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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餐非常的丰盛,老耿喝的脸红扑扑的。一把年纪了牙口还颇好,抓起一个肘子便是一阵的狮子甩头。云啸很想问问老人家哪买的牙膏,若是后世这把年纪能有这一口牙,保准会被请去为中华代言。
工匠们都是苦出身,人都实在。下午还要干活,抽了两口稠酒吃了两碗饭便匆匆的散去。只有耿师傅喝得兴起,不停的和云啸说着话。说着说着,便一头栽倒。云啸吓了一跳,赶忙去探鼻息。还好只是喝醉了,看来云啸请他去做教习的事情着实让他非常的高兴。
这是一个真正的匠人。
看着犹自在梦呓的耿师傅,云啸将自己的披风脱下来盖在了他的身上。
就在视察过后的第三天,第一艘龟船便下了水。接着便是第二艘,第三艘。八艘崭新的战舰在码头上一字排开十分的威风。观看的人就像赶集一样的从四面八方涌来。
多日不露面的窦渊也坐着车赶来观看,粗大的桅杆奇怪的造型。虎头下面那个长长的东西是什么。还可以竖起来。打磨的十分光滑的尖头在阳光下烁烁放光,好像是什么宝物一般。即便是不懂军事的窦渊也认为。这肯定是一种战争利器。
看来洞庭的水匪日子也要不好过了,昨天传过来的消息项三秋的爪牙已经开始内斗,想必用不了多久就开始溃散。想必江都王回来的日子也不远了,没有了强大力量的支持。这些溃兵会主动将江都王献出来,好获得一些赏赐。
窦渊希望那个草包王爷不要回来,如果非要给这份希望加一个期限,窦渊希望是一万年。
事实证明不希望江都王回来的不止是窦渊,还有一个人更加希望这位草包王爷永远都不要回江都。
月光下储英站在万寿镇的田野里,左顾右盼犹如一只大号土拨鼠。潜回万寿镇已经三天了。花光了侯爷给的银钱才打听出关押江都王的位置,现在他正在等候侯爷派来的人出现。绝对不能让江都王回到江都,否则自己将死的很惨。就凭借自己出卖他这一条,刘非就会杀光他的全家。
“表哥,这里。”
一个草垛里面传出来一个声音,是福阿广的声音。这声音储英太熟悉了,三步并作两步跑到了草垛的跟前。惊奇的发现,原来这是一辆伪装的很好的马车。几块木板树立在马车的周围,一些稻草被横七竖八的沾在上面。
如此简单的伪装。在月光下居然难以识破。
“你怎么来了。侯爷派你来的?”
储英认为福阿广根本不适合做这样的情势。肥胖的身子将是逃跑最大的障碍。
“快些进来,别让人看见。”
福阿广急切的说道。
储英钻进了马车,见里面还有一个人。储英认得是侯爷身边的人,好像很厉害的样子。叫什么幻天的。
“储英见过大人。”
“江都王关在什么地方?”
“就在五里外的金王庄,我已经打听过了。那里的王校尉在看守,项三秋死了以后乱的厉害。他们都想将江都王抢到手里。然后接受朝廷的招抚。王校尉的实力最强,所以他抢先控制了江都王。”
“能潜进去么?”
“不行。看守的人非常的多。而且江都王原先的侍卫也在贴身守护着,根本找不到机会下手。我远远的看过一眼。江都王好像非常滋润的样子。看起来他已经给朝廷写了信,估计谈妥了窦渊便会来接他。”
一个校尉不可能奢求和项三秋一样获得太尉那样的官职,幻天估计江都王很可能是给窦渊写信。随便的一个八百石的小官,还用不着朝廷下旨,江都王便有权任命。看来时间不多了,幻天看看天色决定今天晚上便动手。
长剑缓慢的出鞘,突然闪电一般的划过储英的喉咙,接着便插进了福阿广的肋下。
储英双手徒劳的抓着脖子,鲜血顺着伤口滋滋的喷涌,发出嘶嘶的声音。福阿广眼睛瞪得圆圆的,肥脸上的肌肉不停的跳动,一抖一抖的每抖一下,整个脸上的肥肉都跟着动了一下,仿佛波浪一般流转。
“杀人灭口。”
福阿广留下最后的遗言,咕咚一声躺在了血泊之中。
幻天将剑抽出来。一股鲜血顺着伤口激射而出,在福阿广的身体上擦了擦剑上的血,一纵身便窜到了车外,消失在黑暗之中。
驾车的御者从车后面拿出了工兵铲,找了一个隐蔽的所在开始挖掘。
直到这时,储英才蹬踏了几下腿停止了抽搐彻底的不动了。
云啸也不打算让江都王回来,所以他派出了幻天。江都王在宝应所做的事情让云啸相信,由这样一个人来管理江都国,那将的江都父老的灾难。
暴虐的性格,低下的智商。用来逼迫农民造反是再适合不过的了,云啸不想自己再被派来江都剿灭贫苦农民的叛乱,他下不去那个手。
幻天借助夜色的掩护,三窜两蹦的躲避着哨卡。项三秋的死,让他的手下分崩离析。这些士卒们都在想着何时回家,而不是尽心值夜。
冬日的夜里十分的寒冷,不少当值的士卒都躲在草垛里面抱着兵刃睡觉。
根据储英所说的方位,幻天很快便找到了江都王所住的房屋。
这是一座长方形的院子,屋子在院子的靠北的地方。院子里有狗,幻天不敢靠近。绕到院子的后面,出乎意料居然有一个后门。一名值夜的军卒搂着长戟,缩在门旁的草垛里酣睡。这是个好机会,幻天悄悄的靠近,一手捂住士卒的嘴,匕首便划过了他的脖子。
第五十三章刺杀
士卒在幻天的怀里剧烈的抽搐,幻天猛的将他的身子翻转,这样血只能喷到地上而不会喷到身上。不理会还在抽搐的士卒,脖子都划断了不可能再发出声音。
轻轻的推了一下后门,有门栓插着。用匕首小心的挑开门栓,推开木门。后院很平静,没有人看守。幻天趴着门听了一下,里面传出均匀的呼吸声。凭呼吸声便可以判断,守在门口这人是个用剑的高手。最好还是不惹为妙,刺杀只要将主要目标干掉就好。
看这间屋子的大小应该有三间的样子,幻天正犯愁不知道江都王住在哪一间。忽然里面传来一个年轻而且是长安口音“武强,拿净桶来。”
声音是从左侧的房间里传出来,幻天借助窗沿下的一口缸。手搭上房檐,一个鹞子翻身便跃上的房顶。蹑足潜踪的来到了左面这座厢房的上面。
“武强听见什么声音没有。”
房间里面传上来的声音让幻天冷汗直冒,好一个机警的家伙。
“别吵,王爷在方便。”
幻天在房顶蛰伏了一会儿,这才敢轻轻的挪动。非常非常的小心,江都王的那个不知名的护卫非常的厉害。
挪开了一片瓦,昏暗的屋子里点着一盏油灯。一名黑衣汉子正端着净桶出去,一个穿着华服的少年重新躺在地塌上睡觉。
看来这就是江都王,幻天悄悄的拿出了手弩,上了一枚带着黑头的弩箭。这种弩箭是渔老专门为幻天特制的。非常的轻便小巧适合携带,虽然射程近了些。但是很适合用于刺杀。弩箭更是涂了墨门的不传秘药,是御医圣手亲自配制。据说可以见血封喉。
摘了一片瓦扔进了院子,院子里面的狗居然没有叫。回头借着月光看去,这只趴在窝里的大黄狗还趴在地上乎乎的睡觉。天冷冻死了?不会吧这才十一月,江南的天儿还不至于冻死狗。
又拿了一片瓦,这回直接砸在了狗头上。大黄狗一跃而起,对着黑暗中疯狂的大叫。趁着大黄狗叫的功夫,幻天瞄准江都王的头便射了过去。
江都王闷哼一声便倒在了床榻上,不过他的闷哼声被大黄狗疯狂的吠叫声和侍卫们站起的声音所掩盖。并没人引起人们的警觉,几名侍卫立刻冲进了江都王的屋子。借着昏暗的油灯。发现王爷还躺在榻上。便没有做声退了出去,以为王爷睡的死还没有醒。
幻天机灵的跃下了房顶,借着黑暗的掩护便潜出了庄子。
驾车的御手早已经将储英以及胖胖的福阿广处理掉,虽然处理福阿广的身子废了些工夫。
一辆马车疾驰着返回了江都城,月亮从黑黑的云层中露出头来。好像在为了幻天送行。
在幻天刺杀江都王的同时,云啸带着乡勇们去搞社会实践。夜色中,一千六百名乡勇跟着云啸登上了八艘龟船。趁着冬日里难得的东风,云啸的八艘龟船顺着长江逆流而上。
按照他的军令,九江王与长沙王的舰队将再次在江州汇合。尽管满心的不愿意。但云啸有朝廷的旨意在手,长沙王与九江王不得不命令自己的舰队奉命前往江州汇集。但私下里二位王爷都吩咐自己的太尉,要以保全舰队为第一要务,绝对不能再有上次那样的损失。
云啸见到司马尚与夏侯昂的表情就知道。这两个家伙都是抱着出工不出力的态度来的。
不过他们对云啸的舰队都抱有极大的兴趣,根据多年的水上经验。这些船不好惹,而且船上的水手也颇为的精干。就是不知道短短的时间里云啸是怎么弄出这么多的水手来。
在江州驻扎了一宿,第二天一早云啸便命令起锚。沿长江逆流而上。让司马尚与夏侯昂更惊奇的是这船的速度。如此大的船,居然比自己的战舰还要快些。要知道。他们只是张着帆并没有水手划桨。
水战船速是胜负的关键之一。云啸有这样的战船,再加上上次的那种水战神器。不用打就猜得出来,这次洞庭水匪凶多吉少。
舰队来到了前次战败的岳阳,云啸亲自登岸祭拜。乡勇们也多有家人在此阵亡,云啸命令舰队停靠一天,有家人阵亡者皆可下船祭拜。
岳阳城真正成为了一座空城,到处都可以看见不久之前那场大战的痕迹。空置的房屋里面甚至还有没有收敛的尸体,整个岳阳再次成为了老鼠,狐狸,黄鼠狼等野兽的乐园。只是再也没有蝙蝠的出现,估计上次已经杀的它们大伤元气。
东城的城门与城墙上还能辨认得出斑斑的血迹,云啸在此供奉了三牲家禽。还请来了神汉,为死去的将士安魂。
城墙下面跪着一千余名乡勇,他们有的在哭父亲,有的在哭叔叔。哀鸣之声震动四野,附近的麻雀都被惊得四下逃窜。
“天上的英灵,请你们安息。云啸已经将害你们的项三秋诛杀,你们的血没有白流,本将军为你们报仇了,如今本将军要带着你们的后人。荡平这八百里洞庭湖,将石虎的人头拿到城墙上祭拜你们。”
战者勇也,先怒而后勇。
在也没有比让他们看看先辈的血,更能激发这些小伙子们的斗志。乡勇们嗷嗷叫着挥舞着手中的兵刃,云啸毫不怀疑若是石虎在此一定会被他们撕扯成碎片。
石虎听到云啸回来的消息大为的惊恐,项三秋被袭杀的消息已经传遍了江南。连带他最精锐的五百护卫被一同斩杀,整个过程被传的神乎其神。甚至有了临潼侯引九天神雷劈死项将军的传言。
云啸手下的匈奴人更是被夸大的没边儿,传言中他们都是嘴里能喷火。眼睛里会放闪电,骑着洪荒巨兽的怪物。
谣言造成的恐慌是可怕的,水匪们对这样一个对手开始不安起来。湖心岛那座巨大的水寨中,各各分寨的头头乱哄哄的议论成一团。
“别吵吵了。”
石虎被这些人吵的头疼,叫他们来商量事情就是个错误。只知道在那里吵,就没有一个出好主意的。
“大当家,听说这位侯爷新弄出了一种奇怪的战船。好像很厉害的样子,咱们不得不防啊。”一个矮墩墩的家伙站了出来,因为他的两条腿过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