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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快步冲到柳千寻面前,挽着他的手臂,坐了下来,“你之前说出去办事情,现在已经办完了吗?”
“办完了。”
柳千寻伸手,重重地戳了一下她的脑袋,“开口就叫我老头,没大没小的,这里还有别人在呢,给我留点面子行不行?”
柳若晴干笑着挠了挠额头,跟着,才将视线投向坐在柳千寻右侧的年轻男子身上。
“墨公子,你怎么会跟我师父在一起?”
坐在柳千寻面前的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墨榕天。
此时,墨榕天的脸上难掩惊讶之色,在柳若晴跟柳千寻的脸上,来回看了一眼之后,才恍然道:“
原来柳先生说的徒弟就是若晴你啊,这么说,我还得叫你一声师姐了。”
“师姐?”
柳若晴一愣,随后看向一边老神在在喝着茶的柳千寻,道:“老头你离开这么久,就是去收徒弟去了?”
柳千寻没好气地睨了她一眼,哼了一声,才指着墨榕天道:“这是师父新收的徒弟,以后榕天就是你师弟了,你可要好好对他。”
柳若晴乐坏了,难得多了一个师弟,还是一个比自己大的师弟,她白白占了便宜,哪会有拒绝的道理,当下便拍拍胸脯,道:“老头你就放心吧,师弟有我罩着,谁都不敢欺负他。”
墨榕天莞尔一笑,被柳若晴这样明着面占便宜,他也没计较,只是目光若有所思地在柳千寻的脸上看了一眼。
“我还奇怪老头你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会有什么事情要办离开这么久,原来是出门收徒弟去了。”
柳若晴的声音,再度响起,这随口说的一句话,却让柳千寻跟墨榕天的脸色,微微有了些许变化,只是柳若晴并没有注意到。
跟着,柳若晴才想到了什么,从柳千寻身边站起,走到抱着小世子的锦书身边,将小世子接了过来,抱到柳千寻面前,“师父,这是你徒孙,来,你给抱抱。”
柳千寻手忙脚乱地将孩子接到自己手上,将孩子紧紧抱住,动作有些滑稽,炯炯有神的双目,看着怀中粉雕玉琢的小男娃,笑得很是开心。
“这孩子,跟他爹长得还真像,长大了必有大出息。”
听柳千寻这样夸自己的儿子,柳若晴自然是高兴不已,“师父您不是神机妙算吗?帮我算算这小子的命格好不好?”
柳千寻懒得搭理她,只是抱着怀中的小子,道:“这小子的面相,一看就是大福大富贵之命,有什么好算的。”
其实,柳若晴自己也没打算真的让老头子给儿子算命。
命好也就罢了,要是算出来命不好的话,她估计这一辈子都会活在担忧当中,何必呢。
人生在世,未知的东西,还是让他自己去经历吧。
墨榕天坐在一旁,看着柳千寻怀中那个白白嫩嫩的像极了言渊的小男孩,眼底掠过一抹不易察觉的苦涩,视线不动声色地往柳若晴的身上看了一眼。
师徒三人在酒楼里聊了一会儿之后,便分开了。
柳若晴让柳千寻住进王府里去,被柳千寻给拒绝了。
“你们王府规矩多,老头子我是个喜欢自由的人,就不去你们王府凑热闹了。”
“哎呀,师父,王府里的规矩还能管到您不成?我自己都不守规矩,哪里能叫您守规矩,您就跟我回王府吧,这样我可以照顾您啊。”
她紧抱着柳千寻的手臂不放,好不容易等到老头回来,她可不想就这样放他走了。
倒是墨榕天在一旁笑着出声道:“师姐放心,我会照顾好师父的。”
柳若晴还是不放心,抬眼睨了墨榕天一眼,道:“你还不是跟师父一样行踪不定,我想找你们比登天还难,你照顾师父有什么用。”
被师姐挤兑了,墨榕天讪讪地摸了摸鼻尖,便又听柳千寻道:“谁说我要走的?我就是不想住在王府里而已。”
“真的不走?”
柳若晴的手,稍稍松了松,如果不是要走,她到不会勉强老头非要住在王府。
虽说她可以不让老头守王府的规矩,可王府的规矩就摆在那里,就算不守着也会浑身不自在。
老头不愿意住,她也不勉强了,另外给他安排一处住处就行。
正好她手上有几家大型的酒楼和客栈,给老头安排一处地方住,倒也不难。
“不走,不走,行了吧?”
“好吧,那我就不勉强你了,既然您不想住王府,那徒儿给您安排一处就近的地方住下,我也好随时过去看您。”
“行吧,只要不住在王府,住哪里都行。”
柳千寻挥了挥手,柳若晴当下便乐了。
跟他们分开之后,便命人给柳千寻和墨榕天收拾了一间大屋子,专门给他们二人住下。
靳都客栈的后院,绿树如茵,是景色宜人。
柳千寻跟墨榕天坐在树下,汉白玉制成的白色棋盘上,墨榕天看着那黑白交错的棋局,若有所思。
面前,一只布满皱纹却苍劲有力的手,在他面前缓缓落下一子,将整个战局,将棋盘上输赢难分的棋局,瞬间翻盘,输赢一目了然。
第506章 506。心尖发涩
墨榕天看着面前的战局,将手中的白子放到一边,收起了面上的心不在焉,对柳千寻道:“师父的棋艺果真高深,徒儿自愧不如。”
柳千寻的目光,缓缓掀起,扫了他一眼,意味深长道:“下棋就跟打仗一样,不但要做好滴水不漏的布局,还得选对棋子,落子的时候要准确果断,不可有半点犹豫和妇人之仁。”
墨榕天的脸色,僵硬了片刻,随后,颔首道:“徒儿受教了。”
在言渊出征的这段日子里,柳若晴会经常带着小世子去靳都客栈找柳千寻,老头子几乎都待在院子里看看兵书,下下棋,写写字,日子过得简单又惬意。
墨榕天倒是经常往外跑,有时候柳若晴过来的时候,见不到他,但是,到了晚上,他也都会回来。
“听说王爷带兵出征去了?”
柳千寻将面前的画上最后一处上好色,放下画笔,对柳若晴问道。
“嗯,是啊,西北出现了动乱,言渊带兵镇压去了。”
柳若晴点点头,回答道。
“那边战况如何?”
“还不清楚,这段日子都没收到言渊的来信。”
提起言渊,柳若晴有些兴致恹恹,情绪也低落了几分,也不知道这场仗打得如何了。
柳千寻见她这副模样,出声安慰道:“你也别担心,以王爷的能耐,这点小动乱随随便便就能收拾好。”
柳若晴点点头,没想让柳千寻为她担忧,便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目光,触及他面前的那张画,道:“师父这画画的技术越来越精湛了,以后等我儿子长大了,就交给您来培养他。”
“哼!还是算了吧,我都把你教成这副不学无术的样子,若是再把你儿子教成你这样,你家王爷还不带兵来杀了我?”
“师父这话说的,我虽然不能说尽得您真传,也学了不少好东西,怎么能叫不学无术呢。”
就在这个时候,墨榕天从外面回来了,看到柳若晴也在,愣了一下,随后,笑着走了过来。
“师姐也在?”
“干嘛,不欢迎我吗?”
柳若晴扬了扬眉,墨榕天的武功比她高多了,能让他叫自己一声师姐,心中那种荣誉感顿时油然而生。
见墨榕天怔怔地盯着柳千寻面前那幅图发呆,不疑有他,道:“你也看上师父的画了?我告诉你,师父可是诗画双绝的大师,你想要学画画,得赶紧拍好师父的马屁。”
闻言,墨榕天陡然回过神来,看到柳若晴脸上的笑容,也跟着笑了起来,“多谢师姐提点。”
柳若晴挑眉,“你叫我一声师姐,总得给我敬杯茶吧?”
墨榕天听她这般要求,也不计较,只是莞尔一笑,对她深深作了个揖,才道:“是,师姐。”
墨榕天正要转身去倒茶,却见柳千寻卷起面前的书本,往柳若晴的头上重重敲了一记,
“人家叫你一声师姐,你还得寸进尺起来了。”
柳若晴揉了揉自己的脑袋,一脸不满地看着柳千寻,抱怨道:“师父你真偏心,收了一个新徒弟,就对我不好了。”
柳千寻正要说话,却被墨榕天抢先了一步,他已经给柳若晴倒了一杯茶过来,嘴角带着浅笑:“师姐说的对,我应该给师姐奉茶。”
他将茶递到柳若晴面前,微微弯着腰,道:“师姐请喝茶。”
“乖!”
柳若晴很不客气地接过墨榕天的上来的茶一口气喝完,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墨榕天脸色一僵,视线,往自己肩上那只手轻轻扫了一眼,心尖有些发涩。
柳若晴离开之后,墨榕天从外面收回了目光,才重新走到柳千寻面前,看着桌子上柳千寻画的那张图,眉头一蹙。
“师父画的这幅图,让若晴看到了,没事吗?”
柳千寻漫不经心地收起面前那张图,随后放到一边,似乎并没有要藏起来的意思。
“放心,这幅图别说是被那丫头看到,就算她拿去放到言渊面前,言渊也未必看得出来。”
柳千寻收起了先前跟柳若晴打趣的模样,红润的脸上,多了几分深不可测,随后,又将视线投向墨榕天,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才道:“你不用觉得对不起晴儿那丫头,做大事者,就该不拘于小节。”
墨榕天的眼神,有些晦涩,犹豫了片刻之后,道:“师父就不担心,哪一天若晴知道了您的真实身份,会恨您吗?”
他的这个问题,让柳千寻陷入了的静默,一时间,竟然回答不出来了。
墨榕天见他不语,继续道:“若晴是师父一首养大的,徒儿知道您不会对她一点感情都没有,您真忍心让她哪天痛恨您吗?”
“不用说了。”
柳千寻冷着脸,打断了墨榕天的话,“这个世界上,凡是想要有得就必须有舍,师父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也要认清自己该做什么,不要被一些不必要的感情纠缠住自己心中的宏图大业。”
柳千寻知道墨榕天的心思,也不跟他拐弯抹角,直接将墨榕天的心思给说了出来。
墨榕天的脸色,变得有些明显了一些,可他能理解柳千寻的心思,也没反驳他,只是脸上露出了苦涩的笑:“师父请放心,徒儿明白自己要的是什么,况且,若晴一门心思都在言渊身上,就算我想的再多,又能如何?”
身为前朝太子的后人,神机堂的少主,他的命运,从出生开始,就注定了。
如果不能一往无前地斗下去,那就只能等死,在言家人面前束手就擒。
柳若晴才回到王府,便被皇帝召进了皇宫,说是跟言渊有关。
一听说是跟言渊有关,柳若晴便欣喜又迫不及待地往宫里赶去。
御书房
“皇上,听说有言渊的消息了,是仗打赢了吗?”
一进御书房,柳若晴还来不及行礼,便快步冲到言朔面前,焦急地开口问道。
言朔将手中从西北发过来的奏报合上,从书桌前站起,缓步走到柳若晴面前,“嗯,仗确实打赢了。”
第507章 507。执意出京
言朔的回答,让柳若晴面上一喜,“那既然打赢了,是不是就可以回京了?”
“当然,军队已经开始班师回朝了,半个月之内会到京城。”
柳若晴面上的喜色,更加明显了一些,可等她还想问点什么的时候,却见言朔的脸色不太好看,眉头一直锁着,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