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边。警惕性之高,在大汉军中并不多见。
这更证明了这支黑甲骑兵的真实性,军队的习惯是平日里养成的。不是现装就装得了的,也不知道今天是大单于先到还是黑甲骑兵的援军先到。
“派人去联络一下大单于,就说这里情况有变请王爷或者大单于速来坐镇。”阿木转过头对着齐烈吩咐。他现在感觉浑身每个骨节都疼,真不知道能不能撑得过今天。
阿木没有下城,而是紧张的守在南城。城下的黑甲骑士似乎也很着急,不断见到骑士往来奔驰。地上又升起一团火焰,浓重的黑烟再次腾空而起。
看着飘散的烟柱,阿木的心里越发的烦躁。尽管头昏脑涨,可是他依然在城楼上走个不停。好像一只掉进陷阱的豹子一般。
“千骑大人,不好了对面又来了许多的黑甲骑兵。”齐烈气喘吁吁的跑进了城楼,脸上一副紧张的神情。
阿木一把拉开齐烈,紧跑几步走到了城垛的跟前。果然,又一股几百人的黑甲骑兵与原先的人马汇集在了一起。两股人马加起来已经有一千余人,这样的兵力已经比自己多。而自己要防守四门,又要弹压城内的几万百姓。人手根本不够,而大单于的影子还没看到。
那些新来的黑甲骑兵很快列好了阵势,几名将领模样的家伙骑着马跑了出来。手中举着一个桶装的物体对着城墙比比划划,看起来是在研究攻城的方略。
“再派人去请大单于,就说朔州的情况危急。请他赶快来。”阿木清楚的知道,只要汉军开始攻城。城内的百姓若要是一同闹将起来,里应外合之下自己想活着离开这朔县简直就是痴线妄想。现在唯一的指望就的大单于,可是大单于的影子自己也没见到。
“千骑大人,他们似乎要攻城了。”阿木正在恍惚,齐烈忽然指着远处的黑甲骑兵,着急的大吼。
阿木定睛一瞧,果然那几名将领模样的家伙已经驰了回去。所有的黑甲骑兵都飞身上马开始列队,一辆攻城车从汉人的营地里被推了出来。一看这就是要攻城的模样。
“全体戒备,放近了射远了射不穿他们的铠甲。”对云家铠甲的防护力,阿木深感无奈。对等的条件下,匈奴人的弓箭根本射不穿那种黑色的铠甲。甚至与那支黑甲骑兵开兵见仗多次,匈奴人连一片那种黑色甲叶子都没有得到。
那支黑甲骑兵围拢着攻城车,骑士们纷纷举起护身的小圆盾。远远的看过去,就好像一堵黑色的墙向朔县县城压了过来。阿木从齐烈的手中接过了弓,试了试弓弦抽出一支狼牙搭在了弓上。
城墙上的匈奴汉子都紧张的喘不过气来,匈奴人与这支黑甲骑兵的战斗中从来没有获得过一次胜利。即便是大单于带着本部的精骑都没有做到,不知道今天自己这些人是不是要死在这里。
正在城墙上的匈奴汉子都屏住呼吸的时候,忽然一声低沉的号角响起。在城东的地平线上,黑压压的出现了一大群骑兵。这些骑兵跑得飞快,身后的积雪被甩得很高。看着那高高竖立起的狼头蠹,阿木兴奋的喊道:“大单于来了,兄弟们大单于来增援我们了。”
第十章撤兵
那些黑甲骑兵几乎立刻便放弃了那辆攻城车,潮水一般的向远处的奔去。阿木兴奋的举着弓箭在城墙上大吼,本来紧张得有些发白的脸上,如今已经兴奋得赤红一片。
大单于的人马终于到了,即便是那支黑甲骑兵也阻挡不了大单于的铁骑。尽管他们英勇善战,可是面对十倍于己的兵力,也不得不退却。
军臣单于兴奋进入了朔县县城,这是此次进兵的第一个重大的战果。更难得的是阿木只用看一千人,便攻下了这座数万人口的城邑。
府库的大门被巨斧一下劈开,里面的银钱虽然不多。但也足以让军臣单于花销一阵子,最为难得的是还俘获了一百辆四轮马车。相对于车上的粮食,这种装载能力十分强大的马车才是军臣单于看重的东西。
“胡羌王,你手下的这个千骑真是不错啊!一千人就干成了这么大的一件事。怎么样,让这样的人才来我本部任职可好啊!”
军臣单于笑眯眯的看着阿木,可是说出来的话却让胡羌王心头发凉。阿木是他的左膀右臂,这大单于一句话就想要走。这不是拆自己的台么,日后自己去哪里找这样优秀的千骑。
似乎是明白了胡羌王的心思,军臣单于哈哈一笑。回身对胡羌王道:“不白要你的,这朔县县城是你的部下打下来的。自然也由你处置,至于这府库里的钱财。就赏给这些作战的勇士们,虽然不多可分给他们一千人还是很可观的。”
这手笔算是很大了。按理说大单于要人只需要一句话的事情。胡羌王也只能算是大单于手下一个大部落的酋长而已。此次将朔县县城里的百姓,加上他们的财帛都赏赐给胡羌王,以换取阿木算是给足了胡羌王的面子。
“谢大单于。”胡羌王的脸色依然没有太好的转变,因为他知道阿木的价值不是这数万人可以比拟的。可是既然大单于张了嘴,又给了自己这么丰厚的赏赐。胡羌王只得无奈的答应下来。
有了大单于的一万余精兵,阿木再也不用怕那些黑甲骑兵。他的手下嗷嗷叫着冲进了府库,尽情的半空里面的银钱与物资。
“大单于,有一事要向大单于禀报。”阿木对着大单于俯身施礼然后说道。
“什么事?说吧!你现在已经是大单于本部的人了,不必那么拘束。”大单于笑着回答阿木,显得十分和蔼。
“启禀大单于。就在刚刚大单于的兵马来到之前。那支黑甲骑兵刚刚企图攻城。现在攻城车还遗留在城外。”
“黑甲骑兵,哪支黑甲骑兵。”大单于顿时停住了脚步,凝望着阿木眼神中充满了惊异。
“就是经常与我们作战的那支黑甲骑兵,他们的军制盔甲以及战法都跟那支黑甲骑兵几乎完全一样。”
“当真?”军臣单于狐疑的道。
“攻城车就在城外。另外我在南门的部属都见过他们。大单于不信可以验看。”
“中行悦……”
朔县三十里处。卫青带住了缰绳。他麾下的羽林人和马都跑出了汗水。如果再跑下去会伤了马力。
“将军,匈奴人没追来。在这休息一会儿吧,不然会伤了马。”身后的一名羽林校尉对着卫青说道、
“那就休息一会儿吧。放出斥候境界。”卫青下了马,用手捋了捋坐骑的鬃毛。整队羽林一身的红甲被漆成了黑甲,在白色披风的包裹下。与云家的铠甲十分的类似,不明就里的人还真的以为这真是云家的骑兵。
“将军,这计策能行么?真的可以吓走匈奴骑兵?”校尉们围拢过来询问卫青道。
“不行怎么办,你真的以为就凭咱们这一千多人能击败数万匈奴骑兵。咱们的步卒行动迟缓,匈奴人跑几个时辰。咱们的步卒累死累活跑上一整天都不见得追上。这仗没发打,只有借助云侯的威名吓吓匈奴人。
让他们以为云家的骑兵还在,这样他们就不会无顾忌的派出千人队出来劫掠。朔县发生的惨事也不会发生在别的郡县身上。再说,庄户们都不耕种由朝廷养着。一月俩月还行,时间长了朝廷也养不起。
匈奴单于如果不能靠抢掠维持军资,那就不能长久的待下去。他明白这一点,所以只要不能派出千人队劫掠。他便一定会车兵的。”
“将军,云侯的骑兵真的那么厉害。匈奴人真的就这么怕他们?”问话的是一名没有在云家接受过训练的羽林,卫青的手下大部分是这样的人。这些人是由卫青征召,由卫青训练。平日里听那些在云家受训过的老兵讲云家的事情,都对那样的军队羡慕不已。
“云侯的骑兵乃是我大汉的第一铁骑,高祖的陵前有两座万人的景观这你们知道吧。这就是云侯带着他的黑甲侍卫们,在灵武关前鏖战三月的战果。听说那时,匈奴大单于倾尽本部骑兵数万猛攻灵武关。那时云侯的黑甲侍卫才两千人而已。
更不要说,云侯屠灭饮汉城。率领铁骑横扫大漠草原,如果不是当年我的一时疏忽。说不定军臣单于就被干掉了。”
卫青看着朔县县城的方向,不禁有些唏嘘叹惋。
这些校尉都不傻,知道云侯反出大汉与眼前的这位皇帝小舅子不无关联。一些识趣的家伙急忙转换话题:“将军,那朔县城里那几万百姓咱们就这样看着他们押走?那可都是大汉子民啊!”
“不看着有什么办法,咱们只有一千多人。就算云侯在这里也只有遁走的份儿。太尉调派的大军还远在百里之外,按照步卒的脚程最快也得明天到这里。没有人家快捷,有什么办法。”卫青为大汉都是缺乏机动性的步兵而懊恼不已。
“我们可以请公孙贺将军加快行军。”
“孙子兵法没读过么?这样强行军,即便赶到了也是疲兵。一路上还不知道会有多少人掉队,能到一半就不错了。这样的军队还能打仗?
走吧,去迎迎这位公孙贺将军。明天进朔县县城,给匈奴人擦屁股。”
卫青当先骑上战马,向着公孙贺来的方向驰了下去。
军臣单于惊疑不已,难道情报有误那支黑甲骑兵并没有反叛出大汉。而是就在山东,否则不可能这么快就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现在他们惧怕自己的上万精骑不敢进攻,可不代表他们不敢进攻自己派出来抢粮的这些千人队。按照以往的经验,在人数对等的情况下匈奴骑兵根本在他们的手上讨不到好去。
可马邑还要人在围困,自己又不能加强抢粮队伍的规模。汉人的坚壁清野搞得他也头大,往往一个千人队出去转悠两三天也没有收获。如果没有阿木抢回来的这一百多车的粮食,还有朔县县城那只剩下一少半的粮仓。过几日匈奴大军就要饿肚子了。
“胡羌王,你说说现在的情形应该怎么办?”
军臣单于不再第一个询问中行悦,这对中行悦来说是一个危险的讯号。一只狗如果不被主人喜欢,那他的下场可就惨了。
“大单于,如果临潼侯的骑兵还在。那我们便无法顺利的筹措军资,这马邑也围不了多久。老臣看,这马邑城一时半会儿也攻不下来。不若趁咱们还没有多大的损失即刻撤兵。”
“不行,你这老家伙捞得盆满钵满。让我们几千里地的折腾,要撤你撤我们不撤。没抢到东西回去,老婆孩子吃什么家里使什么。”胡羌王的话刚一出口,立刻便响起了反对的声音。
第十一章化整为零
所有的人都看向说话的,左大都尉捋着打卷的胡子愤怒的看着胡羌王。上一次云啸袭击草原,他的部落损失最为惨重。所以他对此次袭掠寄予特别的厚望。
可今天胡羌王捞得盆满钵满,而其他的匈奴王爷们跟们没有捞到什么好处。就这样撤兵,回去怎么跟老婆孩子交代。
在坐的匈奴王爷们都与左大都尉抱着同样的想法,出兵放马这么长时间。一点东西都没有抢回去,对正处在困苦之中的草原一点帮助都没有。更重要的是,胡羌王的部下打掉了一座县城。这座县城里面的东西又都归了胡羌王,这让这些王爷们多少有些眼红。
嫉妒的力量是强大的,这么王爷们深恨自己的属下不中用。摩拳擦掌的准备大干一票,这个时候捞足了的胡羌王却要退兵。这是他们无论如何都不能容忍的,在他们的眼中胡羌王就是一个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的典型代表。
胡羌王也是百密一疏,他只考虑匈奴大队的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