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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怀疑是……”
“大人,”舰长紧张地咽了一口唾沫,“极有可能是被海盗劫持了。……这一带苏门答腊海盗出没频繁,每年都有很多船只被劫持▲且……海盗特别喜欢劫这种豪华邮轮。”
舰长解释道,目前马六甲的海盗多半都是苏门答腊的沿岸土著,尤其以东端的林加群岛为多。这里水道复杂,大小岛屿众多,非常适合做为海盗藏匿之处。这里的海盗一般分为三种,最多的一种,就是沿海的贫苦渔民“客串”的,他们一般都是在夜里架着小船,趁着船舶驶进马六甲水道、速度放慢之际,快速靠过去,偷偷爬上船,干一些偷鸡摸狗的事情罢了,往往被发现就会逃跑。
第二种,就是这些渔民干的顺手了,慢慢转变为的职业海盗。他们的装备一般就比较好了,小船一般都有马达,有不少还有枪支。这一种海盗,就开始凶残了,不满足于小偷小摸,而是抢船杀人,无恶不作。
第三种,就是苏门答腊一些反抗荷兰的武装,最有代表的就是北部的亚齐独疗力。他们以游击队的形式,活动与苏门答腊的崇山峻岭中,一项重要的资金来源,就是干海盗。这些人组织严密,手法专业的多,也凶残的多。他们背景很大,资金、武器都相对充裕,是沿海各海盗组织的最顶层势力。
永安公主号这种三万多吨的巨轮,上面还有专门的警卫人员,那些小打小闹的渔民海盗劫不了ˇ该是职业海盗,更有可能的是反zf武装海盗干的。
向小强沉吟片刻,盯着他问道:
“那,你是舰长,你告诉我这些,是准备怎么办呢?”
舰长很年轻,也就是个三十来岁的少校。他显得很紧张,明显没遇到过这种情况。他有些张口结舌地说:
“向大人,这……这里您的军衔最高,您来主持大局,最合适不过了……”
向小强明白了,这个舰长在这种紧急时刻,自然想让船上官最大的人来挑大梁。……不过这也是比较正确的选择。
“等一下,我去叫内人也来。”
向小强转身跑到舰长室,轻轻敲门把秋湫叫醒,带着她悄悄来到了指挥室。
秋湫明显比向小强强得多,虽然也是刚被叫醒,但一已进入这种幽暗红光的环境,立马就进入状态了,那种夜间出没于长江上的亭本能,一下子全出来了。
她进来,先给舰长敬了个礼,舰长忙不迭地还了礼,然后秋湫盯在杭桌旁,几秒钟便看得一清二楚。她听着舰长简单地叙述一遍情况,也感到了严重性。
秋湫望着向小强,肯定地点点头。
……看来永安公主号真的凶多吉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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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集 凶残劫船
两个小时前。
廖内群岛,这里是马六甲嚎的入口,北面几海里就是新加坡。这里小岛密集,水道狭窄,而且错综复杂,水面下的浅滩、暗礁丛生,还有几个世纪积下的的沉船残骸。所有船只行驶到这里,都会把航速放得很慢∪其是漆黑的夜里,更是腥逍∷低翼翼。
海面上伸手不见五指,小岛周围的森林一直延伸到海里。这种由红树组成的水上森林,称之为“红树林”。这些树木的根长在水中,藤蔓垂下来,密密麻麻,林中夜间活动的鸟、虫发出各种怪叫。要不是树干间还有海水一下一下地涌着,那气氛简直就像沼泽的死水潭一样阴森恐怖。
远处开阔的海面上,东面的海平面尽头,出现了一点灯光。时间一点点的过去,那处灯光越来越清晰,能看清了是一艘灯火通明的巨轮。
∪逍∷低岛的红树林里响起了马达声,两艘几十吨的木渔船慢慢开出来。这两艘小船一盏灯也没点,完全隐入了海面的黑暗中。其中一艘船腥逍∷低开到了水道的对面,选了一处位置,关掉马达,扔下了锚爪,停在那里。另一艘船停在水道的这一侧,也是关掉马达,下了锚。两艘小船相隔一百多米。
随着夜间的潮汐,两艘渔船也在一起一伏。船上虽然没有灯光,但却不时传出马来语的低声交谈,透着兴奋和期待。夹杂在说话声中的,是一些枪栓声、子弹压膛的声音。
远处的巨轮越来越近了,能够看到这是一艘大客轮,上面三分之一的舷窗还亮着,还有照在甲板上的水银灯,整艘巨轮灯火通明,就像漂浮在海上的一座豪华都市一样。
又过了十几分钟,巨轮已经近在咫尺了,船艏上用白漆写着“永安公主号”,高大的船头就像黑色的山崖一样,快速逼近,前面掀着白浪,重油锅炉的粗重轰鸣震耳欲聋。
就在这时,水道两侧的两只小渔船就像商量好的一样,同时拉起锚,紧接着两船之间升起了一条粗绳索,横在水面上。巨轮冲过来,船艏顶起绳索,一下就把两端的小渔船拖向了后面,两艘小船自然地靠到了巨轮船身两侧。
紧接着,一秒钟也没耽搁,两艘渔船同时抛上去锚爪绳索,然后几个腰挂砍刀、肩背步枪的人熟练地攀了上去。
……
永安公主号甲板上,警卫陈冬平正坐在椅子上犯瞌睡。在这后半夜的三点多钟,最提不起精神来。他使劲儿拍拍自己的脸,想让自己清醒一点。他知道现在已经接近马六甲嚎了,已经驶入了海盗出没的水域。但从后半夜自己就在半睡半醒之间挣扎,心里不住地说,再坚持一会儿,到四点钟就有人来接班了。但眼皮还是睁不开,头脑陷入了迷糊,心中又有一种声音说着:就迷糊一会儿,没事的,甲板上一共有六个警卫呢,不差自己一个……
左边甲板上有脚步声慢慢靠近。
陈冬平尽管已经在瞌睡了,但耳朵还是捕捉到了这个脚步声。他脑中一个激灵:海盗!
他不动声色地打开腰间的左轮枪套,右手握住枪柄,然后慢慢睁开眼皮,向左边瞥去。
呼H逍∷低惊一场。原来是船上的辈部长。
“喂,醒醒,”辈部长轻声吆喝道,“再打盹,海盗上船了都不知道!”
陈冬平连忙坐好了,笑道:
“部长,其实我没瞌睡,您过来我都知道……”
辈部长明显不相信他的话,板着脸呵斥道:
“公司付你薪水不是让你值班睡觉的!要么就别干!愿意干就干好了!”
陈冬平让训得脸上发烧,低着头,不敢看部长的脸。
突然,耳边生风,眼前亮光一闪,一颗人头滚落到了自己怀里,两只眼睛还瞪瞪得大大的,仿佛没反应过来一般。那是辈部长的头!
陈冬平头皮一炸,抬头只见眼前的辈部长肩膀上光秃秃的,原来有头的地方只有半截脖子,向上喷着血,原地转了半圈,“咣当”倒在甲板上,手脚还在抽搐。
他眼前一黑,胃中一阵顶上来,正想吐,脖子上一柄长砍刀架住了‖时,后脑勺也被一个硬梆梆的金属物顶住。然后,一只手伸到自己腰间,抽走了手枪。
耳边一个沙哑声音压低嗓门,用生硬的汉语问道:
“其他人?别人?”
陈冬平浑身冰凉,脑中一片空白。他悄悄抬头看看,几张狰狞的脸盯着他。
海盗……
陈冬平几乎丧失了知觉,手指麻木地指了指其他警卫的位置。那个沙哑的声音又问道:
“几个人?”
陈冬平颤抖着,试了两次才勉强发出声音:
“六个……”
其中的其中一张脸向左右努了努嘴,几个海盗蹲低身子,分别向陈冬平指示的方向摸去。事两个人一人用刀架着陈冬平的脖子,另一人把一根粗绳索套在他脖子上,打了个活结。
然后,两个人架着他来到栏杆边,把绳索的一头系在栏杆上。陈冬平几乎是麻木了,现在才意识到他们要干什么,眼中流露出乞求地目光,喉咙勉强发出微弱声音:
“求……求求……”
两个光着膀子、浑身黝黑精瘦的汉子二话不说,抓住他的手脚,一下抛出了栏杆。
陈冬平一下挂在栏杆外面,两腿甩动了几下,就一动不动了。低着头,手脚无力的垂着,随着惯性,一下一下地在船舷上撞着,像一只口袋。
随即几分钟内,甲板上六名警卫全部被砍下了头,光秃秃地尸体横在甲板上,一下下喷着血。
然后,邮轮两侧的渔船上,更多的海盗顺着绳索爬了上来,一时间甲板上竟聚集了几十个。他们每人都拿着长砍刀,其中半数人有枪支,有的是手枪有的是步枪,还有一个人,怀里抱着一挺转盘式轻机枪。
接下来,一个首领迅速分派了任务,几组人分别去占领邮轮上各个要害部分,然后他亲自带一组人去占领指挥舱。
这些人打开舱门进入船体内部,都是熟门熟路,好像整艘船就是他们设计的一样。十分钟内,全船都在他们掌控之下了。
挂在邮轮两侧的渔船砍断了绳索,分别和邮轮脱离,然后驶入各自的藏匿地。
永安公主号被几十个海盗控制着,没有向西驶入新加坡嚎,而是熄掉了全船的灯,转向西南,驶入了蛮荒、水道复杂的廖内群岛。
……
奎木狼号驱逐舰。指挥舱的暗红光里,除了动力系统的噪声,谁也不说话,都盯着杭。
“向大人,怎么办?”
舰长抬起头来,望着向小强。秋湫、还有两个警卫也都望着向小强。
∪逍∷低小强烦躁地咬着指甲,丢出一句:
“你们两个,一个是驱逐舰长,一个是潜艇亭,这海上的事情还得问我!我又比你们懂吗?”
他快步踱到舷窗边,透过圆形的玻璃使劲儿向外望着♀面漆黑一团,微弱的星光下,隐约能看到远簇叠的小岛黑影。
“如果船真被劫了,”向小强咬着指甲猜测着,“多半就是藏到那些密密麻麻的小岛中间去。”
身后四个人相互看看,都点点头,表示同意。
“不管怎样,”秋湫说道,“先给国内发电报吧,告诉他们我们在这片候和永安公主号失去了联系,怀疑被海盗劫持了,听听国内的意见。”
舰长望着向小强◎小强点点头,舰长立刻拿起话筒,叫来无线电员,告诉他情况,让他给国内发报。
∪逍∷低小强说道:
“最好再给雅加达的军管会长官发报,看能给我们什么协助。我们只有一艘驱逐舰,这片候岛屿众多,我们几乎没法找。最好是天亮后能从雅加达派飞机过来,从空中搜索这片候。”
秋湫望着他,轻轻摇摇头。
∪逍∷低小强瞪眼道:“怎么了?不行吗?”
秋湫愁眉苦脸道:
“雅加达距离这里超过一千公里,舰载机航程达不到≈在爪哇岛航程最大的就是鱼鹰轰炸机了,也只有一千二百多公里航程。”
最大航程200公里,那飞行半径也就只有00公里。根本飞不到这里。除非连航母一块儿开过来。不过,在事情还没确认之前,这无异于胡闹。
舰长望着秋湫和向小强,突然说道:
“大人、夫人,附近唯一有飞机的地方就是新加坡了、国在这里建了军港要塞,有军用机场的。看看我们国内能不能跟他们交涉一下,请求他们派飞机搜索一下。”
∪逍∷低小强点点头,这也是个办法。不过现在大明跟荷兰刚打过仗,又穷凶极恶地勒索了一番,可以说是严重挑战了南洋西方殖民地的体系,英国肯定大大的不爽。直接向新加坡英殖民当局求救,新加坡总督肯定不敢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