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低沉的嗓音在锦月说完之后,响了起来,吓得锦月愕然抬起眼眸,对上了一双深不见底的冰眸。
她吓得心肝一颤,心中暗忖,这位应该就是传说中那位性情寡冷,手段狠辣的东楚靖王爷了。
看着这双讳莫如深的冷眸,锦月只是停留了片刻,便将视线给收了回来,不敢对视太久,心中的恐惧,快速地从心里释放出来。
此时,言渊已经从地上站起,顺手也将柳若晴给拉了起来,高大的身躯,站在锦月面前,犹如从空中压下来的黑色乌云,让她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本王在问你话!”
言渊不耐烦的嗓音,再度响起,吓得锦月的身子下意识地往后缩了一缩,垂着眸子,回答道:“是是,奴婢亲眼看到靖王妃当时杀死了我家公主。”
锦月硬着头皮回答道,随即便听到一声嗤笑从她头顶上方响起,她抬眼望去,见那张跟自家公主长得一模一样的脸,赶忙收回了视线。
自从第一眼在皇宫见到这个跟自家公主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子时,锦月当时着实被吓了一大跳。
她跟这位姑娘在西擎相处的时间并不多,自从皇上逼着她代替公主出嫁之后,她就躲在房间里不出来,就算她是贴身婢女,都没办法见到她。
而送嫁队伍刚进了东楚境内,她就被歹人给抓走了,算起来,她跟这位假公主见面的次数还不到五次。
这会儿见她突然间笑得这般诡异,锦月的心里,开始不安地打起鼓来,目光有些闪烁地避开了柳若晴的目光。
“你真的是看着天心公主被我杀死了?”
柳若晴问她,语气听上去有些气定神闲,反而是锦月被她这么重复一问,心中越发害怕了起来,身子也跟着发抖。
“锦月,你可是在圣驾之前,要考虑好该怎么回答问题才对。”
王石双手交叠着藏于宽袖之中,漫不经心的一句话,吓得锦月确实不敢随便回答了,圣驾面前,她说错一句话,可就是杀头的大罪。
“奴婢奴婢”
言恒见锦月面露迟疑之色,心下有些焦急,在锦月开口之前,赶忙开口道:“锦月,皇上是最公正严明的明君,你只要如实交代,皇上定会为你和你家公主主持公道,可你要是胡说八道,小心你这条命”
言恒这话里话外,充满了警告,锦月不是听不出来,她刚才已经编了不少谎话,已经犯了欺君之罪了,所以,也只能硬着头皮撑下去了。
于是,她深深地吸了口气,突然间伸手指向柳若晴,“没错,就是你,是你杀死我家公主的,可怜我家公主年纪轻轻就去了,请皇上明察秋毫,还我家公主一个公道。”
她在言朔面前重重地磕了个头,面上一片哀戚之状。
柳若晴看着锦月前脚还唯唯诺诺胆小怕事的模样,后脚就因为言恒一句不动声色的警告就变成了为主伸冤的忠仆,瞧她脸上那哀痛的模样,如果不是她知道内情,差点就相信了。
“好,那你告诉我,我连你家公主都杀了,还留你这条命做什么?我就不怕留下后患?”
“这”
锦月愕然地看着柳若晴淡定的样子,有恃无恐的模样,像是坚信自己根本就指正不了她一般。
“这就要问你了,靖王妃。”
说话的是言恒,他冷眼看着柳若晴,这会儿似乎是因为胸有成竹,他一点都不担心言渊,况且,只有把这个女人逼得无路可退,他才能让言渊为了救她而跟皇帝产生争执。
所以,这会儿,言恒是绝对不会轻易放过柳若晴的。
“你为何不杀锦月,自然有各种理由,或许是绝对她只是一个婢女掀不起大的风浪影响不了你,又或者,你那个时候良心发现,已经杀了一个天心公主了,就对锦月手下留情了,又或者还有其他不可告人的理由,这其中的原因,只有你自己清楚,怎么反而还问别人了?”
柳若晴嘴角挂着淡笑,心里却已经将言恒骂了个狗血淋头,真是一只凑不要脸的老狐狸,这是真要把她往死胡同里逼啊。
柳若晴没有再问,也没有反驳,只是意味不明地对着言恒笑了一笑,这莫名的笑,让言恒觉得背脊蓦地一凉,竟然被她这诡异的笑给吓到了。
御书房内,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一时间,谁都没有开口说话,双方都在猜测对方心里此刻在想些什么。
“你真的以为,这一次你能活着回去?”
足足过去了一盏茶的时间,御书房内,才重新响起了声音,开口的正是言渊。
所有人都将疑惑的目光投向他,不知道他这话是对谁说的。
御书房内,跟这件事扯不伤关系的只有言朔跟王石,所以两人虽然不知道言渊这话是对谁说的,但也没往自己身上揽。
见言渊的目光,正停留在面露惧意的锦月脸上,深不可测的双眸微微一眯,便吓得锦月浑身一颤。
只听言渊用慢条斯理的口吻,继续道:“早在本王从王妃口中得知她被逼替嫁的事之后,特地命人去了西擎一趟,你们猜本王发现了什么?”
言渊的目光在锦月脸上收回,缓缓投向一旁同样忐忑不安的西擎丞相张默脸上。
张默的嘴角微不可查地抽了一抽,尽管言渊还没有说什么,他心里已经开始默默地担心起来了,毕竟,整件事都是他跟皇上亲自策划的,要是被言渊知道了,倒霉的就是他了。
“天心公主所住的宫殿内的所有下人,都在公主出嫁的第二天,全部暴病而亡。”
第538章 538。八王爷来了
言渊这话,说得漫不经心,却重重地打在了张默和锦月的心上,两人同时用震惊的眼神看向言渊。
张默是没想到言渊竟然会查到这件事,当初,天心公主出逃,他们逼柳若晴替嫁,整个公主殿内的下人是都知道的,所以,为了夜长梦多,送亲队伍出关没多久,他们就策划将整个公主殿内的人全部灭口了。
当时,对外宣称是公主殿内有人身染未知瘟病,将整个公主寝殿内的人都传染了导致公主殿内上上下下所有宫人都暴病而亡。
这会儿,言渊说出这件事,到底想做什么?
而锦月却是被言渊这话给吓住了,她毕竟是在皇宫里伺候这么多年的人,皇宫那些肮脏的事,她不会不知道,公主出嫁第二天,那些宫人就暴病而亡,她才不相信真的是巧合,很有可能就是皇上和丞相要杀人灭口。
如果当时她不是作为陪嫁侍女离开了西擎,恐怕早就没命了。
这样想着,锦月的脸色,白得可怕,她现在算是唯一知道这件事的人了,这一次就算她咬住了靖王妃,等靖王妃被定罪,她离开东楚之后,也同样摆脱不了被灭口的命运。
越往深入去想,锦月的身子就抖得越厉害,眼看着就要反口了,便见张默抢在她前头,道:“王爷,宫人暴毙这事,是我们西擎皇宫内部的事,不知王爷扯这事做什么?当时大热天,宫人感染了疫症,相互传染而死,这种事并不少见,这跟靖王妃杀害我们天心公主冒名顶替之事有何关联吗?”
张默的声音,有些响,像是要让自己这话说得有气势些,也可信一些。
却见言渊只是勾了勾唇,并没有在这个话题上多说什么,他的目的,只是为了要让锦月害怕而已。
只要锦月开始害怕,她的话,就会出现漏洞。
“正好本王派去的人,救下了其中一名出逃的宫人,张丞相需不需要本王也传个人上来跟锦月对峙一下,都是公主殿内的人,想必都是认识的。”
言渊这话,让锦月脸色白得更加厉害了些,原本她就害怕自己回去会被灭口,这会儿靖王竟然说他手中有另外一名公主殿内的宫人。
如果当堂对质的话,她刚才说的那些话,就不可信了。
现在,锦月发现自己是进退两难,不管她说什么,都免不了一死了。
言渊看出了她脸上的挣扎,便继续加大了筹码,对锦月道:“本王知道你并非真的要陷害王妃,而是被人逼迫,现在在圣驾面前,只要你如实说出来,本王在皇上面前给你保证,免了你刚才的欺君之罪。”
言渊这话,让锦月眼底一亮,可眼中还有些犹豫,她对言渊不了解,自然不敢轻易相信他的话。
言朔也看出了锦月眼中的挣扎,她心里的天平,已经偏向里柳若晴这一方,要的就是皇帝一句免她死罪,她定然就招了。
当下,言朔便立即开口道:“你只要如实交代,朕就免你一切责罚,君无戏言。”
连“君无戏言”这四个字都出来了,锦月还能犹豫什么,当下便要开口,却被张默给抢先了一步,“既然王爷的人救下了公主殿的人,那就请王爷传那人过来吧,免得我们西擎的皇上还要为一个来路不明的女贼蒙受不白之冤。”
张默这话,说得有些不客气,那眼神,有些凶狠地看向言渊身旁的柳若晴,一副正大光明的模样,殊不知柳若晴早就看出了他那色厉内荏的模样。
其实,张默跟言渊一样都在赌,就看最后谁赌赢。
当日那些宫人,确实逃走了两个,他们找遍了整个皇宫都没有找到,后来发现公主殿的那条河,是可以通往宫外的,如果有水性好的宫人,很可能会从那条河逃出去。
当时,他们也派人出宫寻找,到现在还没有找到他们。
或许,真如言渊所说,宫人被他的人给带走了,但也有可能是言渊在诈他们。
现在,还没有走到无路可退的地步,他怎么可能轻易就承认了,所以,不管如何,他只能硬着头皮赌下去了。
如果言渊手上真有那人,为何在锦月过来的时候,不马上派人传召,而要等到这会儿呢。
这样想着,张默心中的胜算更大了一些。
言渊的眉头,不动声色地皱了一下,没想到张默看上去胆小怕事,竟然也不是好对付的,难怪能坐上西擎丞相的位子,看来是他小看他了。
刚才,他就是为了诈一诈锦月,并非手上真的有公主殿内的人,毕竟,他派齐风去调查的时候,已经过了好久了,想要找到公主殿内的幸存者,可能性并不大。
原本他只要让锦月害怕,再让她把实情说出来就行,没想到会被张默抢在了前头。
言渊这会儿觉得有些难办,他去哪里变一个人出来?
锦月原本鼓足的勇气,也被张默刚才那盛气凌人的模样给吓到了,一时间又不敢说实话。
“锦月,皇上都已经跟你允诺了,你还在犹豫什么?”
连一直站在一旁,就是凑个数看热闹的王石都再一次开口了,他也注意到了锦月眼底再度染起的那丝犹豫。
这会儿,急得岂止是张默,言恒也急,要知道,这次的机会若是错过了,他的儿子就真的没希望了。
“锦月,你若是敢欺骗皇上,小心你这条命。”
言恒咬牙切齿地看向锦月,语气中的警告已经越来越明显了,就像是锦月说了一句对他不利的话,就会当场要了她的命一般。
锦月果然被他吓得不敢说话,只是跪在那里,身子抖得如筛糠一般。
“四皇叔,朕在这里,不管事情真相如何,朕自会处理,你且少安毋躁。”
言朔沉着嗓音开口,目光冷冷地扫向言恒,显然对他今日的行为越发不满了。
言恒也察觉出了言朔的不高兴,虽然他也是言朔的叔叔,可比起言渊,亲疏立见,言朔今日是摆明了帮着言渊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