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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蓝一师坦克的路。
每辆坦克上的车长都举着望远镜,难以置信地看着。一时间,无线电耳麦里说什么的都有。但是连长立刻报告给了营长。因为各团团长和一师长,都正在隆美尔的指挥车里开会呢,所以无线电直接就呼叫到了隆美尔那里。
隆美尔听着无线电里的报告,一时难以相信自己的耳朵,又让翻译给翻成德语听了一遍。他戴上耳麦,扶着铁梯爬上去,掀开指挥车顶盖,拿着望远镜向远处望去。
太远了,什么也看不到。虽然现在不是纵队队形,但一个师的行军队列仍然是很长的。这里离先头部队有两公里远。
他用力砸了一下装甲车顶,然后对着耳麦用汉语说道:
“命令先头部队停止前进。”
他看了一下手表,继续说道:
“给你们五分钟的时间解决问题。五分钟之后,要继续前进。”
然后隆美尔又极力地用望远镜往前看,但看不到什么。嘴里一边用德语喃喃地道:
“真不敢相信会有这种事……”
……
离堵路的农民还有一百多米远,先头坦克连全部坦克就都吐了。发动机仍然转动着不熄火,车长们也不下车,依然是露在炮塔外面,用望远镜观察着。连长在耳麦里喊了一声,很快后面传令兵骑着一辆挎斗摩托过来了。连长在坦克上俯身吩咐道:
“过去问问!”
传令兵得令,开着摩托“突突突”地前行到了一百多米外的人群那里。
连长在望远镜里看着他跟那些村民比划了一阵,又骑着摩托“突突突”地返回来了。
“报告,”传令兵仰着头对坦克上面说道,“那些村民说,我们把他们的庄稼都压坏了,他们不答应,要我们给个说法。”
连长一愣,有点火,吼道:
“说法?什么说法?当地zf不是答应他们按一倍半赔偿了吗?还要什么说法?”
传令兵说道:
“我就是这样跟他们说的,可他们仍然不干,说赔多少钱是另一回事,庄稼是庄稼人的命根子,他们只要还有一口气,就不能看着我们再这么压!”
连长一砸炮塔顶,怒道:
“胡闹!这是军事演习,他们当成什么了!告诉他们,马上让开,否则后果自负!”
“是!”
传令兵又骑着摩托过去了。连长在望远镜里看到,传令兵又跟村民们一通交涉,但好像那些村民根本不理他,只是举着工具在那里起哄。
耳麦里响起了团长的声音:
“怎么回事?怎么还没处理好?隆大人和师座已经火了!”
连长连忙把前边农民堵路“要说法”、不让军队过去的事情说了。
后面的指挥车里,隆美尔和师长、几个团长听着无线电中的声音,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如果这是在德国,”隆美尔说道,盯着其他人,“我们就可以限定他们一分钟之内让开,过了一分钟他们就会全部被捕。这里怎么做?”
师长和几个团长面面相觑。过了片刻,师长说道:
“大明肯定不能这样。”
又有一个团长建议道:
“我们可以联系当地似的zf机构,让他们出面处理。”
隆美尔低着头,盯着地图:
“他们究竟想要什么?”
他用手在地图上简单量了一下,自言自语道:
“这里离红六驶有5公里。……而我们推进得太快了。至少在红六师看来是这样。”
隆美尔自说自划地又比划了几下,抬眼望着面前几个人,忽然说道:
“如果红方花钱雇这些农民挡我们的路,那倒真是个拖延我们速度的好办法。”
这句话一说出来,指挥车里突然静了一下,然后几个人恍然大悟,越想越觉得对头。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一个团长说道,“那我们无论怎样解释,他们都不会放我们过去的。”
师长点头道:
“有道理≈在我们怎么办?有两个办法,要么去找当地zf机构,让他们出面。要么,我们也拿钱出来,让这些乡民让开。”
几个团长相互看着,都觉得太荒唐了。自己国家的军队在自己的国土上演习,还要拿钱出来“买路”,这实在是……还是派人去找当地zf,跟他们交涉靠谱些。
但是隆美尔抬起头来,说道:
“那好,大家凑钱吧。”
几个人都愣了:
“隆大人!”
隆美尔抬腕看看手表,又看看地图,用德语骂了一句,抬头粗暴地说道:
“见鬼,来不及了!你们是想要钱还是想要演习胜利?”
……
十分钟后,一辆挎斗摩托开到村民面前,坐在挎斗里的一个下级军官二话不说,拿出一个大包,然后从包里掏出一大把钞票,在那些村民眼前晃了晃,说道:
“大家看好了,这包里是000明洋!南边一里地的那个小山包,大家看到了吗?我们现在到那个小山包下面去等着,现在谁过去,就直接给谁0明洋!可说好了,一共只有000明洋啊,也就是只有前00个人有钱拿!去晚的没有了啊!”
说完,挎斗摩托拐向南边,一溜烟地直奔那个小山包去了。
堵在公路上的几百个村民“轰”地炸开了锅,都直着脑袋,望着摩托远去的方向,嘴里议论纷纷。站得靠后的人没听清,还在互相打听着。但是谁也没挪动一步,都在看着别人,犹豫着。
终于,有一个年轻人看了看周围人,拔腿往摩托的方向跑过去。
紧接着,第二个年轻人也跟过去了。
人群骚动起来,很快,又有第三个、第四个、第五个人跟过去了。但是大多数人都还没动,只是议论纷纷。
过了一会儿,几个年轻人气喘吁吁、但是兴高采烈地回来了。每人手里攥着十张一明洋的钞票。
人群一下炸开了。再也不需要什么了。这些村民所有人、无论男女老幼,都疯了似地往南边小山包跑去。
0明洋,是不小的一笔钱了。在这个时代,0明洋能买到一千多斤优质大米,能买到两百多斤猪肉,能买到六克多黄金。
公路以及两侧一百多米,顿时一个人也没有了。
……
望着眼前空荡荡的公路和田野,车长们胸中的那点窝囊和郁闷,此刻也烟消云散了。连长志得意满,一只手扶着炮塔顶,一只手向后一挥,对着耳麦命令道:
“坦克前进!”ht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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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集 密集杀阵
蓝一师的钢铁洪流雄赳赳气昂昂地,继续往前挺进。但是……
“挺进”了七八里地,隆美尔的指挥车里的无线电又响起来:
“猴子呼叫大象,猴子呼叫大象……”
“大象收到,请讲。”
“前方三百米处公路上,发现大群农民……”
“……”
这次的农民也有二三百人,堵路的理由和上个村子一样。也是嚷嚷着站在公路当中,还有两侧一二百米的田地内,反正就是不让坦克汽车过。
……
就在蓝一师被村民堵着过不去的时候,一辆红六师的挎斗摩托鬼鬼祟祟地开出公路边的村子,驶上公路,一溜烟的往西逃跑了。
摩托挎斗上一个军官回头望望,抹着头上的冷汗,跟同伴大声喊道:
“他们来的这么快!前边一个村子咱花了三百明洋,才拦了他们不到半小时?妈的,那帮村民拿钱不办事啊!”
骑摩托的另一个军官戴着风镜,也回头望了一下,无奈地摇摇头。
挎斗里的军官又大声说道:
“这个村子我们只花了二百明洋,照这样的话,也最多挡住他们五分钟!……喂,我跟你说……”
他拍拍同伴,指了指路边,示意他吐来。驾驶的军官把摩托靠边吐,那个军官便说道:
“我说,我们得回去,得看看他们是怎么过来的。找当地zf也没这么快啊!”
于是,两人又骑着摩托,鬼鬼祟祟地溜回了那个村子附近。他们把摩托藏在路旁的农田里,然后钻到田地里,猫着腰,借着不高的庄稼的掩护,摸到了蓝一师先头坦克连的旁边。
这就是大概位置了。那些拿钱挡道的村民,应该就在公路上。
但是附近好像没有多少人吵嚷的声音,只有四处的发动机转动声。
两人从庄稼地里偷偷露出头,惊讶地发现,刚才还是挤满村民的公路上,现在已经人去路空了,只留下一条笔直宽阔的柏油公路,直通向远方……
公路中间和两侧田野里,停着无数辆坦克、装甲车,发动机轰轰的转着。
最前排公路正中一辆坦克的炮塔上,一个车长带着耳麦,雄赳赳气昂昂地向后一挥手,喊道:
“坦克前进!!!”
……
顿时,四野里发动机声音一下高了几十个分贝,上百头钢铁巨兽喷着青烟直冲过来。
红六师的两个军官吓得赶紧低下头,埋在庄稼里不敢动,生怕被发现。
一辆闪电…3坦克吼叫着,一下就冲到他们身后一两米。两个红军军官看着黑压压的两条履带翻着泥土、直冲着自己头顶就过来,吓得大声嚎叫,一边往前爬一边拼命喊道:
“别开了别开了,哎,哎,轧死人了!!轧死人了!!……哎,自己弟兄,自己弟兄……我们是红六师的,我们是红六师的啊……别他妈轧啊,别……”
炮塔上面的车长望着前方无穷无尽的田野,回想着一上午的辉煌突破,难以抑制胸中的兴奋,不断拍着炮塔顶大喊道:
“快开!快开!不要停!一直开到南京去!哇哈哈哈……”
坦克“轰隆隆”从头顶开过去了。
两个红军军官死死抱在一起,这时候才松开,脸白得像纸一样,惊魂未定地看着自己两侧泥地上两道深深的履带印,再摸摸身上,确认零件都完好,这才吐掉一口汽油尾气唾沫,抱在一起狂笑起来。
“嘎吱……轰!!!”
两人刚想站起来,前方一声闷响传来,他们吓得又缩到庄稼里。
一个车长扶着炮塔,转过头来,发现身后逐渐远去的一团烟火,立刻敲了敲炮塔顶,喊道:
“吐!”
周围好几辆坦克都吐了,几个车长跳下来,跑到十几米后,困惑地围着一摊被轧成铁饼,还窜着烈火、冒着黑烟的东西的东西,议论纷纷。
“这啥玩意儿?”
“还有火。”
“好像是个挎斗摩托。”
“这儿怎么会有个挎斗摩托呢?”
……
长长的一个装甲收于全部过去了。两人狼狈地从庄稼地里爬起来,望着眼前的景象。
空荡荡的田野,空荡荡的公路。远唇三百米外,还隐约能看到蓝一师最后面的军车背影。
眼前,这一摊冒着黑烟、攒着火苗的“铁饼”,就是自己二人的挎斗摩托。
……
“咦?很好,”蓝一师长在装甲指挥车里,望着窗外公路一侧退过去的村子,满意地说道,“这一会儿接连过了三个村子,都没再有农民堵路了。看来我们的运气好起来了。”
“我不相信运气,”隆美尔伏案研究地图,丢出来一句,“我只相信我们坦克的履带。”
……
西边5公里处,公路上红军的一辆小越野车、几辆挎斗摩托玩命似的飞驰,身后枪炮声震天》顶上一架战斗机不停地扫射着往下冲,想要把它们干掉。
每次飞机俯冲下来的时候,总是有一辆摩托吐,开到路旁田地里,士兵下来给摩托系上红丝带,代表被击毁了。那架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