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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兵的强大可想而知,更不用说在这个时代,马匹能够带来地强大机动能力,要是靠双腿走,恐怕自己现在还在东昌府没回来呢?
想到这里,李孟却有个更深的忧虑。山东地地形特别适合骑兵。矮山和丘陵根本不是阻碍,而且山东此地,在春秋战国时期开始,历朝历代就有很不错的开发,各个府县的官道小路都是四通八达,无形之中更是放大了骑兵的作用。
胶州周边,除却大海之外,没有可以凭借的险地,他日东虏女真若是南下。山东可是必经之地,女真、蒙古地骑兵加起来可不是用“百”或者“千”这个数量级来算数的,李孟脑海里面莫名的浮现出铺天盖地的骑兵朝着自己这边冲来的情景,禁不住有些晕眩,晃晃头才止住了这个无稽的念头。笑着对宁乾贵说道:
“跟侯山说。这年头兵荒马乱的,马是小事。人才是大事,他安全比什么都好。”
宁乾贵连忙点头答应了下来,禀报事情地还不到中午时分,宁乾贵刚想告辞,李孟却开口说道:
“现在写个帖子给颜知州那边送去,就说本官下午登门拜访!”
颜知州在胶州城已经是快要五年,第二任任期也要结束,虽说事事由不得自己管,可却过得轻松自在,在胶州营地威慑下,胶州城未经允许,甚至连小偷小摸都不能出现,所谓的“路不拾遗,夜不闭户”的太平之像,也就在胶州才有。
而且胶州和其他地方不同,其他处对于朝廷的赋税都是千方百计的不交拖延,可胶州却是经常完成八成左右。那是因为人人都知道私盐才是大利所在,李孟因为自己的盐场产能的问题,对于私人煮海熬盐不怎么限制,但有一点却是死规定,那就是必须要由胶州营这边统一收购。
治下太平,赋税不拖欠,颜知州这人又是宁静淡泊,这就让他在户部的考绩已经是连续几年都是“上”,问题就在他是浙江人,朝中大佬大都是南直隶人士,苏松常的出身,所以才没有升迁。
不过,按照明白官场规矩地人来看,升迁是免不了的,就看是去那个大府做个同知,通判还是去小府做个知府了,或许是不在山东,反正是要提拔了。
可这颜知州对即将升迁这件事情,却没有太多的高兴,他知道自己在这里,几乎就是当日在家读书的生活,每日练习书法,回家陪着家人,所有的事情都不用他操心,下面地属吏都是客客气气,不敢有所违背,自从那个当面顶撞地典史被胶州营的军兵堵在家里揍了一顿之后。
这一切地原因当然是那个再打自己女儿主意的李孟,本以为自己是文官,对方品级虽说比自己稍高些,可文贵武贱,自己还能压服对方,谁想到李孟那边官位神奇的上升,现下已然是据守一方的参将,就算是莱州知府也要客客气气的对待,自己更要恭敬,真是郁闷异常,颜知州最烦的就是别人说他依靠女儿才有如此的好运气。
反感归反感,人在面前还要客客气气的对待,尽管脸上没有什么笑容,此时的颜知州就是脸上很僵硬的和李孟面对面。
说来有些可笑,若是其余的参将和知州这么相处,那知州被人一刀杀了都有可能,李孟之所以这么客气,无非是因为自己想娶对方的女儿。颜知州而今已经是在摆看女婿不顺眼的老丈人架子了。
李孟坐在那边,就当看不见对方脸上的不愉快,不紧不慢的在那里说道:
“这是托人在南京请来的青玉观音,知道小姐喜欢,这就送过来了,还望颜大人莫要推辞。”
这话说的别扭之极,可而今两人身份不同,推辞却也无法张口,颜知州艰难的说道:
“那就多谢李大人的好意了。”
一尊一尺高下的青玉观音放在茶几上,雕工材质都是上品,青玉并不是太名贵的材料,可这观音却花了李孟三千多两银子,这还是刘迁出面去买,对方肯定是收个成本价钱的原因。那观音放在桌上,如同水凝成一般,端得是精品。
李孟早就是委托那位苏婆子把消息带给了颜若然,想必颜小姐正翘首以盼这件青玉观音。
双方接下来就是尴尬无话,颜知州表面淡然,可手中的茶碗却端起来很多次,不过边上的下人却不敢喊“送客”之类的话语,只能希望李孟自己看到这个送客的暗示,告辞离开,但要让李孟理解这个时代的一些小动作含义,未免太为难他了。
李孟沉吟了半天,喝了两杯茶水,才下定决心一般咳嗽几声,站起来准备开口说话,他这一站起,颜知州心中惊喜,心想这武夫,莫不是要告辞,却看到李孟郑重其事的作揖施礼,有些僵硬的开口说道:
“伯父,李孟对颜小姐仰慕许久,今日自来提亲,还请伯父大人成全!”
这番话说的当真是铿锵有力,那边的颜知州一口水差点没有喷出来,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个小子直接开口,算是个什么事情,好歹也是参将的高位,怎么这么不知道规矩。
不过所有人对李孟的感觉都是觉得此人已经是四十岁左右,毕竟处事狠辣,手腕圆滑,手中的实力几年间就已经是发展到这般地步,可不是个年轻人能做到的,但李孟不管是前世还是这一世,年龄都没有过三十岁。
颜知州怎么会答应,这年头有些头脸的文官联姻都是要在文人名士这个***找,就连勋贵都未必入了法眼,更不要说李孟这等粗豪武夫,颜知州心里倒是有个打算,把女儿嫁给个南直隶苏松常出身的年轻文士。
眼下东林党几乎把持了官路,只要是出身在这三地的年轻文人,差不多的都可以在官场上很顺利,这才是有希望而且光明的路子,跟着李孟这武夫有什么用,没准那天李孟就死在沙场上,而且女儿是书香门第出身,嫁给这么个出身贫苦军户的武人还不是要受罪。
李孟弯腰作揖的动作保持了半天,那边却没有半点的回应,抬起头来一看,颜知州脸色已经是气得铁青,嘴唇有些颤抖,却是沉默不言。李孟心里有些恼火,心想我这里到底那点差了,这么诚心诚意你却如此态度。自古到现在,老丈人和女婿关系相处好的实在是少见,何况李孟这个未确定的。
他更不知道自己方才张口提亲的举动有些失礼,何况提亲这件事情本就是拒绝多次,提起来确实是有些难堪。
“文武殊途,李大人好意小女承受不起,还是算了吧!”
颜知州咬着牙客气了这几句,李孟却也有些火大,扬声说道:
“武夫又如何,天下乱世,若没有武夫刀剑,哪里有安生之处!!”持老白搬家吧
正文 第一百八十三章 比试
更新时间:2009…1…20 12:08:00 本章字数:3317
听到这句话,本就是在强自按捺的颜知州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怒视着李孟喝道:
“圣天子在位,你怎敢说如此悖逆的言语,不怕被千刀万剐吗?”
在胶州这个地方,李孟还真就是无所顾忌,他冷冷和对面的中年人对视,自己说的是大实话,当然没有必要心虚,反倒是颜知州和李孟怒目相对之后,自己先泄气了,颓然的坐在椅子上,央告道:
“李大人前程远大,就不要把为难我们小门小户的人家了……”
李孟立刻大怒,自己把态度放到这般地步,对方还是如此拒绝,来这里的时候,一直是提醒自己要压抑脾气,毕竟这个颜知州是颜小姐的父亲,争吵起来对谁也不好,可对方的态度未免太过决绝,自己这里那里配不上。
他的确是不知道对方如何想,参将已然是过了四品,远远的高过颜知州的品级,李孟在胶州本地除却威势大了些之外,做人和品行都没有人能挑出什么毛病,照理说也不算是差,但李孟始终没有意识到一点,那就是他的身份始终和私盐分不开。
当初穿越而来时候,是推着小车贩运私盐,进城担任驻胶州盐政巡检的时候,是斩杀了几十名从前盐丁巡检赴任,接下来的基本上是和杀人和私盐两件事相关。
自从华夏开盐法以来,凡是和私盐沾染上关系的人,社会地位都是极为低贱,两淮盐商有许多还有官家的身份。也是被官员们很鄙视,
至于杀人行为,更被人看作是草莽匪寇的习气,草莽匪寇,同样是让人瞧不起地。私盐,匪寇,或许还要挂上个阉党的称号,种种结合在一起,你叫颜知州这等文人如何能接受。真招了李孟为婿,恐怕在同道之中无法抬头了。
说起来,从南京带回来那两个女人所引起的风波,还没有传播到山东,这等消息传播的并不是太快,若是那消息传来,恐怕颜知州此时拒绝的态度。更要坚决三分。
话说到这里。李孟也是发狠了,又是抱拳深深作揖,口中说话却是生硬,冷声说道:
“既然如此,这门亲事就当伯父已经应允,小婿不日将请人上门。”
李孟心想咱也是雄霸一方地豪强,娶个老婆怎么还如此的麻烦,还不如来些强硬的手段,颜知州已经是被气得说不出话来。只是那里颤抖着手指着李孟,李孟却不理会,大踏步的朝着外面走去,走到门口却回头又说道:
“伯父,这青玉观音切莫砸碎了。一定要送到若然小姐手中才好。告辞了。”
也不理会身后的人到底什么反应,直接出府。反正也没有人敢拦着他,李孟这边才出门,正堂那里,知州夫人却从内堂转了出来,看看坐在椅子上地颜知州,又看看摆在桌子上的礼品,开口埋怨道:
“李孟小伙子年纪轻轻就是个参将,人长得也是仪表堂堂,对咱们家若然又是一片痴心,我看也挺好的。”
颜知州张口想要说话,却是叹了口气,无力的训斥道:
“妇道人家,你知道什么,若是和这李孟有了牵扯,我颜家的门风可就全败坏了,他李孟不过是个贩运私盐的贼寇。”
“门风,门风,又不做伤天害理的事情,李孟也是堂堂朝廷地参将,高品地武官,听那些官吏的夫人们说,每日里就是忙着军务正事,从不沾花惹草,做哪些龌龊的勾当。”
颜夫人喋喋不休的在那里说,颜知州有些火大,却猛然想起李孟方才说的话,天下乱局,若没有武夫刀剑……,想到这里,他也是朝廷的命官,自然知道邸报和塘报上说的事情,和李孟所说的一联系,想到了他从来没有想到的哪个方面,一时间,他禁不住感到不寒而栗。
原本要说出来地话也说不出来,只是摇摇头,虚弱的说道:
“妇道人家,你懂些什么,这一任结束,也就可以离这个瘟神远些,过几年太平日子吧。”
先不说这个态度通过种种途径传播到知州府邸的后宅,颜若然听到之后很是伤心哭泣了一阵子,李孟从知州府邸走出来,走过一条街道才算是缓过气来,身边十几名亲卫盯着周围。
盐政巡检的宅院和知州府邸距离不远,李孟也是懒得骑马,心情平复下来,却看到手下人一个个除却认真戒备之外,都还有些期盼的神色,说白了,这些年轻人都是年轻气盛,有什么事情都是摆在脸上,根本藏不住心事。
“小海,看你们一个个高兴地模样,有什么好事?”
王海眼下是李孟地护卫头目,陈六子则是要有下去做统领的势头,不过王海年纪小,跟在李孟地身边总归是放心些,听到自家首领问话,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