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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我在这里看见了吧,哈哈哈……快过来呀!有救啦!”
向小强兴奋的呼喊,和大幅度的拍水声,一字不拉地传到了潜艇的指挥舱里。
……
“亭大人,我听见有人……”声纳兵捂着耳机,再次大声报告。
“闭嘴,我们都听见了。”
亭恼怒地咬着嘴唇,脸色铁青。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本来在这番较量中稳占上风的,现在从天而降一个大活人,死死地抱着潜望镜,把视野挡得严严实实不说,还又拍水又大叫,弄出天大的动静,生生把远处的驱逐舰招来了……
又是一连串清晰的声波,远处隐约传来驱逐舰引擎的轰鸣。
“叮”
“……轰哧轰哧轰哧轰哧轰哧……”
“哈哈哈……有救啦!哇……哈哈哈哈……”
听着这一团乱七八糟的声音,艇里的几张脸,或困惑,或恐惧,或愤怒,或麻木,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觑。
驱逐舰引擎声由远及近,不知是谁恐惧地呻吟了一声:
“来了……”
亭啃着指甲,瞪了她一眼:
“来什么来,谁来了?这才几号,你就来啦?”
“我……”
又有人呻吟一声:
“紧急下潜吧……”
亭吼道:
“潜你个头!这里才几米,往哪儿潜?”
轮机官也弱弱地呻吟了一声:
“……那把潜望镜收下来吧。”
“唔,这倒是真的。”
亭将潜望镜的两根手柄合起来,刚要往下拉,忽然停住。
“不行,这样的话,上面那个人就要淹死了。”
“但是,亭大人……”
她又把手柄拉出来固定好,犹豫了一下,转头问道:
“敌舰大概还有多远?”
声纳兵判断道:
“大概有七、八百米的样子。”
“好,拼一下,尾舵左满,左引擎停车,右引擎全速,我们开溜。”
……
向小强惊异地发现自己抱的这根“铁管”快速移动起来,在水面上划了一个大圈,拖着浪花,向“救援船”相反的方向移去。
“喂,怎么回事,这是……”
小强猛地打住了。他突然想起自己平时最喜欢玩的一款游戏:《猎杀潜航》≈在看着自己怀里的“铁管”,再回头看看那艘拖着黑烟、气势汹汹越逼越近的“救援船”,霎时间一切都明白了。
不会吧……不是穿越到明朝吗?现在这……
敢情……敢情那个“组合式穿越套餐”是这么回事啊!
这是在哪里?双方是什么军队?我该帮哪一边?
小强打定主意,在弄清楚这一切之前,闭上嘴巴,抱好潜望镜,保持安静¨里的人本可以下潜躲避的,但大概是因为照顾自己,不得不露着航标一样的潜望镜,贴着水面逃跑。就冲着个,他就得好好配合人家。
他突然发现自己的前胸还挡着人家的潜望镜,赶忙挪动僵硬的四肢,转到反面,让出潜望镜的镜头。
……
“好啊,这个死人,”亭爆发了一声欢叫,“终于知道把身躯从我的眼前挪开了!”
通讯官秀秀忙问:
“掉下去了?”
“哼哼,”亭说道,“才没有,我看到他的手了。这小子大概是明白碍我们的事了,自己转过去了。”
“呵呵,”秀秀低下头,微微一笑,“那他倒是酮趣的。”
亭嘴角动动,暧昧地转过脸,看了她一眼,又转了回去。
“哼哼,追得倒挺紧的……”亭咬着牙,恶狠狠地命令道,“艇艉鱼雷舱准备!设定航向24,设定深度两米,设定航速40节。哼哼,追吧,追进鬼门关了……”
其实她心里清楚,现在这种情况,要进鬼门关的多半是自己。驱逐舰根本就是潜艇杀手,在它有准备的情况下,潜艇根本占不了上风。驱逐舰体形短小精悍,像猎狗一样凶猛灵活,航速是潜艇的好几倍,可以轻易地规避开潜艇发射过来的鱼雷。如果像刚才那样露着侧腹,则击中的可能性还大一点,但像现在这样直直冲来,想击中只有靠侥幸。
现在也就期望着由于距离近,对方来不及规避鱼雷吧……
“鱼雷设定完毕。”
“三号管准备。”
“三号管准备完毕。”
“好,六百米……五百八十米……五百五十米……发射!”
“哧”
“三号管已发射!”
“预计时间?”
“22秒!”
整舱室的人都摒住呼吸,紧张地盯着计时器。
这种腥逍∷低潜艇只有三具发射管,艇艏两具,艇艉一具,也就是说,向后只能一次射一发,重新装弹要好几分钟。如果这枚鱼雷没打中,那在葬身鱼腹前,就没机会发射第二次了。
“五……四……三……二……一……”枪炮官颤抖着说,“鱼雷……鱼雷偏离目标……”
霎那间,所有人面如死灰。
“……轰哧轰哧轰哧轰哧轰哧……”
头顶上驱逐舰的轰鸣就像滚雷,快速地压过来。
亭瘫靠在舱壁上,脸色惨白,喃喃地说:
“妈妈,我要死了……”
……
“哗啦”
就像有只手在后面重重推了一把,伴随着一阵尖叫,艇内所有的人都跌倒在地,没固定的东西也散落了一地。
但是没有爆炸声。
舱内的红灯闪了几下,还没灭。
一片尖叫声中,亭跌跌撞撞地爬起来,大喊道:
“快报告损坏情况!快报告……损坏情况!”
轮机官大叫道:
“不是深水炸弹,我们搁浅了……”
“什么?”
“我们撞到小沙洲上了!”
“什么,这里怎么会有……”
话音未落,一阵巨大的金属撕裂声,驱逐舰锋利的冲角像冰刀一样,一下子切进潜艇的艉舱,同时,瀑布般的江水喷涌进来。
……
巨大的惯性把向小强抛到前方的水里,他挣扎了几下,站了起来,发现这里的水只有齐胸深。
然后,他惊骇地看着身后,刚才开起来还很渺小的“小船”,现在变成了一个比火车头还大数倍的庞然大物。舰艏高高地迢水面,压在潜艇后半身上。
驱逐舰仍然在吼叫,轮机空转着,像条冲上沙滩的大鲨鱼。
小强目瞪口呆地盯着高耸的舰艏,上面几个白漆大字赫然醒目:大清河。
' '
第7集 女俘
“双引擎紧急倒车!双引擎紧急倒车!”
乱成一团的驱逐舰甲板上,一个满脸是血的男人坐在碎玻璃中间,顾不得查看自己的伤势,向周围大声吼道。
这人是这艘驱逐舰的舰长额图浑。猛烈撞击把他从舰桥的指挥室里,一下子抛到前甲板上。幸亏这只是驱逐舰,要是战列舰,这一下非摔死不可。
周围两三个水兵围过来:
“额军门!额军门!”
“额军门,您没事儿吧?”
“喂,担架,快过来抬军门!”
额图浑推开担架,扶着船舷站起,往水面看了一眼,厉声道:
“怎么还在往前拱?再拱就要翻了!爷刚才说双引擎倒车,没人去传吗?”
“报告军门,已经有人去传令了!”
“军门,军门,”二副欣喜若狂地跑过来,“您太高明了,这可比用深水炸弹好,生俘南明的潜艇人员,这在咱全大清海军也是头一回呀!您勋章是没跑了!哈哈,整整一船南明小姑娘,从亭到小兵,全能活捉,怕不有十几个呢。这下弟兄们有的开心了!”
额图浑瞪了他一眼,笑道:
“擦掉口水,想什么呢?快给岸上发报,让他们派鱼雷艇来,得赶快把这附近江面控制住,别让到手的鸭子飞喽,明军要是从南岸过来抢就讨厌了。”
“!”
“别开探照灯,南明调了一艘轻巡洋舰到对面的下关码头,真把它引来可不是玩的。赶快把小艇放下去,喊话,让她们投降!这么会儿磨磨唧唧的,差不多也该舍得出来了。”
周位片淫笑:
“!”
“二副,你最后带人下去搜密码本和文件H逍∷低在她们那里乱成一锅粥,肯定来不及破坏,最多撕几下。你仔细找找,要是弄到手,那才是真正的大功劳。”
“!”
额图浑抹了一把流到眼角的血,微微一笑:
“向我报告损坏情况吧。”
二副笑嘻嘻地道:
“幸亏咱们辽河号是老式军舰,下面装了冲角,舰艏损坏轻微,没有进水,就是前舵和声纳彻底损坏,但后舵好好的。喔,您看,咱们现在已经倒出来了。”
果然,“辽河”号驱逐舰这会儿使足了吃奶的力气倒车,现在已经把舰艏从受伤的潜艇里拔出来了。
“有没有弟兄受伤?”
“放心吧军门,一个也没有!”
“好,很好,”额图浑接过一条毛巾,擦着脸上的血,满意地说,“现在咱们是没事了。不过,这会儿潜艇里面估计就惨了。……唔,军医呢?叫来给爷包扎伤口。”
全舰人都显得很兴奋。这毕竟是第一次活捉明朝潜艇兵,每人都知道要记顾。
军医也乐得合不拢嘴,一边包扎,一边问道:
“军门,你说那明朝潜艇怎么净用些女兵呢?”
“你小子连这都不知道,”二副在舰长面前显摆道,“很简单的道理,明朝缺男人嘛!”
此言一出,周围忙活的水兵都轰然淫笑起来,二副呵斥道:
“兔崽子们胁么,我还没说完呢,缺男人只是其一,明朝潜艇不到一百条,撑上天算五千潜艇兵,再缺男人,也不缺这几千人不是?”
“长官,那还有呢?”
“还有?明朝军队里女人是不少,男人不够用的,能用女人的地方都塞上女人了。可那都是些后勤呀、通讯啊、医疗啊、文职啊啥的,真正战斗兵还就是潜艇兵一种。为啥?潜艇兵不怕被俘,女兵干这个没啥好怕的。你看咱们水面舰艇,打得不行了就要弃舰,让人家捞上来都成俘虏了。潜艇打仗不一样,活就是活,死就是死,深水炸弹一下去,一个活的也没有。要不咱俘虏她们一次咋这么难呢。军门,您说我说的对吧。”
额图浑笑道:
“你小子说对了一半,明朝横竖不缺这几千人,干嘛不干脆都用男人?爷告诉你们,据说南明海军做过实验,说这个女兵比男兵更适合潜艇上的枯燥生活ˉ,别笑,这可是真的。就像欧战德国潜艇封锁英国那种任务,男兵出海俩星期就受不了啦,再不回去休整士气就跌没了,不用敌人打,自己就干起架来了。女兵就好得多,听说南明女兵能开着潜亡海俩月,人家还不咋地,回来就是小脸儿瘦点儿、白点儿。女兵就这点好,比男人经熬。”
“嗯,”二副点点头,感同身受地说道,“军门说的是极,就拿俺婆娘来说吧,坐在那里缝补,坐一天也能坐得住。要是换老爷儿,别说一天,你让他坐十分钟不动试试?不跳起来才怪!”
包扎完毕,额图浑摆摆手:
“好啦,喊话,让她们出来!”
周围水兵又淫笑起来了。
……
“里边还有没有人?”
从艉舱拉出最后一个人后,亭大声问。
“没有了!”
“好,快关门!”
几个人顶着汹涌喷入的江水,合力把圆形水密门推上,旋死手柄。
现在所有的人都集中在中央的指挥舱了。这里的水已经没膝深了,许多东西都漂着·划着双腿,指挥着把受伤的通讯官放到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