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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朱常渊摆了摆手。他的心思不在这上面。而是已经在为另外一件事情做准备了。
“听说这宫里原先居住这以为先皇后,不知道现在在哪儿了?”朱常渊说的自然就是张嫣,而且,还煞有介事的询问王之心。
王之心吓了一跳,都不知道如何回答这个问题了。
其实朱常渊将先皇后张嫣从宫里接走这件事知道的人并不多,虽然那天开着飞机在京师转了一圈,人家也都知道飞机上的人是朱常渊。
不过,并没有人知道张嫣也在飞机上。
“这个!”因为不明朱常渊到底是何用意。王之心只能实话实说:“据微臣所知,张皇后在明亡后就失踪了。不知到底去了何处?这都是臣的错,当时场面混乱臣无法控制,各宫中太监宫女忙于奔命,所以就没有追查!”
这倒是实话,当时的情况皇帝都没人理会,谁还会去管一位前朝的皇后的生死?
“据寡人所知,先皇后在贼军攻入内城是就已经死了,不是么?”朱常渊说的很轻,说完抬头看了看王之心,一脸的问询之色。
王之心一瞬间不知道怎么回答,期期艾艾了两句,哭着脸弓着身子抬起头对朱常渊说道:“是,是,是!王爷所言极是!”
“好!”朱常渊点点头,脸上露出一丝微笑,道:“既然如此,就赶紧将皇后娘娘的尸首找回来,年后准备出殡,与熹宗皇帝合葬吧!”
“啊?”
王之心仅仅只是顺着朱常渊的话往下说,可现在倒好,老板让自己找皇后娘娘的尸体,这是什么意思?关键是皇后真的是失踪了,到哪里去找呢?
“去吧!”朱常渊将王之心支走,打电话给破虏、郭城和王五,明三人率领千人兵士驻守内城防守,又命程不敬率领剩余的军队驻守在京师外城,主要不是防止有人攻城,朱常渊相信,现在不管是谁都没有胆子来京城撒野。
这只是一种仪式,一种给天下人的信号,告诉天下诸侯百姓,寡人来了!
朱常渊将大殿中的灯火点燃,又命人在殿中弄了几个火盆增加室内的温度,然后就在南书房中随意的取出一本书看了起来。
他端坐在书房中,拿着一本《小戴礼记》读,可心思全然没用放在这本书上,而是胡思乱想,脑海一片混乱。
海啸过去,大明已亡,自己也做到了这个位子上。
接下来,要有数不清的事情等着他去做,比如修铁路,不但要修通山海关到沈阳的铁路,还要修通从京师一直到两广地区的京九铁路。
这可是一个大工程,对他来说也是一个极大的挑战,如何保证让铁路能在剩余的六年之内完成,是个关键。
还有锦州城的火力发电厂,虽然现在开始建设了,但是也绝非一朝一夕之事,即便用上最先进的设备,即便是可以省略一系列报检报验验收的手续,没有两年也不可能投入使用。
还有这个即将到手或者说已经到手的全新的大明王朝,该如何治理?是仿照以前历朝历代的封建模式,自己做一个王霸一方的君王,一言定鼎天下?还是要变革政治体系彻底消灭皇帝或者施行君主立宪制?
这都是头疼的问题。
还有周边的这些小国家,虽然给李自成他们各自定了任务,但是自己也需要有一个大体的方针,到底什么时期以哪个国家为主?
大明亡国,长江以北地区被战火破坏严重,特别是河南山东和京师周边之地,百姓十不存一,天地荒芜,如何恢复生产?
长江以南虽然没有遭受到战火的破坏,可是比之江北地区有更大的矛盾和隐患等待朱常渊要去处理,不然的很有可能给整个王朝埋下一个大大的**包。
因为从朱元璋建国的明朝初年到现在已经两百七十多年了,江南土地经过了近三百年的兼并和吞占,已经面目全非。
老百姓没有土地、破产、沦为地主阶级的长工甚至是奴隶;而地主阶级手中的土地越来越多,多的甚至可怕。
比如松江府的顾昌祚,比如徽州府的汪燃明,还比如那个地跨十八县,头顶山西脚踏山东的河南康家。
这些庞然大物都是帝国的毒瘤,大小不一但已经蔓延到了全身各处,如不快刀斩乱麻,将来绝对会出大问题。
这又该怎么办?
直接收回那些土地?不可能。
因为现在整个大明王朝的官员基本上都是地主阶级,如果把他们手中的土地给拿出来,他们还不造反?到时候这个帝国如何运行?
要知道即便英明如毛爷爷那般五百年一出的圣人,在刚刚建国的时候也没有公开的斗地主,而是在十几年以后的大geming后,才愈演愈烈,彻底解放了全国的土地。
朱常渊想把所有地主手中的土地给拿出了,朱常渊想把土地收归国家,朱常渊想把土地分给农民并组织买卖。
然而,这些事情都不是一蹴而就就可以完成的。
否认地主,就是否认封建****,就是否认皇帝自己!
晚上,朱常渊随便吃了一个饭,接着在书房读书,中间收到了来自日月岛的电话,说是两日前曹化淳就带着张嫣,还有陈圆圆、孝和郡主等一行人离开岛屿,朝京城过来。
“张皇后现在如何?”朱常渊通过电话问曹化淳。
曹化淳拿着电话激动的说得:“王爷,王爷,是延明王吗?”
朱常渊被他逗乐了,道:“是,你个老混蛋,快回答我的话!”
“唉!”曹化淳叹了一口气,说道:“皇后娘娘经历亡国之痛,身子虽然好转了,精神状态却很差,再加上娘娘日夜思虑太子殿下,这,这。。。”
曹化淳说着说着都要流泪了。
“好了,寡人知道了!”朱常渊打断他的哽咽,道:“曹公可差几个心腹暗中寻找皇太子,寻到后可领过来带到皇后跟前,让她开心开心。”
说完,就挂了电话。
曹化淳一愣,暗道: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延明王要对先帝的子孙斩尽杀绝?
这可把老阉货难住了,要说他对太子朱慈烺的感情还是很深厚的,内心深处肯定是不愿朱常渊将皇太子捉拿到。
但是,现在他已经是朱常渊的臣子了啊?
这该如何是好?
曹化淳六神无主,心中想着日后在向延明王谏言,尽量保前太子周全吧。
朱常渊坐在室内的灯光下看书,外面破虏来报:豪格拜见,并来谢恩!
“豪格?”朱常渊听到豪格的名字后微微一动,而后嘿嘿一笑说道:“原来如此,应该是我给他封了西伯利亚王,他过来谢恩了。就是不知道日后他去了西伯利亚,会不会骂寡人!”
“传吧!”朱常渊将书放在书桌上,对破虏一挥手!
第19章改名
豪格怀着一种慎重、恭谨甚至是感激的心理一路从外城被带到内城,直到一名小太监将他带进宫里,进入乾清宫大殿中的书房。
“拜见延明王!”豪格还是第一次看到现实中的朱常渊,只觉得他出尘俊逸,飘忽似仙人。
“你我同为王,无需多礼,起来吧!”朱常渊一摆手,朝破虏道:“赐座。”
“谢延明王!”
豪格在这大冷天里竟然背后出了一层冷汗,虽然他自己明白被封了个什么西伯利亚王,可是如何能给朱常渊相比。
满清阵营之前的实力在锦州和西平堡两次战斗中基本上被朱常渊毁灭殆尽,八旗兵力只有豪格手中的镶蓝旗相对完整没有损失。
即便经过后来占据辽东后重新补充,现在也不会超过五万人马。
仅仅是这五万人马,又被朱常渊一分为三,多尔衮为九州王,要率领一部分去扶桑打仗,多铎为蒙古王,要带人攻略蒙古,豪格手中的镶蓝旗算是最大的一块力量,但是要远征西伯利亚。
对整个大清王朝来说,这是一件很悲惨的事情,可是对于豪格个人来说,一跃成为满清朝中第一人,也是意外之喜了。
所以,他今天从昌平来到京师拜见朱常渊,除了谢恩之外还有另一层意思:看看朱常渊对他到底是个什么态度,有什么意见。
豪格从地上起来,从怀中掏出一块巨大的清白玉璧朝朱常渊的桌子上一放。说道:“初次见面,外臣无所重宝,谨以此献!”
朱常渊看着玉璧微微一笑。道:“豪格现在读什么书?”
豪格笑着说道:“臣自幼仰慕汉文化,最爱《论语》《礼记》”
怪不得,礼记上有言,下臣去见国君,不能空手而去,去必有所献,这豪格倒是会活学活用。只是可惜那时春秋战国时期的礼数,现在已然不适用了。
“好,寡人就收下了。这玉石很是不凡,出产自何处?”朱常渊摸了摸玉璧,微凉,却不是冰凉。
玉璧的颜色青中带白。玉质细腻无暇。
“是辽东的岫岩玉。且是万中无一的河磨玉!”豪格得意的朝朱常渊夸耀。
他倒不是空口白谈,朱常渊对玉石的实际研究不多,可是再怎么说也吃了不少古董鉴定技能书,所以还是知道这岫岩玉的,其中最珍贵的就是河磨玉,而且这么大块的更少见。
“你有心了,玉石配君子,豪格当是皇太极之下第一君子!”朱常渊不吝夸奖。说的豪格喜色连连。
“寡人回头让人用这块玉制作两方玺印,你我二人每人一方。从今之后要亲若兄弟。”朱常渊绕过书桌走到豪格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
豪格受宠若惊,要站起来下跪,被朱常渊制止。
朱常渊默不作声的转到豪格身后,趁机从系统中调取出来一副地图,又拿回到书桌上,在豪格的眼中极像是他从后面的书柜中取出来。
“你来!”朱常渊将大地图展开,指着中国东北方的那一大块土地,对豪格说道:“你看,这里,这一大片的土地,到处都是原始森林,这里就是西伯利亚。”
朱常渊的手指在中国外的那一大片区域晃来晃去,晃得豪格心惊胆战。
“这。。。”
豪格是认识地图的,看到自己老家在整个西伯利亚来说都是南方地区的时候,他简直要暴走了:朱常渊竟然要把我赶到那种地方?那还不得冻死?
朱常渊仿佛看穿了豪格的想法一样,笑了笑说道:“你不用担心,你看这里。”随手一指,知道了贝加尔湖南段的一个地方,说道:“开春以后,我会让一队农工队随你一起去此处,就在这里建立城镇,而且寡人会在下一个冬季来临之前给你们送两船煤炭,保证一冬天不会冻死人!”
朱常渊手指所指的地方,是现代社会中俄罗斯东西伯利亚第二大城市伊尔库茨克,当然了,在大明朝的时期,那里还没有建立城市,就算有人居住也不过是一些村落而已。
看豪格还是一脸忧郁,朱常渊劝慰道:“你到开春以后再去,到那边先熟悉一下地理环境,有一切需要尽管跟寡人提,我会想尽一切办法满足,而且,夏季的时候那边还是很热的,不需要担心冻死人的情况。”
“等你一旦立住脚跟,寡人修筑一条铁路从京师直通此地,煤炭可以源源不断的运输过去。”
所有开疆辟土的人,要数这个豪格最为简单也最为艰难,简单是因为那边几乎不会有大规模的抗争,除非俄罗斯老毛子有那个能力组织起几十万军队远征;艰难的是和天地抗争,和气候抗争,和大自然抗争。
“寡人管你们吃喝拉撒,给你们运送衣物粮食,寡人不让你带领人种地,只需要扎根下来。要求只有一点:守住家门,屏藩于外!”
豪格想了一会,重重的点了点头。
促使他做出这样的决定有三个原因:一是朱常渊不让他们农耕,仅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