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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没错的话,应该都是杂交种吧?稻谷应该不是,浙江普遍种常规稻,至于小麦是常规种的可能性也很大……”
唇边念叨着,唐浩然借着窗口的阳光仔细打量着塑料袋内的种子,对,或许在一百二十多年后,这不过只是鸽食,但在这个时空,这种鸽食却很有可能变成改变中国农业的良种。
隔着塑料袋,唐浩然仔细观察着其中的一粒稻谷,同时在脑海中回忆着有关常规稻、常规小麦的知识,最简单的来说,常规稻、小麦就是可以留种且后代不分离的品种。
“如果是常规稻和小麦的话,只要进行适当的选育就能育出良种了,”
虽说无法分辨出袋中的稻谷与小麦是不是常规种,但唐浩然此时仍然对未来充满了期待,自幼生活在农研所的唐浩然,对于育种之类农科并不陌生,甚至从上幼儿园时,他便在一旁帮着父亲,与父亲一起在试验田中奔走;耳濡目染下倒也学会了不少有关育种的知识,虽说父亲只是从事良种的繁育与改良工作,但许多知识却是一通百通的,甚至在上小学的时候,父亲还曾像是带着自己做游戏一样,带过他一同做过孟德尔豌豆实验,所以他有这个信心靠着这几十粒稻谷繁育出优质高产水稻以及小麦。
“玉米呢?”
盯着袋中的玉米粒和小麦粒,唐浩然的眉头微微一锁,常规种是可以留种的,在后世因为口感等原因常规稻仍然是市场的主流,至于杂交小麦即便是2015年仍然在推广之中。但玉米却是百分百杂交,相比于杂交水稻的无繁育能力,杂交玉米虽然可以繁育,但杂交玉米的高产、抗旱等优势,以第一最强,如果将杂交种第一代种植收获后留种继续种植,已是杂种第二代。杂交种第二代的植株高矮不齐,果穗大小不一致,成熟早晚也不一致,杂种优势显著减弱,产量也大大降低。
这是因为杂种第二代是由杂种第一代自由授粉得来的,在其群体株与株之间的遗传基础,已经不是搭配最好的了,而是好坏兼有,甚至接近原来父、母本自交系的遗传基础,分离出一些产量低的个体,使产量随之显著下降。因此玉米杂交种不能留种,要年年配种,年年利用第一代,才能起到增产的作用。
“得了,能培育出来高产水稻和小麦,就已经不得了,你还想打尽三大主粮!”
摇头长笑着,唐浩然小心翼翼的用纸将小小的塑料袋包起来,然后放到藤箱内,此时这一小袋鸽食已经不再是简单的鸽食,而是粒粒价比钻石的无价之宝,甚至能够挽救数以千百万国人的性命。
在这个食不果腹的时代,高产良种不仅能从根本上改变农民的生活,将他们从饥饿与贫困中挽救出来,甚至可能会改变这个国家,让这个国家走向富强,毕竟,这个国家的主体是农民。
“等以后有时间,一定好好的培育这……”
恰在这时候,身后一声嘤嘤的娇泣声,却让唐浩然一愣,回过头去便看到云儿站在自己身后,那双亮眸中布满血丝,脸上更是挂着泪水。
“少,少爷,你,你要走了?”
云儿怯生生的问着,虽说只伺候了少爷几个月,可她却已经习惯了在唐家这种无拘无束的日子,全不像在府上处处小心翼翼,生怕犯了规矩受了罚,现在少爷走了,岂不是意味着她的好日子要结束了?这会望着少爷,云儿的目中尽是不舍,但却说不出话来,那有当丫环的留主子的,更何况她原本就是府中的丫环。
“嗯,”
点点头,唐浩然看着云儿的那一副梨花带雨惹人爱怜的模样,瞧着她凄楚动人的样子;唐浩然觉得有些愧疚。
“云儿……”
家是什么?
有家人的地方就是家,可对于身处这个时空的唐浩然来说,或许只是一所房子,还有房中的熟悉的人罢了,这个宅子里,还有谁是自己最熟悉的人呢?或许只有眼前的这个丫环了,原本想安慰的两句话,到了嘴边却变了样子。
“云儿,要是你愿意的话,就跟我一起走吧,”
什么,自己在说什么?怎么会说出这句话了?
“真的,少爷!”
睁大眼睛的云儿惊喜交集的看着少爷,简单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唐浩然自己都不明白自己怎么说出的这句话,可瞧着云儿那副惊喜状,却又不忍让她白欢喜一场,想了一下,便说道。
“当然是真的,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对于总督府来说,云儿不过就是一个丫环,可对于自己呢?她却是自己来到这个时代后,一直跟在身边的人,于是便伸手拭去她眼角的泪水。
“如果府不放你走,我就直接带你你走,就是府上要砍我的脑袋,我也不放你走!”
唐浩然和云儿调笑道,而少爷的话传到云儿的耳中,却让她睁大眼睛,甚至忘记了少爷拭泪时的羞赧,而是激动的点着头。
“少爷,我……我……”
(这一上来便失败,怕还真没有这么写的,不过这也是必然不是,只有经历了挫折,才能对满清绝望,而且,这也是为了下一步更广阔的天空,如果大大手里有推荐票的话,不妨推荐一下,新书不易!拜谢!求收藏、求推荐)
第49章湖广之别
不过只是三日的功夫,禁烟局内的大小事务,唐浩然便完全移交给了赵凤昌,尽管放心不下但又有什么意义呢?
所有的一切都没有了意义,是的,没有任何意义了,对于他们来说,禁烟局只是另一个厘金局、善后局,不过只是各级官员捞银子的地方,至于那牌子,不过只是牌子罢了!
而在离开禁烟局的时候,唐浩然甚至特意回头看了眼那座已经焕然一新的旧军营,最后还是长叹了口气,然后便乘着马车前往码头。
轮船在江面飞也似地前进,置身于舷边,望着滚滚长江,唐浩然的眉头紧锁着,扶着船栏却是长久无言,颇有点凝重之感。
“其实,这件事也是好事!”
随着唐浩然站在舷边的宋玉新说道:
“毕竟那件事,无论如何,都摆不脱敛财的本质,现在及时脱身,对子然您也是件好事。”
在宋玉新看来,无论是谁,抱着再好的目的,和烟土那玩意沾上边,总有洗不清的污处,现在跳出来,反倒是坏事,至于将来禁烟局会变成什么样,到时候一句话“若是我干定不会是那样”,基本上也就完全推脱掉了。
“好事也好,坏事也罢,今后总是要彻底禁掉的。”
唐浩然语气坚定地说道,是的,就像宋玉新说的那样,禁烟局在某种程度上,相当于自己的一个污点,而现在极时抽身,反倒让自己摆脱了某种局面。
“启杰,你确定要随我去北京?”
北京,这是此次离开武昌后的目标——去北京总理衙门任职,对于总理衙门会给自己带来什么,唐浩然并不清楚,但是至少到了那,没准还有外放的希望。
“北京那地方,不知多少京官终其一生闲于京城,子然,你和复生去京城,虽说有个伴,但复生是友,而我却是您之幕友,自然当随你前去。”
“不过中间你要先回趟家,十六年未返乡,启杰……”
打断宋玉新的话,唐浩然笑了笑,
“反正中间也就只差几天的功夫!回家看看吧!”
宋玉新点点头,算是表示了同意,更何况十六年未返乡的他也希望回家看看,
站在甲板上,唐浩然望着滚滚东去的长江水,凝神良久,方才说道。
“此次赴京,真不知道前途如何啊。”
“总会有门道的,不过以宋某所见,子然此次赴京,不妨试一下韬光隐晦之策!”
宋玉新在一旁说道。
“这是为何?”
“子然,再入他人之幕,以你的脾气无非是重蹈武昌旧事吧了!”
办大事,要先做大官,在宋玉新看来,现在唐浩然有着当大官的潜力,正三品的顶戴虽说不是考来的,但却是张之洞举荐、皇上赏下的,虽比科班稍低但却比捐班高出许多,再则便是子然精通西学之名,可谓是四海皆知,朝廷调其过去,自然是想借其精通西洋的本事,既然朝廷有所借用,那不图不为重用,自无需再投身他人之幕。
“启杰,我此去直隶,最令我挂系的就是禁烟局,虽说它现在已经初步正轨,但各项条例并不成熟。这禁烟局,是我唐某人办的一桩破天荒的事,虽说现在非我主事,但说不定今后还会招致众多非议,毕竟……”
长叹口气,唐浩然最为忧虑的地方便是发现自己同禁烟有着扯不断理还乱的关系。
“别人提,也就是心烦一下,于大局没有影响。”
虽说从未来进过官场,但对于官场宋玉新却是极为了解,禁烟局固然可能会成为东主的软肋,但在官场上,没有人会追究前事,至于将来禁烟局无论如何,都与东主无关,不过是张之洞用人不当罢了。
“不过虽是如此,子然,也要尽量争取外放,不外放,以你的脾气,早晚得给困死在京城!”
入幕一个多月的宋玉新启会不明白唐浩然的脾气,他是个办事的人,或许京城官场可以磨砺他的性格,但是归根到底,他还是个办事的人,不到地方上办事,他浑身上下都不会舒服。
“行,等你回去后,咱们就好好谋划、谋划!”
若是能外放的,那怕就是外放个知府,没准自己也能成就一番事业,不过,外放又岂有想象的那么容易,一共就那么几十个省,多少人盯着一省巡抚的位置?更何况自己除了点“知洋”的名声,自己还知道什么?
“子然,启新兄,又想着外放?”
外放!
出身官宦家庭的谭嗣同对外放这个词并不陌生,在他看来,外放绝不会象其想的那么的简单。
唐浩然笑笑越是无言。
“上万京官,人人皆知外放,可外放者又有几人?”
谭嗣同在一旁长叹道。
“不知多少京官一生困守于京中,至于外放,不过只是梦里想想罢了。”
回头看着唐浩然,谭嗣同又接着说道。
“以张香涛,身为清流领袖,尚做了十六年的京官,方才得他人之助出抚山西,子然,此次去京,怕没有三四年的时间,想外放……”
陪同一旁的宋玉新却笑道。
“京官皆想外放,可这外放里头,却有外放的道道!”
话声稍稍一顿,宋玉新接着说道。
“想谋外放,一是人,二是财,三是运,若是有此三点,便不愁外放,再则,还要看放什么地方,这等咱们进京之后,再好好谋划、谋划!”
相比于出身官宦世家的谭嗣同,宋玉新或许更清楚官场的一些“潜规则”,求了这么年的官,自然早就明白了,这求官靠的是什么,无非就是人也、财也,也正因如此他才会这般自信。
人、财、运,宋玉新的话让谭嗣同深以为然的点点头,若是在京中投对了人,那外放自然顺水成舟,若是花对了银子,自然也愁外放,至于运气,不过只是飘渺之事罢了,人、财……看着唐浩然,谭嗣同心知这位老弟与他人的不同,他有名声,可他这精通西洋的名声,能助他外放地方吗?
想到这,谭嗣同的眉头微微一锁,若是万一其被困于总理衙门,又该如何?就如那曾纪泽一般,困于同文馆内,又当如何?
谭嗣同蹙眉的样子落在宋玉新的眼中,却让他微微一笑,这位谭公子虽出身官宦世家,但却不明白现如今的官场,早已不是多年前的那个官场了。
“子然、复生,现如今,满朝上下皆知,外事无小事,所以,子然通晓泰西的名声,没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