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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矮墙实际上已经成了双方的阻碍,如果不露头去打,稍微迟疑就会被翻过来居高临下。
“弓箭手,弓箭手,拥上去射!”
两边的军将头目都是在下这个命令,对于明军来说,在前面指挥的这些军官头目,算是被自家的主将抛弃。
可顺军根本不接受这支明军的投降,想要有活路,就要在对方的围堵中杀出一条活路,就只能是拼死作战了。
随着战斗的进行,前阵的这些明军士卒渐渐的忘却了自己的饥饿,拼命的向前杀去,死了也就死了,倒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相比于朱仙镇那边的明军,现在的明军还没有饿垮,还有一些战力,现在的绝境就把这些战力给激了出来。
明军的组织颇为的混乱,弓箭手一直是无法在突击步卒的身后列成阵势,加上没什么力气,射到矮墙那边地箭簇也是零零散散,没什么力气,而顺军的弓箭手则是尽可能的列队上前,把弓箭射倒对面去。
几乎是每一次地箭雨洒下。都会有明军惨叫着死掉。这等损失根本不会让人看在眼里。倒下去地尸体。或仅仅是倒下去地人。很快就会被后面地人踩踏下去。
这么一**地冲击。正对面这五百步地阵线明军这边。在慢慢地变高。被尸体逐渐地垫高。
地势逐渐地变高。让开始处于劣势被动地明军。在地利上却占有了几分优势。不管是居高临下地白刃格斗。还是射出地弓箭。
战斗一开始地时候。顺军可以从容地守住。明军往往花费十几条人命才能换掉对方一条性命。随着不断地冲近。地面上不断地变平到升高。伤亡比也是逐渐地拉平。
现在是每时每刻。顺军这边都有士卒惨叫着倒下。而且和明军那般毫无顾忌地攻打还不同。这边必须要把尸体和伤员运下去。这难免耽误了力量地再次投入。这样更是麻烦。
这种疯狂战斗。差不多是士气极限地状态不能持久。毕竟是极限地状态。可明军完全是不管不顾地上前。
这样的攻打一直是没有停歇,看着势头还能保持很久,而且这五百多步阵线的两侧,明军地民夫丁壮们在疯狂的填埋壕沟,为了提前做出防御,顺军也要分出力量去预备,这样让顺军交战地阵线更加的窘迫。
每一声惨叫在顺军这边响起,靠近战场地制将军袁宗第眼角就跳一下,可他还是连连的下令后队向前。
打前锋地,全是他袁宗第的队伍,而闯王和其余的大队人马则是在后军预备,他嫡系的一名威武将军打马靠了上来,压低了声音,带着些惶急的说道:
“将军,明狗那边跟疯了一样,拼命的冲上来,在前面打生打死的都是咱们自家的弟兄,其余各营的人都是在后面带着,这不是要把咱们耗干净吧,将军,快去和闯王那边求求,找其他军把咱们换下来!”
制将军袁宗第冷漠的扭头看了看后面的闯王大军,又看了看前面的矮墙战场,大声的下令道:
“让拿着鸟铙的和弓箭手再向前靠靠,不要窝在后面,准备轮换,若是懈怠,立刻是军法砍了他的脑袋!!“
那名威武将军看袁宗第的反应,也有些急了,急忙的说道:
“袁大哥,咱们的老底子打光了,将来在大顺里面那还会有咱们弟兄的位置,不留点兵马,到时候吃亏的是咱们……”
话还没有说完,袁宗第一个耳光就是扇了过去,一把揪住这威武将军的前襟,袁宗第的力气本就是比他下属大,这一下几乎是给拽了过来。
袁宗第几乎是咬着牙对目瞪口呆的这位手下说道:
“你以为咱们前队失败就那么不痛不痒的过去了吗,今天要是不把按照闯王爷的要求,把这个底子拼进去,以后在大顺更是没咱们的地位,快去前面督促着冲!!”
那名噤若寒蝉的威武将军听完这番话之后,脸色变得苍白,咬咬牙转身打马朝着本队跑去。
明军阵中,骑马的传令兵不
回奔驰,把战场上的情况沟通传达,除却那五百步左之外,两侧的壕沟也渐渐的被人填了起来,这壕沟是用活人和土石一起填起来的,很多被驱赶到前面的民壮还没有来得及倾倒,就被后面的人连人带土的推挤了下去,掉在深沟之中。
掉下去,甚至连爬起来的机会都不会有,立刻被砸倒在地上……
眼下这种状态很疯狂,可却不能不承认,这样的状态会很有效,在刀剑和死亡的威胁下,每个人都是在疯狂的劳作和忙碌,眼见着这壕沟迅速的又要有很大一块距离被填平了。
总兵贺人龙和白广恩、许定国,他们身边的亲兵都是给派出去督战,这些亲信们知道自己没有被主将抛弃,也知道只有倚靠炮灰们和被舍弃的同伴们冲开面前的这道矮墙,自己才有活路。
因此他们督战起来是格外的疯狂,每个人都是六亲不认的拿着刀剑吆喝打杀,整个队伍就是在他们的驱动下,不住的一**向前。
听到前面兵卒的回报,几名总兵都是不可置信,因为照这个状态打下去的话,再过一段时间就可以突过去了。
本来这顺军动的时间就有些不对,几名总兵也都是熟知兵事,怎么会不知道这个道道,难道是出了什么变故不成。
可不管出什么原因,可以突破出去,大家能逃得活路,这才是最重要的事情,现在三总兵之中隐约以贺人龙为,贺人龙也是不客气,听到传令兵的禀报,稍作沉吟就开口说道:
“许总兵,本来要以车营的民夫丁壮作为阻碍,迟滞追兵的行动,没想到事情的进展这么顺利,咱们不如趁热大铁,而今这正面的战场上是被本将和白总兵的兵马战局,可壕沟很长,不能挤在这短线上博命,许总兵不如率军在右侧填壕,也是做个牵制,大家马队都是在这边,也不耽搁什么!”
意思说的明白,大家要跑是一起跑,不过放在后面那些民夫丁壮你山西的兵马要驱赶到前面去填壕。
眼下的场面,是能保命就万事大吉,死伤些民夫和兵卒算得了什么,许定国点头答应,连忙带着兵马前去布置。
边上的壕沟不断的填平,明军投入到正对面阵线上的士兵越来越多,可对于顺军士卒来说,很多地方还来不及筑起矮墙,直接是在那里摆开了士兵的阵线,准备战斗赌回去。
看着自己的老兵不断的倒在明军士卒疯狂的搏杀下,袁宗第心里好像是刀绞一般,这都是他的本钱,今天却这么丢进去了。
可袁宗第的脸上却没有什么表情,只是冷眼的看着部队的动作,几乎是能看着深沟逐渐的变成了平地,大批明军士卒长牙舞抓的扑过来,不知道为什么,袁宗第想起来自己刚刚跟随闯王起家的时候,差不多也是这样的状态,同样是为了求活,在那里不顾一切的去厮杀拼命。
他禁不住回头看看闯王的大军本阵,几面令的旗帜依旧是竖立没有什么动作,难道真要把自己的兵马都耗尽在这边,闯王难道是疯了?
这么打下去,早晚会被明军给冲垮,那时候一切可都完了。
“闯王爷,差不多有将近千步的壕沟都被明狗给填平,袁将军那边死伤惨重,明狗都疯了!!”
在顺军一侧,同样是传令兵在往复来往,把战场上生的各种情况通报给闯王李自成,这样的局面,看着倒好像是顺军设置围困,却在战斗中弄巧成拙一般,但从李自成和明军的胜败状况,出现这种情况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闯王李自成听到属下的禀报,转头看了看边上骑马的宋献策一眼,他的这名谋士点点头,李自成大声的下令说道:
“即刻传令,袁宗第部弓箭手将手中的箭射完之后,全军向西,不得停留!”
袁宗第接到这个命令之后,也不管自己这一跑,防线会不会崩溃,眼下只是尽快从这个死伤惨重的战场上撤下去。
弓箭手簇拥在那边,拼命的把箭射完,突然又是密集起来的箭雨,把明军越来越疯的势头,稍微打下去了点,接下来就是跟着大队人马向着西边撤去。
稍微后退的明军突然现自己面前的抵抗已经是消失,没有什么迟疑和错愕,有活路就要冲过去。
难道阵线就这么被突破了……
正文 第四百九十四章 迎头痛击 人命填壕
早上起来就开始汹涌上前的明军步卒,实际上已经渐,矮墙那边对他们来说已经是等同于死亡之线。/首/发
一直到现在还没有一个人突过那矮墙,被后面的队友拥挤到前面,然后悲惨的战死,这样的战斗打的毫无结果,谁愿意这么去前面送死。
但后面的催动却是一波紧似一波,这边稍微的停顿都会让后面的人砍杀而来,进不得退不得,从战斗开始到现在,已经不是一个人精神崩溃在那里大喊大叫,乱窜乱跑,到最后被同伴杀死。
突然间,好像是铜墙铁壁一般防御空空如也,刚才还大喊厮杀的顺军士兵忽然间有如潮水一般的撤去。
这个情况太过突然了,以至于一直向前突进的明军士卒都是忍不住呆了下,整个的阵线,除却两侧还在填埋的不停之外,厮杀攻打的位置完全静下来了,让他们恢复过来的是身后同伴的推挤。
后面的“督战队”一喝骂动作,前阵明军士卒猛地反应了过来,全都是发出了兴奋的呐喊和嚎叫,齐齐的向前扑去。
堆在壕沟边上的那个矮很快就在这些明军士卒的践踏下崩塌了,阵线就这么被突破了?
不少的明军卒心中都有这个疑问,不过这个疑问也是一闪而过,立刻就是变得兴奋起来,有活命的机会,快向前跑,快向前冲。
明军整个的大队列,由前向后,整大队拼命的向前加速,这是几万人的大军洪流,看着威不可挡,能冲垮面前地一切阻挡。
那兴奋也是从前到的蔓延,每个人都是撒开了双腿向前跑,唯恐自己跑的慢了被大军甩下,刚才地攻战已经充分说~;了这同袍之义就是扯淡,昨天还在一个大锅里搅马勺的战友,就会因为自己稍微走慢了一步动手杀人。
明军方才尽管士兵们士气落到极点。可还勉强维持着一个阵型。各有军官统属。打个比喻。这明军整个地大阵就好像是一个大湖。几名总兵率领地本阵就是风。顺军地阵线就是堤坝。
风不断地催动湖水。掀起一**地大拍击堤坝。堤坝坚挺不动。蓄积在堤坝这边地水愈发地多。浪也越发地巨大。所蓄积地势也就越大。
突然间堤坝消~无踪。湖水蓄积地大力无处发泄。只有拼命地向前涌去。
本来双方淤塞在这五百右地阵线上。拥挤不堪。突然间前面失去地了阻碍。众人都是向前跑去。
在顺军士卒撤退之前。有一阵急促地弓箭攒射。曾经把把明军地冲势稍微打地向后一缓。这个一缓。双方之间拉开了一段距离。顺军士兵急忙忙地向着另外一边逃走。方才地战斗中明军需要冲锋。而顺军只需要固守。
顺军士卒地体力要比明军士卒地体力充足很多。这么一撤退。很容易就是拉开了距离。仓促间无法追上。
留给明军士卒地是一个颇为宽敞的空间,从五百步那狭小的瓶颈处出来,明军士兵们的队列猛地散开,尽可能的朝着前面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