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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长贵几乎忘了铲煤,呆呆地道:
“济南站发现了清虏的列车炮……那得赶紧报告回去!有这玩意儿在,南京就不安全了!”
向小强冷冷地说:
“南京本来就不安全。清军要想轰南京根本用不上列车炮,一般的火炮就可以……真正严重的是,这么个家伙往北岸一摆,不止南京,连苏州、无锡、上杭在射程内了。”
其实他心里明白,这种巨炮,射程虽远,但射速却极慢,发射一枚要几十分钟,而且数量最多一两门,真要轰击长江三角洲的大城市,破坏也有限,主要作用是带来恐慌。
真正的握并不是轰大城市,而是用它来轰长江防线◎小强虽然不迷信防线,但从秋湫口中也知道,明朝的长江防线构筑极其坚固,能起到很强的抵挡作用。
虽然叫“长江防线”,其实西部、中部主要是山地防线,以横断山脉、大雪山、大巴山、大大别山等崇山峻岭的防线为主,主要是凭借地形,而山地防线是公认的易守难攻。
大别山以东的平原地带,才是真正的江河防线,只隔着一条长江,属于脆弱地段。这一段的工事修的也最为坚固,一些主要工事的水泥顶盖就有几米厚,普通炮弹是穿不透的。
但是如果这种二百、三百毫米口径的巨炮,是专门调去砸长江防线工事的话,那真的就很握了。
……
“不知是多大口径的,多远射程。”
向小强嘀咕着。看这个长度,射程近不了。
不过也能看出来清军栈动员,混乱的程度。列车炮这种战略武器应该藏好的,至少要停在站外,居然就这么开到济南站里来了,乱哄哄的,众目睽睽,一下就被他们这几个“南明奸细”看走了。
本来列队站在站台上监视押送十四格格和囚车的那些宪兵,现在都忙着去维持秩序,驱赶那些到处乱闯的大兵了。
一直折腾了一个多小时,才有一连宪兵在囚车专列前列队站好,领头的连长从车头跑到车尾,又从车尾跑到车头,才发现向小强一个军官,一个立正:
“长官,济南驻军司令部宪兵营第一连列队完毕,担任这趟车的押送任务,请准许上车!……唔,请问长官,您是这列车的指挥官吗?”
向小强一指后边:
“指挥官是宫本长官,他是我们粘杆处的新任长官,找他去吧!”
连长敬个礼,跑到后边去了。
向小强和李长贵胸中都敲起鼓来,不知道这个粘杆处新任长官、这个小曰本好不好糊弄。他们都有齐全的粘杆搐件,其间的一次被捕、两次战斗,都没用过粘杆处身份,也没和清军任何人打过照面。徐州粘杆处分署见过他们脸的,也都被杀掉了。只事一个见过他们的人,就是十四格格,被关在后边的包厢里。但总不至于无缘无故的让她出来认人吧。
“十四格格和我们相处过一天,”李长贵担心道,“她肯定通知了有一帮明朝分子在冒充粘杆处活动。”
向小强点点头:
“所以我们就要赌了,要是没清虏换皇帝这件事,我们是凶险的很。但现在,不要说押送明朝女俘进京,我估计就是押送十四格格进京,也算不上什么事了。他们新皇帝刚上台,再加上全国总动员,这才是大事。各地军警宪特官员都在担心自己前途,不知道自己是待在原位,还是会被清洗掉。你看,现在到处乱哄哄,都在忙着扩军备战、调动军队和物资。所以,我们就赌他们没人管,顾不上。”
栈听这很冒险,但李长贵长期呆在清朝,深知清朝的扯皮推诿、人浮于事能带来多大的空档≈在皇位更迭、总动员两件大事,更是全国一片混乱。就算有人怀疑他们,他们也有过硬的证件。就算有人真够负责,怀疑证件的真伪,尽可以打电话到北京查询◎小强都怀疑有没有人接他的电话,帮他管这种鸡毛蒜皮的事。
……
后边包厢一片哄乱,两人伸头望去,只见一个人被抬了出来。好像是死了。
“十四格格自杀了!刚才的枪响!”李长贵兴奋地小声道,“这下好了,再没人见过我们了!也更没人管我们这列车了!”
“不对,长贵,那像个男的。”
很快,宪兵连长跑过来了,吓得脸色苍白:
“长……长官,你们宫本长官……死了!”
“怎么死的?!”
“好像……好象是被十四格格用枪打死的。”
向小强和李长贵面面相觑。
宪兵连长吓慌了,新任的粘杆处最高长官在他的保护下,被打死了。是个人都知道这件事有多大,连长的脸变得跟死人一样,只觉得自己的脑袋都要保不住了。
向小强脑子一转,反觉得是个机会。他铁青着脸,跳下车看了看尸体,原地踱了几圈。脸色越发难看。
周围的宪兵都心惊肉跳地盯着他。自己的长官肯定要倒霉了,不知道自己会怎样。
“你叫什么?”
向小强盯着他道。
连长打了两下晃,一副认命的表情:
“周德才。”
“唉,周兄弟,”向小强叹了口气,拍拍周德才的肩膀,“算了,这事也不怨你们,粘杆处的前任长官杀了后任长官,原就是我们粘杆处内部的事ˇ,你们就别掺和了。”
周德才一听这个粘杆处上尉把责任都揽下来了,如蒙大赦,连声感激道:
“谢谢长官,谢谢长官……长官算是救了我们弟兄了……”
向小强摆摆手:
“行了,现在这里我的军衔最高,又是粘杆处的,我来负责这趟车吧。”
“啊?这个……”
“唔,有问题就算了,那你负责也行,或者你跟上边说一下,要他们再派一个指挥官来押车。”
“不不,”周德才刚捡了一条命,死也不肯把事情往身上揽了,连声道,“长官您负责最好,最合适……那我就让弟兄们上车了。”
向小强点点头,心中一阵喜悦,没想到真是想什么来什么,他不知道十四格格为什么要打死那个宫本八兵卫,不过她这一枪打得太好了,把这列火车的指挥权给他打到手了。原来他计划中,能混在列车上,跟着开出站就不错的,下面是要见机行事的≈在他就是这趟车的最高长官,很多事都可以主动安排了。
他望向站台上,肚子疼正穿着一身粘杆处军服,跟个幽灵一样转悠,眼睛像带钩子一样,盯着那些宪兵看。那些宪兵被他盯得浑身不自在。他在那里人模狗样地转了一晚上,没有人敢上前查问一句。
向小强安排肚子疼在那里等信号,那辆卡车就在编组站外面,全体队员都在上面。如果向小强直到火车开动都没找到借口让他们上火车,那队员们就得开着汽车赶到站外的铁道旁,伺机扒车了。
但现在不一样了,十四格格这一枪已经把向小强打成指挥官了。
向小强直接招招手,把肚子疼叫过来,然后让他去外面把队员都喊过来。
“没办法,”向小强掏出一支烟,周德才赶忙帮他点上,“这个篓子太大了,我也不能一个人扛。另外我多叫几个弟兄过来,一块儿押送格格回京,我们都是旗人,一路好歹看护格格一下ˇ,毕竟是我们的格格啊。”
周德才点头称是,也是一脸感慨状。
……
一行人提着肩扛手提的过来了。手提箱、军用背囊、帆布袋,还有油布缠起来的机枪……
周德才看得直发呆,这么会儿功夫,就都收得大包小包的了?那长的是什么?
向小强也发晕:我说诸位啊,你们就不会扔掉几样,这么不是惹人怀疑吗……
更绝的在后面,蜗牛大叔肩上扛着一个小萝莉,双手被反绑,嘴里塞着布,两脚乱踢,晃着脑袋,死命的“嗯嗯”直叫……
场站上所有士兵、宪兵、铁路职员都目瞪口呆望着这一幕,有不少人还在揉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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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集 津浦线?胶济线?
(紧赶慢赶,总算在十二点以前写完了,呼呼……今天久违的秋湫同学又出场啦,嘎嘎。)
向小强看着眼前一幕,几乎昏死过去,拔腿往前跑去,心里已经把蜗牛他们宰了一千遍。
“喂,这怎么回事?”
他指着蜗牛肩上的小五,大吼道。然后望望两边,又凑过去小声问道:
“怎么不扔了,你想死啊?”
“报告佟大人,”蜗牛扛着小五立正道,“这小丫头就是十四格格的心腹侍女!被属下们捉到了!”
肚子疼也凑上来,腆着脸道:
“佟大人,嘿嘿,朝廷的价码,十四格格值大洋50万,那她这个心腹侍女,怎么说也得值5万吧?”
向小强哭笑不得,阴着脸,看到四周的不少铁路职工都露出鄙夷地神色。他脸上发烧,挥挥手:
“好了,赶快装到囚车上去!”
他这一句话不要紧,底下的宪兵马上打开锁,“哗啦”一声拉开货柜囚车的门。
向小强还没反应过来呢,漆黑的囚车里便一声娇呼:
“蜗牛叔!”
向小强心中一颤:这声音……秋湫!
秋湫这一声“蜗牛叔”,立即引起了几个宪兵的注意。蜗牛也是目瞪口呆。
周德才看看里面的秋湫,又看看蜗牛,脸上露出怀疑。
向小强快步奔过去,想设法给秋湫圆谎。
没想到秋湫愣了一下,接着一把抱过小五,先在小脸上亲了好几下,然后看着小五,欣喜地喊道:
“蜗牛叔,蜗牛叔,原来你没事,太好了!”
可怜的小五还被绑着手堵着嘴,又被大姐姐一个“熊抱”,顿时喘不过气来,瞪大了眼睛,“嗯嗯”直叫。
向小强几乎绝倒,心中也乐开了花:没想到小妮子关键时候随机应变的本事还没丢!哈哈,和当初在粘杆处里夺枪的时候一样!
他咳嗽一声,淡淡地道:
“咳咳,格格的侍女是曰本人,叫‘淑子’,这几天把女俘照顾得很好,女俘们都很感激她。因为性子慢,所以女俘们又戏称她‘蜗牛淑’ˇ,这也是患难见真情吧。”
“啊……”
一群宪兵们都释然了。
听到向小强的声音,囚车里一静◎小强抑制住激动的心,很威严地咳嗽一声,盯着秋湫道:
“你们……你们都听好了啊,本长官乃粘杆处北京总署上尉,佟加德昌,本次列车的指挥官。你们都给我老实点,跟本官配合一下啊!不然,哼哼!”
他抬手扶了一下大檐帽,嘴角露出一个难以察觉的微笑,眼神很温柔地看着她。
秋湫呆呆地望着他,眼中慢慢地涌出泪水,脸颊由红变白,又由白变红,胸脯急剧起伏着。
向小强正担心这妮子突然发痴,再把“小强”喊出来,那可不知道怎么圆谎了。
秋湫突然扔掉小五,和一堆女孩子“呀”地拥抱在一起,又哭又喊。
向小强尴尬地咳嗽一声,吼道:
“呀什么呀,你们怎么回事,看到本长官不爽是吧?”
“哭什么哭,”周德才也用枪托敲着货车厢,吼道,“都老实点,有什么好哭的!”
秋湫抽泣着道:
“我……我们好害怕……”
一堆女孩子立刻又“哇”地抱在一起大哭起来。
……
关上囚车,正要下令发车,远处一阵喧嚷,一群军人端着枪,轿弩张快步走过来。
向小强心脏“喀嚓”一下,按住枪套,同时使个眼色给队员们,他们也纷纷摸着帆布袋里的冲锋枪,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