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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跑快地已经是很近了。准确地说到了火炮地射程之中。先是一声闷响。接下来是对着明军这面地营栅次第发出闪光。然后是地动山摇。
这年代。威力最大地武器就是火炮。这瞬间。差不多有近八十门炮打响。延绥总兵高杰没有这么多门火炮。
火炮地连绵轰鸣把战场上所有地声音都是压了下来。炮弹告诉地飞出。扯烂挡在它面前地一切血肉之躯。
尽管这几天没有下大雨。地面也是比较潮湿柔软。炮弹u面上产生地弹跳也不会太远。可造成地杀伤还是极为地强烈。
跑在最前面地骑兵几乎是被这一阵地炮击打地稀烂。没有波及到地明军官兵都是惊呼一片。急忙地刹住马匹。后面跑地太快。前面却放慢。这仓促间。必然是乱成一团。
贺人龙和其余几名总兵都是动作比较快,又是在众人环绕之中,没有被炮击杀伤,只有那牛成虎是民团出身,督师侯又是文官,他们两个和手下的亲信,在溃逃地时候,没什么经验,以为跑在前面就安全。
刚才的炮声一响,整个队伍彻底的乱掉,他们尽管没有被火炮打到,可督师侯的马匹却被火炮惊扰,直接从马上载了下来。
后面的顺军马队还有段距离,这些明军的骑兵还算是有些章法,那督师侯从马上栽倒下来,趴在地上,后面的骑兵都是控制马匹闪开,可没有人愿意停下来援手,都只是一闪而过。
督师侯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他现在穿着的还是督师的袍服,这东西平日里穿着显得威福自重,可在泥地中却是极不方便,挣扎了几下,从地上艰难的爬起来,督师侯在京师江南风花雪月,党争政争,出来之后又是跟着山西总兵许定国到处地搜刮兵马,筹备出战,从太平到战争,从胜利到失败,都是太太迅速,几乎没有什么过程。
跑到这个时侯,从马上掉下,爬起来看着周围,乱哄哄的没有人去管他,实际上在西边没有云的地方多了些。
最后的余晖和天光照过来,光落在每个人的侧脸上,这实际上是颇为瑰丽的情景,可每个人都是慌张和恐惧,每个人都是一副绝望。
侯从科举入仕途,可能从没有想到自己会看到这一天,这样的景,突然间他觉得很茫然。
他的坐骑早就是跟着其他的马匹向前跑了,牛成虎和身边的骑兵在前面还不住地回头,可最后还是咬咬牙,再也没有管这边的侯。
看着身边的无数骑兵闪开自己经过,却没什么人理会,侯在那里呆了半响,突然间又是软倒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这也算是朝中重臣,这时候已经是全然忘了什么风度体统,忘了什么荣华富贵,就坐在那里涕泪交流的大哭。
“完了,完了,这天下完了,大明完了。”
开始还能听得到哭声,在乱军之中,可不是每个人都能控制住马匹,也是每个人都愿意去躲避一个在泥泞中嚎啕大哭的老头。道什
,哭声消失不见,也没有理会,一位朝廷地一品大)这么死了。
前面的几名总兵更是不管,贺人龙放慢了马速,一盯着营栅上地大旗,一边是开口大骂道:
“高杰你个兔崽子,居然和老子下狠手,你以为你个乌龟壳子缩在那边,闯瞎子就不收拾你了,你以为绿帽子这么容易就摘啊!”
恨恨的骂了几句,那边已经第三轮炮都是打出来了,又有收不住马地到了跟前,又是死伤一批,贺人龙一边是派人去找其他几位总兵,一边布置下面的兵卒转向,开口大声喊道:
“各队快些掉头,前面路不通,天要黑下来了,咱们和这闯瞎子拼了!!”
几轮炮轰过,谁没有什么幻想了,先不管高杰地营里到底出了什么事情,追兵可是在没有什么遮蔽的身后。
山西总兵许定国同样是骂了几句,不过他停下马匹,派亲兵约束兵马的时候,还是问了几句侯的下落。
手下的兵丁说不知道之后,他也没有继续的追问,眼下能顾好自己已经不容易了,反正是这样的局面。
可现在转身命又能如何,先前就打算了溃逃的主意,从总兵到小卒没有一个人有什么战意在心中,到了现在跑不了,却重新转身准备打拼命的战斗,置于死地而后生,困兽犹斗这些东西根本就讲究不上了,实际是绝望的等死。
但跑到靠近县的置,却也有个好处,那就是两侧可以逃跑的路多了些,尽管都是些小路,不适合大队人马的行动。
真要是到了只能顾及自己生命时候,单人匹马顺着小路能逃出的运气也很不小,可对于这些身在高位的大将们来说,要是那么逃出去,和死了也差不多。
而且如今兵荒马乱的局势,单人匹马出去,很容易就被小股的贼人,甚至是小股的溃兵给祸害掉了。
能把这些亲兵家丁带出去,这就是能有起家的本钱,到时候朝廷还要给个位置,可以凭借这些人在地方重新复起。
许定国所想,和贺人龙还有白广恩打算的差不多,但也是绝境中的小打算罢了,许定国甚至都不太愿意管手下们的布阵,反正是不多的骑兵,无非是聚成一团准备对冲。
下面这些家丁亲兵倒也坦然,自家将主平日里足粮足饷的养着他们,地位远远高于那些形如乞丐的普通士卒,很多人都是和将主用一个姓氏,同宗同族的,这么养着练着,也就是为了关键时候同生同死,冲锋陷阵。
总兵许定国有些魂不守舍,这几年一直是看着邸报塘报,今这个总兵战流贼殉国,明天这个将军死于鞑虏,没想到今日里轮到了自己。
天色将晚,北边的高杰大营已经成了黝黑的剪影,总兵许定国突然感觉喉咙发干,咽了口吐沫,看见那面竖立的在高杰营中的大旗,被风吹的展开了下。
差不多是最后的天光照射在旗上,能看见大旗是黑底红字,可那红字是什么模样,却看不清楚。
高杰的大旗是总兵式样,可不是黑底红字,这个式样的旗帜许定国听过,再想想方才的急促密集的炮火,山西总兵许定国猛地激动起来,莫非自己有救了,可随即他变得比方才还要颓唐。
这隐约瞥见的大旗,让许定国彻底的丧失了希望,他低头了一会,听着不远处越靠越近的隆隆蹄声。
许定国抬起头,招呼身边的亲兵首领,这人算起来是他的堂弟,真正的心腹角色,靠近过来之后,直接说道:
“等下打起来,你叫上几个心腹的,咱们一起从西边跑,去宝丰,这边没得打了……”
那名亲兵头领听懂这话,猛地一愣,然后点点头。
刘宗敏已经是派人约束了自手下的顺军马队,不要让马速过快,身边田见秀倒还能保持几分镇静,说的倒还是有条理,可刘宗敏越听:=心惊,他几乎是想停下整个的队伍,立刻是回转了。
这时候,却看见十几名校尉朝着这边打马赶来,看他们的服色旗号,这是闯王身边的老营亲卫,出来都是代表着闯王发令的。
果然,前面一人举着闯王的信物,高声喊道:
“闯王有令,大军力向前,歼灭明狗贺人龙、许定国、白广恩三人所统兵马,速战击破,不得有误!!”
正文 第四百九十九章 哄堂而散
闯王的大令?”
刘宗敏直接是把马停了下来,顺军之中也就是他才有资格质疑,马军行动,一干将领都是在右侧。 首发首发
勒马停下,就是在一边寻了块空地,刘宗敏瞧了身边的田见秀一眼,粗着嗓子回问道:
“我这边有个消息传给闯王,闯王可知道个消息吗?”
他说的就是田见秀带来的消息,这个事情不能在寻常人跟前乱说,所以说的模糊,但过来传令的那名亲兵却斩钉截铁的回道:
“刘将军,闯王已知晓,等下还有第二轮使者前来督战,闯王亲率老营队伍,随后跟上,务必彻底歼灭明狗残余!”
既然闯王已经是下了决,刘宗敏自然不会违抗,当即吆喝了声道:
“好,就请各回报闯王爷,老刘定当把这些明狗的脑袋拿来给他看,挖了贺疯子的心肝给他下酒!!”
说完特意和身边的田见秀喊道:
“老田,跟我一起杀贼去!!”
田见秀嗫嚅几下。还是没有说出话。马跟了上去。马队这么不停地追击也已经是持续了很长时间。刘宗敏回到大队之中就开始派亲兵去约束各部地阵型和速度。这倒不是怯战。而是大战在即。需要让马队短暂休息下。跑散了阵型也要整理下。
影绰绰地看着对面地明军也已经是转过神来。依靠着那营栅摆下了阵势。一幅要决一死战地架势。
大顺权将军刘宗敏地色变得极为慎重。刚才那种粗豪地表情全然不见。而是有些阴沉。他开口低声问道:
“老田。明狗和鲁贼是不是勾在一起地?”
田见秀脸上则是颓唐之极。开口回答说道:
“我带着地马步兵马还没有立住阵势。那山东地骑兵就不要命地冲了过来。我这边根本抵挡不住。硬生生地被冲散了。临溃逃地时候。听见这边打雷一般地动静。应该是和高杰那狗才地兵马打上了。”
“姥姥的,这鲁贼就这么厉害,看这光景,高杰不是被他们灭了,就是被他们收服了。”
刘宗敏终于是忍不住骂了出来,听田见秀的说法,居然是顶着两边的攻打,而且击溃了一方,打服了一方,这个战斗力的比较实在是太悬殊了!”
“刘大哥,咱们打不过啊!”
田见秀忍了忍还是说出了这番话,刘宗敏也不知道听见没有,却从马上直起身来,一叠声的吆喝身边的传令兵和校尉去各处查探情况,迅速的回报,现在天已经是快要黑下来,看已经是看不到什么,只能是依靠各个队伍的自觉约束了。
夜战是这个时代地灾难,经常会有与实力差距无关的胜负情况出现,可这局面又是不得战。
但从清早到现在,那种看着明军一步步落入自己的圈套,击溃明军,大肆屠杀,然后纵马追击的兴奋和快感已经是消失无踪,剩下的只有一种危机感。
这样的情况,胜利了又能如何,还有更可怕的敌人在身后,事实上顺军地高级将领,凡是知道消息的高级将领心中都是有个判断,自己用在明军身上的计策,被山马反过来用在自己身上了。
而且从头到尾,这个局面和这个局势的形成,全是在山东的掌控之中,对方布下了个天下之局,自己却钻了进来。
打生打死,几起几落,难道就为了其他人做嫁衣裳吗,可不管心中如何不甘,这局面还是这么形成了。
权将军刘宗敏除却涡水之战外,没有和胶州营打过,那次他始终觉得流民兵马没有出全力,而且罗汝才拖了大队的后腿,所以他对山东兵马的强悍被传的神乎其神始终是不太相信。
现今顺军的精锐都是集中在此,刘宗敏觉得全力扑上,山怎么可能抵挡得住,肯定一切都是朝着有利顺军地局面发~。
正在安排的时候,第二拨使者又是到了,为首的一人却直接是闯王的心腹谋士宋献策,这个人的出现,无疑证~;了闯王对这个命令的重视:
“刘将军,闯王爷的大令,我军击溃明狗,使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