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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少女身影一个踉跄跌进来,摔在地上。
“咣!”牢门锁上。军官走了。
那少女伏在地上不停抽搐,两人忙上前扶起,正是那个眼镜少女。
她抬起脸,眼镜片也摔裂了,满脸泪痕,嘴角带着瘀伤。
“啊,”向小强惊道,“是你!”
眼镜少女微弱地说道:
“我……我什么都没说……”
然后便昏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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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集 血洗
向小强和肚子疼大惊,对视一眼,连忙把这个少女扶到墙角坐下。
眼镜少女脸色苍白,头发凌乱,头颅向后无力地仰着,昏迷中手指仍然微弱地抽搐着,看得出来她经受了极大的痛苦。
牢房里没有一件家具,水泥地很凉,向小强脱下长衫,铺在地上,扶她坐了上去。
两人直起身来,都搓着手,望着对方,没有一点主意。
这个眼镜少女到底是谁?
因为有窃听话筒,两人不敢大声说话,只是相互看着,心中各自想着。
在城外旅店门口,他们可是亲眼看着粘杆处把两个女孩抓来的。当然,他们误认为那个女孩就是朱佑榕。
当时看这个眼镜少女满不在乎的,以为真是什么公司的大小姐,真有些背景呢。怎么又会受到拷问?
她说她“什么都没说”,好像是受了拷问,而且坚持住没招。
两人同时想到一个念头:她也是大明情报员?
肚子疼检查了她一遍,看看她的手,手指一下下抽搐着。看看她的脖子、脸,很苍白,只有嘴角有点瘀伤。
肚子疼小声道:
“没什么明显外伤。”
向小强小声问:
“你看她受的什么刑?”
肚子疼舔舔嘴唇,很内行的道:
“应该就是老虎凳。也可能是电刑。不出这两样。”
向小强一股冷气传遍全身,下意识望了望上方,掩口唾沫,几乎感到双腿关节被老虎凳折断的剧痛,还有电流流经全身的刺痛。
“你……你看她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肚子疼皱眉道:
“难说。一般弄成这样的,一时半会儿醒不过来。不用冷水泼的话,他们今天是没法再审了ˇ,太可怜了……”
向小强看着这个蜷缩在墙角、被折磨得奄奄一息的少女,叹了口气,心中着实揪紧了一阵。他小声问:
“你说他们在问她什么?”
“多半就是……”他看了一眼外面灯泡话筒,压低声音道,“多半就是问‘女皇’是不是真的……”
“不对吧?她们在客店那边就说不是了。”
肚子疼摸着下巴寻思道:
“难说,因为清虏不一定信,清虏满心盼望着他们捉到的就是女皇,肯定要逼问一番,让她们承认。他们不敢对‘女皇’用刑,就全下在她身上了……”
向小强想了想说:
“但粘杆处也不是死心眼,如果她们能说出什么眉目来的话,也不会钻牛角尖的。这位小姐难道是……”
肚子疼猜测道:
“可能她们是我们那边的人,有别的任务的。那个浦口什么公司的大小姐,就是掩护身份。粘杆处几个电话一查,就识破了。然后就开始拷问了。”
向小强点点头:
“可能如此。”
又是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下来三个人,打开牢门,对向小强吼道:
“出来!对,就是你!快点!”
向小强一凛,轮到自己了。
……
楼上,向小强被按在椅子里,两个彪形大汉站在旁边,对面办公桌后面,一个少校满脸阴森地盯着他。
向小强看到少校军衔,知道这大概是这个分署的长官。
萨克拉瞅着他,慢慢地抽出一支烟点着吸了,喷出一股烟道:
“说吧,她们来有什么任务?”
向小强一愣,她们?这么说,粘杆处的人已经百分百认定她们不是‘明朝女皇’了?
他问道:
“你问谁?”
萨克拉使了个眼色,“砰”的一下,向小强脸上挨了重重一拳。
他眼前一阵金星,身子几乎倒出座椅,立刻两只大手把他抓回来,按好。
向小强脸上剧痛,暗骂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拷紊……
对面萨克拉轻轻抽了口烟,继续轻飘飘地问道:
“现在是我问你,不是你问我。那俩女孩儿来有什么任务?”
向小强盯着他,舔舔嘴唇,胸中紧张地跳起来。他根本不知道那俩女呵干嘛的,更别说什么任务。但看来对方是认准了她们是明朝的特务,还认准了她们要和自己联系。
“快说……再问你一遍。我数到三。一……”
阴森森的语调,向小强感到一阵强烈的恐惧。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现在自己明明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那两个大明女特工有什么任务,不知道她们怎么和自己搅在一起的。
“二……”
妈的,最要命的是,粘杆处不信,拳头就在脸边晃,说不说都会挨揍。
但不知道她们是否真有什么重要任务,乱说的话,可能会核她们。
“三!”
旁边的大汉一个黑虎掏心,向小强两眼一黑,弯下腰去,抱着肚子喘不过气来。
他咬着牙,强忍着胃部的痉挛,好半天才吸进一口气,心中怒极,抬眼扫着那个少校,心中用最恶毒的语言诅咒着他。
好啊,你就牌吧……要老子能出去,你就完了……
头顶一阵剧痛,后面那只手抓着他的头发把他拽起来,坐直了。
萨克拉指着旁边地上的一堆东西,阴阴地道:
“怎么着,你也想尝尝这玩意儿?刚才你那个女同僚骨头倒是硬得很,昏过去两回。你准备昏过去几回?”
向小强咬着牙,望着那堆东西,有铜线、有电表的,他忍着痛想着:女同僚?那就是说那个眼镜少女了……她果真是受了电刑……但这玩意儿自己可受不了啊!老子***花钱穿越来就是受电刑的么?
萨克拉也盯着他,观察着他的眼睛,心中想着,这么弄一遍,他心里就会认定,刚刚关进去的绝对是明朝女特工了。
……
司令部大门口,一辆军卡车停住,驾驶座探出戴大檐帽的脑袋,望着卫兵值班室里还在打扑克的两个兵,傲慢地按了两下喇叭。
两个卫兵见来了车,匆匆跑出来,见到大檐帽,又看见肩膀上的粘杆处军衔,立刻“啪”地立正。
车上递出一个小本子,丢出一句话:
“你们徐州分署就在这司令部里吧?”
卫兵紧张地翻看证件,看到是北京总署的人,分外腥逍∷低答道:
“是,大人,就在里边,进去第二座小楼就是。”
卡车后边跳下一个粘杆处的士官来,提着一个很沉的大帆布袋。
车上军官收回证件,指着那个粘杆纯官,对卫兵道:
“听着,从现在开始,他看着你们。你们不许离开值班室,也不许往外打电话。”
卫兵蒙了:
“大……大人,怎么回事?”
军官冷冷地道:
“不关你的事。我们粘杆处的事,少打听。开车!”
横杆升起,卡车开进司令部大院。
粘杆纯官推着他们道:
“好了,快点,进去吧!”
那卫兵觉得不对,看着对方肩章上的黑蜻蜓,又不敢不听,进到值班室里,他们互看了一眼,问道:
“长官,什么事啊?弟兄们……弟兄们不敢碍长官们的事,可是,您得交代一下啊……弟兄们……毕竟都是司令部警卫连的编制,不归……不归粘杆处管的。”
士官冷笑一声:
“好吧,只能告诉你们,我们徐州分署的长官……哼哼,有问题了。……有什么问题,你们还想听吗?”
两个卫兵脑袋摇得像波浪鼓一样。
“嗯……那什么,有烟吗?”士官接过卫兵匆忙敬上的香烟,另一人划火点上,他吐了一口烟,慢慢地说,“告诉你们吧,徐州分署的长官要换人啦……现在这个长官押回北京,还不知保不保得住命呢……心情好,跟你们扯两句,都他妈嘴巴严实点,知道吗?”
“是是!”
“一定一定!”
……
副驾驶上,蜗牛抹了一把冷汗,胸中嘭嘭跳着:
“兄弟,你可真行,两句话就唬住他们了。”
开车的突击队员叫李根生。他也小出了一口气,心有余悸地笑道:
“嘿嘿,咱们突击队就是干这个的,到清虏的地方干事,多是伪装成他们的军官。”
蜗牛问道:
“清虏这怎么这么松懈?连司令部都随便能混进来。”
李根生笑道:
“牛哥,你是北方人,但也没和清军怎么打过交道吧。这里算是大后方,我们突击队从没深入到这么远干过任务。他们根本就想不到。他们以为这里安全的很。你看他们门口都不站岗的,要没那根杆子,我这样开进去他们都不知道。要是在浦口、江淮,刚才这样绝对进不来。”
到了第二道门,按门卫所说,粘杆处就在第二道门后边。门口还挡着横杆,旁边不是值班室,而是一个小碉堡。黑洞洞的射击口里闪着机枪枪口的寒光。
李根生依旧傲慢地按下喇叭,出示证件。但这次的卫兵没刚才那么好糊弄。
“大人,对不住,我们大人交代,今天我们这里来了重要人物,您进去可以,最多进去两个人,还不能带武器。车也得先停在这儿。”
李根生也不下车,拿眼睛扫着他:
“喂,我说你搞清楚状况,证件你也看了,事情也给你说了,我们进去不是求人办事,是要带人走的。我们还得让他缴枪呢。我们从北京来的知道吗?”
“那,这个,”卫兵打量他们一眼,有些警觉,一边说一边退回碉堡,“大人先等一下,我给我们大人打个电话说一声。”
李根生看不好,推门下车,嘴里说道:
“算了算了,我自己跟他说……”
不由分说也挤进碉堡里,一抬手“咚咚”两声闷响,两个卫兵像布袋一样倒在地上,身下慢慢地溢出血来。
霎时间,所有成员相当默契,像预先排练好的一样,卡车后面跳下一名队员,拎着冲锋枪进驻碉堡,从架子上拿起清军钢盔戴在头上,把在机枪前,守住这个关卡。
李根生跑出来,跳上卡车,快速地调头,让车头冲外面。他看看周围,没人经过,向后喊一声:
“好了,下!”
后边五个突击队员挎着汤姆森冲锋枪,手持消音器卢格手枪,跳下卡车,冲进粘杆处小楼。
走廊上一个少尉迎面走来,惊道:
“哎,干什么的……啊,长官!”
“咚咚!”
两声闷响,少尉栽倒地上。李根生指了一下楼梯,立刻三个人提枪顺楼梯上去了。
他熟练地找到走廊口的警铃开关,抽出刀子把电线割断。然后一挥手,带着事两人提着枪开始清理一楼。
推开一间办公室,里面有两个军官。
“你们是……”
“咚咚”两枪,两人趴在桌上不动了。李根生端着冲锋枪,右手拿着消音卢格,监视着整条走廊。手下两人组逐间逐间“清理”。
或推门就进,推不开就敲门进去。
李根生站在走廊口坐镇,看着手下熟练地干活,心中也紧张万分。他看了下怀表,计算着时间’作还算蛮快,而且到目前还是幸运的,没有打响。
但是一旦打响,这里在司令部院内,周围还驻有重兵,跑掉的消很渺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