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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若是德军不分兵的话,那么这场战斗恐怕就难打了,因为德军就算再疲惫他也有一万之众,而黑龙军方面,201团加上重炮团,再加上中原军分区直属部队,再加上这几天收编的枣强地头蛇,满打满算,也就四千左右啊。
四千对一万,若是硬抗,即便岳维华自负,能够将号称世界第一的陆军干掉,但是那代价,也绝对不是岳维云愿意付出的,毕竟这里是平原地带,想要设伏,都难,更何况是四千伏击一万,怎么设伏?
岳维华将心中所想也提出了出来,然后让大家各抒己见,大部分也都认为,虽然今夜是德军最疲惫的时候,但的确不是发起决战的时机,毕竟德军一万人,而我方只有四千,而且,还是分散在几个方向,等他们集结,行军至屋门,恐怕都要到半夜了,也都会累的不行,况且,这几日来,其实黑龙军也挺累的,忙着清场,忙着扮演恶匪恐吓百姓,也没怎么好好休息,而刚刚来的重炮团,就更不用说了,他们恐怕比德军还要疲惫,因为,他们已经连续赶了小十天的路了。
“难道咱们只能够静观待变吗?”蒙脱乌拉皱着眉询问道:“若是德军进入枣强后,依然不分兵怎么办?”
“当然不可能,至少我们知道了德军必然会从屋门小镇进入枣强,进入钱澧镇,而,德军至少目前,还不知道我们的存在,也就是德军在明,而我们在暗。”岳维华接着道:“所以,第一战,在哪里打,怎么打,我们都是可以选择的,但是这种优势,只有在第一战的时候能够做到最大化,故而,我们必须慎重选择第一战的战场,选择如何打,才有可能最大程度的消灭德军的有生力量。”
“总司令说得对。”岳维云也站了起来,来到了一副手绘的简易地图前,拿起一根竹条,直接指向了钱澧镇方向,言道:“德军进入钱澧镇之前,必须要过这条河,就是钱澧河,河面大概有十几米宽,在这个枯水季节,河水普遍较浅,多不过腰,而在钱澧河上下五六里之内,只有一座桥是可以过河的,加之这几天天气尚可,我想,若是将这座桥给拆了,那么德军应该会选择直接渡河,……。”
岳维云的策略很简单,那就是在钱澧河周围进行埋伏,进行半渡而击,当然,这种半渡而击,效果并不会太好,毕竟德军上万人,一次性渡河的人数,应该不会太多,但是岳维云也没想过要一次性将德军团灭啊,比如说,等德军渡河过来三四千人的时候,再进行攻击,那么要消灭三四千立足未稳的德军,应该就不难吧,况且,还是偷袭,德军毫无准备。
“此策可行。”
“不过尚需完善,……。”
第322章钱澧河之战上
1900年10月22日,晨。
屋门小镇,德军军营。
“参谋长阁下,远征军第5旅已经集结完毕,随时可以出发,请指示。”
“参谋长阁下,远征军第6旅已经集结完毕,随时可以出发,请指示。”
……
德军内部上下级之间,等级森严,体系内部规矩繁杂,这一点,在全球各国军队里面都能够排的进前三,就好比现在,仅仅是一个平常的日子,部队开拔与否,什么时候开拔,都需要征得所在军队内最高统帅的同意。
此番德国派出的远征军,为两个师又两个旅,还有骑兵三个营,炮兵两个营,总计三万余兵力。
三万余德军,兵分三路,其中南下大名府方向的,为远征军第1师加一个骑兵营,由第一师中将师长艾尔瓦德。冯。克雷斯勒带队。
北上保定府方向的,为远征军第2师加一个骑兵营,这一路兵马由德军远征军统帅瓦德西亲自带队,当然,作为八国联军总司令,瓦德西肯定不会一直待在军中,预计抵达保定后,就将北上燕京,到时候,这一路德军肯定有第2师师长弗雷德。杜洪接管,不过,瓦德西能不能活着离开阜城,都还是个问题。
即将与黑龙军交手的德军中路军,则是由德国远征军参谋长霍斯特雷德率领,下辖第5和第6步兵旅,外加炮兵两个营,骑兵一个营,总计一万两千余兵力。
当然,德军中随行的三个骑兵营,他们的坐骑,自然不可能是漂洋过海带过来的,而是山东总督袁世凯送的,老袁为了能够将德军顺利送走,那真是费心费力啊,不仅将德军的安全保障做到了家,还是又送粮草,又送马,当然,还有大量的骡子等等。
此番老袁单单战马,就送出了两千多匹,毕竟除了骑兵营需要战马,上了一定级别的军官,你总不能让人家也步行吧,所以得多送点吗,至于说骡子,那是用来拉炮的,德国陆军强,为什么强,其中火炮就是他们的一大优势,就好比中路军两个旅,因为他们没有直辖的炮营,德国陆军部就给他们各配了一个独立的炮营来协同作战,至于整编师,那都是常规直辖至少两个炮营,甚至是炮团的。
岳维华为什么在中原军分区,装备这么多的步兵炮,几乎是一个步兵营里面就藏着一个炮兵营,并且,还将原本隶属于西岗军分区的野炮营,扩编为野炮团,补足了四十五门105毫米野炮,除此之外,还特意千里迢迢,将重炮团也给调过来了,凭的是什么,不就是为了在火炮方面,也要压制住德军嘛。
闲话少说,回归正题。
德军第5旅少将旅长路德维希,第6旅少将旅长加布里尔,一大早就一同来到参谋长霍斯特雷德的营房,除了要请示开拔之外,主要是想要讨论一下接下来的行程安排问题。
“你们的想法,我大致了解,不过在此番讨伐,关键在一个‘快’字,而且,我同瓦德西元帅阁下,也讨论过,元帅认为,在一周之内,各国应该不会跳出来横加干涉,但是一周后,必然会介入,当然,各国介入和清廷的抗议,也不可能让我们立刻停火,无论如何也要等元帅进入清廷的京都,面见各国公使和清廷负责人之后,才有可能停火。”
“这么算下来的话,给予我们的时间,应该在半个月左右。”霍斯特雷德顿了顿,接着道:“也就说,此番远征清国,咱们的战绩如何,就看着半个月之内咱们能够取得多大的战果。”
“毫无疑问,咱们拿下的地盘越多,清剿的清国拳匪越多,那么在谈判的时候,元帅就越能够为德意志争取更多的利益,当然,沿途的缴获,这也是一份大收获,但是,却不可因小失大。”2
“故城、枣强,甚至是冀州,在华夏直隶省,那都是偏僻之地,穷乡僻壤,在这边若是浪费了太多时间,那是不值得的,……。”
霍斯特雷德侃侃而谈,却让两位少将旅长眼睛不断的放光,枣强、冀州怎么样他们不知道,但是故城,他们昨天抢的可是很爽,除了士兵自留的财物,上交归旅部的财富,每个旅都在十万马克以上,而这仅仅是穷乡僻壤的一个小县而已啊。
“参谋长阁下高见,属下明白了。”第5旅旅长路德维希恭维道。
“对,参谋长阁下,请您下达命令吧。”第6旅旅长加里布尔附和道。
“恩,故城的情况,颇为特殊些,我也能够理解。”霍斯特雷德言道,毕竟在海上漂泊了两个多月,在山东境内又被限制了,第一天进入故城后,自然是犹如脱缰的野马,不放纵一下肯定不行,道:“不过,从今天开始,我只有一个要求,不管你们怎么行军,但是在一天下来,行军路程不得少于三十公里。”
“是,参谋长阁下。”
……
德军中路在太阳升起的那一刻,准时开拔,德国陆军为什么敢自称世界陆军第一,首先是因为他们的纪律性极强,就好比眼下,连续行军数天,也就是昨天早上没有按时集结,而经过一夜的休整之后,他们的纪律又重新回到了身边。
而且,因为霍斯特雷德的交代,这支德军并没有如昨天那般疯狂的行为,而是在保持行军速度的情况下,在沿途进行有限的行动,当然,因为进入枣强境内后,德军似乎突然发现,他们没什么可抢了,这也是一大原因。
“参谋长阁下,自打进入枣强地界后,居然连个华夏人影都没见着,看来是被咱们给吓住了?”第5旅旅长路德维希与霍斯特雷德并行而骑的时候,闲聊道。
“应该是吧,不过,我怎么有种不好的预感,按理说,华夏百姓不应该离开的,这么彻底才是啊。”霍斯特雷德皱着眉道。
“哈哈,参谋长阁下,您多虑了,这里毕竟离故城不远,而且沿途都是些小村庄,兴许只是躲了起来,等到了下一个小镇,咱们或许就能够明白了。”路德维希笑道。
“但愿吧。”
……
“报。”
“说。”
“报告参谋长阁下,再往前四里左右,就是钱澧镇,不过钱澧镇外面有条河,原本河面有座桥,但是现在这座桥被人为破坏了,经过我们侦察连的侦查,还有华夏带路党的解释,我们发现,在这钱澧河上下游五里之内,都没有桥梁,若是想要尽快渡河的话,可能需要下水。”侦查连连长报告道:“故而,加布里尔旅长特命在下请示参谋长阁下,该如何渡河?”
第六旅行军在前,遇到有河流阻道,这种小事都要来请示,不得不说德军部队等级的森严,当然,这可能也与他们现在的心情有关,其实就是闲的慌,又不是紧急行军,又没有什么打仗,纯粹是走走路,抢抢劫,杀杀人,故而,多给最高长官几分面子吧。
果然,霍斯特雷德一听后,心情顿感舒爽,于是询问道:“恩,附近可有浅滩,水深如何,河面多宽?”
侦察连连长回道:“在远桥梁下游约两百米处,有一片浅滩,河面宽有十余米,不过水较浅,最深处不足两英尺。”
听到侦察连连长的回话,霍斯特雷德又看了看天空,感受了一下气温,然后才命令道:“今日天气尚算暖和,就当给大家洗个澡吧,你同加布里尔旅长说,不得在河中耽搁太久,毕竟,我们的午饭,还要在钱澧镇解决。”
“是。”
……
钱澧镇,钱澧河左岸。
因为河流阻道,德军越来越多的士兵聚集在河岸边,也有不少士兵取出了毛巾洗脸擦拭身子,当然,也有不少士兵,想要跳进河里洗个澡,毕竟这一路急行军,沿途还真没怎么痛快洗个澡,现在正好艳阳高照,气温也尚可,不过,德军的纪律性,在这里又得到了良好的体现,因为他们都在等待命令。
在河对岸,数百米外的一处小山坡上。
“****的,这帮洋鬼子在干嘛,难道不想渡河?”201团团长蒙脱乌拉有些无语道。
“蒙脱乌拉,你急什么,行军途中遇到这种情况,总要请示一下上面。”岳维云言道。
若说钱澧河河面宽,水也深,那么毫无疑问是要架桥的,但问题是,钱澧河河面也不算宽,水也不算深,也不是那么着急赶着行军,天气还好,估计大家还正想洗个澡,这时候,去请示一肯定是正常的。
“咦,下水了,司令,快,您赶紧联系一下总司令,待会引爆的时候,提前通知一下,也让我们有个准备,不然这离得这么近,耳朵都要被震聋啊。”蒙脱乌拉急道。
“你要震聋了,那在前线阵地里面的士兵呢?”岳维云瞪了一眼蒙脱乌拉道。
很显然,随着时间推移,德军已经接到了霍斯特雷德的命令,于是,靠近岸边的士兵便开始脱衣服下河,而且,除了少部分需要负责过河警戒的士兵,没有过多在河里面停留,选择了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