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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左良玉部署的归途,将其斩杀殆尽。”
当然了,荆襄之地为了和朱常渊划清界限,这件事并没有主动朝朱常渊报告。李信现在见到朱常渊,也不由得下跪请罪,说道:“信为将来大计,不敢与将军过往甚密,此事并没有派人前往日月岛报捷,还请将军治罪!”
朱常渊摇了摇头,赶紧将李信扶起来,说道:“这件事你做的没错,而且做的相当好。本将军做事不密,看来往后也要少来襄阳和你会面,免得坏了大事。”
现在朝堂上已经有人在弹劾朱常渊和熊文灿私通,意图坐拥湖广之地,他如果真的不能尽快与荆襄之地撇清关系的话,京师中那个多疑的崇祯恐怕要坐不住了。
“多谢将军明白属下苦心!”李信站起来,面色严肃,道:“是啊,君侯尽管去经营陕西之地,若能如同荆襄之地一般,到时候两地并发,同伐京师,大事可成也!”
朱常渊听了,心中也只是笑笑。
李信的建议虽好,可是不适合他。
朱常渊带着这个超级外挂,加上想要得到京师的伊人,就注定不能用这种方法颠覆大明,他需要的是机会,是运作,不是捷径是曲径。
当然,这些他是不可能给李信说的。
“看来,本将军此次过来向你们求粮,恐怕只能作罢了。”朱常渊苦苦一笑,坐在主位上。
李信上前,问道:“君侯何出此言?”
朱常渊将自己从长江两岸并荆襄地区朝陕西之地运送粮食的计划说与他听。李信听了以后,摇摇头,说道:“属下建议将军不要这么做,荆襄之地非但不能帮助君侯,反而,如果将军从松江府运粮到陕西,属下说不准什么时候还会给船队制造一些麻烦。”
“制造麻烦?”朱常渊微微一愣,随即一拍大腿,道:“你是说,苦肉计?”
“正是苦肉计!”李信点头,道:“如此,才能让朝堂上的那些人闭嘴,从此不敢再说将军和熊文灿私相往来,意图染指荆襄。”
“好!”朱常渊哈哈大笑,从位子上站起来。
要是以往,他宁可冒着被弹劾的危险也要强自从荆襄运粮,可是现在,没有这个必要了。单凭冬小麦这个利器,便是不从长江沿岸运送粮食,也能够保证整个陕西的安宁了。
有人要问古代人难道不知道冬小麦可以避过蝗虫嘛?
或许知道或许不知道,意义都不大,因为按照小麦的产量来说,一亩地一百斤的粮食产量,种了以后仍然是没有多少作用。
“这个主意好,到时候从松江府过来的运粮船,你要给我击沉一半以上,才能把这个事演的逼真。”朱常渊笑着,又道:“替我守好荆襄之地,他日若事有可为,君乃首功!”
“是,属下定然不辱使命。”李信笑了,不是因为朱常渊口中所说的首功,而是为朱常渊终于下定决心而高兴。
高兴的同时,又有些忧心的说道:“属下还有一件事请将军明示,若是南阳左良玉倾尽兵力攻伐襄阳,属下如何应对。”
这是大事,李信可以献计,可以参谋,但他不是主帅,没有做出决策的权利,这种政策性的东西,必须要朱常渊明示。
第94章自成的阴招
朱常渊深吸一口气,仔细思索良久,终于大手一挥,说道:“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只是要委屈熊大都督,为本将担此恶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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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里之外的长安城中。
李自成的行宫。
杯盏狼藉,一片欢腾。
自成亲自拿起一杯酒,朝一位长相威武,身材高大的汉子说道:“宗敏此次能来,真是寡人一大助力,嘿嘿。”
“属下不敢!”刘宗敏下跪,朝李自成磕了几个头,然后伸手接过李自成递给他的一杯满满的浊酒,道:“听到大王传音,属下马不停蹄,总算是没误了军期,提前到达。”
“好!”李自成亲自和刘宗敏干了一杯。
“宗敏,来,随寡人坐这里。”李自成拉着刘宗敏的手臂,一路将他拉倒自己的宝座上,二人竟然同是北向而坐。
这一下,下面的群臣都惊呆了,一个个吃惊的看着李自成和刘宗敏。
刘宗敏也好像是意识到了什么,突然从座位上跳起来,回退几步跪下,说道:“大王,属下不敢,属下万死!”
“起来。”李自成执意将刘宗敏拉起来,又按在座位上,他自己倒站了起来,朝文武百官大声说道:“宗敏自幼父母双亡,从小跟着舅父长大,我是他舅父的至交好友,更视宗敏如生死兄弟,当年洪承畴、孙承宗逼人太甚,寡人不得已逃进商洛大山,只有宗敏生死不离左右,寡人曾对天发誓,若他日得了江山,宗敏便可裂土分王!”
“今日!朱常渊欺我,宗敏不顾疲累,从固原一路驰援到此,寡人甚为感激。”
刘宗敏站起来,微微退后。朝李自成一拜,说道:“臣担当不起,臣身边一草一木,皆是大王所赐。大王有命,安敢不从?”
刘宗敏可以说是李自成手下的头号大将,前段时间在陕西率军左突右冲,接连破除明军在陕西的防御,今日更是气势如虹的破了固原镇。杀固原总兵官卢克菊,明军在固原镇的军资尽入刘宗敏之手。
固原,虽然听上去是一个镇,可实际上,却是明代防御蒙古在北边设立的九个军事重镇之一,也即是九边之一。
陕西的三个重镇,固原、甘肃和宁夏,又称为陕地三边。
可想而知,一旦固原失手,明朝便是和陕西再无半点关系。
刘宗敏可谓功劳甚大。
“再说。听说大王被朱常渊小儿欺辱,臣如何敢不日夜兼程,这次回来,将大部队丢在固原镇守,臣仅仅带了五千精骑过来,就要和他朱常渊决一死战!”
李自成听到朱常渊,眉头微微一皱,旋即舒展,哈哈大笑,朝刘宗敏说道:“寡人知道宗敏每领军。皆所向披靡,但也不可轻视朱常渊,我与此人也算是小打小闹交手几次,非常棘手!”
“是啊。”下面有文官附和道:“朱常渊虽然仅仅只有二百骑兵。可是取得的战绩却令世人张口结舌,前者两百人屠戮房县孙小凤已然让天下皆惊,认为当世无敌;可后来他便是又用这两百骑兵破了张献忠的十万大军,更是逼得张献忠孤家寡人只带了李定国一人惶惶逃回蜀中,此战更是让他的声名如日中天,堪称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还有!”那官员继续鼓吹。说道:“崇祯老儿调朱常渊所部回京勤王,没想到朱常渊尚未进京,皇太极便带着他二十万大军仓皇逃窜。”
“嘿嘿。”李自成两声冷笑,打断了那文官的话。
他说的虽然也是实情,可惜,这里是他李自成的地盘,不可能允许这货一个劲的鼓吹朱常渊,要不然,自己手下全部都怕了,将来在陕西还混个吊毛!
“啪!”刘宗敏一只手拍在桌子上,恨恨说道:“别人怕他,我不怕他。”
刘宗敏自然不怕他,之所有这么胸有成竹,是因为他来的时候,给朱常渊悄悄地准备了一份大礼,他相信,这份大礼拿出来以后,朱常渊和他的二百铁骑即便不死,也得残废。
话从头说,其实,这是李自成的一个策略。
想当初朱常渊刚来陕西,他李自成又是送钱又是送城请求议和,难道说李自成就是这么容易忍气吞声的人?抑或说他就能咽下这口气?
不可能。
这只是一种缓兵之计,是一种策略。
不但是李自成,便是当时给他献计的牛金星,也不是一般人,这货在历史上可是李自成手下除了李信之外的二号谋士,不但精于算计,更加了解人心。
同样,也是这货,最终向李自成进谗言,杀了李信。
自古以来,有种说法叫做欲擒故纵,不好意思,牛金星和李自成用来对付朱常渊的这个法子,就是欲擒故纵。
稳定住了朱常渊,让给他华州城之后,二人后脚跟一抬就暗中将刀枪重新指向了他,不然你以为鼎鼎大名的李自成,是浪得虚名不成。
当天夜里,便派人星夜兼程前去固原镇请刘宗敏过来支援,当然了,带的人少点无所谓,一定要把固原镇城头的百十门大炮拆下来运到长安。
同时,从整个陕西各地,只要有大炮的,都全部征调过来,加上长安城本来就有的数十门一块,足足征集了三百门。
现在,额不,只要再过数日,便可以将这三百门大炮顺着渭水连夜运送到华州府地盘,依照牛金星的计划,神不知鬼不觉的拉倒华州城外,朱常渊必死无疑。
开玩笑,你骑兵再厉害,铁甲再是无敌,能干过大炮么?
“这个大明朝!”李自成前所未有的充满了自信的在行宫中踱来踱去,举起一杯酒,说道:“朱常渊之下,再无良将,若是一战而下致常渊于死地,京师指日可下,倒是诸位都是本王的功臣,封官晋爵,指日可待也!”
“大王万岁!”
下面的人也举起酒杯,朝李自成齐声欢呼。
不过,众人正在欢呼的时候,一个长相黑瘦的汉子突然从外面闯进来,对着自成下跪,然后不合时宜的大声规劝道:“大王,切莫鲁莽行事!”
“朱常渊能和则和,大王千万不要忤逆了他,否则,若然惹怒,后果不堪设想!”说话的时候抬起头,目光充满了恳切,正是李自成的手下得力助手,军师宋献策。
“军师!”李自成此时已经半酣,笑意醉意交织在一起,扭着身子来到宋献策身边把他从地上扶起来,说道:“军师有何可忧虑?朱常渊已然是案板上的鱼肉,待我刀来,随时可炙矣!”
“大王不可啊!”
宋献策拉住喝的醉醺醺的李自成,说道:“牛金星此计谋看似可行,实际大谬,我等辛苦打下来的江山,恐怕要葬送于此了。”
“恩?”李自成微微有些不高兴,酒意也醒了三分。
不过,宋献策仿佛什么都没看到一样,照样抓住李自成劝说道:“牛金星此计,行得通自然是万无一失,可是大王想想,若是失败了,到时候该当如何?”
“失败?”李自成易发的不高兴了,冷哼一声,一脚将宋献策提出去好远,说道:“军师危言耸听,我尚未出师,就言我失败,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不过分。”宋献策从地上爬起来,摸了摸额头,继续说道:“兵法有云,夫庙算者,未算胜而先算败,若是大王此次围剿朱常渊失败,后果不堪设想,还有,即便是成功,但只要未能杀死朱常渊,则后患无穷也。微臣谏言,对付朱常渊只可以离间他与朝廷的关系,万万不可直接与其发生冲突。”
“放屁!”李自成大怒,一口气将手中的酒杯摔碎到地上,趁着酒意指着宋献策大骂,说道:“尔匹夫也,莫不是朱常渊军营走了一趟就吓破了胆子,还是与他勾结一处,竟然如此这般为他说话。”
随着李自成的一声厉喝,行宫中喝酒的众人都停止了言语,现场变得死寂起来。
牛金星微微翘起了嘴角,脸含笑意的拿起酒杯,对准嘴一饮而尽。
“大王!”宋献策受到如此羞辱,气的浑身发抖,体若筛糠,颤抖着手指抬起,对准李自成道:“属下对大王一心一意,都言良药苦口,忠言逆耳,果真不错。大王现在尚未正位九五之尊,便如此轻慢文人,若是。。。。唉!”
李自成“嘿嘿嘿嘿”的笑了好一阵,看着宋献策像是看着一个死人,这么多年了,哪怕是寸步不离的刘宗敏,也从来没有这般在自己面前放肆,一个小小的文人,竟然敢嘲笑于我,是可忍孰不可忍。