛侍卫能转醒,这条命算是保住了。”
言渊低眉看着剩下的九片雪参,半晌,出声道:“交给我吧。”
“是。”
“你们都下去吧。”
“是。”
守在门外的暗卫们都退了下去,整个房间里,只剩下言渊跟柳若晴二人。
等所有人都退下了之后,言渊才回到床边,看着床上昏迷不醒的人儿,那张不符合常理的红润脸颊,刺痛着他的双眼。
他在她身边缓缓蹲下,手,轻轻抚上她的脸,冰凉地没有一点温度,就好像眼前之人,已经真的死去了一般。
手指,有些轻微的颤抖,缓缓朝她的耳后探去,一层薄薄的皮,从她耳后掀起,言渊整个人都被震了一下,随后,那张人皮面具,在他手上缓缓揭开。
整个过程中,言渊的手都在剧烈发抖着,期望看到那张脸,却又害怕过后的期望后,带给他的是更深的绝望。时间,仿佛过得很慢,很长,区区揭开一张面皮的时间,却让言渊有一种经历了千年的错觉,直到人皮面具被完全揭开的那一刹那,露出的那张几乎找不到半点血色的脸,那张每次午夜梦回,都会让他思
念得痛彻心扉的脸。
这张脸,安静地躺在自己面前,几乎找不到半点生气。
言渊静静地盯着这张脸半晌,一动不动,两行清泪,从他的眼底滑落下来,有感激,有疼惜,有彷徨……
他的手,轻轻捧住柳若晴的脸,瘦得甚至能摸到脸上的每一处棱角,掌心覆着她双颊的冰凉,他甚至不敢太用力,生怕会弄疼了她一般。
他静静地看着她,眼睛一眨不眨,就像是在欣赏一件失而复得的宝贝,仿佛只要他眨一下眼,她就会消失一般。
仿佛过了好久,他才俯下身去,带着一脸的虔诚,在她唇上落下深深的一吻,“没事了,没事了,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他握住她的手,一刻都不肯松开,也不敢睡着,眼前的一切,始终让他觉得不太真实,就如同镜花水月一般,明明就在眼前,可只要他一碰,就会消失不见。
就这样,他熬了一整夜陪在她身边,感受着她微弱的气息,只要听着她呼吸,他就能满足了。
天,渐渐亮了,靖王府内,却处在极度紧张的状态,靖王府的侍卫们,寸步不离地守护着好不容易找回来的小世子。
听说昨晚牛侍卫跟王爷一同出去寻找世子的下落,结果身受重伤,如今生死难料。
因为年关刚过,这会儿才大年初三,新年的气息很浓,王府里的下人一直放到大年初七才回王府,因此,靖王府里的下人并不多。
言绝一大早就听说小世子被救回来了,而且昨夜言渊三更半夜闯进宫中跟皇帝要了一颗千年雪参续命,他便片刻都等不了,一大早便来了靖王府。
“八王爷。”
“你家王爷呢,昨晚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家王爷跟皇上要了一个雪参是要救谁?”
他可是听承德宫那边的下人说,昨夜老九不顾一切闯进承德宫,对着皇上磕了一个响头。
虽说言朔是皇帝,向皇帝磕头这种事,言朔自然是受得起的。
但他们除了君臣,更多时候,还是叔侄,自从皇帝登基以来,昨夜可是第一次他对皇帝行那么大的礼,这让言绝更加认定,需要雪参续命的人,一定对老九来说非常重要。
“是不是珩儿出事了?”
他能想到的,也就只有珩儿了,能让他那个弟弟那样失控的,除了若晴之外,也就只有他跟若晴生的儿子了。
也正是因为想到这个,言绝这会儿没办法淡定下来,脸色阴沉沉的,整个心都提着。
柳天心是跟言绝一道过来的,一大早她也听说了这事,也担心是小世子出了事,这让她没法安心在聿王府待着,便跟着言绝一同来了靖王府。
珩儿是若晴留下的唯一孩子,她也不希望他出事。
“不是,不是小世子,是……是牛侍卫。”
闻言,言绝的脚步骤然一顿,惊诧地看着徐管家,“小牛?”
徐管家皱着眉,神色凝重地点了点头,“牛侍卫他……他……他为了就小世子,陆先生说他筋脉尽断,武功全失,现在命在旦夕,那雪参也不知道能不能留下他的命呢。”
一旁的柳天心,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心头顿时疼了一下,像是被人用钝器狠狠扎到心口一般,难受得厉害。“没想到那小子竟然能这样为珩儿……”
第886章 886。柳天心的直觉
言绝也被这消息给震慑到了,筋脉尽断,他难以想象那小子为了救珩儿,到底经历过什么。
低喃了一声之后,他的视线,投向身边一直没有吭声的柳天心,见她脸色比出门的时候还要惨白一些,身子还有些轻微地摇晃。
他紧张地上前,将她搀扶住,嘴上却带着心疼地责备道:“你看看你,人不舒服让你安心待在府中休息,就是不听,现在脸色这么难看!”
他伸手碰了碰她冰凉的脸颊,眉头皱得更紧了一些,刚刚还带着不悦的语气,这会儿完全变成了紧张的担忧,“有哪里不舒服,让陆先生过来给你看看,等陆先生看过之后,我们再去找珩儿。”
柳天心摇摇头,其实她没什么事,就是从昨夜开始,心头莫名难受得厉害,好似浑身被人抽断了筋脉一样,疼得难受。
早上起床的时候,整个人也没什么力气,可也说不出具体的原因。
就在刚刚,她听到那牛侍卫筋脉尽断,生死难测的时候,她那种心痛又悲伤的感觉又来了。
就像是一种心灵感应,她能清晰地感受着另一个人的痛苦,另一个人的悲伤和无助。
“不准不听话!”
言绝见她摇头,立即板起了脸,回头对徐管家道:“管家,你去把陆先生叫来。”
柳天心还想说不用了,却被言绝一个不悦的眼神给打断了,管家已经转身去找陆元和了,言绝拉着柳天心直接去厅中等着。
靖王府对他来说,也跟自己家没两样,他一向都待得十分自在。
柳天心却由始至终一直皱着眉,尤其是在听到那牛侍卫可能会死的时候,她心里就慌慌的,空荡荡。
言绝见她这副魂不守舍的样子,皱了一下眉,伸手紧握住她稍显冰凉的手掌,道:“媳妇儿,你到底怎么了?”
柳天心回过神,压下心头那一阵难受,看着言绝,想了想,如实道:“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就是听到管家说牛侍卫他可能会死的时候,心里特别难受,就像……就像是跟自己很亲的人要离开自己似的。”
言绝听了,脸色稍稍沉了几分,他自然是相信柳天心对自己的心,可听到她这样为一个陌生的男人难过的时候,心里还是稍稍有些吃味。
可他明白,柳天心不会无缘无故有这种感觉,尤其是她昨晚还好好的,可今早醒来,整个人脸色就非常难看,再联想到那个牛侍卫……
言绝的心头,震了震,这中间有些古怪。
握着柳天心的手,又紧了几分,目光认真地盯着柳天心的脸,道:“你之前说,一直觉得若晴还活着,你还怀疑过牛侍卫就是若晴,难道……”
言绝低声猜测道。
之前,老九的表现就足够古怪了,可陆先生不是说他确系男子之身吗?
难道陆先生搞错了?
柳天心这会儿也不知道怎么说,总之,整个人觉得很乱很乱,可她觉得若晴还活着的感觉依然很强烈,但这会儿想起若晴来,心里就慌慌的。
言绝见她脸色苍白,表情还有些掩饰不住的难过,便没有再问她,伸手拍了拍她的背,柔声安抚道:“别想那么多了,等陆先生过来,我们再问问。”
刚说完,陆元和就随着管家来了前厅。
“见过八王爷,见过公主。”
虽然柳天心算是内定的聿亲王妃,但是因为没跟言绝成亲,陆元和对柳天心依然以公主相称。
“陆先生,麻烦你了。”
柳天心想说自己没什么事,但是,看言绝这样紧张,她只好将话给咽了回去。
陆元和给柳天心把完脉,脸色倒也没什么异常,见言绝紧张,便回答道:“王爷请安心,公主她没什么大碍,只是身子比较虚,好生休息便可。”
“你看吧,我就说没事。”
柳天心看着言绝,无奈摊手。听到陆元和说柳天心没事,言绝松了口气,再看她脸色惨白,想到她说的那些事,言绝想了想,继续对陆元和道:“陆先生,本王记得老九说过,你曾给牛侍卫把过脉,确系他是男儿之身,你真的没搞错吗
?”
说起这个,陆元和的表情就有些古怪了,只是,他不明白之前到底是自己搞错了,还是这中间出了其他什么问题。
想起自己昨日给牛侍卫把脉,那分明就是女子的脉象,也不知道是因为牛侍卫的脉象太弱,让他判断错误,还是当日他的判断出了什么问题。
见陆元和面露迟疑之色,言绝跟柳天心相互对视了一眼,又对陆元和道:“陆先生可有什么难言之隐?”关于那牛侍卫的事,陆元和不敢擅作主张,面对言绝的问题,他也不好随便作答,犹豫了片刻,便道:“请王爷恕罪,这事儿,草民一时半会儿也不知道该如何说,不如王爷去问靖王爷吧,他那里或许有王
爷您的要的答案。”
陆元和虽然没有回答,但从他话里的语气中可以听出来,他对那牛侍卫是男是女这会儿俨然也有些不确定了。
不然的话,他可以完全肯定回答他就是了呀。
言绝没有再问陆元和,而是起身道:“那本王去看看小牛,有劳陆先生了。”
“王爷客气了。”
离开前厅,两人一路往东院过去,柳天心这会儿心情好像很好,见她紧紧抓着言绝的手臂,道:“牛侍卫会不会就是若晴呀,我越来越觉得这种可能性很大。”
靖王对若晴的感情这么深,那是刻在骨子里的深爱,那种感情,已经不需要用眼睛去看一个人,而是只要那颗心还跳动着,他就能感受到对方的存在。
如果牛侍卫不是若晴的话,靖王爷的感情哪会这么轻易就转移到其他人身上。
再者,听说牛侍卫的一言一行很像若晴,就连珩儿都觉得他像自己的母亲,孩子的感情是最纯粹的,也是最真实的。更重要的一点是,牛侍卫对珩儿的舍命相救,如果不是自己的儿子,他有什么理由这样拼命,拼到不惜筋脉尽断,武功全失……
第887章 887。作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