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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大爷的,老子回头跟你姐学去!”
听着战壕里的袍泽战友们猥亵的大笑张作霖笑骂了一句,二次服役的他非常了解这些弟兄们的心情,他知道弟兄们是靠这种方式去排解内心的寂寞,同样也是靠这种方式去排解内心的恐惧,对战争的恐惧。
“伸手摸到姐下边啊……”
心情不错的张作霖也跟着大声的唱了起来,那声音里尽是男人的粗野和洒脱……
当然前线并不是永远的歌声不断,实际上当张作霖和他的战友们在战壕中胡天黑地的乱扯一通时,在距离他们不远的一处隐蔽的射击阵地中,一名狙击手正手持狙击步枪搜索着目标。狙击手是东北军特有的兵种,他们使用加装光学瞄准镜的步枪,而他们的步枪更是精挑细选的,甚至子弹也是特别生产的高精度子弹。在战争中,他们任务是狙杀那些有价值的目标,比如敌军指挥官等目标,而在实际运用时,前线指挥官总会根据任务不同分配给狙击手各种各样的任务,比如现在的自由猎杀。与其说是作战,到不如说是传递恐惧。
尽管这里并传统的进攻或防守,但是另一种截然不同的战争方式却由东北军的狙击手们率先开启——狙击战。
“找到了!”
透过瞄准镜看到战壕中半露的脑袋,狙击手的唇角轻扬,目光中透出些许兴奋之色。
“小子!下回再藏结实点!”
嘴里这么自言自语着,狙击手已经瞄准了敌人,抱着枪时战士会觉得枪好像成了自己的一部分,此刻躺在他手里地步枪直直的指向三百多米外的目标。
从四倍的光学瞄准镜中可以看到战壕中的那个俄国士兵,他的脑袋露出半截,也许这个时候他正在同战友们在那里吹着吹,也许他正在思念着家乡,对于这一切,狙击手全不在意,对于他而言,这只是一个目标罢了,
细腻核桃木枪托摸上去手感极为舒适,在瞄准镜的十字线压中目标的时候,狙击手的右手拇指压着保险向前一推,在稳定呼吸的瞬间,他扣动了扳机。
“砰!”
在扣动扳机地瞬间,狙击手只觉得的肩头一顿,在剧烈的枪响入耳的瞬间,透过瞄准镜他可以看到了那个脑袋猛的歪了下去,在那一瞬间,似乎还扬起了一团血雾。
一个敌人被打死了!
就在他的心底为打死一个敌人而感觉到些许轻松的时候,他听到一阵枪声,那是从俄国人的阵地上传出的枪声,在瞄准镜中,他可以看到一杆杆步枪伸出战壕,向着这边胡乱的射击着,这是俄国人是报复,漫无目标的报复。
对于他而言,这正是他期待已久的机会,就在他继续从瞄准镜中搜索着那一闪既逝的机会时,在他身后的战壕中,战友们已经端着步枪朝着俄军阵地发射着子弹,很快一场提醒人们战争正在进行的对射就会展开,在战友们的呼应中,原本漫无目标射击的俄军开始露出头来,操着步枪与东北军的官兵们对射,试图杀伤那些敌人。
一直趴在射位上的狙击手看到这一幕,脸上的冷笑更浓了,掀起一场战斗的他一直在等待着这样的机会,几乎是在瞄准镜中发现目标的瞬间,他便扣动扳机,迅速的展开自由猎杀,就像是猎人一般,在猎物进入陷阱之后,所需要的仅仅只是杀死猎物罢了!
在狙击手欢快的进行猎杀时,在不断的死亡面前,那边的俄国人似乎意识到了危险,他们立即重新缩回战壕,这场短暂的交火不过仅只是一瞬间,春天里的一个瞬间……
第226章内外(求月票)
西伯利亚刮来的刺骨的寒风已经被南方吹来的暖风所取代,冰封的河面上一汪汪冰水,越积越多,积雪已经不在,只有冰在消融。
荒凉的大地上黑色的线条交错着,那是战士们挖出的战壕,在战壕边还点缀着些许新绿,近一人深的战壕中,士兵们开始脱去了厚厚的大衣,已经迎接春天的到来。
可是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莫名的忧容,那些年长的士兵总是会提醒后来的年轻人,让他们注意一点,不要把头露出去,谁都知道在数百米外,也许中国人正瞄准着他们,甚至连枪声都听不到,人就倒下了。
战场上的对峙让战争以一种新形态,在这片广阔的大地上上演着,对于俄国人而言,所有的一切似乎都那么新奇,实际上从战争刚一开始对于俄国人来说,处处都是课堂,他们就像学生一样,来到了以前课堂中,而学习的代价则是死亡。
“阁下,没有任何人敢出去,也没有任何人敢抬起头,谁也不知道在战线上有多少中国的狙击手,但可以肯定的是,只要你把头露出去,就很有可能被对方一枪打倒……”
像是为了印证自己的话语,尼卡耶夫用棍子顶起一顶皮帽,慢慢地将其探出战壕。
不过只是数秒的功夫,“咻”的一声,那皮帽变被子弹打穿了,跌落在地。
“嗯!”
面目表情的库罗巴特金拾起跌落在地上的皮帽,看着皮帽上的弹孔,毫无疑问,如果是被人戴在头上,现在那个人恐怕已经脑浆迸飞的躺倒在地了。
“狙击手?他们怎么打的那么准?”
“我们捕获的俘虏供认,他们的狙击手使用的步枪,不同于普通步枪,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精度最好的步枪,而且还加装了望远式瞄准镜……”
对峙不等于停战,实际上小规模的渗透作战以及侦查作战,几乎每天都在上演,而捕获俘虏同样也是不可避免的。
通过对俘虏的审问,俄国人多少获知了一些有关狙击手的情报,毕竟在东北军中狙击手,并不是什么机密,而是与机枪手一样,都是基层部队最普通的一员。
尽管对于俄国人而言,狙击手却是新鲜的,当然,同样也是致命的。
“阁下,我和前线的每一名士兵,都很好奇,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发起进攻?现在我们在这里,就像是兔子一样被中国人任意猎杀,再这么下去我担心,我担心士气……会受到影响……”
尼卡耶夫话声越来越小,作为军官,他害怕自己的话语,会影响到士兵的士气,可即便是作为军官他也受够了这一切。
实际上,每一个人都受够了!受够了就这样待在泥泞的战壕里,下次兔子一样,等待着,不知哪个方向射来的子弹。
面对下属提出的的问题,库罗巴特金并没有给与回答,而是选择了沉默,沉默片刻之后,他的视线朝着胸墙顶部看了一眼。
“很快,士兵们!”
注意到所有人都把视线投注在自己的身上,库罗巴特金笑的说道。
“我们很快就会像中国人发起进攻,到时候我们不仅能把中国人打回去,甚至只需要一两个月的时间,就能达到大连,进而结束这场战争,我想到时候我们所需要带心的问题,只是仁慈的沙皇会不会让我们打到大连!”
库罗巴特金话语颇为自信,听起来也极为轻松,就像是壁炉边与友人的谈笑一般,说到轻松处,他甚至扬了扬手中的马鞭!
“如果沙皇让我们打到大连的话,到时候我们就把那个中国人装在笼子里,送给沙皇陛下。”
总司令的话语让士兵们哈哈大笑起来,在这一瞬间,士兵们似乎忘记了狙击手的威胁,忘记了头顶上飞过的飞艇,忘记了“怒龙之焰”灼热的火舌。
但并不是每个人都会忘记,或者说很多人并不会因为司令的话语,而忘记现实的威胁。
“阁下现在我们势气似乎非常高,如果可以的话,我想是时候向中国人发起进攻了,毕竟沙皇陛下已经不止一次督促我们发起进攻……”
在离开前线之后,与马车车厢里,利涅维奇看着库罗巴特金说道。
“沙皇陛下,在圣彼得堡,他并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我们面对的是什么?”
库罗巴特金语气显得有些沉重,如果可以的话,他会立即发起进攻,可是他却深知相比于中国人,俄罗斯军队仅不过是只有微弱的兵力优势,至于火炮,机枪,完全落后于中国人。
“看看我们所拥有的,1200多门火炮,而中国人却有2000多门……”
技术装备上的差别,一直压的库罗巴特金喘不过气来,在来到远东之前,他以为结束这场战争非常简单,可是现在随着对对手了解的加深,他却变得越来越发谨慎,就像他谨慎地布置防线,并不断增调部队以加强防御。
可是并不是每一个人都了解对手,都了解对手的实力,至少对于圣彼得堡的人们而言,他们根本就不知道中国人所拥有的力量,沙皇陛下也是其中之一。当然,曾经库罗巴特金也是其中之一。
“我们的铁路距离前线有几百俄里,可是中国人的铁路却一直修到了前线。他们可以把源源不断地子弹,炮弹运到前线,相比之下,我们呢?”
马车的颠簸让库罗巴特金朝着窗外看了一眼。看着那泥泞的满是坑洼的土路。
“我们却只能使用马车将士兵们所需要的物资运送过来。”
话声稍微一顿,库罗巴特金接着说到。
“如果我们的铁路已经修到了前线,我想我早都会命令部队发起进攻了。可是……”
眉头猛然一皱,库罗巴特金疑惑的说道。
“现在是什么情况呢?中国人的铁路已经修到了前线,可是直到现在他们都没有发起进攻,不然是眼睁睁的看着我们不断地增强防御,在一个月前,中国人有绝对的兵力优势,可是现在,优势却在我们的手中,这是为什么呢?”
“阁下,会不会是中国人正在寄希望于外交?”
利涅维奇不疑惑的说道。
“毕竟中国人非常清楚,除非他们打到圣彼得堡,否则俄罗斯绝不会投降,他们会不会是希望在外交上取得突破,毕竟现在英国人……”
英国人……
库罗巴特金轻轻念叨一声,面上露出一丝苦笑。从俄罗斯占领日本的那天起,俄罗斯与英国之间的矛盾就日趋激励,在俄罗斯占领菲律宾以后,对于英国而言,最重要的课题,恐怕就是如何阻止俄罗斯的扩张,但即便是英国人站在中国人的立场上,给与中国人支持,又能否让俄罗斯作出让步呢?
难道说,就凭现在中国人所取得的暂时的战场优势,俄罗斯就会把尼古拉总督区,还有菲律宾,滨海,阿穆尔把这大片的土地交给中国人?
即便是白痴也不会相信俄罗斯会作出这么大的让步。
但如果中国人不是想从外交上获得突破,那么现在他们的对峙又是为了什么?
无法看穿战争的迷雾,让库罗巴特金不得不谨慎的应对这一切,他相信在这迷雾的背后隐藏着未知的阴谋!
但会是什么样的阴谋呢?
怀揣着疑惑,库罗巴特金将视线投向南方,头像那个未曾谋面的对手。
“差不多是时候了……”
吐出一口烟,唐浩然开口说道。
“我想现在,也差不多,部队应该也训练的差不多……”
唐浩然口中的部队指的是第二波次动员的部队,在战争爆发之后,东三省动员了足足100万预备役,现在东北军的,总兵力已经突破了170万人,是东北的动员潜力的1/3。
在过去的两个月中,新动员部队一直在训练,经过两个月的训练,这些部队已经基本上完成组建,是时候投入战场了。
“大帅,我的建议是再等半个月!”
商德全谨慎的说到,在海参崴战役结束之后,他就返回东北受命组建第一集团军群,
“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可以等上两个月!最好等到今年六月份,然后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